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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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得瞧見兩個大保溫壺放在邊兒上,說:“這哪兒來的?伯母送的?” 寧晃搖了搖頭,也不難過,就說:“她說今天不來了,那邊的家里也有人感冒了,走不開?!?/br> 夏子竽的心就沉了下去,卻笑了笑,又換了一個猜測:“那是你大侄子送的?” 他就點了點頭。 “人呢?” “走了?!?/br> 確切來說,是跑了。 見了他跟小雞見了老鷹一樣,扔下保溫桶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頭的話說重了。 夏子竽愣了一下,說:“走了?你怎么不留下來,好歹是第一場演唱會,送個飯就讓人走啊。” 他沒力氣跟她抬杠,就說:“你別管了。” 夏子竽猶豫了一下,興許是已經猜出什么了,便說:“寧晃,你要不還是把人叫回來吧,臺下有個自己人,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搖了搖頭,說:“走都走了,算了?!?/br> “我把他叫回來,他也沒心思看演唱會,回頭再讓他提心吊膽一晚上,擔心我病死在臺上?!?/br> 夏子竽便說,寧晃,你就算今天死了,那也不是病死的,多半是憋死的。 他說:“那也是我樂意,管得著么你?!?/br> 夏子竽還想再勸,一轉頭,卻看他病懨懨垂著頭吃粥,嘴角卻是透著一點笑意的。 便再也說不出什么,說:“好吧好吧,至少吃了飯就行?!?/br> 寧晃的手機響了響。 她說:“又是你那大侄子?說什么?” 寧晃說:“祝我順利。” 他慢慢按著手機,回答他。 “好?!?/br> 124 后來是到兩個人在床上賴到肚子咕咕叫,才不情不愿爬起來的。 陸老板到處找他被小叔叔扔掉的腰帶。 寧晃不情不愿地找自己穿過來的衣服。 皮外套、工裝褲、頸環(huán)、長筒靴。 下一刻就要騎上機車出去打架斗毆的靚仔套裝。 看一件沉默一件,眉頭倒豎,很想勸失憶后的自己從良。 穿倒是也能穿上,但多少有點緊繃,三十幾歲的人了,總覺得有點冒傻氣。 便招呼陸老板:“有干凈的襯衫沒有,借我一件。 陸老板從他整整齊齊的行李箱里,撿出一件淺灰色的來給他。 寧晃就把袖子挽起,松松垮垮垂在手腕。衣領扣子解開好幾顆,配了銀色的掛鏈,用手攏起馬尾時,越發(fā)顯得頸項白皙修長,男友襯衫穿得坦坦蕩蕩、風雅漂亮。 陸忱剛剛把自己的腰帶從床底下給找出來,抬眼就瞧見寧晃穿著自己的襯衫,坐在床邊,咬著一根皮筋兒,跟馬尾作斗爭的模樣。 心弦就仿佛被輕輕撩過。 被寧晃瞪了一眼,說:“看什么看,過來幫忙扎頭發(fā)?!?/br> 他傻乎乎過去。 又被看了一眼:“你拿著皮帶給我扎啊?” 他這才傻乎乎的放手。 他站在那,接手了寧晃頭發(fā),寧晃接手了他皮帶。 他說:“你先轉過去。” 寧晃正研究他皮帶呢,隨口道:“你就這么扎吧。” 他倆就面對面、各忙各的。 那皮帶扣頗為繁瑣,寧晃研究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才研究明白,皮帶應該怎么扣上,便忍不住嫌棄他:“這什么玩意,怎么買了個這么復雜的。” 陸老板:“……你選的。” 寧晃翻臉不認人:“是我嗎?” “現在裝失憶,是不是晚了點?!彼χf,“你當時在商場看了個樣子就買回來了,扣子是他們品牌專利,我也研究了好半天。” “哦,”寧晃悻悻地說,又替他把皮帶扣穿過孔洞,開始指揮他:“陸老板,吸氣、收腹?!?/br> 他無奈說:“小叔叔,我沒有啤酒肚,用不著吸氣?!?/br> 寧晃給他扣上,輕哼一聲:“沒有幽默感,演習演習,萬一以后有了呢?!?/br> “以后也沒有?!标懗勒f,“……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哪還有盼著男朋友長啤酒肚的。 