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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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林眉頭皺了皺,不舒服還要玩? 其實沒有很不舒服,現(xiàn)在好多了。陸潺潺認真道。 江逾林看他雖然臉色有些發(fā)白,但精神還好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手再次探上他的上腹,難受就要說,我們隨時可以回去。 嗯,陸潺潺帶著江逾林的手腕往里按了按,忍不住說,你手好熱啊,感覺比熱水袋都好用,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痛了。 他眼睛亮亮的,江逾林搖頭笑了笑,你可以一直把它當熱水袋用。 正說著,外頭忽然響起一陣喧嘩,江逾林聞聲看向窗外,什么東西。 陸潺潺撐住他的手,也向前傾身看了眼,立刻說:是百鬼夜行開始了,出去看看? 餐廳外樂園的工作人員們打扮成妖魔鬼怪的樣子,四處游行,他們剛一出門,就被扮成殺人魔的工作人員拿著電鋸追了好一截路。 去鬼屋的途中還遇到另一對黑白無常,陸潺潺一瞬間還以為是杜禮他們來兼職的。 萬圣節(jié)的限定鬼屋人氣很高,他們來得稍微晚一點,外面就已經(jīng)排起長隊,幸好每次進去都是一大批人,真正算起來,倒也沒排上很久。 這次的鬼屋是療養(yǎng)院主題,一進門迎面就是股陰暗潮濕的霉味。 里面的所有病人都是真人NPC,打從玩家進來開始,就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看,演技純熟,配上幽怨的音效,恐怖氛圍營造得還是不錯。 但陸潺潺覺得今年的鬼屋做得沒有往年好,光線太暗了,只有頭頂非常幽暗的吊燈晃晃悠悠發(fā)出忽閃的光。 雖然為了保證恐怖效果,沒有哪家鬼屋會做得燈火通明,但前幾年的時候,亮度至少可以保證看得清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和NPC的造型。 跟他們同一批被放進來的有二十多人,大家一起走了快一半的路程時,頭頂最后那盞吊燈也忽然熄滅。 陸潺潺感覺有什么東西輕輕掃過了臉頰,觸感像是女人的頭發(fā),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玩家被分散的時候到了。 燈熄的一瞬間,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陸潺潺下意識伸手去拉江逾林,卻撲了空。 周圍一片黑暗,陸潺潺剛要轉(zhuǎn)身喊江逾林的名字,卻被擁擠的人群擠開。 混亂中人挨著人,有什么東西在他上腹重重地戳了一下,很細很堅硬,像某種金屬棍子。 陸潺潺胃里狠狠一跳,之前被江逾林用溫熱的手掌按捺下的胃痛瞬間炸開,他腦子里嗡地一聲,向后踉蹌好幾步,撞上墻壁后直接跌坐下來。 胃好像被戳了個窟窿,尖銳的疼痛從那一小點撕扯到整個胃都擰起來,陸潺潺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靠著墻壁,手死死抵進上腹。 陸潺潺耳朵里嗡嗡作響,朦朧間似乎聽見江逾林的聲音。 下一刻,一只大手落到他肩上,熟悉的氣息從上而下籠罩下來,是江逾林薄荷味的沐浴乳。 陸潺潺?江逾林在他身前蹲下。 這一陣急痛還沒過去,陸潺潺一時間說不話。 江逾林扶著他的肩,感受到他在輕微的顫抖,見他不答,心里就慌了一瞬,陸潺潺? 陸潺潺雙手握拳死死抵著胃,咬著牙捱了半天,那股劇烈的疼痛才逐漸退去,轉(zhuǎn)變成沉悶的鈍痛。 江他一開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江逾林 江逾林直接摟住他,將他整個人帶到自己懷里,隔絕出一個絕對安全的空間。 黑暗中看不清臉,他撥了撥陸潺潺汗?jié)竦念~發(fā),小心捧住他汗涔涔的臉頰,哪里難受? 陸潺潺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胃上低聲道,胃疼。 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江逾林都能感受到他上腹一片冰涼,掌下脆弱的器官時不時牽扯出一陣細微抽動。 