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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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沿著鬢角往下,輕佻又狎昵的輕輕拍了拍江扉的面頰。 掌心里是可以肆意撫摸的滑膩,李令璟想到昨晚,聲音不自覺溫和了下來。 下次,我便不會輕饒了。 原本的小太監(jiān)一夜之間就成了李令璟床上的面首。 凌霄宮內(nèi)的眾人都在私下里竊竊私語,鄙夷的語氣間卻難掩一絲艷羨。 還有的小太監(jiān)特意收拾了自己,在李令璟面前故作扭捏的晃悠著,然后被李令璟看出了心思,把人拖下去活生生打死了,自此便沒有人再敢起這般的歪念頭。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李令璟的床絕非美色便能爬上去,雖然不知道那小太監(jiān)給李令璟灌了什么迷魂湯,可這份恩寵并非是人人都能代替的了的福分。 他們羨慕不來。 李令璟將人在寢殿里養(yǎng)了兩日,連用膳都是讓人送進去的。 琉璃在外頭守著,隱約能聽到壓低的沙啞聲音說著什么,透著幾分難堪,李令璟卻始終是笑著的,看出來心情很好,甚至有著幾分饜足的溫柔。 都說男人到了床上便會說盡甜言蜜語,琉璃卻在心驚,怎么看起來不像是那太監(jiān)伺候李令璟,反而是李令璟在哄著對方? 她見過李令璟的真性子,深知對方的偽善與跋扈,眼下聽了這柔聲,真真是罕見。 李令璟不讓太多宮人進寢殿,因而平日里都是琉璃親自將膳食送進去的。 這日李令璟不在,她領(lǐng)著宮人進去,輕聲細(xì)語的稟報后便將膳食布在了桌子上,而后屏退了其他宮人,自己候在了一旁。 發(fā)現(xiàn)她沒有和之前那樣自覺退下去,床幔里的人沉默片刻,低低出聲。 jiejie有什么吩咐嗎? 琉璃并不羨慕江扉,相反的,甚至有些同情他。 江扉剛被李令璟帶回凌霄宮就成了貼身的太監(jiān),難免會引起其他宮人的嫉妒,只是江扉這人性子靜,長的又白凈,見慣了宮中太多齷齪事的琉璃反而很喜愛他。 原先她還想著以后多幫襯江扉一些,現(xiàn)在卻擔(dān)心他成了李令璟的面首,隨時都會有生命之憂。 淑妃遲早會知道他的存在,到時候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除掉他,免得他影響到李令璟的聲譽。 就算李令璟還在興頭上,護住了江扉,可若是有一日他厭膩了,那么江扉的下場會比之前的還要慘。 琉璃輕嘆了一口,恭敬回答道。 殿下說您每頓膳食都吃的太少,便命奴才看著你,至少得吃一半才成。 她知道江扉這人其實最不愿意讓人為難,聽到是李令璟的吩咐,怕連累自己,絕對會乖乖聽話的。 果真,片刻后江扉便掀開床幔,走了過來。 這幾日在寢殿里廝混,李令璟不讓他出去,也沒給他外袍,他便只能穿著褻衣下床。 琉璃垂下的目光里瞥見了,臉上一紅,不禁收起了目光,不敢再多看。 男子在女子面前只穿褻衣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不過江扉如今的身份是李令璟的面首,琉璃本不需要這般忌諱,卻還是會生出些女兒家的羞意。 她還記得江扉的模樣,沉靜俊秀,好似一泓冷泉,與宮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或諂媚的其他人很是不同。 自己對他格外喜愛的緣故之一也是因為他生了一副令女兒家都臉紅的好皮相。 可幾日不見,江扉便好似變了一些。 她不敢抬頭看,只聽那沙啞無力的聲音卻也能在腦海里想象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場景,仿佛他這個人也已經(jīng)被無休止的床/事浸潤成了不自覺的惑人樣子。 江扉安靜的用了膳后便又往床邊走,琉璃一邊收拾著,一邊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背影清瘦,黑發(fā)垂落,一瘸一拐的走著的姿態(tài)還怪可憐的。 可不知是她心里多想的作祟,還是本就如此,竟然覺得江扉的背影都比以前多了股說不出來的風(fēng)情,一走一搖都格外招人。 她的臉又紅了一些,急忙垂下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也更新啦【驕傲的等著聽夸夸】 稍微分了一下段,不影響閱讀(叭) (別問上章xiu的過去了什么,上章都被高審了差點鎖了你們知道嗎QAQ) 第43章 無影燈09 流言還是在私底下傳開了。 淑妃聽聞后就坐不住了,召來了李令璟。 她先是半信半疑的試探。 璟兒,本宮近日在宮中聽到了關(guān)于你的流言,可是哪個碎嘴的宮人亂說的,本宮定要拔了她的舌頭! 李令璟懶得同她客套,站在蘭花前隨手撥弄著,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母妃,不是流言,我的確收了個面首。 