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quán)保持暗戀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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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了合理懷疑,但大概是齊溪的內(nèi)心也不希望真的發(fā)生這種事,齊溪也不準(zhǔn)備直接對齊瑞明進行有罪推定。 她并不算“網(wǎng)癮患者”,對破圈的網(wǎng)紅尚且一知半解,更不可能了解法律垂直領(lǐng)域的網(wǎng)紅了,但好在趙依然熟悉。 而等齊溪給趙依然打了電話詢問,趙依然果然沒有辜負(fù)她的期待:“哦,你說法律領(lǐng)域的網(wǎng)紅啊,我關(guān)注了一堆呢,各種類型都有,有直接學(xué)者型的,面向的基本是法學(xué)生,探討的多數(shù)是實cao問題或者是司法考試?yán)锏囊呻y問題,比較專業(yè)向的;還有就是普法型的,這種的話會對法律問題講解更直白一些,通俗易懂;還有就是咨詢推廣類的,這類吧,一般是以拍攝小視頻為主,比如這個律師團隊專注做婚姻糾紛的,會拍很多婚姻撕逼類的小短片,最后簡單給你講解下遇到這種情況的cao作方式,但講的也很淺顯,主要是給自己的律所或者業(yè)務(wù)引流的?!?/br> 趙依然一邊說,一邊在微信上給齊溪刷刷刷推薦了好幾個法律網(wǎng)紅公眾號和微博號,可齊溪點進去一看,基本都是男的,鮮少的幾個女網(wǎng)紅,也多數(shù)是資歷較深的女律師,顯然都不是王娟。 齊溪抿了抿唇:“法律領(lǐng)域網(wǎng)紅里沒年輕的女的嗎?” 趙依然頓了頓:“有是有,不過有幾個年輕的女網(wǎng)紅吧,不太發(fā)專業(yè)的東西,更多給人感覺是造人設(shè),比如那個‘涓涓細(xì)流’,還有‘蒙桃桃勇闖律政界’,這幾個好像都在律所工作,偶爾會發(fā)點律所工作日常,但是關(guān)于辦案的干貨幾乎沒有,更多的反而更像是顏值博主或者純網(wǎng)紅了,比如那個‘涓涓細(xì)流’,家里好像挺有錢的,常常曬各種包和鞋,三次元是個很成功的女律師,靠著自己的業(yè)務(wù)能力自食其力過上白富美的生活……” 涓涓細(xì)流?王娟的名字里,娟字倒是諧音。 趙依然說者無心,但齊溪卻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趙依然并不知道齊溪遇到了什么事,她還以為齊溪只是好奇,因此非常熱情地繼續(xù)科普道:“不過呢,網(wǎng)紅界也是王不見王,這個‘涓涓細(xì)流’和‘蒙桃桃勇闖律政界’不僅沒抱團一起固粉,還出了名的不對付,兩邊的粉絲一直對掐,鬧的很大,正主也都下場陰陽怪氣過另一方,比如這個‘蒙桃桃勇闖律政界’,雖然家里看起來有礦,然后又號稱要勇闖律政界,但實際上被‘涓涓細(xì)流’的粉絲扒出來連司法考試都沒通過,都考了五次了,至今還在復(fù)習(xí)備考呢,雖然也在律所工作,但其實只是在律所做行政,之前被扒皮后招了一堆黑粉,罵她靠自己爸爸炫富,智商差抹黑法律從業(yè)者和女律師。” 趙依然頓了頓,像是喝了口水,這才繼續(xù)道:“而‘涓涓細(xì)流’則各種細(xì)節(jié)里都坐實了在律所工作的身份,好像還是個學(xué)霸,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她還是窮苦農(nóng)村出來的,應(yīng)該是靠自己一步步打拼至今的,是靠自己逆襲成為后天白富美的,所以她的粉絲粘性都很高,都很崇拜她,以她為榜樣的?!?/br> 齊溪皺了皺眉:“那為什么‘蒙桃桃勇闖律政界’就被扒皮蓋章說是偽裝律政精英的,‘涓涓細(xì)流’只是號稱自己靠自己逆襲,就獲得了大家的信任?” 趙依然語氣里充滿了百科達人的了然:“互聯(lián)網(wǎng)都有記憶啊,她倆都是老互聯(lián)網(wǎng)人了,網(wǎng)上還能沒留下點以前的蛛絲馬跡供人挖墳???