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quán)保持暗戀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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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沒有父親了,剩下的只有為了利益而撕扯的敵人。 “齊瑞明,你好自為之,mama只接受這個協(xié)議,不會再退讓,已經(jīng)給你留出一定余地沒要你這樣無恥的人凈身出戶了,你最好別搞什么幺蛾子,畢竟我和mama的情緒也都緊繃到極限了,你別逼我們,否則發(fā)生什么后果,未必是你能承受的,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好聚好散吧?!?/br> 齊瑞明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認栽,他拿出了替齊溪考慮的好父親面具來:“溪溪,爸爸剛剛也是沖動說的氣話,你永遠是我的女兒,永遠是我的驕傲,一路這么優(yōu)秀從沒讓爸爸cao過心,你和亮亮都是爸爸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這男人循循善誘道:“我也知道這個事對你沖擊太大,你心里堵得慌,情緒上頭,所以現(xiàn)在看爸爸什么都是錯的,但沖動真的是魔鬼,你是學(xué)法律的,司法考試通過起來也不容易,現(xiàn)在又是律師,你要是散布了亮亮的信息影響了亮亮,那可是違法,是侵犯個人隱私的!雖然爸爸手心手背都是rou,就算氣你,也不會對你怎么樣,可王娟那女人不是好惹的,她肯定會針對你,起訴你,到你律所來鬧事,爸爸是擔心你,你可千萬不能去惹王娟,她也是個搞法律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是這樣的說辭。 裝什么理中客呢?還手心手背全是rou,不過就是拿著王娟來朝齊溪施壓罷了。 但齊溪會怕嗎? 不會的。 她只是嘲諷地看向了齊瑞明:“那就讓她放馬過來吧,就算我侵犯隱私的行為成立,最多也就是停止侵害、恢復(fù)名譽、賠禮道歉、賠償損失,是,我是做錯了,所以我都愿意承擔啊,愿意給我的便宜弟弟道歉,要我賠償也行?!?/br> 齊溪冷笑道:“但你放心,只要王娟敢起訴我,我就會用盡法律手段拖延庭審,先提管轄權(quán)異議,再用別的事情申請延期開庭,等好不容易她盼到一審了,判決后我立刻不服上訴,之前一審?fù)涎油彽氖侄卧俣紡念^到尾來一遍,又拖上幾年,終于二審了,就算判我賠償,你也知道這種傳播危害程度并不嚴重,畢竟我只打算在你兒子學(xué)校附近貼大字報拉橫幅,傳播范圍甚至都沒網(wǎng)上那么廣,賠償金也不會多高,二審賠了,我就繼續(xù)拖,拖到王娟不得不申請強制執(zhí)行,等執(zhí)行庭來執(zhí)行,我再配合給錢?!?/br> 說到這里,齊溪朝齊瑞明笑了下:“怎么給錢呢?要判決我賠一萬,我就取一萬個一元硬幣,要判決我賠三萬,我就取三萬個一元硬幣,然后背到你兒子的班級門口,砸到你兒子臉上,怎么樣,挺完美吧?拖死你兒子和你小三,我讓他們走法律流程這幾年都生活在痛苦里和陰影里,只是賠幾萬塊錢而已,能這么折磨他們,我覺得好值得的呢?!?/br> “王娟是個成年人了,臉皮和你一樣厚,又下賤又惡毒,作為你們兩個下賤結(jié)晶的王齊亮,就不知道能遺傳你們多厚的臉皮了,是不是十歲出頭能承受這么多哦?” 齊溪露出了很善良的笑:“他是挺無辜,所以亮亮爸爸,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無辜的兒子,不要讓事情走到?jīng)]有退路的一步呢,畢竟隱私這種東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可不是想收回去就收回去的?!?