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商人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出魔入佛2、怪他(1v1 H)、不定年齡差、這位男同學(xué)為什么置頂我?、沙雕受他穿書了、靈異直播之求求你別講了、關(guān)于愛人是邪神這件小事(穿越)、替身影帝重生后,手撕虐文劇本(娛樂圈)、人格們的完美游戲(穿越)、柔骨美人他不香么?(穿越)
我想了想夢境中對付阿塞提斯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和距離會有關(guān)系。還有一點確定的是,阿塞提斯的力量無法延伸到被其他神庇佑的地方,但這個地點很微妙。并非神廟就一定可以阻礙他的能力,畢竟神代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不過,夢境一定可以。 我四處打量著我們所在的地方。 祭壇下方是一截長廊,然后就是寬廣的廳堂,再外圍就是街道了。士兵們正在街邊的房屋里舉杯歡慶,摟著各自的女人嬉笑怒罵。 在這樣的喧囂中,我和他所處的祭壇上則顯得十分安靜。具體來說,這個祭壇是一個四面透風(fēng)的非常大的亭子,四根廊柱之間是寬敞的方形平臺,平臺中間是圓的,被石頭做的圍欄圍城一圈,里面灑滿了白色的細(xì)沙。 在牲口祭的時候,會派上一頭雄健的公牛與一名勇士在這圓形場所搏斗。勇士殺死公牛,將公牛敬獻(xiàn)給神明,以祈求戰(zhàn)事的順利或者來年的豐收。很奇怪這兩種相差很大的愿望的祭司方式居然如此接近。 方形平臺的后方是我不認(rèn)識的希臘神的雕像,這里因為長期與羅馬貿(mào)易希臘化程度很高。 每根廊柱外側(cè)都站著一名守衛(wèi)的士兵,除此以外,這里只剩下我們。 伊丹和我一樣盯著這里看。他看了一圈,朝我伸手。 我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習(xí)慣性的握上,他把我拉了起來。 伊丹拉著我朝不遠(yuǎn)處走,等在祭壇外面的士兵和蒙托見狀微微附身行禮。 “大人要參加晚宴嗎?”蒙托說,“士兵們都在等您?!?/br> “去吧,”我把手拿了出來,“士兵們有問題要問你。” 伊丹看向我,又握住我那只手。 “你也去?!彼f。 “我累了,我想休息。昨天使用力量消耗了很多體力,我都沒怎么睡。”我搖頭。 伊丹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憂慮之色。他把我的面具拿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你不該去看更多,沒必要,”他說,“我不喜歡你探查秘密,也不需要你了解超出范圍的東西。” “這不受我控制?!蔽艺f。 “你最好學(xué)會控制,”伊丹把手放下,“過度依賴神力只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你能確信你永遠(yuǎn)都不會失去這種能力嗎?” 我舔舔嘴唇:“……好吧,我知道了?!?/br> 嘴上先答應(yīng),該看還是看,嘻嘻。 他這說話方式和阿塞提斯還挺像的。 伊丹狐疑的盯著我,他可能正在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我剛才這個保證的可靠性。 “你陪我去,就坐在旁邊?!币恋ふf。 “我累了……”我不滿道。 蒙托看看我,又看看伊丹。然后他對我說:“坎托雷的女兒安赫內(nèi)麗絲求見?!?/br>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還充滿困意的我立刻打起了精神。 安赫內(nèi)麗絲,塞庫姆的明珠,未來貢徳沙普爾的女主人,差點就嫁給伊丹當(dāng)妃子的女人! 印象中,伊丹攻打塞庫姆,征服這片土地后,帶回了這個女人。 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像接到一級警報。 “你累了就算了?!币恋ふf。 “不,我要去!”我挺直了腰板,還把面具塞到蒙托手里。 伊丹神色古怪的打量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跟在他后面,身邊是隨行的士兵和蒙托,我們穿過一段很短的走廊,越過大片綠色植物就來到了空曠的廣場。乘上馬車,只走了大概兩百米,就到了塞庫姆最大的建筑物,建立在山上的塞庫姆宮殿。 