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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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吉竟然竟然敢這樣對江扉? 那明明是他的。 江扉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是阿哲吉,也不能動他一絲一毫。 深夜里的巨大動靜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小二跑到門口,隔著薄薄的門板,提心吊膽的問著里面出了什么事。 耶律咬的牙根酸軟,沒說話,站了半晌才稍微恢復一些,慢慢回過身想安撫江扉。 江扉還在驚懼的望著他,那目光令耶律心里一痛。 他沒辦法忍受得知了兄長的背叛后,江扉也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神情便又癲狂許多,朝著床邊走去,要去伸手擁他。 扉兒,你別這樣 你別這樣怕我。 還沒碰到,江扉的臉色陡然一變,近乎蒼白。 宛如心臟被用力咬了一下,他痛苦的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便在耶律面前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長?。ㄋ悦魈煨菹?3=(所以也會有長長多多的評論嗎,嚶QAQ 第63章 無影燈29 洞口的蛇發(fā)出嘶嘶的聲響。 阿哲吉淺眠,猛地睜開眼,一股不安的預感襲上心來。 他霍然起身,走出住處,外面仍舊是寂靜的深夜,遠遠卻看見一匹馬越來越近。 手下正要攔截,阿哲吉做了制止的手勢,緊緊盯著馬上的人影,道。 是耶律。 耶律說了要出去好幾日,怎么現(xiàn)在就急忙回來了? 族內不準騎馬喧嘩,他雖頑劣卻也一直遵守著,怎么這次竟不顧族規(guī),直接闖了進來? 一定出了什么事。 等馬兒近了,阿哲吉才看清楚耶律懷里緊緊扣著的,一動不動的人。 他瞳孔驟縮,不由得向前走了幾步。 耶律在他面前勒緊韁繩,沒等馬兒站穩(wěn)就抱著江扉躍下馬,神色焦灼道。 扉兒的蠱毒發(fā)作了,救救他! 阿哲吉心里一緊,看著他懷里神色蒼白昏迷著的江扉,立刻走近,要從耶律的手上接過來。 但耶律猛地避開了,不知為何,盯著他的目光極為復雜,語氣冷硬。 我抱著他吧。 阿哲吉一愣,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比之前更為強烈的敵意。 始終壓在心上的沉甸甸的情愫終于被發(fā)覺了,阿哲吉的心里一沉,繼而又是一松。 現(xiàn)在不是他和耶律爭吵的時候,于是他佯裝沒看到耶律的警覺目光,沉聲道。 抱他過來吧。 先前阿哲吉一直在研究如何能在不傷到江扉的前提下順利的取出活蠱,只是他沒料到江扉的蠱毒發(fā)作的這樣突然,雖說倉促,但這次他有信心能成功取出。 他們直接去了族里的一間屋子,那是阿哲吉早早準備好取蠱的地方,除了一張床,便是用瓶瓶罐罐養(yǎng)起來的蛇。 阿哲吉讓耶律把江扉放到床上,然后從罐中取了幾條蛇,用匕首劃開蛇身,將流出來的蛇血喂到江扉唇邊。 蛇血太腥,還裹著蛇rou的臭味。 江扉即便昏迷了也在下意識的抗拒,舌尖頂著吐了出去,將發(fā)白的嘴唇染成了猩紅色,也怎么都不肯吞下去。 耶律看的心急,生怕晚一分便會失了他的命,于是一把奪過阿哲吉手上的蛇,朝著劃口處用力吸了一大口蛇血,便覆著江扉的嘴唇渡了過去。 他非要江扉喝下去蛇血,沒給半點掙扎的空隙。 江扉微弱的喘/息著,緊閉著的眼角被想要嘔吐而不能的生理性淚水洇濕了。 一旁的阿哲吉僵硬的攥著余下的蛇,艱難的移開了視線。 耶律將幾條蛇的蛇血都喂給了江扉,見他面上漸漸泛出了一些紅潮,不禁驚喜道。 他快醒了嗎? 阿哲吉撫摸著幾條受傷的蛇,將它們又放回了罐子里,然后將屋子里正中央的最大的黑罐子掀開,手掌放下去,黑蛇便緩緩爬到了他的手臂上。 若是江扉還醒著,便能認出來這是他當初潛入驛館時在梁上遇到的那條黑蛇,而耶律回頭看過來,也有些驚訝。 這條黑蛇是阿哲吉養(yǎng)的時間最長的一條,性情溫順,但得了阿哲吉的命令去攻擊別人時也會變得兇悍無比。 他們一族每個人都會有養(yǎng)的時間最長的幾條蛇,那相當于他們的保護神。 蛇保護著他們,他們也保護著蛇。 耶律猶豫了一下,在江扉的性命面前暫時放下了對阿哲吉的怨恨,皺著眉頭問。 要讓它去吃蠱嗎? 阿哲吉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神情卻有些遲疑。 他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耶律。 