‘涓涓細(xì)流’以前微博上很多定位在村里的,每年過年也有發(fā)過自己家村里的房子,包括一些村里生活的日常,雖然現(xiàn)在是刪掉了,但她早年發(fā)那些的時候,根本沒紅,就是個很簡單的個人微博,隨便發(fā)發(fā)牢sao那種,而‘蒙桃桃勇闖律政界’也是一樣,以前微博抱怨過考了幾次司法考試都考不過……” 原來如此。 齊溪聽趙依然又講了一堆“蒙桃桃勇闖律政界”和“涓涓細(xì)流”之間的“愛恨情仇”,這才終于找著機會掛了電話。 而一旦掛了電話,齊溪就開始按照趙依然提供的名單一個個排查。 等齊溪翻到“涓涓細(xì)流”微博主頁的時候,只是簡單的幾條微博和幾張照片,齊溪內(nèi)心的第六感幾乎已經(jīng)確定。 就是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王娟。 而齊溪幾乎可以確認(rèn),她的愛馬仕,就是齊瑞明買的那一個。 因為在微博上,“涓涓細(xì)流”幾乎是一拿到愛馬仕就曬了,而那個日期,正是齊溪爸爸取了愛馬仕后的第二天。 齊溪皺著眉抿著唇,一路繼續(xù)往下翻對方的微博,而越是看,齊溪的心也越是往下沉。 “出差到長沙啦,茶顏悅色打卡get!” “今天來深圳談收購,深圳的天氣好好哦,半天的收購事宜發(fā)揮超常一個小時就談完了,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偷偷摸個魚,拿出我的沙灘裙,海邊走起!” “去北京啦!必須爬長城!不爬完就不是好漢!” “明天去香港,今晚開始絞盡腦汁羅列購物清單……” …… 齊溪一邊看,一邊記下了王娟每次外出的地點和時間,然后她開始翻自己和mama的聊天記錄—— “你爸出差去長沙啦?!?/br> “最近在深圳談一個收購案……” “你爸去北京出差,你不是喜歡北京的糖葫蘆嗎?我讓他帶你帶點?!?/br> “溪溪有什么化妝品要買的嗎?你爸要去香港……” …… 齊溪對比了齊瑞明近半年出差的地點和時間,發(fā)現(xiàn)和王娟的完全重合了。 而王娟重新入職瑞明,明明也才是一個月之前。 齊溪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王娟每條微博下面的配圖,她并不常露臉,更多的是露出一些奢華的細(xì)節(jié),比如她狀若隨意擺放的香奈兒包,比如她精致的指甲,比如她的迪奧墨鏡,還有l(wèi)v的鞋子…… 齊溪最后一絲關(guān)于父親的僥幸期待,也在這樣的現(xiàn)實面前破滅了。 齊瑞明并不是才和王娟出軌,他和王娟應(yīng)該早就搞在一起了。 ** 好在下午顧雪涵安排的是一份中英雙語合同的校對工作,并不怎么需要動腦,因此齊溪才能在魂不守舍的情況下仍舊完成了工作任務(wù)。 顧衍是在下班前才回來的,他坐到齊溪身邊,很快就意識到齊溪的狀態(tài)不對—— “怎么了?這么心不在焉的?” 齊溪連自己爸爸和mama都沒想好能怎么面對,此刻對顧衍更是難以啟齒,只好笑了笑,努力裝出沒事的模樣:“今晚你不是和意林律所有籃球友誼賽嗎?我有點迫不及待看到自己男朋友成為全場mvp的樣子了呀?!?/br> 顧衍不疑有他,見齊溪提起籃球賽,也有些期待的樣子,他像是想說什么,但最后又憋著沒說,只是到底最終還是沒忍住。 快下班的時候,他突然很鄭重地對齊溪道:“今晚球賽,會好好打的?!?/br> 只是比起顧衍的投入和認(rèn)真,齊溪就真的堪稱恍惚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跟著競合所的同事以及顧衍一起到達約定的球賽地點的,直到比賽開始的吹哨聲把她像是從噩夢中喚醒。 雖然是友誼賽,但兩家律所的男律師顯然都存了表現(xiàn)一番的決心,竟然打的有板有眼,顧衍幾乎是一入場,就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果然如齊溪此前預(yù)料的一樣,即便是意林律所來的律師親屬們,也忍不住朝顧衍投去了目光,而籃球場附近的學(xué)生們,也都倚靠到座位邊一起為顧衍加油歡呼起來。 