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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似乎也被嚇到了,終年平靜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一瞬不瞬地盯著葉清衣,道:“葉、葉師兄,我、我還沒有把你救出去……” 說罷,閉住眼睛,倒向了葉清衣。 第75章 75 死里逃生。 葉清衣緊緊抱住杜仲, 與他一起摔在了地上。 杜仲的血在葉清衣雪白的衣袍上綻放出大朵大朵的梅花,看得葉清衣心都要碎了。 “杜師弟!”葉清衣呼喚著杜仲,心情逐漸崩潰,“杜師弟……不要!不要!??!” 他仰起頭, 用盡所有力氣, 聲嘶力竭地哭喊了出來, 終是將烏云密布的魔宮上空撕開了一道口子,剎那間, 蘇夢笙愣住了, 華子塵愣住了, 玄墨簫一劍斬殺了宴清河, 同樣愣住了。 葉清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滲血。 滲著杜仲流出來的血。 “杜師弟……”他抬起手, 想要捂住杜仲頸上的傷口,奈何抓了幾次就是抓不到, 他慌亂地嗚咽了一聲,卻被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沖了肺腑,張開嘴,猛地吐了口血出來。 那血水太紅, 紅得刺痛了他的雙眼,漸漸的,他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也聽不清, 在一片絕望的寧靜,與重疊雜亂的虛影中昏死了過去。 葉清衣感覺自己飄向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那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 無窮無盡的, 他一直向前走, 向前走,卻偏偏走不出去,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慌亂,也不著急,只默默地朝前走著,并不在乎前方有什么,他能去哪里。 恍恍惚惚中,他似乎聽到一個人在大聲呼喚著他,那一聲聲的“師叔”撕心裂肺,叫得他心都痛了,可他仍舊向前走著,仿佛縱使前方是萬丈深淵,他墜下去便能粉身碎骨,他也要走下去。 “師叔!回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死!” 那個聲音又在喊叫,呵,還挺熟悉的,是誰呢?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 “師叔!”他足下未停,叫他的人漸漸崩潰,“師叔!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是簫兒,是簫兒!” 簫兒? 簫兒? 他愣在原地,迷茫地看向遠方,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那個名字——簫兒,簫兒,簫兒…… “簫兒!”一望無盡的白霧涌向葉清衣,若一道白色颶風般穿進他的腦海,葉清衣只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他整個人便墜入了冰窟中。 他驚慌失措地睜開了眼睛,慘叫了一聲:“啊!” “師叔!”有人將他抱在了懷里,發(fā)著抖道,“師叔,你終于醒來了!弟子以為你要離開弟子了!師叔,你嚇死弟子了??!” 葉清衣靠在那人濕噠噠的懷抱中,感覺自己的身體與靈魂是分開的狀態(tài)。 他好不容易將飄散的魂魄收于體內(nèi),人卻依舊是麻木的,虛弱的,他茫然地望著頭頂?shù)募t紗帳:“我……是死了嗎?” 那對臂膀?qū)⑺麚У酶o。 “不、沒有……師叔,你沒有死,有我在,師叔便不會死……” 這是……玄墨簫的聲音。 那一刻,葉清衣麻木的心終于跳躍了一下,他緩緩?fù)崎_玄墨簫的手,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綠眸。 除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還有一副渾身是血的身體,葉清衣望著那殷紅的鮮血,忍不住想起了躺在他懷中的杜仲,登時連坐也坐不住了。 “你、你怎么了?”葉清衣抓了玄墨簫一下,卻意外地抓了個空,他害怕得顯然哭出來,無助地喚道,“簫兒?” 滿目焦灼的玄墨簫緊握著住葉清衣的雙手:“師叔,我在這里!你快快躺下,好生休養(yǎng)!” 葉清衣循聲望去,好一會兒才看清玄墨簫的臉,真是奇怪,玄墨簫明明離他那樣近,他怎么就看不清呢。 可當他看清后,一顆心又忍不住揪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玄墨簫的身上都是傷,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fā)也亂了,顯然是經(jīng)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葉清衣回憶著先前的事,“是掌門師兄把你打成這樣的?還是、還是你師父……” 玄墨簫搖了搖頭,他扶著葉清衣躺在床上,如往昔般乖巧跪在他的床頭道:“師叔,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弟子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想師叔好好的!師叔,待你養(yǎng)好了身體,弟子帶你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怎么樣?” 葉清衣皺著眉毛不語。 他感覺自己分裂了,人雖然躺在玄墨簫的面前,心卻在杜仲等人的身上,靈魂更是不知在什么地方漂浮著。他記起來蘇夢笙贏了那只狐貍,華子塵卻是敗在玄墨簫手上的,那宴清河更不用說,早已是死在了玄墨簫手上。 現(xiàn)世之中,又有誰可能打傷玄墨簫,他居然以為玄墨簫是被華子塵所傷,真是愚笨??尚嵱质墙Y(jié)結(jié)實實受了重傷的,那么只有一種可能,玄墨簫為他救他——一個險些死過去的人,又去了東郡十九州。 “你去了東郡十九州對不對?”葉清衣紅了眼,“你為了救我,去奪麒麟果了對不對?你這一身傷痕,是被那幾只麒麟神獸所傷對不對?” 葉清衣一連說了三個“對不對”,說完,已然又失去了半條命,氣息奄奄地閉住眼睛,半天緩不過來氣,玄墨簫恨不能替葉清衣去痛去難過,因為叫他眼睜睜地看著葉清衣了無生氣地躺在這里,遠比叫他死了更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