這屋子里的蛇都浸泡過蠱蟲化成的液體,方才喝的蛇血能將他體內的蠱蟲誘出來,更容易被蛇吃掉,只是....只是我的蛇太大,需得活潤一些才能鉆進去。 耶律愣愣的接過,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一個激靈,攥緊瓷瓶,看了眼阿哲吉手臂上的粗壯黑蛇,又看向蹙著眉尖的江扉,有些不忍的躊躇道。 可,可他會疼的。 是會疼一些,但我保證不會傷到他。 阿哲吉的目光也落在了渾然不覺的江扉臉上,發(fā)熱的指尖想要碰一碰,但他已經(jīng)沒辦法在耶律面前再靠近江扉一步,唯有憐愛的語氣無法遮掩。 當然也有別的法子殺掉蠱蟲,直接讓蠱蟲在他的體內腐爛,或是以毒攻毒,放另一種更厲害的蠱蟲進去,也許都可行。 但這些法子都要更痛,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死。 取蠱兇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激怒蠱蟲,傷到rou身,便是阿哲吉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因此他必須要用自己最信賴的黑蛇來做這件事。 新鮮的蛇血滲進了骨血里,蟄伏的蠱蟲漸漸躁動起來。 江扉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眉頭擰得更緊,好似十分痛苦。 阿哲吉彎身,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而后看向耶律,沉聲催促道。 耶律,不能再等了。 見江扉嘴里溢出的血又洇濕唇瓣,耶律一咬牙,伸手剝去了江扉的衣裳,而后捉開他的腳踝。 指節(jié)沾著瓷瓶里的白膏,摸了進去。 黑蛇剛鉆進去,江扉就忽而清醒了。 額上滲出了熱汗,眼角也亮晶晶的,烏黑的眼瞳如同蒙著一層林間的水霧,茫茫的望著耶律。 他被發(fā)作的疼痛折磨的沒什么力氣了,再用力,也只是輕微的戰(zhàn)栗著,哭腔滿是驚懼。 不要...不要蛇....出去,不... 他的淚珠一顆顆的滴在耶律的手背上,細白的指節(jié)痙攣著,瑟瑟發(fā)抖。 救我,耶律...救救我。 耶律感受到了他從骨子里冒出來的恐懼,要被侵入的活物給撐裂了似的,哭的可憐極了。 但他只能環(huán)住江扉的肩頭,低聲安撫著。 快了,很快就好了,扉兒乖。 他竟不敢迎上江扉無助的目光,視線移開,掠過微微隆起的小腹,又不由得擔憂的看過去。 阿哲吉正捉著江扉拼命想要并攏的雙腿,神色凝重的盯著緩緩鉆進去的漆黑蛇身。 這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為了救江扉的命,他們只能這樣做。 不多時,江扉又吐出了一口深色的血,昏了過去,直到黑蛇退出來都沒醒過來。 看著濕漉漉的黑蛇咬著的蠱蟲,阿哲吉和耶律同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耶律憂心忡忡看著氣息漸漸恢復平和的江扉,不放心的問。 這樣便可以了嗎? 阿哲吉將蠱蟲放進早已準備好的瓶子里,又獎勵般的摸了摸黑蛇,回頭看了一眼江扉的臉色,緩聲道。 蠱蟲在他體內蟄伏的太久,為了免除有可能的侵害,這幾日他還需繼續(xù)喝蛇血,我也會做幾味蛇浴讓他泡一泡,驅走體內蠱蟲的殘味。 聞言,耶律的臉色稍霽,輕輕摸著江扉溫熱的面頰,眼里滿是愛憐。 余光瞥到背對著他們的阿哲吉,他的神色一暗,不知想了些什么,忽而道。 兄長,我出去一趟,扉兒先托你照顧了。 說完,他不等阿哲吉回答便大步走了出去。 阿哲吉一愣,沒想到他在察覺出自己對江扉的心思后居然還敢留自己與江扉單獨相處。 原本他還在疑心耶律是不是故意試探自己,但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走遠,耶律竟真的離開了。 屋子一下子就靜了。 阿哲吉心不在焉的將罐子蓋上,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床上的江扉。 可他實在忍不住,黏過去的深暗目光貪婪的窺視著江扉懨懨的面容,每一寸都反復描繪著,恨不得烙在心里。 他們只隔了幾米的距離,阿哲吉卻怎么都不敢走過去,仿佛只要踏過去一步,他就墜入了萬丈深淵。 而這深淵下,是江扉。 昏迷不醒的江扉似乎還在心有余悸的做著噩夢。 薄紅的嘴唇吐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如同被扒光了所有的爪子,眼角溢出的水意越來越多,將纖長的眼睫淋透了。 他不自覺的顫抖著,微弱的嗚咽聲喊著。 不...不要... 這樣一幅我見猶憐的場景,誰的心都會揪起來。 阿哲吉腦海一片空白,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疾步走到床邊,將他摟在了懷里。 