希達(dá)留斯早些年喜歡來這里度假,順便巡視邊防,后來漸漸很少來了。這里修建的華美異常,足可見得坎托雷家族在黑海諸多水道貿(mào)易上獲得的財富有多么龐大。 我們跟著蒙托到了宴會正廳,這里只宴請了幾位高級軍官,其中就有正替伊丹管理宴會的哈耶克。 我們見到他時他正春風(fēng)滿面的和幾個男人說著話,那些是被伊丹強行扣押下來的商人,剛到塞庫姆不久就遭遇了封鎖,隨后又被抓了起來。 “大人,您終于來了,一切可還順利?”哈耶克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 他身著鎧甲,披了件從塞庫姆拿來的華美希臘風(fēng)格長袍,手持金酒杯,喝得滿面通紅。 對上我的視線,我們齊齊笑容一僵,一同避免對視。 “還可以。”伊丹回答道,“你跟我來,我正好有任務(wù)交給你。” 我在場內(nèi)巡視了一圈,看到了一個令我眼熟的人。 我在叁確認(rèn),生怕自己看錯,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那是個坐在角落里,穿著希臘風(fēng)格長袍的男人,大約叁十來歲,留有一頭蜷曲的黑發(fā)和濃密的胡須。他衣著簡樸,其貌不揚,此時正坐在桌邊飲酒,身邊趴著一個正為他捶腿的女奴。 感覺到我的視線,男人看了過來,我連忙把臉移開,裝作在看空氣。 男人奇怪的盯著我的方向,視線不知是落在我身上還是身邊的伊丹。 哈耶克跟著伊丹走到了一邊,伊丹示意我也跟在后面。 我猜想,他不會是安排哈耶克去調(diào)查麥阿尼大師的蹤跡吧? 此時的哈耶克大概還沒有升起逆反的心理,對伊丹的任何命令都積極響應(yīng)。他聰明伶俐又擅長戰(zhàn)斗,伊丹經(jīng)常把各種困難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辦。 哈耶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伊丹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他讓我站在他身后,和蒙托挨著,就和哈耶克談起了我曾提到過的麥阿尼大師在特拉佩斯港的事。 哈耶克顯然對伊丹在尋找麥阿尼大師這件事也很清楚,聞言大吃一驚。 “這么說,那人真的是……” “嗯。”伊丹說,“九成真。還有一成不確定性。所以你愿意幫我跑一趟嗎?” “當(dāng)然愿意,大人。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也會為您效勞?!惫宋嬷乜趶澭磉_(dá)忠誠。 “可能會遇到危險,”伊丹說,“根據(jù)那人的消息,還會有幾隊人馬也前往港口。如果確認(rèn)是真的,希望你能想辦法避開他們帶著人回來。” 哈耶克滿面紅光,他認(rèn)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伊丹交給他來辦不僅是對他的信任,也是對他能力的肯定。 我抿抿嘴,心想這些消息都是我“查”到的,結(jié)果伊丹說全都是帕蒂告訴他的。哼,我這不就沒功勞了嗎? 不過想想看,大概是為了保護(hù)我的安全所以才這么說的吧。我眼觀鼻鼻觀心,站在蒙托旁邊當(dāng)復(fù)活節(jié)雕像。我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我有這種力量,太危險了。 “你要盡量保護(hù)自己的性命,”伊丹低聲說,“如果要暴露身份,你可以說你是巴赫拉姆的人。不過還是以安全為主。請不到人也沒關(guān)系,以后有的是機會?!?/br> 聽他提起巴赫拉姆,我忍不住向屋內(nèi)看了一眼。 倒霉的巴赫拉姆王子此時正在屋子的角落當(dāng)鵪鶉。雖然一身灰撲撲的裝扮看起來十分落魄,卻無礙他悠閑的和腿邊的女奴尋歡作樂。 看來他的偽裝十分成功,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沒看出這位帕拉提雅帝國身份數(shù)一數(shù)二高貴的王子殿下居然混進(jìn)了塞庫姆,還偽裝成了過路的客商。 對于伊丹這位競爭皇位最大的敵人,我不能說印象深刻,只能說略有記憶。 那些王子沒有誰是伊丹的對手,因為伊丹的身份引起的是足以掀翻整個帝國的巨大動亂,朝圣的信徒和追尋神跡的信徒大批大批的成為他的支持者,就連他們的許多士兵都因此倒戈。 所以,巴赫拉姆王子是個敢于“逆天而行”的男人。 “大人,我立刻就出發(fā)?!惫撕薏坏民R上騎上馬提著刀就殺向特拉佩斯。 “不,今晚你先休息一下,明日挑了人你再出發(fā)。