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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臺邊,抬手點了點那片四葉草,看著嬌嫩的葉片朝另一邊歪過去又歪回來。 時舟悄悄嘆了口氣,說好的幸運呢? 沒想到,當(dāng)晚路游原就找上門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章 克制卻炙熱無比的吻 聽到仆人說路游原來的時候,時舟還有些難以置信。 想到沈傾予承受不住對方的氣場,該說的不該說的肯定都說了。 等他出房間之后看到對方跟時父去了書房,也不知道二人在里面說了什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路游原走出來。 收到時舟的短信后,再加上沈傾予磕磕絆絆講出了事情的原委,路游原就放下工作直奔時家來幫對方解圍。 時舟看著他身后時父的臉色還是不怎么好看,但起碼比剛才緩和了一些。 路游原朝他招了招手,時舟老老實實從藏身的羅馬柱后面朝二人走過去。 時父背著手,看著他嘆了口氣道:“明天還是按時去上班吧,別耽誤了正事?!?/br> ??? 怎么前腳剛“入獄”后腳就立馬被“刑滿釋放”了。 時舟驚訝的抬眼,對方卻擺擺手不再說什么了。 時父目光落在路游原脖子上那個項鏈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戴的這個東西還挺別致?!?/br> 聽到這話時舟的心瞬間高高提起,莫名有種暗戀被家長發(fā)現(xiàn)了的感覺。 好在路游原素來沉著,聞言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待時父走后,時舟對路游原疑惑道:“你們剛才都說了什么?什么正事?” 路游原:“沒什么,我買了那個小鎮(zhèn)的地,下一步考慮跟你們合作開發(fā)。” 他把買地說的跟買瓶水一樣簡單:“那離帝都不遠(yuǎn),我猜未來會建個飛機場,價格也合適,就屯了幾塊。” 時舟瞪大雙眼:“你什么時候買的?” “有段時間了?!甭酚卧路馂榱藢捤男?“這次去實地考察,你跟我同行也算出差辦公務(wù)?!?/br> 怪不得自己就這么被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吃喝玩樂好幾天也能被鋪墊成公務(wù),估計這話也只有對方說出來別人才會相信。 時舟終于舒了一口氣:“還好你來了?!?/br> 總算是不用被禁足了。 路游原還未開口,時父幽幽地從樓上露出頭來:“小路啊,怎么沒走,還有事嗎?” 話里趕客的意味過于明顯。 沒等他說什么,路游原頷首:“還有點事?!?/br> 他轉(zhuǎn)頭對時舟道:“明天別忘了準(zhǔn)時上班?!?/br> 時舟點點頭,有意想讓對方再留下呆一會兒,奈何周圍全是仆人,腦袋上還有個時父在盯著。 路游原聲音低低,像是用哄的:“回去吧,明天見?!?/br> 目送對方走出門外,時舟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 等到走出別墅,路游原回頭看這個珍珠底絳紅色的尖塔斜頂。 人被什么保護(hù),就被什么束縛。 這座氣派的別墅也像一個無形的屏障。 就算他洗去滿身泥濘,把自己包裹成現(xiàn)在這副光鮮的上流人士,也依舊被隔絕在時舟的生活之外。 人都是偶爾自私、時常貪婪,他內(nèi)心的洪流鎖在最隱秘的角落,常常裝作視而不見,四周被黑暗包圍。 這扇門看似堅不可摧,實則搖搖欲墜。 *** 時舟第二天上班特意提前了些,結(jié)果就看到幾個工人把一張新的辦公桌搬進(jìn)另一間辦公室。 沈傾予看到他:“小時總?!?/br> 時舟走過去問:“這是做什么?” 沈傾予猶豫道:“時總說,老是跟路總共用一個辦公室不好,讓您從里面搬出來?!?/br> 時舟:“......” 都共用這么久了,之前也不說不好。 剛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文件都搬進(jìn)新的辦公室,沈傾予也跟著從里面搬了出來,而且就坐在他的旁邊。 他被嚴(yán)正交代,一定要形影不離的跟在時舟身邊,堅決不允許再有上次的事情發(fā)生。 時舟坐下看著外面離自己八丈遠(yuǎn)的路游原的辦公室,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他正苦著臉看資料,沈傾予悄悄道:“小時總,路總來了?!?/br> 路游原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時舟無奈地朝對方道:“你自己的地盤你還要敲門,進(jìn)來就好了?!?/br> 路游原看了一眼從他進(jìn)來就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二人的沈傾予,對時舟道:“走吧?!?/br> 時舟:“???去哪?” 不會又要翹班吧? 路游原:“跟材料部去采購,忘了?” 一說這個時舟終于有了精神:“走!” 沈傾予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可以一起去嗎?” 路游原淡淡道:“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沈傾予下意識挺直脊梁,為了不讓對方扔下自己:“做完了?!?/br> 沒想到對方點了點頭,對身后的秘書道:“那就再給他安排一些?!?/br> 沈傾予:“......” 時舟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語氣鄭重道:“你還是留下好好工作吧,我也要去工作啦?!?/br> 沈傾予被一堆成山的文件封印在辦公室里,眼睜睜看著二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時舟跟著路游原上了車:“我們不跟材料部一起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