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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深情也耗不過生死。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你以后是要只能喜歡一個女人的話,我寧可你誰都喜歡不上,把后宮女人都當個取樂的玩意——她們管你要綾羅綢緞、身份權勢,你從她們那里得來自在歡心。”泰興帝分外冷酷的表達了真實情緒。 神龍頭一次發(fā)現(xiàn),哪怕泰興帝庸碌無為,他身上仍舊不缺少上位者的冷酷和殘忍。 在泰興帝眼里,后宮那些或嬌媚、或活潑、或天真、或直白的女子,都算不上活生生的人,她們在泰興帝面前只是一個取樂的工具,與泰興帝喜歡的鎮(zhèn)紙沒有任何區(qū)別。 神龍視線悄悄轉到崔皇后身上,果然發(fā)現(xiàn)她總是放在扶手上的柔荑已經(jīng)縮到衣袖底下去了。 母后肯定又氣得攥拳頭了。 神龍心疼的悄悄握住崔皇后手臂晃了晃,當他放開母親后,看著泰興帝的眼神里多出一股執(zhí)拗,“父皇既然只要是能用心討你歡喜的女子就可以,何必弄那么多女人進宮,平白給母后添事端。她們在父皇面前乖巧嬌媚,卻跑來鳳棲殿爭風吃醋,盡會借著母后寬和沒事找事。” 泰興帝聞言變了臉色,吃驚的去看崔皇后,脫口而出,“她們上你這兒來找不痛快,你為什么不教訓她們?不過是些玩意。” 在泰興帝心里崔皇后與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對泰興帝來說,崔皇后是陪著他走過許多風雨始終堅定如一的伴侶,也是朝堂政務讓他為難時候總能幫著排憂解難的戰(zhàn)友。 可“有區(qū)別”是不夠的。 神龍心里搖頭。 若泰興帝真的重視崔皇后心里的感受,那么后宮之中就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不相干的女人。后宮的女人只能證明,在泰興帝心里,永遠是他自己的喜怒哀樂才是重要的,其他人的眼淚和痛苦都不值一提。 崔皇后雖然說不上對泰興帝絕情斷義,但這么多年被他不斷寵幸的女人折騰下來,心也早就涼了。 聽了泰興帝這番看似情深意重,實則自私自利的鬼話后,情緒反而慢慢緩和了。 她借著錘了神龍一拳的動作遮掩兒子之前安慰自己的變化,直接笑道:“不過是群不知道輕重的丫頭罷了。陛下政務繁忙,平日那般辛苦,我們少年夫妻,哪有不能體諒你的。我對她們寬容些,她們才能把心思用在伺候陛下上,而不是想著法子掐尖鬧事,惹陛下煩憂?!?/br> “穎娘,還是你最懂朕?!?/br> 泰興帝被崔皇后“深明大義”的品格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毫不猶豫的讓孟開去私庫再搬過來三十匹新上貢的云錦、四整套頭面首飾,然后帶著滿心憐惜、愧疚帶著神龍上朝去了。 太子吉服有很多種,但上朝無論對泰興帝還是神龍來說仍舊是“在家辦公”的一件普通事情,所以他并不需要穿成像是要去祭天或者祭祖的樣子,一件普通的通肩妝花襖足以。 泰興帝高坐龍椅之上,神龍作為儲君也有位置,坐在百官前方。在他身后的隊列里,全是些七老八十、手抖腳顫的宗親。 神龍態(tài)度溫和的與宗親們見禮后,一屁股坐進位置里,多余的話半句不說,讓攢了很多恭維詞的宗親們憋青了臉。 太子的位置是靠著長兄意外身亡撿來的,太子的才智是去太廟祭奠先人時候意外恢復的,聽說病愈之后,病中幾年的記憶還模糊不清。 結果現(xiàn)在宗親們向他示好,表示會站在儲君身邊成為儲君的護盾,太子卻完全不搭理他們? 太子這是什么毛病啊! 宗親們心里直犯嘀咕,可清流出身的文官們卻在不斷點頭。 ——得到高位之后,太子沒變得輕狂傲慢,雖然才學差著不少,但也不是太讓人失望。 秋天是豐收的時節(jié),今年難得風調雨順,泰興帝聽了滿耳朵臣子歌功頌德的美言,通體舒暢。 確定政務沒有需要費心的,泰興帝爽快的說:“朕已冊立太子,還需三公與太子詹事府官員。諸君心中可有人選?” 衛(wèi)琰秉公直言,“典駙馬親自指點太子多時,臣以為無論才學德行,典駙馬都配得上太子保官?!?/br> 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三個都是虛職,哪怕典籍名列三公也不算違背朝廷規(guī)則。 “周記乞骸骨后仍在京中,臣以為老中書令配得上三公之位?!眱鹤釉谔由磉?,顧念的親爹戶部侍郎顧劍施施然出列,推舉了絕對不會出錯的人選。 周記乞骸骨之后每天養(yǎng)花種草、參加文會,日子過得逍遙塞神仙,顧劍羨慕非常,很想讓他重新回來體會為了家里熊孩子奔波的痛。 宗正聽著,發(fā)現(xiàn)衛(wèi)琰和顧劍推拒的都是國家老臣,馬上說:“陛下可還記得劉騫大將軍?” “劉騫還活著?!”泰興帝脫口而出,他趕忙住口,掩飾的咳嗽幾聲,改口說,“劉大將軍身子骨可還硬朗?朕許多年沒聽到過劉大將軍的音訊了。” 劉騫雖然也姓劉,可“劉”是個大姓,劉騫和皇族非要強行扯關系只能說“五百年前是一家”。他和樊家先祖情況不同,樊家是自己活不下去賣身到了太/祖府上,被太/祖發(fā)覺天賦重用;劉騫則是在前朝末年落草為寇,憑著搶來的十幾匹驛站的戰(zhàn)馬和幾根長滿了鐵銹的長槍打下三個足有萬戶人家的大縣,以此為城據(jù)守,先后拒絕了三個梟雄才拜到太/祖麾下,成了一員所向披靡的大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