手掌撫摸著江扉散落的長發(fā),指腹小心翼翼的碰著他的面頰,阿哲吉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竟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有好幾日,他都沒見到江扉了。 寬厚的胸膛成了江扉唯一的倚靠,他本能的往溫暖之處靠近,神志不清的啜泣著。 阿哲吉輕柔的擦去他眼角的淚珠,濕濕熱熱的,卷進舌尖咽了下去,便仿佛是,江扉流出來的眼淚都成了他的所有物。 他真是個竊賊,是個趁耶律不在才敢出現(xiàn)的竊賊。 恍恍惚惚抱著江扉的分秒都變得無比漫長,阿哲吉怔忪的,沒聽到走近的腳步聲。 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走進來的耶律看到他抱著江扉安撫的畫面,神色竟也未變,仿佛早就料到了阿哲吉會這樣做。 而被他親眼撞見的阿哲吉露出了明顯的羞愧之色。 他尷尬的移開視線,松開了江扉,往后退了幾步,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耶律并沒有找他算賬,而是徑直朝著床邊走去,身后跟著的人也走了進來。 阿哲吉一驚,沒想到他剛才出門竟是將族里的蛇師帶了過來。 難道他竟是想...... 在他驚異的目光下,耶律看過江扉的情形后,而后轉身看了過來,目光晦暗,語氣決絕。 兄長,我要給扉兒印上我的蛇契。 作者有話要說: 瞎寫的瞎寫的別噴我嗚嗚嗚QAQ 第64章 無影燈30 族里規(guī)定,印蛇契必須要對方心甘情愿,但如今江扉還沒有醒過來,耶律就已經(jīng)把蛇師帶過來了,分明就是想不顧江扉的抗拒,趁他昏睡時直接印上蛇契。 阿哲吉不敢置信的看著耶律,自然不同意。 印蛇契需得他同意,也要在族里眾人的見證下才能印,耶律,你不能這樣做。 但耶律鐵了心,絲毫沒有退縮,沉聲道。 扉兒遲早都會答應的,但我等不及了,我受夠了別人的覬覦。 只有印了蛇契,他們才清楚扉兒到底是誰的人,到底該不該碰。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意有所指。 阿哲吉的臉色霎時一白,被戳中似的竟心虛的說不出話來,釘在了原地。 他狼狽的避開耶律冷冰冰的視線,落在地上,語氣緩和了一些,妥協(xié)道。 我知道你心急,沒有族人的見證,沒有儀式也可以,但你至少要征詢他的同意,否則他醒來肯定會同你哭鬧的。 耶律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問,立刻回答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就不用兄長cao心了。 他分明是要將阿哲吉徹底踢出他和江扉的世界里,為了才相識數(shù)日的江扉,竟連多年的兄弟情誼都不顧了。 阿哲吉卻反而放心下來。 畢竟這樣才能看出來,耶律對江扉是真心的,而他,也就能安安心心的悄然退出去。 被強行帶過來的蛇師原本還在等著阿哲吉做主,治一治耶律的任性,沒想到卻見阿哲吉沉默的不再干涉,竟是推門便往外走。 他一驚。 族長,這... 耶律擋在了他面前,臉色陰沉的催促道。 蛇師大人,就按照我說的做。 不行,這不合規(guī)矩。 蛇師搖著頭,堅決不肯妥協(xié)。 耶律驟然伸出手,扣住了他的咽喉,指節(jié)微微用力,竟是威脅。 現(xiàn)在就給他印上我的蛇契,否則,我就殺了你。 族里的人都知道耶律這人雖然頑劣成性,有時也會闖禍,但阿哲吉對他一直都很縱容。 蛇師漸漸感到窒息,被耶律這樣充滿殺意的目光盯著,又想起來剛才阿哲吉一言不發(fā)的默許,冷汗不禁流了下來,哆哆嗦嗦道。 好,好。 阿哲吉在不遠處守著,從天明守到天黑,才看見蛇師走了出來。 他的心猛地一緊,疾步走了過去,竟有些無法問出口。 蛇契......印了嗎? 印了。 聞言,阿哲吉的目光一黯,宛如心口的一塊皮rou都被硬生生剝離,疼痛難忍。 他緩緩望向屋里,勉強忍住失魂落魄的神色,只低聲叮囑道。 蛇師大人,耶律任性,你就當今日沒來過。 是,族長。 出來時的門還半開著,阿哲吉在門外立了半晌,才慢慢走近一些。 沒有推開門,反而屏息凝神的從門縫里偷看,心也不自覺懸到了嗓子眼。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明明蛇師說已經(jīng)印好了,但他寧愿那是幻聽,他盼著耶律能臨時反悔,沒有給江扉烙上獨一無二的蛇契。 但他看見了。 他看見耶律坐在床邊,將江扉抱在懷里。 江扉無知無覺的枕著他的肩頭,許是感受到了疼痛,昏睡的眉頭也是蹙起來的,淚盈于睫,堪堪就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