寧晃就笑起來,被陸忱按住肩膀,溫聲說別動,我這兒扎半天了,凈給我搗亂了。 于是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的碎發(fā)間穿梭,衣服上淡淡的柑橘調,都糾纏著融在一起。 寧晃乖乖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了什么。 “扎好了?!?/br> 陸老板頗有成就感地松手,自認扎馬尾的手藝頗有長進,已經會松松垮垮扯出一點碎發(fā)來做造型了。 寧晃卻仰起頭,說:“陸忱,演唱會那天,你煮的粥……我是喝了的。” 陸忱愣了一愣,手松開。 溫和的鳳眼怔怔地瞧著他。 寧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沒敢跟他對上,卻還是抿了抿嘴唇,慢慢說:“那天夏子竽讓我把你叫回來,我沒叫。” “……現在想想,我有點后悔了。” 第38章 125. 兩人拖拉到中午才走出房門,合宿基地午餐提供自助餐,寧晃就帶陸老板蹭一頓。 寧晃負責指揮,陸忱就自動自發(fā)夾菜、并且碼得整整齊齊。 一會兒皺著眉說,小面包烤的還可以,壽司卷不行嗎、但可以湊合。 一會兒又說烤rou夾一點,但是還得配著黃瓜絲,不然膩得流油。 最后拿得多了,又趁陸老板低頭吃飯,往陸老板托盤里頭撥。 陸老板一抬頭,發(fā)現自己面前的小山又高了一點,卻視而不見。 正碰上展延愣頭青似的過來打招呼。 他隔著老遠,倒沒看出寧晃已經變大了,熱火朝天抱著餐盤過來,發(fā)現情況不對,想撤已經來不及了。 他對三十四歲的寧晃有ptsd,半天干巴巴擠出一句:“寧老師好?!?/br> 三十四歲的寧老師就看他一眼,說:“好。” 他雙腳駐扎在地上,不知道該不該挪窩。 就聽寧晃說:“想上哪兒吃上哪兒吃,別勉強自己。” 其實這話,寧晃說得還頗為真誠,他跟他家大侄子吃飯,沒必要讓展延慘兮兮地食不下咽。 但落在展延的耳朵里,那就是陰陽怪氣。 他今天要不上這個桌,他就完蛋了。 于是大男生低著頭干巴巴地傻笑,說:“老師,我就樂意坐這兒吃,嘿嘿,嘿嘿嘿,挺好的?!?/br> 坐下來就被陸老板上下掃描了一便,確認他完全不是小叔叔喜歡的類型,看態(tài)度,應該是還算熟悉的后輩。 沖他點了點頭,極其溫和地笑了笑,說:“你好,我是陸忱?!?/br> 展延咳嗽了一聲,說:“你好,我叫展延,展翅高飛的展,延續(xù)的延?!?/br> 心里倒暗自嘀咕,總覺得寧老師帶來這個朋友,長得倒像是娛樂圈的,甚至還有點眼熟,但氣質不像,有些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他不關注八卦,一時倒真沒認出陸忱是誰來。 坐在他倆旁邊,仿佛前有狼,后有虎,只得悶頭扒飯,想盡早開溜。 他跟陸忱都是高個子,飯量也頗大,兩個托盤都壘得跟小山似的。 區(qū)別只是陸老板吃得更加慢條斯理,溫文爾雅,旁邊那個吃得艱難困苦。 寧晃吃了兩口就累了,懶洋洋支著下巴,說:“個子高吃的都多么?” 陸忱便笑著說:“大概吧,我以前上學那會兒不更能吃么。” 確實。 寧晃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輕哼:“你讀書那會兒,我懷疑你胃里有個黑洞?!?/br> 陸老板從念書起就個頭高,又練肌rou,怎么想都不可能吃的少了。 有一段時間,寧晃很熱衷于請他吃高價自助餐,因為總感覺一頓飯下來,反而賺了不少。 那時候陸忱還是個青澀學生的樣子,下午給他發(fā)個餐廳地址,到了傍晚,陸忱就穿著衛(wèi)衣外套,踩著運動鞋,背著挺大一個書包,就過來了。 到了餐廳門口,把耳機摘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纏好,塞進包里,再看一眼表確定自己來的不早不晚,才去前臺說,寧先生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