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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走到吧臺位置,開始調(diào)酒?!昂萂ojito怎么樣?度數(shù)低,有喝酒的意思,但又不至于醉。我們還要談事情呢?!?/br> “Mojito你喝。我自己調(diào)杯別的。”席南走至吧臺前,打量了下,發(fā)現(xiàn)這里酒的品種還算齊全,打算動手了。 周良眉梢一抬?!翱床怀鰜磉€是個行家?!?/br> 席南笑了笑,取了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龍舌蘭酒,再加入冰塊、白薄荷酒、檸檬汁等配料,最后加入可樂,調(diào)出一杯看上去確實是跟紅茶顏色有點像的酒。 席南確實是有點饞酒了。 他之前待的兩個世界,都只有白酒,他好久沒喝過雞尾酒了,當即就搞了杯烈的。 周良看出點意思,用沉沉的聲音問他:“長島冰茶?這不是失.身酒么?你想把我灌醉?” “沒讓你喝。我自己喝。這是我改良過的,沒那么高的度數(shù)?!?/br> 席南說著話,看周良一眼,見他也把Mojito做好了,舉杯遙遙跟他碰了碰,就喝下一口酒,還是很大的一口。 “真沒事兒吧?這么烈的?” 周良邀他坐下,望著他說?!拔姨嶙h喝酒,只是覺得喝點酒,刺激一下,談話能放得開一些。我可不想灌醉你?!?/br> “沒事。我酒量挺好?!?/br> 席南隨周良坐上軟皮沙發(fā),酒很好喝,他就很高興?!拔疫@是趁機蹭你的酒喝。” 周良笑了笑,微微抿一口酒,席南確實在酒精作用下放開了一些,何況周良看上去是這么好說話的一個人。 于是席南想到什么,也就開口問了:“為什么只要我們培養(yǎng)感情?你和程茹不需要么?昨天第一天開機,你們就拍吻戲了?!?/br> “畢竟不一樣。你我都是直男,都交過女朋友,跟女演員演戲的經(jīng)驗也很多,駕輕就熟的。但男演員和男演員之間不一樣,都是直的話,容易放不開,別扭,演出來的效果就不好?!?/br> 周良看向席南,“這是導演的原話?!?/br> 席南點點頭?!八赃€得把自己放開了,去體會gay的心理,演出來才像,是吧?” 周良點頭:“嗯。總之我倆一起琢磨。導演說給了我們一些片子。等空了我們一起看看?!?/br> 席南心說莫不是類似于《斷背山》之類的片子? 那他倒是從欣賞的角度看過。 那會兒他還是個富二代,怎么會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債務問題來拍這種電影。 再過了一會兒,周良的低度數(shù)Mojito只喝了一半,他一看席南,竟然把一杯烈酒都喝完了。 “你真沒事兒吧?”周良問他。 “沒事兒。清醒得很。來對戲吧?!毕险f,“對哪段?” 周良說:“就來馮逸喝醉酒找賀君梅那次吧。我正好喝了酒,有點感覺?!?/br> 席南明白,周良說的是馮逸第一次親了賀君梅那次。 周良瞥一眼席南的神色,再抿一口酒,“放心,這回先不真的親。只是試戲,找找感覺。介意么?” “沒什么。來吧?!?/br> 席南轉(zhuǎn)過身,改為背對著周良坐下。 那個場景里,賀君梅正面對著菱花鏡卸妝,馮逸喝醉了酒,推門而入,一眼看見賀君梅垂下來的長發(fā),和細細的、看上去十分柔軟,又不同于女人,而是有一點男人力量的后腰。 視線往前,馮逸看到鏡子里賀君梅完好的容顏。剛卸過妝,他的臉上還有些水漬,更顯得他如芙蓉出水,雨打清荷,讓馮逸的心狠狠一跳。 席南面前倒是沒有鏡子。但周良演得很投入,好像真的看見了鏡子里的美人。 他走過來,從背后擁住席南,頭從肩膀上越過去,張口就是一嘴的酒氣。“賀先生真美?!?/br> 席南趕緊站起來,一把推開周良。 席南對上周良的目光,那目光滿含挑逗、侵略、志在必得,還有一股濃烈的愛意。 似乎是想回避這樣的目光,席南側(cè)過頭,避免再與他對視。“馮老板。你喝醉了。這是白二爺家的堂會。唱完戲,我該走了。桐桐還在外面等我?!?/br> 周良繼續(xù)說:“你對桐桐可真好。我也像她一般,做你的下人服侍你,是不是就能跟你天天待在一塊了?” 席南的耳根紅了?!榜T老板說笑了。你這樣的人物,怎么能當下人?等你酒醒了,你要笑話自己的?!?/br> “那你告訴我,怎么樣才能親近賀先生?”周良上前直接摟住了席南的腰,順勢把他往沙發(fā)上壓去。 席南竭力想要掙開他?!榜T老板,你清醒一點。這是白二爺?shù)膲垩?,你太太也是來了的!?/br> “我太太?她哪有賀先生善解人意?” 周良攬過席南的肩頭,咬住他的耳垂。“賀先生,有個問題,你還一直沒回答我呢。” “什……什么話?”席南緊張,渾身都繃直。 周良繼續(xù)貼著他的耳,把席南的耳朵撓癢了,心也跟著癢了?!拔医o你折的那枝白梅花,你喜不喜歡?” 席南:“不喜歡?!?/br> 周良驚訝:“為什么?” 席南:“我手上那枝,是從地上撿的。樹上的白梅花好好開著,你折人家做什么?” 周良:“有花堪折直須折。我若不折,怕你被別人折走啊?!?/br> 席南臉紅?!懊髅髡f的是花,怎么說到我身上來了?” 周良笑,親一口他的臉。“說的一直都是你啊。我喜歡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