/br> 齊瑞明顯然沒料到齊溪會說出這番話,一時之間都愣住了,片刻后,他仿佛才找回自己聲音般瞪著齊溪,指著她的鼻子道:“齊溪!你怎么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怎么能想出這種陰毒的招數(shù)!你這個人,就算成績再好,工作能力再強,又有什么用!品德太敗壞了!” 齊溪簡直是要氣笑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的齊瑞明勇氣,竟然好意思指責她品德敗壞。 “我不是陰毒,我只是學(xué)以致用。”齊溪忍住了內(nèi)心巨大的痛苦和憤怒,用平靜的聲音,鄭重地告訴齊瑞明,“我以前學(xué)習(xí)法律,是為了討好你,但現(xiàn)在這一刻我才知道,這才是我學(xué)習(xí)法律的意義,你看不起女性,那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女性能走多遠,女性是不是一定比你們男的差勁,你有能耐的話可以試試驗收一下成果,心狠手辣不是你們男人才有的專利?!?/br> “你想想清楚,再來聯(lián)系我。” 齊溪已經(jīng)不想再多和齊瑞明糾纏,她扔下這句話,拉了顧衍的手:“我們走?!?/br>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離開了齊瑞明。 第七十章 今天我陪你,你可以盡情發(fā)泄…… 雖然在和齊瑞明談判時,齊溪表現(xiàn)的很冷靜,也表現(xiàn)的很無情,以至于都能給齊瑞明歹毒的印象,然而真的等強撐著走離咖啡廳,走到陽光燦爛的大街上,齊溪才感覺渾身脫力的崩潰來。 爸爸出軌帶來的傷害,爸爸重男輕女帶來的恨意,爸爸背叛家庭帶來的痛苦,這些并不會因為齊溪成功和齊瑞明進行了交鋒就淡化,該有的情緒后遺癥總會有,甚至原本因為一門心思取證找齊瑞明談判,還有注意力的轉(zhuǎn)移點,如今這件事也做完了,剩下的已經(jīng)不屬于齊溪能努力的范疇了,齊溪心里那些洶涌的情緒才重新反撲而來,猶如地震后的海嘯,讓人完全沒有一秒鐘喘息,就被卷入了洶涌兇悍的浪潮里。 委屈、憤怒、怨恨、不甘和愧疚,猶如一張網(wǎng),讓齊溪逃無可逃。 顧衍開著車,沒有帶齊溪回律所,也沒有把她送回家,而是開車把她帶到了湖邊。 “齊溪,有什么難受的不高興的事,都留在今天,今天我陪你,你可以盡情發(fā)泄?!?/br> 齊溪的眼前是容市最大的湖,一眼都望不到頭,只在湖的天際,能看到對岸矗立著的容市標志性建筑摩天輪,這里的夜景非常美,夜晚總是充滿了散步的人,然而此時此刻卻沒多少人。 今天沒有風,廣袤的湖面平靜到像是沒有波瀾,只有陽光撒在湖面上,在細小的漣漪褶皺里像是破碎的一塊塊鏡面碎片,反射著光,綿延到遠處,像是沒有盡頭。 齊溪在這一刻,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很多人內(nèi)心受傷以后會需要旅游,會需要寄情山水去治愈,因為大自然永遠有最寬廣包容的風景,猶如這樣的湖面,明明充滿了細碎的波紋,像是人生里一個個小波折,然而從整體看,湖面是平靜而溫和的,寬廣的湖泊容納了一切。 “齊溪,我知道這很難,我不是當事人,永遠不可能有你和你mama那樣感同身受的情緒,但人生在世都會遇到困難,有時候甚至是覺得天塌下來一樣的挫折,但等你老了,再回頭,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放到你人生的長河里而言,或許真的不足為道不值一提。” 齊溪望著溫柔平靜的湖面,聽著耳邊顧衍溫和的聲音,在剎那間明白了顧衍帶自己來這里的意圖。 她這一路,失去了很多很多,親情斷絕家庭破裂,然而也并不是沒有得到。 母親在困境面前,遠比齊溪想的堅強,母女聯(lián)手調(diào)查,她和mama比任何時候都更親近也更彼此了解起來,不僅從養(yǎng)育這件事上,齊溪看到了mama的閃光點,更是從她的教育背景和人格里,看到了值得自己尊敬的東西。 