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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玄墨簫只留下了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證據(jù),人又可愛,長得又討人喜歡。 真是苦惱…… 葉清衣伏在床頭按了按太陽xue,忽然,窗外傳來一陣悠揚婉轉(zhuǎn)的簫聲。 那簫聲似老友在耳邊低低傾訴,又像情人擁在月下互訴衷腸,葉清衣一時間聽得癡了,情不自禁推開了房門,站在了開滿了蘭花的庭院中。 月色稀薄而朦朧,各色蘭花在月色的籠罩下,不過只剩下一道道灰白的身影,葉清衣目光掠過隨風(fēng)飄搖的蘭花叢朝崖邊望去,隱約看到了一位長身玉立,氣質(zhì)出塵的紅衣少年。 少年臨淵而立,手執(zhí)玉簫,頷首吹奏,晚風(fēng)輕扯著他的衣袍,令他看起來好像一只振翅待飛的紅蝶,隨時隨地都要躍下山崖,飛入那無盡的深淵中去。 葉清衣忽然有些恐慌,倉皇開口道:“簫兒?!?/br> 簫聲停下,立在崖邊的少年緩緩轉(zhuǎn)身,無盡蒼涼地望著葉清衣。 “師叔……” 一聲輕輕的師叔揉碎了葉清衣的心腸,他朝著玄墨簫招招手:“你站在崖邊干什么?過來,過師叔這邊來?!?/br> 玄墨簫甜甜一笑,攥著玉簫走到葉清衣身邊。 “師叔。弟子打擾到你了是不是?” 葉清衣?lián)u搖頭:“你簫聲動聽,師叔聽著十分喜歡,只是……你怎么跑到玉姝峰吹簫來了?” 玄墨簫清澈的眼眸中露出幾分茫然無措之色。 “弟子……不知不覺就帶著墨簫來到了玉姝峰,弟子……也不知道為何想在玉姝峰吹簫,弟子想……弟子大概是想念師叔了吧。”他斷斷續(xù)續(xù),卻又語氣堅定地道。 葉清衣心頭微微一脹。 又來了,又來了…… 不要看,不要聽,不要信…… 葉清衣別過臉,盯著落在地上的自己與玄墨簫的影子道:“夜色已深,你也該休息了,快回去吧?!?/br> 說完,他竟是莫名難過起來,正欲趁著腦子還清醒回到倚蘭軒,卻見比自己高出大半顆頭的那道影子猛地向前撲了一下,緊接著,他便掉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師叔……”緊緊抱著他的人低訴道,“師叔,簫兒到底又做錯了什么?師叔為何忽然對簫兒如此冷漠?” 葉清衣一顆心在玄墨簫懷中砰砰作響,他試著推了推玄墨簫,卻被玄墨簫抱得更緊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玄墨簫的不安,那只握著玉簫的手,一直在他的腰間顫抖著,噴薄在他頸間的呼吸也有些亂,更要命的是,他感覺有g(shù)untang的水珠沿著他的耳根流進了他的衣襟里。 葉清衣情不自禁地一顫,雙手輕按住玄墨簫的背:“簫兒,你哭了?” 玄墨簫在他耳邊小心呼吸著,末了,長嘆一口氣:“這世上能心痛的令簫兒去哭的人,也唯有師叔了……” 葉清衣腦中一直緊繃著的弦,一下子便斷了。 他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理智瞬間被打擊的潰不成軍,玄墨簫……玄墨簫到底想對他怎么樣?他大半夜的跑到他屋外吹奏相思之曲,難道就為了攪亂他的心,告訴他,他能逼出他的眼淚? 亂,太亂了。 “簫兒……”葉清衣隱隱有些頭痛,“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若真的心疼師叔,便與師叔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 玄墨簫微笑。 他應(yīng)該很快就能與葉清衣坦誠相待了。 “師叔……簫兒就是想你了,我們已經(jīng)有三日沒見了,師叔就不想簫兒嗎?” 葉清衣被玄墨簫問得慌了神,他這幾日想玄墨簫嗎?無疑是想的,畢竟,他連做夢夢到的都是玄墨簫。 只不過,他想來想去,想的都是如何解決玄墨簫罷了。 忽地一股夜風(fēng)拂過,葉清衣承受不住,在玄墨簫懷中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 玄墨簫二話不說,將葉清衣打橫抱起,踢住房門帶著他踏進倚蘭軒。 倚蘭軒中溫暖,然葉清衣被葉風(fēng)所襲,終是有些迷迷糊糊。玄墨簫將厚厚的錦被蓋在葉清衣身上,跪在他床邊,一臉虔誠地守著他。 “簫兒,你這是干什么?”葉清衣不解道。 玄墨簫雙臂搭在床邊,將頭枕在手臂上道:“師叔,簫兒想在此守師叔一夜?!?/br> “守我一夜?”葉清衣挑眉,“為什么?” “不為什么?!毙崫M眼期望地問,“師叔不許嗎?” 葉清衣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那就好。”玄墨簫哄小孩似地對葉清衣道,“師叔,睡吧?!?/br> 師叔……睡吧…… 葉清衣仿佛中了迷魂咒一般,緩緩閉上雙眼,在玄墨簫的注視下沉沉睡去。 玄墨簫靜靜地望著熟睡中的葉清衣,只覺得怎樣看都看不夠。 他緩緩收起掌心的靈光,坐在葉清衣的身邊,俯身吻了吻葉清衣的額頭。 在那光潔的額上再次落下自己的吻之后,玄墨簫盯住了葉清衣殷紅的唇瓣。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來,摸了摸那軟嫩的紅唇。 胸腔里跳躍著的心,因為他的這個舉動還瘋狂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知道自己不能,卻怎樣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終是忍耐不住,俯身吻上了那紅唇。 他忘我地汲取著那紅唇上的溫度,輾轉(zhuǎn)反側(cè),越吻越深,即便身下之人毫無回應(yīng),依舊沉醉無比,仿佛靈魂都飄到了九霄云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