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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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墻上被太陽曬著,但是手腳冰涼,四肢隱隱作痛。 那種生怕走錯一步就命喪黃泉,以及無論到哪里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食物鏈底層弱者的恐懼感再次涌上心頭。 我意識到阿塞提斯對我很好。以至于我都忘記了我是生活在一個有能力砍人才能出頭,依靠燒殺擄掠擴張壯大的蠻荒文明世界。 我低頭看自己的腿,它在不自覺的顫抖著,哪怕我告訴自己不要抖了它依然還在抖。 小聲地呼吸,慢慢覺得心情平復(fù)下來。 不能這樣。 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腦子還有些混亂。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才緩緩的移動。 我彎腰撿起劍,顫顫巍巍的那劍拿了起來,直直的朝著露西婭的方向走了過去。 “露西婭?!蔽医械馈?/br> 她走到我面前,臉色蒼白,應(yīng)該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我沖她笑了笑。但其實我笑得很勉強。 “露西婭,你為什么不去叫人?是阿塞提斯要求的嗎?” 她望著我,露出哀泣可憐的神色,搖了搖頭。 我依舊努力笑了笑。 然后送舉起劍駕到她脖子上,收回了笑容。 “是不是阿塞提斯和你說了什么?” 她嚇了一跳,抖得更厲害了。 “說話!”我大喊道。 手下的劍用力了幾分,她一下子撲倒在地,渾身哆嗦個不停。 “主 主人吩咐,吩咐說要在你,你和,那個男人相處的時候,不讓任何人打打打擾…!我也不不不,不行!” 什么? 我有點迷茫的望著她的腦袋頂,看著她可憐兮兮大氣不敢喘的樣子,腦子空白。 露西婭…… 盯著她看了許久,我覺得身體漸漸回暖。 我低頭看手里的劍,又看看她,伸手把劍丟到了地上。 “當啷”一聲,劍落到地上。 拖著身子繞過她,我走到屋子內(nèi)坐下,身子陷入柔軟的床墊。 過了一會,我心里開始有氣。 我站起來,憋著氣,走到劍旁邊把它撿起來,拿到枕頭邊放好。 阿塞提斯一回來我就沖進他平時辦公的書房。 “伊丹是什么意思?”我怒氣沖沖的舉著劍。 阿塞提斯的手頓了頓,而后繼續(xù)慢條斯理的翻著手底下的資料。 “你是不是惹他了?”他輕笑一聲,聲音帶著一點嘲笑。 “我——”我嘴巴動了動,“我……我道歉了…” 阿塞提斯“啪”的合上了卷軸。 “蘇西,你覺得我讓他訓(xùn)練你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我微微一愣。 “我找過阿利克西歐斯訓(xùn)練你,但是他從來都不忍心也不認真,”他說道,“而我呢,我沒有那個時間。我每天還有幾千個士兵要訓(xùn)練。至于其他人,那就更別提了?!?/br> 他的話音落下,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聽說了,”他說,“——你惹得他很生氣。這個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蘇西。你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他沖我嘲諷一笑。 “他對待我和對待你可不會是一個態(tài)度。如果你想成為我的盟友,就先學(xué)會不要遇見什么事都哭哭啼啼或者自作聰明?!闭f著他站了起來,從書架旁邊拿出一迭羊皮卷。 我拿著劍面色慘淡的從他屋子離開。 我腦子很亂,胡思亂想了很多事。 伊丹的事……好吧,這是我的錯,我必須得承認。 一開始他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在忍耐。 他在想什么呢? 如果換作我是他,我會怎么想? 我又是誰?我算什么? 倚仗著阿塞提斯在狐假虎威嗎? 想到這里我狠狠的給了自己腦門一下。 怎么能變成這樣?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回到臥室后我把劍放回床邊,心想,大概伊丹明天還是會來繼續(xù)教訓(xùn)我。 想到他之前放的狠話,我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嗚嗚嗚好想哭… 可是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阿塞提斯說的“不要遇事就哭哭啼啼”,我強行把眼淚憋了回去。 