顧衍作為男朋友的堅定和支持,在齊溪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顧衍從沒有松開過手,一直扶持著齊溪,讓齊溪度過了最初的痛苦,而當齊溪想要一個人正面父親的時候,顧衍又選擇了隱忍的保護,他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齊溪面前站在齊溪身邊,只是靜靜地陪伴在咖啡廳里的不遠處,確保在危險的時候隨時都能對齊溪出手相助。 像是自行車初學(xué)者背后那雙永遠保護著的手,在齊溪對自行車一無所知的時候,顧衍盡心盡責地彎腰陪伴,為齊溪平衡著身體的重力,而當齊溪好不容易開始能東倒西歪地騎一下時,他給了齊溪足夠的自由去學(xué)會騎車,但雙手卻又從沒有離開過齊溪自行車的兩邊。 像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不求報答,從不聲張,只是默默地滋潤著他所愛的萬物。 同時,齊溪獲得的還有作為上司的顧雪涵的專業(yè)支持,她像是黑暗里給齊溪指明方向的燈塔,是亦師亦友般讓人敬愛的存在——既點撥了齊溪專業(yè)上的cao作,又潛移默化里給了齊溪很多人生上的哲理和體悟,讓齊溪不自覺就想要去追趕,想要成為顧雪涵這樣有勇有謀英姿颯爽的女性,想要強大起來,才能夠傳遞顧雪涵給她的好意——去保護其余更弱小的女性。 這樣一對比,齊溪望著湖面,突然也有些釋然。 傷心難過是難免的,然而——這是最糟的時刻,但這也是最好的時刻。 齊溪終于忍不住,抱住了顧衍,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在無人的湖邊嚎啕大哭。 她太需要哭一場了。 但齊溪心里明白,哭過以后,就是明天,就是未來。 ** 顧衍一直很耐心,他一點沒嫌棄齊溪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不斷給她溫和地拍著背,沒有催促,沒有無意義的安慰,只有實實在在的陪伴。 等齊溪哭完,他掏出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手帕,輕輕給齊溪擦了臉,然后拉了拉齊溪的手—— “對了,有兩個人想見見你。” 齊溪哭得眼睛通紅,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又自己拿過手帕抹了抹臉:“誰啊?” “吳健強和吳康強?!?/br> 齊溪愣了愣,反應(yīng)了半天,才終于想起來:“他們要見我干什么?上次不是都和那個黑心工廠談好了嗎?難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顧衍賣了個關(guān)子:“你見了就知道了?!?/br> 擇日不如撞日,等齊溪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哭泣痕跡,顧衍便打了個電話給那對兄弟,像是約定了什么地點,然后便徑自載著齊溪奔赴了目的地。 而直到在一處江邊小飲料店外見到吳健強和吳康強,齊溪才明白了這對兄弟的來意。 先開口的是吳康強,他的滿頭綠毛早已經(jīng)染回了正常的黑色,看起來乖了很多,但臉上的青春痘倒是越發(fā)密集了,他的語氣有些靦腆:“我之前聯(lián)系了顧律師,已經(jīng)給他道過謝了,但還是想當面再見見你,和你好好說一聲謝謝!” 吳康強還很年輕,但說到這,眼眶里已然帶上了一點淚意:“謝謝你們沒嫌棄我們,尤其是你,齊律師,多謝你被我哥攻擊以后,不僅沒有索要賠償,還能主動來關(guān)心我們,幫著我哥討回了公道!” 在吳康強說這些話的時候,吳健強一直沉默著,但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紅,他此刻穿著寬大的衣服,是很簡單便宜的款式,但顯然打理過,雖日子過得并不富有,但人精神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狂躁,也不再萎靡。 吳康強也看向了自己哥哥,他感謝地對齊溪道:“自從拿到那筆應(yīng)得的賠償款,我哥心里那口氣總算出了,之前那些年,心里就怨,就覺得沒天理,沒公道,覺得這個社會一點公平都沒有,一直內(nèi)心恨透了他自己,覺得是自己的錯害了家人?!?