江逾林音調(diào)都變了,怎么疼成這樣! 陸潺潺靠在他肩上,小幅度搖了搖頭,被撞到了。 江逾林脊背繃緊,剛想抱他出去,卻被陸潺潺按著手腕制止了。 不用。陸潺潺帶著他的手往上腹按了按,你幫我捂一下,我緩緩就好 他聲音很細很小,卻錮得江逾林動彈不得。 江逾林只能渾身緊繃地將他攏在懷里,掌根輕柔地替他揉著上腹。 陸潺潺靠在他肩頭小口吸著氣,微弱的氣息掃著他頸側(cè)的皮膚,帶起一陣戰(zhàn)栗。 大約過了漫長的一兩分鐘,漫長到江逾林后背的襯衫都因為緊張被汗?jié)窳耍戜沤K于動了動。 他手還緊緊揪著江逾林的袖子,聲音卻總算沒有再抖,我好了 江逾林手掌貼著陸潺潺的胃仔細感受了下,確認掌下的器官沒有再作亂,才壓下慌亂,維持平穩(wěn)的聲線,還走得動嗎? 可以的。 陸潺潺似乎淺淺地笑了笑,江逾林看不清他的表情,手卻不由自主撫上他的臉頰,拇指準確無誤地貼在小梨渦上,極為克制地摩挲了兩下。 嗯。江逾林低低應(yīng)了聲,托著他的背將他從地上帶了起來。 一直到離開鬼屋,江逾林攬著他在旋轉(zhuǎn)木馬旁的長椅上坐下,手還是一直護著他的胃。 當周遭的喧嘩吵鬧混著園內(nèi)音響里歡快的樂聲傳進耳里,江逾林才像是又回到了人間。 陸潺潺坐在長椅上弓著背,雙臂橫在胸前,微微抿著嘴默不作聲。 江逾林蹲在他身前,一手貼著他的胃,一手輕柔地托起他的下巴,借著旋轉(zhuǎn)木馬轉(zhuǎn)動的彩色燈光,才終于看清了他慘淡的臉色。 陸潺潺眼下為了扮成吸血鬼兒畫上的紅血絲被汗水暈染開,戴的暗金色美瞳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顯出他原本的琥珀珠子一樣的瞳孔。 還是很難受嗎?江逾林輕聲問,要不要去醫(yī)院? 陸潺潺搖搖頭,抿起的嘴角帶出淺笑,好很多了,再一下下就可以完全好了。 江逾林擰著眉,不要逞強。 沒有逞強,陸潺潺笑著,怕江逾林不信還蹭了蹭他貼著自己臉頰的手,真的不難受了。 江逾林看著他,怎么都沒辦法把這么脆弱的臉色和不難受三個字聯(lián)系起來。 我們還是 嘭! 嘭嘭! 他剩下的半句話,被淹沒進身后突然盛放的煙火里。 緊接著是人群里爆發(fā)出的驚嘆和歡呼聲。 陸潺潺在煙火炸開的瞬間略一抬頭望向天際,江逾林貼著他臉頰的手指也因為這個細微的動作,滑到了他嘴角的梨渦上。 樂園閉館前的煙火大會格外盛大,在空中綻開瞬間的強光把陸潺潺一邊的身體照得透亮,又讓另一邊陷進江逾林的影子里。 陸潺潺仰頭望著,眼前有巨大的摩天輪,掛著南瓜燈的拱橋,和黑鏡一樣人工湖面。 煙火從湖的另一邊燃起,先是一縷瘦弱的藍紫色細煙,破開湖面直沖云霄,抵達天際時,在江逾林身后轟轟烈烈地綻開。 陸潺潺發(fā)現(xiàn)江逾林不看煙花卻看自己,笑著捏了捏他放在自己胃上的手,在煙火聲中湊近了些,說:你別只看我啊,回頭看看天,很漂亮的。 江逾林愣了兩秒,才在陸潺潺的注視下默默起身,坐到他身邊。 他手還是搭在陸潺潺的上腹,另一只手虛虛攬著他的肩,是一種保護的姿勢,也算半個相擁。 他抬頭看向天空中愈演愈烈的煙火,卻莫名覺得不如剛才在陸潺潺眼里看到的倒影好看。 那些煙火盛開映進陸潺潺漂亮的眼睛里時,都像是星星做的。 最后一支煙花放完后,就到了樂園的閉館時間,場外人群稀稀疏疏朝四面八方散去。 陸潺潺收到杜禮的消息,他看了眼,說:杜禮他們還要轉(zhuǎn)去KTV繼續(xù)嗨皮,問咱倆去不去。 他抬頭看向江逾林,我不太想去了,你呢? 江逾林淡淡道,我也不去了。 行。陸潺潺點點頭,那我回他了。 你等下怎么解決?江逾林又問,學校門禁早就過了,我們不好進去,你身體不舒服,最好不要一個人住酒店。 陸潺潺覺得有道理,想了想說:班長你是本地人吧,你家里人在嗎,方不方便我借宿一晚? 方便。江逾林得到滿意的回答,勾了勾嘴角,我一個人住。 江逾林直接打了輛車帶陸潺潺去他家,根據(jù)陸潺潺的要求,兩人在離家最近的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前下了車。 進店后,江逾林和陸潺潺并排站在角落的內(nèi)衣區(qū),看著寥寥無幾的內(nèi)褲眉頭緊鎖。 怎么非要另外買,我有新的你直接穿就可以,江逾林瞥了眼那些內(nèi)褲,嘆道,質(zhì)量也太差了。 陸潺潺隨意選了條適合自己的,挑眉看向江逾林,視線上下移了移,你覺得咱倆型號能一樣嗎? 江逾林愣住了。 陸潺潺去結(jié)賬,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江逾林還獨自尷尬在原地,耳尖微紅。 