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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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奧格斯特徑直彎腰拖住她的腿,像是拎雞仔那樣把她拖了回來。 不要!萊茵斯本能地抱住他,腦中一片空白。 奧格斯特,求你了,別殺她好不好。那些士兵和她不一樣,放過她好不好。 萊茵斯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當(dāng)他看見奧格斯特垂眸盯著他的時候,還是稍微松了口氣。 只不過他面對的并非良善之輩。 萊茵斯是以什么身份對我提出這個要求的呢?奧格斯特笑起來的時候,兩側(cè)尖利的犬齒輕輕壓在下唇上,居然有種不諳世事的少年感。 萊茵斯只覺的血液都要涼透了。 如果我放過她,她就會在我們走后去找巡查的士兵。奧格斯特單手按住女仆的掙扎,蹲在地上仰頭看著萊茵斯,這代表,我可能會因為這個被人類抓住。 所以,萊茵斯哥哥你,是以什么身份對我提出這個危險的要求呢? 一瞬間,他就把自己從加害者的位置挪到了受害人。 奧格斯特將萊茵斯柔軟的內(nèi)里攥得死緊,像是萊茵斯這樣甘甜純潔的靈魂向來都是能引起黑暗生物瘋狂的對象。 天知道他要是真不想讓自己暴露,只需要將萊茵斯帶離這間房子就可以了。 果然,萊茵一下子愣住了。 我沒有奧格斯特我沒有想要把你置于險境 那萊茵斯哥哥就是同意我殺死她對嗎? 女仆仰面躺在地上,絕望地看著萊茵斯,嘴里喃喃地念著圣經(jīng)禱告。 不行萊茵斯崩潰般搖頭,別殺她好不好。 他混亂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接受奧格斯特的新身份,就要思考怎么樣才能讓奧格斯特安全地離開這里。 我可以幫你盯住她,你現(xiàn)在就離開,不會被抓住的我可以幫你去找衣服,最快的馬車能將你送到海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別殺她好不好嗚嗯 奧格斯特起身,溫柔地撫摸萊茵斯的金發(fā)。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比萊茵斯高出不少。 別哭了,萊茵斯哥哥真是個小哭包。他滿意地輕聲安撫。 別殺她,奧格斯特你不要變成真正的怪物好不好萊茵斯無知無覺地哀求,精神高度緊繃下終于說出了實話,你不要這樣嚇我,我好怕唔嗯 女仆看著這一幕,漂亮的像是精靈一樣的少年被另外一只妖魔抱在懷里。繾綣又可怖。 她都不知道是該感到驚懼還是荒謬,耳邊全是萊茵斯帶著哭腔的哀求和自己咯咯作響的牙關(guān)。 我不會傷害她的。奧格斯特?zé)o奈地承諾。 真的嗎? 萊茵斯心中的聲音這樣問自己。 連萊茵斯哥哥也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 ? 萊茵斯遲疑地看他。 冰冷的手指按在他后頸,奧格斯特暗藍色的豎瞳似乎是擴張了一瞬 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從眼睛鉆入腦中,萊茵斯只覺一段記憶被它毫不留情地吞了下去 奧格斯特接住他軟倒的身體。 萊茵斯會失去今天這段記憶,這是奧格斯特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他需要大量的血食來恢復(fù)身體,但同時,他也不打算把自己的小銀尾嚇成鵪鶉。 要不是萊茵斯恐懼又依賴的樣子實在讓他愛不釋手,大概從一開始就會陷入沉睡。 只不過 奧格斯特愉快地瞇了瞇眼瞳,萊茵斯簡直甜美到讓人心顫。很難想象鮫人骯臟黑暗的血脈中,能誕生出這樣干凈溫柔的靈魂。 嗬嗬。 奧格斯特回頭,暗藍色的豎瞳中還有沒散盡的笑意。 但這并不能讓女仆放松哪怕一點點。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只是開門放進來了兩個少年,事情就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別怕,你不會死的。奧格斯特背對著她走向一具尸體,你還要幫我處理殘渣呢~ 時間接近正午,已經(jīng)搜尋到小鎮(zhèn)中心的士兵陡然停下,望向遠處的紅頂二層小屋。 哎,上面是不是說什么紅屋頂黃薔薇??? 被拍到的士兵煩躁地揮了下手,是啊,研究院的上層是神經(jīng)病吧,讓我們?nèi)ツ睦镎沂裁袋S薔薇? 一開始說話的士兵遲疑地抬手指向前方,是那個嗎? 不遠處,紳士家的院墻上,淺黃色薔薇搖搖晃晃,仿佛探頭朝外看的小淑女。 眾人皆是一愣,同時對了個眼神,緊接著就朝那邊走去。 