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折騰一宿,絲毫沒有進(jìn)食,說不餓是假的。 蘇偃突然扔下一顆石子,葉景身子微動,接著便聽到落水聲,葉景抬頭展望,哪里還有蘇偃的身影,有的只是碧潭中剩下的漣漪。 他慌忙跑到碧潭邊緣,“蘇偃你不要命了,你還受著傷了?!彼櫜坏闷渌?,只好跟著跳下去。 完全忘了自己不識水性。 剛一跳下就感覺到窒息的痛苦。 蘇偃觀察潭低,沒有所謂的魚蝦,只是他發(fā)現(xiàn)這傷口遇到這潭水并未惡化,反而更加舒服有治愈之象。 他疑惑著的時(shí)候,聽到頭頂撲騰一聲,往上看去,葉景撲騰的身子讓他心緊了緊,趕緊游上去抓著葉景掙扎的手,拉著他身子靠在碧潭邊。 “葉景?葉景……醒醒。” 葉景迷茫的張開雙眼,反應(yīng)很大的咳出水來,“你干什么?突然跳下去不要命了!”葉景脾氣上頭,重力錘了蘇偃一下,而后又后悔,伸出手幫蘇偃揉揉,怕被自己錘疼了,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人家懷中。 蘇偃確實(shí)沒想到葉景脾氣來去匆匆,“我下去看看有沒有魚什么的,餓了嗎?” 葉景一聽,鬧別扭的心瞬間好了不好,搖腦袋,“不餓?!?/br> “咕咕咕……” 尷尬得讓他無地自容,蘇偃抱著他將其放在巖石之上,變出一團(tuán)兒火來,“你先烤烤,我去找些吃的。” “你還回來嗎?”葉景抓緊他衣袖,有些害怕。 蘇偃捏捏他的臉,“自然,你還在這里我怎么敢自己跑了。” “那你丟下我,我也不能把你怎么地?!比~景垂頭喪氣,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在蘇偃心里也就剩個(gè)救命恩人的身份。況且他昨夜也救了自己,恩情抵消,互不相欠。 “怎會,你知道這戒指的意思嗎?”蘇偃抓起他的手問道。 葉景搖首,他自然是不知的,剛才氣急也就沒問。 蘇偃靠近他耳邊,壓低嗓音道:“這可是給我未來夫人的,我再怎么混賬,也不能丟下我夫人跑了呀。” 第66章 葉景被他這話嚇得突然起身, 那戒指本就冰涼,他現(xiàn)在卻覺得分外炙熱, 燒得他皮rou暗痛。 “你……你早有所圖!” 蘇偃怕他摔著及時(shí)把他拉回來, “嗯,我早有所圖, 等咱們過了此劫, 你再找我算賬不遲?!?/br> 葉景被他堵得沒話說,這才過去多少時(shí)間, 心緒大起大伏, 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蘇偃穿破結(jié)界, 靠在樹上摘野果的時(shí)候, 瞥見山下村子起了大火, 他心道不好, 放下果子趕去山下。 著火的屋子周遭圍了一圈捉妖師, 蘇偃隱蔽其中, 觀察著地上血跡,余光掃過身邊這些捉妖師。 這屋子鄰著的便是葉景的家,他記得這屋中是一對新婚夫婦, 沒想到遭遇此種。 旁邊一個(gè)捉妖師低聲嘆息, “罪過罪過,那東西跑出來果真是天降災(zāi)禍。” “別胡說, 既然多年前能將他制服,今日此處捉妖界人才濟(jì)濟(jì)還怕不成事?” “唉……多年前那是文簡拿命來封印的,可現(xiàn)在呢, 你瞅瞅在坐各位包括你我誰能如此無私無畏啊,就算有,咱也沒有文前輩那等修為啊?!?/br> 窸窸窣窣的耳語聲,蘇偃聽得大概,忽而前方有多人往這個(gè)方向而來,蘇偃第一眼瞥見白胡子鐘離,隱下目光偷偷離去。 葉景等了許久都不見蘇偃回來,心里又急又怕,想自己出去找,又怕他回來不見自己,可是一直留在此地他放心不下,打定主意撈起干衣裳準(zhǔn)備出去的時(shí)候,蘇偃的身影從旁邊草叢鉆了出來。 葉景下意識的揚(yáng)起笑容,跟著想到他騙自己的事兒,努力掩下唇角的弧度,“你怎么才回來?” “耽擱了些,給你找的最甜的果子。”蘇偃將采來的果子全部擱置葉景跟前,儼然享受喂養(yǎng)的樂趣。 被他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葉景挑了幾個(gè)大的洗洗又擦擦遞給他。 “知道疼我?” “蘇偃!”葉景最是受不了他這等調(diào)笑的話,把果子塞進(jìn)他懷中,自己默默做一旁。 “生氣了?” 葉景搖腦袋。 蘇偃坐過去,他便挪一寸,蘇偃微微蹙眉,上手強(qiáng)勢的把人圈固在懷中。 “你快放開……青天白日多難為情 ”葉景推著他,奈何力氣太小。 “無妨,這里就咱倆?!?/br> “那萬一待會兒蹦出來個(gè)人呢?” “那我擋著你,你先跑?!?/br> “說什么胡話呢?!比~景嗔了他一眼,捧著紅果子咬了口,“也不知道那個(gè)……那個(gè)發(fā)狂的捉妖師什么來路,會不會傷及其他人?!?/br> “你想知道?” 葉景放下果子:“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緣由?” 蘇偃幫他擦擦嘴角,“我只是之前調(diào)查過一些。” 他又道:“約是十多年前,此處妖物橫行,一宗派派出最負(fù)盛名的幾位捉妖師來此捉妖,以愿凈化此地,不曾想,這里隱藏一個(gè)大妖,名為魘,它沒有身體沒有魂魄,仿佛只是一縷意識,來的其中有三位捉妖師天資最高,其中便是文簡,鐘離,還有萬錄。在他們打算圍剿之時(shí),魘附身了其中一人,導(dǎo)致這次圍剿失敗。 ” 葉景聽過來,內(nèi)心浮上不好的預(yù)感,文簡是他師父不錯,可另外二人與他卻是遙遠(yuǎn)如天邊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