他失笑著折返回來,碰了下江逾林的手肘,不是吧班長,這有什么好尷尬的啊,我小的都沒說什么,你大的還害羞起來了? 江逾林耳朵更紅了,偏過頭不做聲。 陸潺潺從來沒見過江逾林耳朵紅成這樣,玩心一起,伸手就要去摸他的的耳朵尖。 剛要碰到,卻被江逾林攥住了手腕。 江逾林神色冰冷,整個身體都緊繃著,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壞了。 陸潺潺心口一涼。 江逾林已經(jīng)很久沒在他面前這么嚴肅過了。 班長陸潺潺小心翼翼地掙了掙,沒掙脫,班長對不起 江逾林定定了看著他,眼里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好半天才松開手,快步走出便利店。 陸潺潺飛快結(jié)賬,小跑著出了門跟在江逾林身后。 班長他小聲喊著。 班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江逾林打斷了他連聲的道歉。 他停下腳步看向陸潺潺,對方正絞著手指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我沒有不喜歡,江逾林放緩了語氣,我只是,我沒準備好,我 我耳朵很敏感,但這話他沒說。 他微微嘆了口氣,很輕地說,可以摸。 什么?這下?lián)Q陸潺潺愣在原地。 江逾林喉結(jié)滾了滾,向陸潺潺走進一步,稍稍低頭,像是把耳朵送到他面前,聲音低低的:可以摸。 陸潺潺的心臟忽然很有存在感地跳了起來。 他緩了緩,慢慢把手靠近江逾林的耳朵尖,很輕很輕地摸了一下。 意外的,江逾林的耳朵非常軟。 看起來脾氣又臭又硬油鹽不進的江逾林,原來有一雙很軟很軟的耳朵。 陸潺潺驚詫下,忍不住喃喃道,好軟啊 江逾林才退了色的耳朵尖又紅了起來,他掩飾地咳了聲,不說話。 陸潺潺卻笑了笑,眼睛亮亮看向江逾林,說,我們老家都管這個叫耙耳朵,你知道什么是耙耳朵嗎? 江逾林老實地搖頭,不知道。 就是,陸潺潺想了想,通俗地解釋道,很疼老婆的那種男人。 江逾林看了看陸潺潺嘴角的小梨渦,垂下眼輕聲道,知道了。 第21章 江逾林家在市內(nèi)某私密性較強的高檔小區(qū),三室兩廳,平常的三口之家剛好合適。 可這里的三間房,只有一間被裝成了臥室,剩下兩間,一間健身房,一間書房。 陸潺潺窩在沙發(fā)里,手搭著胃,想問問江逾林他爸媽的事,猶豫半天,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江逾林倒了溫水過來,看他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欲言又止的樣子,沒等他問,直接道:我父母不住這兒,這里從高中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住。 他手覆上陸潺潺上腹,還是疼嗎? 沒有,陸潺潺搖頭,卻下意識移開手讓他幫忙捂著,那內(nèi)個 江逾林沒說話,等著陸潺潺問出來。 他家里情況是有些特殊,但只要陸潺潺想知道,他都可以告訴他。 陸潺潺咬著下唇,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道:那,我們晚上要怎么睡?你介意和別人睡一張床嗎? 什么? 江逾林腹稿都打好了,陸潺潺卻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陸潺潺見江逾林不答,以為他介意,連忙道,沒事沒事班長你千萬別為難,我睡沙發(fā)就行,你家沙發(fā)還挺舒服的。 不是,江逾林泄氣般地笑笑,我不介意。 他想了想,忽然問,你以前也和別人睡過嗎? 當然啊。陸潺潺眨眼。 我小時候最喜歡帶同學去家里玩了,一玩起來就不知道時間,所以他們基本都在我家里住,那重新收拾房間多麻煩,干脆直接跟我睡,反正都是男生嘛 陸潺潺一說就停不下來,他們還都特別喜歡我家那個圓形大浴缸,小時候每個同學都跟我在里面打過水仗,然后每次都被我媽抓出去打屁股 他說著把自己逗笑了,再看江逾林,臉色卻沉沉的。 陸潺潺頓了頓,拍拍江逾林,不好笑么? 你還跟別人一起洗過澡?江逾林臉上沒什么表情,手上的力度卻不自覺加大。 這有什么嘶!陸潺潺抓住江逾林手腕,疼 江逾林猛地卸了力道,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