女仆快速走過長廊拉開門,先生,您回來呃,請問諸位是? 領(lǐng)頭的士兵沒說話往里看了眼,房子不大,但打掃得干干凈凈。地毯是好幾年前流行的羊毛款式,勝在搭配得當(dāng)。 讓開!他推了女仆一下,我們是肯利軍團的親衛(wèi)。 你家士兵開口卻不知道該怎么問。 畢竟研究院那邊只說要找符合描述的房子。 正在這時,站在隊伍最后的研究員開口問道,最近有沒有古怪的人來過你家? 很多啊。 ! 什么意思?!研究員疾步上前。 您別急,先生。女仆被嚇了一跳,我家小少爺走丟了,最近一直在尋找所以有很多騙錢的人上門,什么樣的都有,您說的是那種? 研究員垂下手沒說話。 他當(dāng)然不要找什么騙錢的,那是警衛(wèi)的工作。 長著鱗片的怪物。 突然,二樓樓梯轉(zhuǎn)角傳來了女人輕輕的聲音。 研究員渾身一怔,仰頭望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因為丟掉兒子而半瘋的紳士夫人蹲在那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第15章 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靜。 研究員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個,他一把推開女仆,兩步竄上樓梯,你說什么?長鱗片的怪物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在做什么! 女仆驚慌地跟上,竭力拉住研究員,請您放開我家夫人,否則,我就要去找治安官了。 研究員抬手甩開她,你看見了什么?是什么樣的怪物?祂是不是殺人了?有沒有血? 紳士夫人神情呆滯地凝視研究員,突然大力推開他,尖尖的紅指甲差點戳到研究員面上,你是不是死神?!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你是不是帶走了我的小尼奧! 簡直就像是一場荒唐的話劇,紳士夫人居然一下子把研究員按在樓梯上。 哎哎哎,怎么回事?快放手。底下的士兵接連趕上去幫忙,兩下就把紳士夫人拉開了。 小尼奧我的小尼奧嗚嗚嗚,你怎么能跟在惡魔旁邊啊 夫人夫人,我的天哪。 女仆抱著紳士夫人幫她理順頭發(fā),也來了火氣,欺負一位生病的夫人難道是你們該做的嗎?等老爺回來,我們一定會去找治安官的。 這位研究員的年紀并不大,也才從煉金塔出來沒多久,此時也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是她剛才明明是說 女仆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我家小少爺走丟之后夫人就生病了,您一定要揪著她胡亂說出來的東西不放嗎? 就算國家中信仰宗教的群體并不如鄰國那么龐大,但稍微有些學(xué)識的家庭都愿意每個星期去禮堂做禱告。 像是紳士夫人這樣,曾經(jīng)接觸過相關(guān)知識,而頭腦不太清醒后,根據(jù)這些臆想出惡魔鬼怪之類的并非沒發(fā)生過。 女仆不想理研究員,徑直扶著紳士夫人往房間走,好了好了,睡一覺就會沒事的,好了啊。 底下的士兵本來還被研究員的舉動弄得緊張了一陣,一看現(xiàn)在,均變成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一個嘲諷地推搡了一下研究員,她要是找去治安官那里,你自己去解決,別他媽拖上我們。 我看你真該和剛才那個女人一起進精神病院。 傻子嘿嘿。 幾個士兵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出紳士家。 研究院的真是一群白癡。 好了,反正這條街已經(jīng)搜查完了,這個地方去喝酒。 研究員藏在黑色斗篷下的臉漲得通紅,可這家所有的特征都符合預(yù)言。 什么預(yù)言?士兵像是看瘋子那樣看他,我們不是來抓逃犯的嗎? 研究員沒辦法解釋歐珀恩的占星術(shù),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找出一些證據(jù),士兵是不可能幫他的。 我們得先把這兩位夫人帶回去。研究員冷靜地要求道。 哈!士兵爆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嗤笑,你在做夢嗎?這是索克家族的地盤,她是一位紳士的夫人。在一位伯爵的領(lǐng)地上侮辱紳士老爺?shù)姆蛉?,你打算被治安官甩鞭子嗎?/br> 研究員這些年一直在煉金塔,哪里知道這些法律,當(dāng)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領(lǐng)頭的士兵狠狠刮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推著同伴就要出門。 