/br> “這次一開始,我哥其實也不信能拿到賠償,之前還一直和我念叨律師都是騙子,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有點都被我哥影響了,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不僅沒有問我們要錢收費,也不嫌棄我們兩個沒什么文化還對你們有誤解,幫我們真的分文不取爭取到了錢!” 吳康強說到這里,忍不住抹了下眼淚:“你們不知道我哥拿到錢時的那樣子,真的是不敢相信,那次他哭得比我都厲害,真的就覺得這個社會還沒拋棄我們,這個社會還沒不要我們,還是有公道也,也還是有好心人在?!?/br> 大概被吳康強曝出了哭的事,吳健強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肘撞了弟弟一下,嘟囔道:“別說這些話,人家律師又不想知道。” 吳康強看著自己哥哥的樣子,忍不住破涕為笑:“你們看,我哥現(xiàn)在好多了,拿到了賠償金他心里那個坎也放下不少,有錢以后我也能帶他去醫(yī)院看躁郁癥,不會再因為沒錢吃藥就吃吃停停,這次遇到的醫(yī)生也好,正規(guī)治療了一段時間后,我哥的情緒平穩(wěn)多了,躁郁癥的癥狀也基本控制住了!前幾天還和我說,雖然自己有點小殘疾,但有的是力氣,不能在家里游手好閑,又打算去找個工作了!” 看弟弟廢話這么多,吳健強又開始清嗓子咳嗽暗示了:“你給人家律師說這么多干什么?人家多忙啊,你沒聽說人家律師費都是一小時多少多少錢收的嗎?盡在這廢話浪費人家時間,匯報工作呢你?還滔滔不絕上了!” “哥!這不都是咱們事先排練過的嗎?不是還是你死活要我先寫個草稿給你看,你還修改了,說好叫我這么匯報的??!怎么到頭來怪我呢!” 面對吳康強的拆臺,吳健強的臉都漲紅了,他作勢要打吳康強,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這個兔崽子怎么啥話都往外說呢!怎么就這么不機靈!” …… 看著兄弟倆這么有精神的吵嘴,齊溪突然感覺久違的有些輕松起來。 她看了顧衍一眼,非常感激他此刻安排自己和這對兄弟見面。 而吳康強和吳健強互相又拆臺吵嘴了一會兒,最終像是互相使著什么眼色一樣,然后吳健強有些扭扭捏捏地從腳邊拿出了此前放在地上的東西。 “齊律師,顧律師,這個東西,你們一定要收下!” 齊溪意外之余自然是擺手拒絕:“這個案子本身我們既然接了,所有做的一切就都是我們應(yīng)該的,沒什么需要你們送的。” “我們知道,顧律師早就給我們說過了,拒絕收禮,但這東西真不花什么錢,也算不上個禮,你們打開看看再說收不收也不遲啊!” 齊溪想了想,也沒再拒絕,和顧衍打開了包裝好的長條物。 然后展開后他們看到了一面錦旗,還有錦旗上的字…… “公平正義在人間,齊律顧律除邪jian” 齊溪簡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誰想出來印這個的?” 吳康強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寫的不好嗎?我想了好久才寫出這么押韻的?還以為自己挺有才的,決定以后要像你們兩個大律師一樣學(xué)法律呢?!?/br> 雖然是很普通的錦旗,印著的話也是讓人搖著頭忍俊不禁的,但齊溪內(nèi)心里卻涌動著感動和一種職業(yè)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雖然最初學(xué)習(xí)法律,最初努力想得第一名,只是為了向齊瑞明證明自己,只是為了賭氣,但努力和學(xué)習(xí)確實從來不會是錯,雖然齊溪繞了點彎路,但最終,看著眼前的吳健強和吳康強,齊溪覺得,即便曾經(jīng)的初衷不純粹,但自己還是憑著本能,找到了一條對的路。 法律讓她在面對父親的出軌和私生子時,能夠保護自己,法律也讓她在遭遇社會弱勢群體的困境時,能伸出援手,保護別人。 “公平正義在人間,齊律顧律除邪jian” 土是土了點。 但說的也沒錯。 