第二天,皮呂西走了之后,下午,太陽高高的掛在頭頂。 伊丹抱著手臂站在離我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面無表情。 我乖乖的走到木樁旁邊,按照之前他演示過的動作左左右右的砍木樁。 余光中我注意著他的神態(tài)。每當他微微皺眉,我就知道是我力氣太小,于是我咬著牙賣力的去砍。他不說停我不敢停。 砍在堅硬的東西上,反震的力量讓我的手臂下側(cè)越來越有種麻痹的疼痛。 也不知道砍了多長時間,我只覺得那種疼痛從手腕一路蔓延到了肩膀,又逐漸擴散到全身。 伊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別的什么地方。感受到我的視線,他立刻望了過來——很嚇人。那眼神就像兩把刀子朝我一陣猛戳。 我把視線縮回去,繼續(xù)砍木樁。左左右右,橫劈斜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的兩條胳膊終于疼得揮一下就讓我頭暈?zāi)垦!?/br> 大概是我無力的樣子太明顯了,伊丹走到我旁邊開口:“行了。” 我瞬間泄氣,差點把劍扔地上。 他又拿起那個木棍,就是昨天把我打得快要生活不能自理的那個,朝我指了一下:“砍過來?!?/br> 我我我我拿劍都拿劍都拿不起來了還要砍嗎嗚嗚嗚… 好吧,你還能反抗是怎么地,還想再被打一頓嗎…? 我毫不懷疑這個人會不顧一切把我頭擰下來。 我雙手握劍 朝他手中的木棍劈了過去。 橫面來一股巨大的力道擊在劍身上,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劍已經(jīng)飛到一邊地上了。 他還沒開口,我沒命的朝劍撲過去:“我撿 我撿…” 木棍朝我撿劍的手上打來,手腕上重重挨了一下,我當下就疼得眼前發(fā)黑。 我咬著牙沒敢松手,又挨了兩下,感覺自己花了一輩子的意志力才沒把手劍丟地上。 等我把劍握在手里后,手上已經(jīng)多了叁條青紫的淤痕。 伊丹盯著我的手,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你不會躲嗎?” “我……”我張了張嘴。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你打那么快我怎么可能躲得開”的話,剛到嘴邊又被我咽了回去。 問就是已經(jīng)被打慫了。不敢。 “躲不開?”他挑眉,“你握劍是干什么的?不會擋一下嗎?” ……說的倒是輕松。 “真沒用。”伊丹冷冷道。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我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表現(xiàn)的比較慫,伊丹沒有再朝我發(fā)難。他也沒再把劍打地上讓我撿然后趁機打我了——或許那不是故意的,就是像他說的,沒用力,但我是個辣雞,根本躲不開也擋不住。 他抬下巴:“把劍放一邊?!?/br> 我沒動,怯怯的看著他。 伊丹眉頭擰成一個死結(jié),整張臉變得堪比閻王。見狀,我握劍的手抖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遠離我走了幾步,到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站定。 “把劍放一邊吧?!彼f,“做其他的?!?/br> 從這天開始,他很少讓我握劍,只是每天讓我做俯臥撐或者跑步。 因為實在是太弱雞,我俯臥撐趴在地上后再也起不來。 這真是為難一個坐班的白領(lǐng)了嗚嗚嗚。 于是理所當然的,后背被抽了好幾下。 “真沒用?!薄@是伊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本身讓一個沒什么鍛煉習(xí)慣的現(xiàn)代垃圾人做這種高強度訓(xùn)練就是很難完成的。 但礙于第一天被伊丹打出心理陰影,他說什么我做什么,絕對不敢有二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上午讀書下午挨打。 大概是看我過的很慘,阿塞提斯也難得的沒有折騰我。 一個月后,阿利克西歐斯回來了。 看到我后夸張的大叫一聲,宛如尾巴被人踩到的狗子。 ——— 作者:好久沒寫rourou了,我要寫我要寫嗚嗚嗚,沉迷寫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