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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早已跪成一片,一個個都恨不得把頭低到地里面,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湘君,姜大人來訪。” 秦湘猛地抬頭,盯著來通報的下人久久沒有言語,讓來人臉上不自覺落下一滴冷汗。 “讓他進來?!鼻叵嬖匍_口的時候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他整整自己的衣衫,姿態(tài)得體的走到主位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此時地上全是瓷器碎片的慘狀,只是示意下人們起身,該干嘛干嘛去。 片刻后,姜笙被人領(lǐng)著進來了,看到大廳的異狀后腳步頓了一下,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噙著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對秦湘一拱手:“秦公子?!?/br> 其實按照兩人的身份而言,姜笙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三品太常卿,位列九卿之首,是朝廷重臣,而秦湘雖說和皇帝陳堿交往甚密,但卻還是白丁之身,著實當(dāng)不起姜笙這一禮。 但此時,這施禮的人和受禮的人似乎都沒將此事放于心上,表現(xiàn)的理所當(dāng)然。 待姜笙坐定之后,秦湘才慢吞吞的說:“稀客呀,姜大人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你瞧我這亂的,讓大人見笑了。” “是姜某冒昧了,只是剛好路過來向秦公子討杯茶水喝?!苯辖z毫沒有拿喬,客氣的說著。 “茶水是么,好說?!鼻叵嫖⑽⒁恍?,一個擺手示意下人給姜笙上茶,不一會就有一個下人端著茶水送到了姜笙面前。 姜笙道過謝之后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后神色未變的放下杯子,稱贊道:“果然是好茶?!?/br> “姜大人才真是好風(fēng)度?!鼻叵嫫ばou不笑的說,“沒想到這隔夜茶也能真心的贊一句「好」,怕是找遍大陳國也只有您一人而已了?!?/br> “不管茶水如今狀態(tài)如何,好茶還是好茶,只看品的人心情如何,如果心情不好,即使是熱騰騰的極品好茶,恐怕也能喝出苦味來,秦公子認為呢?”姜笙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拂過杯沿,低垂眼眸如是說道。 秦湘放在膝上的手握緊了一分,咬了咬唇,繃緊了身子,強笑著問:“不知姜大人想說的究竟是什么?” “我來送秦公子一句話:好自為之。秦公子聰慧機敏,應(yīng)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姜笙「咚」一聲細微的敲打了桌面一下。 “哦,要是我說不明白呢?”秦湘怒氣反笑。 姜笙聽秦湘這么說,突然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背脊挺得筆直,直視秦湘:“若不明白就好好想想今日為何陳堿會拒絕你的要求吧!” 整個陳國怕是只有兩個人敢直呼皇帝陳堿的名諱,一個是如今備受圣寵的秦湘秦公子,另一個便是皇帝的摯友、國家的肱骨重臣姜笙姜太常了。 “你!”秦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那身姿挺拔的人,“難道是你?!” “如果是尋常小事,我并不想妨礙陳堿偶爾的興致,不過朝廷的官職可不是誰一句話就能要到的?!?/br> 姜笙的眼神里并沒有透露出多余的情緒,但秦湘卻知道這人是在嘲諷自己,而且完完全全的看不上自己這種利用親密關(guān)系來索要利益的行為。 但是他又何嘗是真的想用這種方式,一開始他只是為了和陳堿交好,若不是陳堿…… 他又何嘗不想用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去那朝堂上堂堂正正的發(fā)揮一番。 他又何嘗不想…… 秦湘猛地捂住胸口,抑制住這一刻奔騰失控的情緒,他睚眥欲裂的看著姜笙,姜笙冷靜的與他對視著,不帶一絲情緒。 秦湘張了張嘴,正欲將話語說出,突然神色一變,舉起了手。 “抱歉,導(dǎo)演,再來一次吧?!毕那灏櫫税櫭?,再一次舉手示意重來。 馮子鳴面無表情的從攝像機后探出頭,并沒有對夏清說什么,只是看了夏清對面笑著的孟嘉一眼,示意暫時休息幾分鐘。 “怎么了,不是發(fā)揮的挺好的么?”陳棟趁著這機會竄了上來,遞給夏清一杯熱茶,最近新招的幾個助理都不是很合心意,所以很多事情也只能他這個經(jīng)紀(jì)人親自上陣了。 “你覺得好?”夏清沒什么表情的問。 “額,有什么問題么?”陳棟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剛剛這幕NG了兩次,卻都不是導(dǎo)演提出的,全是夏清自己抬手打斷的,在陳棟看來就是夏清莫名其妙的一到那段就演不下去。 夏清喝了一口熱茶暫時冷靜了一下,可惜有些抖動的手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不正常,他透過熱茶的水霧看向一旁的孟嘉,對方此時也正笑看著自己,夏清偏過頭,對陳棟說:“我終于明白廖哥當(dāng)初說的那句「身不由己」的意思了?!?/br> “哈?”陳棟滿心疑惑,不知夏清在說什么。 然而夏清此時心情著實不能算好,陳棟這樣的外行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像馮子鳴這樣的導(dǎo)演肯定能看出來,剛剛那一段看似兩人發(fā)揮都不錯,但其實自己是完全被孟嘉的氣勢壓制住了,廖臻說的「身不由己」就是會被孟嘉的全力發(fā)揮直接拖進劇情里,比如他,剛剛幾度忘記自己在演戲,與秦湘融合在一起,要不是身體的戰(zhàn)栗提醒了他,恐怕他會不知不覺的演完這場戲。 當(dāng)然,有些人可能不理解這種被帶入戲的感覺有什么不對,因為拍出來的效果是差不多的,但對于演員本身來說,這無異于示威,是一個人明晃晃的用實力告訴另一個人:你還差得很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