實習(xí)律師只是律師職業(yè)道路的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案子、更多的挑戰(zhàn)等著,在實現(xiàn)個人職業(yè)價值,掙到一份工資養(yǎng)家的同時,確實還可以幫助很多很多人。 雖然在和齊瑞明談判時,齊溪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證明了女性一樣能夠做好律師一樣能夠把握好談判,但此時此刻的齊溪已經(jīng)不想再證明什么了——如果總是想證明女性比男性強,是不是也是另一種意義上重男輕女的受害者? 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對得起自己的職業(yè),認真地對待身邊的人,就是不再需要任何人證明的優(yōu)秀了。 第七十一章 偷來的東西,總是要還回去…… 齊瑞明沒有讓齊溪和奚雯等太久,一天后,他給齊溪打來了電話,同意了協(xié)議離婚,接受奚雯方面提出的離婚財產(chǎn)分割—— “溪溪,爸爸冷靜想了想,這事確實是爸爸不對,走到這一步,爸爸是有錯,但婚姻里,也不是完全一方的問題,只能說我和你媽這么多年來,磨合里彼此肯定都犯過錯,現(xiàn)在各退一步,好聚好散,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做這事兒不地道,所以也同意把其他房讓給你和你媽,商鋪就留給我。” 齊瑞明鋪墊了這么久,主旨很明確:“但爸爸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大家畢竟是一家人,雖然我做了這種事,但本身也不想和你媽離婚的,不過是尊重你媽的決定,但內(nèi)心,我還是把她當成我唯一老婆的,你也是爸爸最重要的女兒,以后都還是親人。” “亮亮也是個可憐孩子,之前爸爸為了不傷害你和你mama,一直選擇隱瞞他的身份,他像個見不得光的孩子,平時我一周里能見到他的時間也少得很,他也十歲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為自己的身份難受過,但這都不是他的錯,是爸爸對不起他,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所以溪溪,就算你沒法把他當?shù)艿?,至少不要傷害他,好嗎??/br> 齊溪已經(jīng)懶得和齊瑞明虛與委蛇:“只要你配合離婚,安靜地度過離婚冷靜期,等離婚登記塵埃落定,我們誰也不想搭理你的兒子,也不想干涉你的生活,你未來再去生二胎兒子也好,去找王娟還是李娟再婚也好,都和我們沒關(guān)系,你過的幸福也好,苦也好,你都自己擔著,也別來打擾我們,從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br> 齊瑞明一聽齊溪這些允諾,當即情緒和緩了下來:“溪溪,爸爸未來絕對不會再找別人了,爸爸只會為了我過去的罪過好好贖罪,一個老男人帶著個十歲男孩,把他拉扯到十八歲,這是爸爸的責任,以后爸爸沒了你和mama,只能孤獨終老了……” 齊溪忍著惡心聽完了齊瑞明那些矯情造作的謊言,和齊瑞明明確好了預(yù)約好去民政局提起離婚申請的時間,又就離婚協(xié)議里部分小細節(jié)進行了溝通修改,這才終于如釋重負地掛了電話。 她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mama、顧衍還有顧雪涵,幾個人都很振奮。 而大約因為齊瑞明摸不透齊溪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細,也或者齊瑞明在外還確實私藏了不少財產(chǎn),他也想趕緊離婚,好繼續(xù)去轉(zhuǎn)移外面的房產(chǎn),因此,此后的離婚手續(xù)辦得竟然非常順暢。 在預(yù)約的時間內(nèi),奚雯和齊瑞明終于見了面,提交了離婚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