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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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頭頂?shù)陌谉霟艟瓜駛€小小的太陽,照得陸老板纖毫畢現(xiàn),把他曬得一陣陣發(fā)熱。 陸忱指尖兒輕輕攀上他外套的衣扣。 寧晃沒動。 他知道自己無處可退。 他穿了一件硬質(zhì),灰白色的工裝外套,做舊了的金屬按扣被扯開時,會發(fā)出悶悶的聲響。 是輕輕的“啪”一聲。 陸忱的眼底倒影著他,輕聲說:“小叔叔,我想看看你。” 陸忱垂眸靜靜注視著他,輕輕扯開他的外套。 目光順著脖頸與衣領的縫隙緩緩地向下,便勾起一陣兒火燒火燎似的熱度。 他只是在他肩頭罵罵咧咧:“有什么可看的,不是都看過么?!?/br> 卻又不那么篤定。 他們仿佛都是在暗處親近,燈下興許有那么幾次,卻時間久遠記不住什么。 ——看過嗎? 權當是看過了。 今天看一截,明天看一截,自己做個拼圖,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整的人。 他懶懶散散嘀嘀咕咕地說。 陸忱讓他逗笑了。 卻又溫聲說:“看過了,你慌什么。” 他說,沒有慌。 喉嚨卻隱隱發(fā)干。 他像是回到了第一次站在聚光燈下的手足無措。 而此刻。 目光比燈光,更像是籠牢。 “不行嗎?” 陸忱故作卑遜柔和的央告。 寧晃的指尖兒動了動。 許久沒說話。 陸忱等了許久,眸子失落地低垂。 卻被他一只手攥住了衣領,又拉回了原位,埋進懷里。 那一瞬間他在胡思亂想,想陸忱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高大一點。 單單是站在這里,都將他遮蓋得密不透風。 他張了張嘴,低垂著頭,仿佛不去看那張熟悉的臉,便不會被發(fā)現(xiàn)熱意蒸騰,只是說:“沒什么不行?!?/br> 自暴自棄說:“想看……就看吧?!?/br> 想看就看,想擺弄就擺弄。 偏要裝一副可憐相。 這么多年了,他求什么,他會不愿給? 背后的洗手臺鏡子,照出guntang緋紅的一截頸子。 他在他面前,卻只是嗤笑低眉。 作者有話要說: 狗勾廚房開課啦! 歡迎我們的廚師狗狗和嘉賓大刺猬。 狗勾:說到做菜呢,必須要講究步驟。 大刺猬(一本正經(jīng)):嗯嗯。 狗勾:第一步,要從清洗食材開始。 大刺猬(嚴肅點頭) 狗勾叼起刺猬球:那讓我們開始吧! 大刺猬:??! 第63章 193. 寧晃隱約記得第一次是在什么時候,大約是在陸忱這個老板稱號名副其實不久。 那時兩人都忙,難得有時間去旅游一次,回到酒店,骨頭散架就似的、酸疼得厲害,就叫陸忱進來幫他捏一捏肩。 他本已經(jīng)打算睡了,就只留下床頭的一盞燈,黯淡又昏黃,平板在放一部畫風很老的搞笑動畫片。 他趴著,陸忱一邊幫他舒展肩背,一邊跟他一起看。 看到好笑時,手會微微地震顫。 陸忱力氣大,沒按一會兒,人就松快了許多,他悶悶地哼著,揉著眼皮說:“別按了,早點休息吧?!?/br> 陸忱卻沒動,只是跟他一起看著屏幕。 他以為陸忱是想看完那一集,也沒有催他。 過了幾分鐘,他聽見陸忱小聲問他,要不要試試。 他怔了怔,把平板上的動畫暫停,說,好。 陸忱的手顫了顫。 他說,先把燈關了吧。 陸忱便把燈關了,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這樣試了。 他并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只是并沒有多少激動,也許是早早就錯過了心動的時節(jié),期待在一天又一天之后變得平淡,也猜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陸忱小心翼翼,他盡力配合。 溫存而克制,禮貌而紳士。 結束后他許久無話,聽見陸忱問他:“小叔叔,你還喜歡我么?” 他輕輕說:“喜歡?!?/br> 陸忱抱著他,沉默了許久,說:“是喜歡,還是習慣了?” 那時他們認識已經(jīng)超過了六年,中間經(jīng)歷種種,錯過了許多心動懵懂,只是親近一如往昔。 他猜測他跟陸忱都想過很多,只是誰都沒有說出口。 他那時披起衣服,想了很久,斟酌著、慢慢說:“陸忱,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合適了,我們還是朋友?!?/br> 他很難形容那一刻在陸忱臉上看見了什么樣的表情。 他們向來親密無間,只有在那一刻,展露出了些許的裂痕。 他有些后悔說這話,嘴唇動了動,找補說:“我是說,如果有一天……” “沒有如果。”陸忱卻打斷了他。 陸忱低垂著睫毛,慢慢縮回被子,悶聲說:“小叔叔,浴室……你先用吧?!?/br>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浴室,關上門,沉默地沖洗掉身上的痕跡。 再換陸忱進去。 他有些懊惱。 為什么會把第一次親熱搞得一團糟。 陸忱潦倒醉酒時,曾可憐巴巴跟他說,要等到有資格的時候,跟他站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喜歡他。 可真正等到這一天,他們似乎都不知接下來該怎么做。他想,也許二十幾歲的自己,還能做得更好一些。 洗好時,陸忱不知該回自己房間,還是繼續(xù)留在這兒。 他低著眼皮,說:“過來睡吧?!?/br> 陸忱便走過來,睡在他的身側。 在一條被子下,沒有抱他。 他忽得僵硬又冰冷。 他有嗅到陸忱身上淡淡的氣息,便悄悄挨著他近了一點,閉上眼睛,深而靜地呼吸。 之后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了許多次,仍是謹慎而克制。 只是次數(shù)越多越多,一次比一次漫長黏人,陸忱也一次比一次沉默,本來話就不多,越發(fā)像是個啞巴。 他便也沒想到,這次會這樣瘋狂。 淋浴間是逼仄而潮濕的籠牢,籠牢里是逃不掉的目光和水幕。 他喃喃喊陸忱的名字,卻聽不見什么聲音,只是像一幅靡麗的裝飾畫,被釘在微涼的瓷磚上,被盡情地欣賞。 又變成涂滿泡沫、滑溜溜捉不住的魚,一次又一次滑下,又一次又一次被撈起,在水中干涸瀕死,最終狼狽地伏在陸忱的肩頭,死死咬住,眼眸失神微張。 陸老板前幾年把家里的浴巾架換成了有加熱烘干功能的,他曾經(jīng)體會不到好處,如今被巨大一張浴巾,包裹得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