淑妃霍然起身,身上佩戴的金簪銀鈴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她臉色驟變,身子晃了晃,氣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從小到大,李令璟都很少讓她費過心,因而聽聞李令璟第一次做出這種荒唐事,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令璟倒還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模樣,瞧這嬌貴的蘭花生的很好,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凌霄宮里藏著的跟蘭花般的美人。 他瞥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淑妃,道。 母妃,兒臣告退了。 見他果真半句解釋都沒有就要走,淑妃厲聲呵住。 璟兒!你當(dāng)真是昏了頭不成,怎么能.... 咬了咬牙,她的面容微微扭曲,已經(jīng)對那不知名的面首生出了殺心。 本宮知道一定是那賤人勾引你的,你放心,本宮會替你處理干凈,絕不會讓任何人偷走你的東宮之位。 聞言,李令璟停下腳步。 他側(cè)過身,抬眼望了過來,眉眼降下陰沉的烏霾,漠然的聲音也染上了徹骨的冰寒,冷冰冰的警告著淑妃。 母妃,凌霄宮的事情就不勞母妃插手了,我最不喜別人動我的東西。 最后一句意味明顯的話令淑妃一僵。 她與李令璟的母子情分不深,如今也不過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罷了。 而她也越來越清楚,李令璟絕非她可以掌控的棋子,這個陰晴不定深不可測的兒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主意,已經(jīng)同她離了心。 淑妃臉上的陰毒之色漸漸被畏懼覆蓋,語氣也軟了下來,苦口婆心的柔聲勸道。 璟兒,你若真喜歡男子,日后想納多少面首都可以,可偏偏現(xiàn)在不行。若是皇上知道了,勢必會牽連到東宮之位的人選,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太子奪走嗎? 無法用母子情分來說服,她便只能從東宮之位下手,因為她深知李令璟同樣是野心勃勃的人,對那位置勢在必得。 李令璟卻好像并不以為意,淡淡道。 母妃多慮了,太子的人選只能是我。 說完,他便闊步走了出去。 李令璟無懼宮中流言四起,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怕皇帝的問罪。 即便皇帝有心想要因為這事改變主意,將東宮之位給了別的皇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其他的皇子們都不成器,要么蠢笨無腦,要么有勇無謀。 真正擔(dān)得起這皇位的,只有李令璟一人。 他對太子之位勝券在握,自然懶得遮遮掩掩,而且縱容著江扉是面首的消息泄露出去,也是他故意為之,特意讓李令琴聽到的。 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江扉是李令琴的暗衛(wèi),并且李令琴似乎對他格外看重。 不是指主子對仆人的看重,而是越過了這一層表層關(guān)系,更加親昵的看重。 這讓李令璟很不快。 他不愿別人覬覦著自己的東西,既然江扉已經(jīng)成了他的人,就必須得和以前的主子割舍的干干凈凈,他無法行動,那李令璟就要推他一把。 等李令琴聽到了消息,按捺不住的暗中聯(lián)絡(luò)了江扉,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李令璟都要借著這次機會徹底斬斷他和江扉之間的瓜葛。 江扉已經(jīng)是他的人,就得完完全全都是他一個人的。 快到了凌霄宮時,他耳尖的聽到了里頭傳來的嘈雜聲響。 凌霄宮從未這么吵鬧過,夾雜著女子尖利的聲音,聽的李令璟沉下臉色,大步走了進去。 宮人們見到他后紛紛跪下行禮,他邊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邊腳步不停的往內(nèi)殿走。 跟在身旁的宮人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回殿下,是采月閣的眉夫人想要見殿下,誤闖了寢殿后便同里頭的...里頭的那位公子吵了起來。 采月閣?眉夫人? 陌生的名稱聽的李令璟皺起了眉頭,幾秒后才想起來采月閣安置的是之前皇帝或是淑妃送過來的侍妾們,他嫌那些女人太吵,便在凌霄宮里最遠(yuǎn)的地方建了個采月閣,將她們都塞了進去。 為了清凈,他還吩咐過她們不準(zhǔn)隨意出入采月閣。 他早就把采月閣給忘了,想必眉夫人也是采月閣里的其中一位女子,只是竟然這樣大膽,不禁忤逆了他的命令,還跑到內(nèi)殿里大吵大鬧。 念及此,李令璟的心情更差,面沉如水的踏進了內(nèi)殿。 寢殿的門正開著,一名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正怒氣沖沖的說著什么,婉轉(zhuǎn)的聲音尖利的有些刺耳。 哪有男子會跟你這般下賤,竟恬不知恥的勾引殿下! 宮人們圍在她身邊似乎想拉住,但又顧忌著主仆身份不敢真的上手阻攔,便由著那女子氣焰愈高。 她目光怨恨的死死盯著面前的江扉,實在不明白這瘦弱的男子是如何迷倒冷心冷情的李令璟的。 即便他生的的確美貌憐人,可畢竟也是位男子,聽說以前還是李令璟的貼身太監(jiān),連身子都不完整,居然就敢以色媚人。 她妒火中燒的恨不得用長長的指甲劃爛這男子的臉,卻被驚恐的宮人死死攔住。 