可是,可是歐珀恩閣下 有種讓那個病癆鬼自己來和我們說啊,另外一人頭都沒回,真當(dāng)自己是肯利將軍 最后一個代表嘲笑的尾音卡在喉嚨里,士兵僵立在廊前。 剛剛被拉開的門外,臉色蒼白如紙的歐珀恩站在臺階上。身后七八個同樣身穿黑色斗篷的研究院垂手而立。 只看這一幕,倒真像是死神降臨。 士兵敢為難研究員,但對于有貴族頭銜的歐珀恩明顯只能退縮,一時訥訥地說不出話。 研究院的院長目光極涼,藏在鏡片后的琥珀色眼瞳越過他直直盯向房間里。 士兵訕訕側(cè)身讓開。 研究員急急開口,閣下,我發(fā)現(xiàn)這家和您的預(yù)言一模一樣。 然后他就閉上了嘴巴。 歐珀恩抬手示意他閉嘴,目光在房間中逡巡。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就連二樓安頓好紳士夫人的女仆也被他的氣勢震懾。 就是有一點很奇怪。 年輕的研究員用余光偷覷歐珀恩。 他曾在煉金塔上接受過這位優(yōu)秀前輩的指導(dǎo),也做過歐珀恩的藥劑助手。那個時候,神色淡漠身姿挺拔的歐珀恩非常符合平民少女對于貴族少爺?shù)南蛲?/br> 即使歐珀恩的出生極為低劣。 在那段時間里,歐珀恩的一舉一動都成了他學(xué)習(xí)的目標。 但今天,院長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研究員的目光有些猶疑,最終在歐珀恩的鼻骨處停下。 有些難以形容地皺了皺眉。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歐珀恩這是在嗅聞嗎? 確實,微微前傾身體,鼻翼微不可查地收縮,這確實是獸類用嗅覺觀測身周的行為。 但為什么 某種詭異的心悸在研究員心底抓了一下,沒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歐珀恩就走向了房屋深處。 你們想要做什么?女仆急急走下樓梯,想要阻攔。 把她也帶過來。歐珀恩的聲線不帶什么感情。 他本就身量極高,很快就走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紳士家的廚房。 當(dāng)然和索克家能容下數(shù)十名女仆男仆的廚房不同,紳士家的廚房里只有簡簡單單一個火爐和碗櫥而已。 所有東西盡收眼底。 在場的研究員雖然沒說什么,但心中都稍微有些疑惑,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最普通的陳設(shè)。 但在歐珀恩眼里,一切都不一樣了起來,從他這次醒來以后,從他攝入的鮫人血rou終于達到了臨界值以后。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幽藍色物質(zhì)彌散在空中,如果他從出生開始就是鮫人的話,就應(yīng)該清楚這代表了另外一條同類留下的氣息分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歐珀恩和奧格斯特同樣都是正在成長期的黑尾。在氣息分子的刺激下,歐珀恩甚至有些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焦躁。 他彎下腰徑直探入還在燃燒著火炭的爐火中,瞳仁連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地收縮了一瞬。 閣下! 天哪!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歐珀恩背對著他們,沒有說話。兩根不見傷痕的手指夾著一塊紅熱的鐵塊,隨著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增長,它慢慢變得暗黑。 歐珀恩回身,將正面展示給女仆。 這不是有個站在后面的士兵認了出來,下意識往胸前一看。 銀質(zhì)的太陽型會長正別在那里,這是肯利軍團成員的象征。 這是哪來的?歐珀恩連目光都沒有施舍給士兵,只是垂眸盯著女仆。 這種更像是鎖定住獵物的神情,居然有幾分神似奧格斯特。 當(dāng)然,萊茵斯不在場,所以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這點。 女仆的神色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停滯,我不知道啊。 歐珀恩猛地抬腿踹倒爐子,只聽嘩一聲,火焰無法燒干凈的金屬紐扣,袖口,徽章肩章全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