齊溪的心情終于隨著這樣熱烈的氣氛變得好了一些,望著球場上顧衍飛奔的身影,她覺得有些與有榮焉,也帶了一點點隱秘的快樂。 所有人目光望向的男生,眼里只有自己。 顧衍上半場打的非常不錯,因為身高和體能優(yōu)勢,由他帶領(lǐng)的競合律所幾乎可以說是橫掃球場,意林律所仿佛被壓著打,幾個意林律所的男律師臉上都露出了真實的疲憊和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尷尬,其中意林隊的一個主力球員,顯然非常努力,技術(shù)也不錯,可惜對上顧衍,也沒什么勝算。 每一次顧衍進球,全場都會爆發(fā)出整齊的歡呼聲。他在球場上奔跑,像一只自由的獵豹,自信又張揚,仿佛是天生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頂級獵食者。 脫掉西裝換上球衣以后,齊溪才發(fā)現(xiàn),顧衍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肌rou線條流暢漂亮,但又不至于太過夸張,一切都恰到好處,每個動作間緊繃的線條感,都讓人感覺蘊藏著力量。 因為沒有在競合所里公開,因此顧衍不可能在球場上公開表白,但每次一進球,顧衍都會下意識地在場上尋找齊溪的身影,他流著汗,眼神專注而熱烈,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在眾人的鼓掌或歡呼里看向齊溪,像是一個期待被表揚的小男孩,仿佛不論別說夸贊他有多好,他也固執(zhí)地只需要某一個人的肯定。 齊溪終于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心情變得好了一些,她朝顧衍用力地?fù)]手,賣力地跟著身邊的同事一起為顧衍打氣加油,場上的顧衍這才笑了一下,然后重新投入到比賽中去。 中場休息的時候,顧衍幾乎是一出球場,就有很多來觀賽的陌生女生給他遞水或毛巾,顧衍幾乎像是被花團錦簇地包圍了起來,但他誰的也沒有收,只是禮貌地拒絕了所有人,然后分開人群,朝著齊溪所在的觀眾席走來。 “怎么都不過來遞水的?”這男人徑自拿過齊溪手中的水和毛巾,有些小孩子地賭氣埋怨道,“我好歹也是你的……”他看了一眼齊溪身邊的同事,像是頗為委屈地轉(zhuǎn)變了說辭,“好歹是你的團隊隊友,你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熱情一點嗎?” 齊溪忍不住笑起來,覺得心情真的有變好一些,她看著顧衍,耍賴道:“我不過來,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會過來啊?!?/br> 當(dāng)著這么多同事的面,顧衍也不能和齊溪公然打情罵俏,只能頗為含蓄又不太甘心地看了齊溪兩眼,又和來觀戰(zhàn)加油的同事們聊了兩句,休息了片刻,這才重新回到了場上。 而幾乎剛回到球場上,意林律所就有幾個球員朝顧衍走了過去,像是在交流什么一樣,對方和顧衍在說著什么,顧衍愣了一下,然后他看了一眼齊溪,神情有些糾結(jié),但對方律師大概又說了什么,露出很懇求的神色,顧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下半場一開始,齊溪就看出顧衍的異常來了。 他很明顯地收斂了鋒芒,雖然還是很認(rèn)真地在打球,但是投球的機會,幾乎都分散地讓給了自己隊里的其他人,而意林律所,下半場顯然重振氣勢,幾乎所有隊員,都把球傳給了那位主力球員投籃,原本上半場顧衍名下累積的進球比分,很快就在這種形勢下漸漸逆轉(zhuǎn)了,齊溪就眼睜睜地看著顧衍的比分被對方逆襲超過了。 最終,競合所還是以幾分之差贏得了比賽,只是全場投籃得分最多的并不是顧衍。因為并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籃球賽,mvp只簡單的按照誰得分最高獲得,如今這mvp便成了意林的那位主力球員的榮譽,顧衍變成了第二位。 而齊溪還沒來得及納悶,球場上意林律所的律師突然集體從球場邊拿出了橫幅,還有藏起來的氣球和鮮花,在起哄聲中,那位最終獲得mvp的球員單膝跪地,竟然現(xiàn)場上演了一出求婚戲碼。 