從正門走,繞一圈再到水路,最好遮掩一下行蹤?!币恋べN著哈耶克低聲說。 看來,雖然不知道塞庫姆還有沒有混有敵人,伊丹都當(dāng)做有而十分警惕。 哈耶克應(yīng)聲要離開,我伸手拉了拉伊丹的袖子。 他扭頭看我,我小聲說:“讓他回宴會廳休息?!?/br> “怎么了?”伊丹問我。 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哈耶克,又看看蒙托。然后伸手抓住他的手。 哈耶克瞪著我,顯然對我突然刷存在感非常不滿。 他心里對我還有怨氣,此時因為喝了酒,又仿佛得到了伊丹安排他去做事的鼓勵,整個人像個炸毛的大公雞一樣瞪著我好像隨時要上來啄我一口。 余光里巴赫拉姆已經(jīng)狀若無意的朝門口瞟了好幾眼,我注意到那女奴趴在他腿上支起身子好像在親他的耳朵,心里開始懷疑那女奴可能有問題。 我把伊丹的手拿到他背后,整個人貼在他背上裝作犯困的模樣,低聲開口:“宴會還沒舉辦完,他就走了,多不合適啊。你不是安排他來招待客人的嗎?” 一邊說,我一邊在伊丹掌心緩緩寫了一個羅馬數(shù)字七。 他的肌rou緊繃起來,隨后攥緊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懂了沒有,但是對面的哈耶克發(fā)火了。 “大人,這個女人不值得信任,我認(rèn)為這樣重要的事不應(yīng)該被一個女人知道?!惫丝粗遥瑵M臉都是要殺人滅口的沖動,“您不應(yīng)該……將私情和大事混為一談?!?/br> 伊丹眉頭一挑:“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哈耶克話音剛落就好像后了悔。他瞪圓眼睛,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聽到伊丹的話,哈耶克咽了下口水:“……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認(rèn)為該怎么做我就該怎么做的意思嗎?” “不……” 伊丹側(cè)頭瞥了我一眼,隨后伸手把我拉進(jìn)懷里。 我把頭靠在伊丹的肩膀上,用氣音說話,語言則變成拉丁文?!拔铱匆娏税秃绽贰!?/br> 拉丁文是羅馬的兩種官話之一,羅馬推行這兩種語言,所以正式的場合都用它們。 只不過,羅馬帝國東部以希臘語為主,西部以拉丁語為主,所以很多東方的外來民族是不怎么接觸拉丁文的。雖然所有家世顯赫的羅馬貴族都必須熟練掌握這兩種語言,但對不同地域的人而言,反正只學(xué)一種就可以和羅馬人打交道,當(dāng)然沒必要非學(xué)兩種。 伊丹會拉丁文,因為當(dāng)年阿利克西歐斯的父親教過他。 伊丹不太相信我的話,但他仍舊警惕著。 “祭祀的實情知情者有多少人?”我說,“這是公開的,還是應(yīng)當(dāng)是個秘密?” 伊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頂。 從哈耶克和蒙托懵逼的眼神中,我可以確信他們聽不懂我在說些什么。 伊丹親我的腦袋頂,我抬頭抱著他的肩膀親了回去。 伊丹抬頭看向哈耶克:“你先回宴會廳吧。稍后等我安排?!?/br> 巴赫拉姆那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女奴跟他調(diào)笑,端來水果佳釀,來回走動,或許是在為他傳遞消息。 他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但是他帶了多少人?他的人都藏在哪?為什么伊丹都將塞庫姆納入囊中了,這個人也沒有立刻反應(yīng)?他究竟是因為想要秘密尋找麥阿尼大師并將其帶回帕拉提雅卻意外被伊丹攔截在了塞庫姆,還是主動以商人的身份混進(jìn)來查探消息,觀察伊丹的情況呢? 也可能兼而有之。 對于帕蒂的存在,巴赫拉姆應(yīng)該是清楚的,而帕蒂被伊丹帶走的事他清楚嗎?他知道剛才伊丹以祭祀為由審問了帕蒂嗎? 如果知道的話,那么不讓哈耶克立刻離開或許是正確的。這樣能避免馬上引起他的懷疑。 ———— 蒙托:雖然沒有存在感,但我早已看透一切 哈哈哈看了評論 只能說男人確實狗,畢竟是個挺落后的世界 不過從具體行為上來講,都還是狗中帶好的,不算完全狗到底 我寫文的基調(diào)就是女主不遭大罪,盡量心情愉悅 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瓜皮嘴也不值得生氣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