琉璃擋在那面首的面前,小心的勸道。 眉夫人,您還是請回吧,殿下真的不在宮里,若殿下回來了看見您這般....怕是會不高興的。 這話已經(jīng)很委婉了,可眉夫人實在不甘心,瞪著她身后始終沉默著的面首。 殿下怎會被這樣的人迷了魂兒?定是這人用了什么怪法子迷惑了殿下,我擔(dān)心殿下的安危,便是舍身也要為殿下驅(qū)除邪祟!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森寒的聲音響起。 聒噪。 一股悍然的力道裹挾著巨大的慍怒直搗胸口。 眉夫人被重重的一腳踢了出去,頓時倒在了地上,心口劇痛,起都起不來。 她臉色煞白的看向不知何時回來的李令璟,氣焰頃刻沒了,楚楚可憐的哀聲求饒。 殿、殿下.... 李令璟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她是什么臟東西,嫌惡至極。 她頓時渾身一涼。 琉璃見李令璟終于回來了,松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被她護在身后的江扉似乎是被眉夫人強行從床榻上拽下來的,只穿著雪白的褻衣,赤腳踩在地上,散落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他沉默著沒說話,但正睡著便被人吵醒,誰的心情都不會很好。 臉色蒼白,還有著掩飾不住的倦怠,低垂的纖黑眼睫落下半圈陰影,看著脆弱又可憐。 李令璟掃了一眼地上,見著了幾縷被扯斷的發(fā)絲,心里愈發(fā)不快,嘴上卻說。 你再不濟也是個男子,就這么傻站著被人扯頭發(fā)? 他知道江扉不是真的太監(jiān),也不是尋常的百姓,那一身勁瘦白皙的皮rou任人為所欲為時也是繃緊的,李令璟不信他堂堂的暗衛(wèi)會打不過一個柔弱的女子。 看來只是不想出手罷了。 李令璟想起來當(dāng)初帶他去青樓時,他被女子簇?fù)碇鴧s臉紅的一動也不敢動的純情模樣,想起來只覺得好笑,現(xiàn)在見他不對女子動手,卻又有些生氣。 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快,江扉垂著頭跪下。 殿下恕罪。 他的聲音也是低低的,透著點沒睡醒的惺忪與濃重的疲憊。 李令璟想起來午睡前自己又將他折騰了一番,這幾日索求無度,也難怪他總這樣懨懨的。 心里一軟,他卻沒立刻讓江扉起身,故意冷著臉呵斥著凌霄宮的眾人。 沒用的東西!這么多人還攔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凌霄宮養(yǎng)的都是一群廢人不成? 殿內(nèi)殿外的宮人都無聲無息的跪下了,大氣不敢喘一聲。 一時間,宮內(nèi)一片死寂,連起初沖動的大吵大鬧的眉夫人也發(fā)覺自己做了錯事,后悔不已的瑟瑟跪著。 頂著重壓,琉璃咬牙開口。 回殿下,眉夫人畢竟是主子,奴才們不敢.... 她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讓你們看好了寢殿,你們就是這么看的? 李令璟發(fā)起火來并不兇,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很慢,可語氣實在駭人,聽的人經(jīng)受凌遲之刑般心底發(fā)寒。 琉璃也不敢出聲了,跪在地上等著領(lǐng)罰。 李令璟在死寂的寢殿里踱著步,看見江扉衣著單薄的跪著,兩只白生生的腳還露在外面。 他強壓著怒氣,將江扉拽了起來,冷冷的遷怒道。 你給我去床上跪著,好好反省。 江扉被他捉著手臂,微微顫了顫,只說了是,李令璟卻發(fā)覺了異樣,掀起他的衣袖一看,纖白的手臂上多了幾道深深的指甲痕,都滲出了血痕。 江扉伸手想擋,可臂骨被攥的生疼,快要掐斷了似的,幾乎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 于是他只好忍著。 另一邊的衣袖也被掀了起來,李令璟沒看見指甲痕,語氣陰戾的問。 還有哪兒傷到了? 江扉搖了搖頭。 李令璟還是不放心,掐著他的下巴抬起來,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的面頰。 見他只垂著眼不看自己,指腹用力碾了碾他薄紅的唇瓣,而后李令璟丟下咬牙切齒的一句話。 跪著去,一會兒我再好好收拾你。 江扉的眼皮猛地一跳,沒吭聲,被松開了就自己往床榻邊走。 身后的視線直到盯著他沒入了床幔里,才收了回去。 李令璟面容陰鷙的掃視了一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眾人,而后落在了發(fā)著抖的眉夫人身上。 他微微彎起唇,語氣卻不寒而栗。 你不是想舍身驅(qū)除邪祟嗎,本殿下成全你。 還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事便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妙的眉夫人痛哭流涕的求饒,但還是被宮人們拖了下去,架在高高堆起的柴火上,點燃了。 裊裊升起的煙霧被風(fēng)吹散到皇城各處,眉夫人的嘴里被堵住了,咽下所有凄厲的尖叫聲,唯有柴火被燒斷的撕拉聲響持續(xù)的響在凌霄宮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