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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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兇戾又暴躁,冷聲說:“都他媽要干嘛?” 那人被他兇狠的神色攝住了。 倒退了一步。 他徑直推開所有人。 走到最后面,旁若無人的那個人面前。 程忻然坐在椅子上,無辜而陌生地看著他。 寧晃像是一頭暴怒瀕死的兇獸。 “程忻然,”寧晃聲音很冷,“就為了幾首歌?!?/br> 程忻然變了臉色,跟身邊人說了兩句,那些聚攏著的人群便各自散開。 他這才開口:“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寧晃說:“你拿走的歌,是我沒有寫完的草稿?!?/br> “完整的我寫完了,你想聽嗎?” 程忻然說:“哪怕有,也只是改編,沒人會相信你?!?/br> 寧晃盯著他的眼睛。 “活著的時候沒有?!?/br> “要是我死了呢。” 程忻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瘋子:“寧晃,你瘋了嗎?” 寧晃頭暈的厲害。 他不知道瘋的是程忻然還是自己。 為了利益,歌可以是偷來的。 朋友也可以置于死地。 現在他狗急跳墻,說死亡可以換來輿論和真相,他倒覺得他瘋了。 “程忻然,你可以試試?!?/br> 說到這兒,他有些撐不住了。 一個跟頭栽下去,倒在了軟趴趴的毛衣里。 再有一點記憶,已經是在車上了,頭枕在陸忱的腿上,臉埋進了軟絨絨的毛衣里。 隨著呼吸,毛衣下是青年青澀卻結實的身體。 耳邊是啪嗒啪嗒的雨聲,敲打著車窗的聲音,車在漫長的路上行進著,似乎永遠也不會到頭。 他啞著嗓子說:“下次別來了,還不夠丟人的。” 陸忱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半晌說:“對不起。” 他咳嗽了兩聲,卻把臉埋得更深:“沒說你,我是說我?!?/br> “……還不夠我丟人的?!?/br> 陸忱還沒出社會,第一課先告訴他,他以為成熟驕傲的小叔叔,也不過就是個色厲內荏的倒霉蛋而已。 甚至淪落到了以死相逼的份兒上。 陸忱遲疑了許久,手指輕輕陷進他后腦柔軟的發(fā)絲里。 寧晃嘀咕:“車窗開個縫吧,我要悶死了?!?/br> 陸忱就去降下了車窗,新鮮潮濕的空氣終于涌了進來。 熱而guntang的一滴雨,也就落在了他的頸窩里。 陸忱的聲音里帶著壓抑慌亂: “小叔叔,你跟他說的話,我聽見了。” “……你別想不開。” 他在心里偷偷罵娘。 太丟人了。 程忻然不知道嚇沒嚇到,大侄子先被他嚇到了。 “……我沒想死,嚇唬他的?!?/br> “我說你就信,傻不傻啊你?!?/br> 寧晃兇巴巴拍了他一下,臉卻埋得更深了。 他怎么舍得去死。 65. 這記憶就像是回復的先兆,寧晃盯著自己的指尖,隱約在看到自己一點一點起著微妙的變化,身上開始熱而疼。 這蛻變在旁人眼中,細微而迅速,只有在他的感知中變得漫長,腦海中也開始有什么涌回來。 他看了看那條消息。 對面似乎是見他沒有回復,又說了一遍。 【寧晃,你應該記得我,我們以前是朋友,見一面好嗎?】 寧晃沉默了片刻,終于知道程忻然再一次出現的原因了。 是在哪兒打聽到的消息? 怪不得又敢出現,只能是因為那首歌所謂的完整版。 想從失憶的他手里騙過來。 寧晃沒有回復他,片刻后站起身,把易拉罐精準地扔進垃圾桶。 揉了揉脖子,腳步輕捷而慵懶。 回去的路上,有錄完像的歌手,看著他的面具點頭致意。 “面具老師,再見?!?/br> “面具老師,我們走了啊。” 他也點了點頭,懶得反駁。 這什么破名字。 到門口時,助理說:“車已經準備好了,就是……” 他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噤聲。 輕輕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果然。 陸忱已經窩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桌上擺著陸老板的筆記本電腦,在亂糟糟的化妝品、節(jié)目單、器材里,只占了小小的一個角落。 而他一米八幾、修長勻稱的身型,就蜷縮在那張小小的沙發(fā)上,連毯子也沒蓋一下,外套被壓得發(fā)皺,頭發(fā)也亂糟糟,一呼一吸間不知做了什么噩夢,眉心蹙在一起。 三十歲、作息養(yǎng)生、從不愛熬夜的人,坐了半天的車,陪著弄妝發(fā)、吃盒飯,錄像錄到凌晨三點多。 應該筆記本界面停留在英文的郵件頁面,一看就是之前在工作。 做生意的人,哪有清閑的時候。 更何況背地里,還忙著查程忻然,估計把人掀了一個底朝天。 就因為不想讓他知道。 他朋友原來早就背叛了他。 寧晃坐在陸忱的身邊休憩,指尖兒輕輕拂過他皺起的眉心,緊閉著的雙眼。 仿佛所有的過去,就這樣煙消云散。 半晌摘下面具。 垂下頭。 輕吻落在夢中人的唇間。 “傻不傻啊你?!?/br> 他喃喃。 第19章 66. 陸忱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聽見冷冷淡淡一聲:“醒了?” “嗯?!彼嘀劬纳嘲l(fā)起身,毛毯從身上滑落,“小叔叔,拍完了么?” 便聽涼颼颼、慢悠悠的一聲,說:“拍完了?!?/br> 陸忱到這兒還沒覺出不對來。 直到有人把一杯溫開水遞到他手邊兒。 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才猛然抬起頭。 寧晃的陰影覆蓋了他,居高臨下眉眼傲慢,薄唇微微勾起,盯著他的眼睛,慢悠悠問:“陸老板,你是跟誰接吻嘗出苦味兒了?” “能讓我也知道知道么?” “噗——” 陸總一口熱水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