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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兒? 簫兒?。?! 玄墨簫?。?!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似被什么重物殘暴地碾壓了過去,劇痛呼嘯而至,他“啊”地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師叔?師叔你怎么了?”玄墨簫只當自己猶在夢中,他扶起葉清衣,害怕地道,“師叔,你身子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對不起,是弟子沒用,弟子如今已是個廢人了,沒有辦法救師叔了!” “簫兒,簫兒……”葉清衣死死望著近在咫尺地那張俊臉,腦中飛閃過無數(shù)畫面。 寒晶谷中,他與他初次相見。 玉姝峰上,他送他玉制玄簫。 他偷學了術法,對他使用了攝魂術,他屢次救他脫離險境,殺死了欲對他不軌的柳無恨。 他膽大包天地偷吻過他,他從早已是人間地獄的東郡十九州逃了出來,報仇雪恨,并將他帶去了魔宮。 他們在魔宮寢殿中抵死糾纏。 他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簫兒!”葉清衣?lián)溥M玄墨簫懷里,捧著他冰涼的臉熱切道,“簫兒你沒有做夢!是我!真的是我!我是葉清衣,是你的師叔!我來到你身邊了!我找到你了!想起你了!” 福仔山洞外適實地叫了一聲。 玄墨簫死水一般的眸子終是一點點明亮了起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滿面淚痕的葉清衣:“師叔?!” 葉清衣哭泣著直點頭。 “師叔?師叔?!”玄墨簫用力將葉清衣抱在懷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一會兒才道,“師叔,真的是你?弟子不是在做夢?” “不是……”葉清衣哭得渾身直發(fā)軟,硬是撐著最后的一絲力氣召出玉簫,放在了玄墨簫的手中。 玄墨簫望著玉簫,終是忍耐不住,抱著葉清衣一起哭了起來。 一片殘垣斷壁中,葉清衣與玄墨簫相擁一處,哭得肝腸寸斷。 “簫、簫兒、你、你怎么在這里?你為何、為何不見我?”葉清衣委屈而絕望道。 玄墨簫閉著眼攥緊葉清衣的衣袍,鼻尖在葉清衣的頸間蹭來蹭去,不知足地嗅著葉清衣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師叔,別問了,此生能再次與師叔相見,弟子已經很滿足了?!?/br> 葉清衣卻不滿足,他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帶著玄墨簫離開這里。 “我是在杜師弟死去后不久離去的,我為你穿了嫁衣,我跟著你去見了你父親母親?!比~清衣回憶著,“那時是春天,現(xiàn)在是冬天,簫兒,我們已經近一年沒有見面了,你就不想我嗎?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玉姝峰,終日像個傻子似的,望著窗外發(fā)楞。” “師叔,弟子不忍心,弟子怎么可能忍心……” “那你還將我丟下?”葉清衣氣急了,“你就不怕你我之間有誰有個三張兩短,此生再難相見嗎?” “弟子……確實沒想再活下去?!?/br> “你說什么?”葉清衣一把將玄墨簫推開,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你不想再活下去?你想死?你想拋下我去死?” 玄墨簫唇角抖了又抖,他摸了摸葉清衣的臉,悲傷道:“弟子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師父說,我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弟子用余力毀掉了魔宮,想著與魔宮一起消弭無形,可當大殿坍塌下來的時候,弟子忽然后悔了,弟子想,萬一……萬一弟子還能見師叔一面呢?” 葉清衣恨得牙間打顫。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 玄墨簫閉了閉眼,帶上一絲凄苦的笑意道:“弟子還是太軟弱了,弟子就該痛痛快快的離開這個世界,師叔有師父和華掌門照拂,會生活的很好的?!?/br> “你、你……你居然這么想?”葉清衣揪起玄墨簫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玄墨簫!你當你是圣人嗎?耗盡一身修為救回了我,拿走我腦海中所有關于你的記憶,然后便覺得自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你憑什么?你憑什么?你做這一切之前,有沒有問過我?” 玄墨簫被葉清衣罵懵了:“師叔,我……” “你什么你!”葉清衣恨不得甩玄墨簫兩巴掌,“你躲起來干什么?藏起來干什么?與這魔宮同歸于盡干什么?你守在我身邊不好嗎?等著我醒來不好嗎?既是確定我能活,你為何要死?還是你覺得我沒有本事掙脫攝魂術,會心甘情愿地做個白癡,糊里糊涂地活下去?!?/br> 玄墨簫喉間滾了幾滾,眼中墜下兩滴碩大的眼珠:“師叔,弟子也想陪著師叔啊,可是……” 他吸了口氣,垂眸看了看自己殘敗的身軀:“可是,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實在不想拖累師叔,讓師叔跟著一個將死之人,再受分別之苦……” 葉清衣頹然。 他終是明白了玄墨簫的心。 他只有一年壽命,若待他身邊,不過是兩個人日日以淚洗面,在絕望之中等待玄墨簫死期的到來。 “以命換命……”葉清衣喃喃,“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不如,我們一起死了。” “師叔!”玄墨簫干癟如枯枝的手攥緊葉清衣,“弟子不要你死,不要!” 葉清衣抿唇淺笑,反握住了玄墨簫的雙手。 “傻子……”他閉上眼睛,輕抵住玄墨簫的額頭,“我都嫁給你了,你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死了去了陰司,找到你,我們又能在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