一下子,球場上的氣氛也熱烈了起來,大家都不再關(guān)注這場球賽,而是開始關(guān)注起這場求婚來,主角一下子成了這位球員和他驚喜交加的女友,而在大家的鼓掌和歡呼聲里,那位球員的女友最終接受了求婚。 不論如何,人在看到這種讓人雀躍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時,都還是會本能的共情到開心的情緒,齊溪也忍不住和人群一起鼓起掌來,連顧衍什么時候回到她身邊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顧衍酸溜溜的聲音飄過來:“熱鬧是他們的,我還真的是什么都沒有,連女朋友都去給別的男人鼓掌了?!?/br> 趁著其余同事們也都去起哄這場求婚,不再關(guān)注顧衍的當(dāng)口,這男人坐在齊溪身邊,裝成若無其事地哀嘆起來。 “我剛才也給你鼓掌了的!”齊溪不得不澄清自己的立場,她伸出手,“你看,剛才手都拍紅了?!?/br> 顧衍看起來像是被哄高興了一點,趁著沒人注意,他拉過齊溪的手:“還真的紅了啊,那我?guī)湍愦荡蛋??!?/br> “顧衍!”齊溪有些急了,她趕忙縮回手,瞪了顧衍一眼,“其他同事都還在呢!” 顧衍像是看到齊溪驚嚇的模樣才滿意,笑著松開了手。 ** 球賽散去,大家都各自散開回家,而一旦離開熱鬧的人群,齊溪便忍不住開始想自己爸爸的事。 “齊溪,我沒有得mvp你是不是不高興?” 大概是齊溪的心不在焉太明顯,顧衍顯然誤解了她的情緒來源。 顧衍看起來有些無措,他過來拉了齊溪的手,解釋起來:“本來我確實是想當(dāng)mvp的,可中場休息快結(jié)束時,意林律所的人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說他們的主力球員這次是打算用這個球賽求婚的,讓我能不能通融一下?!?/br> 顧衍垂下了視線:“我知道我答應(yīng)過你,這次要拿mvp,但對方畢竟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求婚,在這場球賽里贏得mvp對他比對我重要的多?!?/br> 齊溪這才有些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后面的球都讓給了競合其他同事去投,而意林律所的則把投球的機會都讓給了那個求婚的男律師?” 顧衍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放水就讓競合輸,只是讓掉了mvp?!彼戳她R溪一眼,“但如果知道你會不高興的話,我是不會把mvp頭銜讓掉的……” 齊溪因為齊瑞明的事,整體情緒就不高昂,雖然她還是努力佯裝正常,但顧衍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誤判了齊溪情緒低落的方向。 這男人因為齊溪的不高興,顯而易見的也為此情緒有些低落了下來:“齊溪,是不是我做不到第一名,你就不會那么喜歡我了?!?/br> 這樣的說法還是齊溪第一次聽說,她愣了愣,才驚訝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好像只會關(guān)注第一名?!鳖櫻艿穆曇粲行┑?,“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我參加很多活動,但好像你都不會看到我,每次你去圖書館,我也會去,就坐在你不遠(yuǎn)處,但你幾乎不會注意到我,每次就自己埋頭學(xué)習(xí)?!?/br> 顧衍的視線望向地面:“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只要考上第一名,你才會看到我,每次看到成績單排名時,你就會看我,雖然只有十幾秒鐘,甚至連一分鐘都沒有,但我為了你這十幾秒的目光,會一直去當(dāng)?shù)谝幻!?/br> 在漫長的沉默后,齊溪才終于有些回味過來,也才想起來以往并不知道顧衍暗戀對象就是自己時這男人的說辭。 她看向顧衍:“所以你每次都考第一名,只是為了讓我能看你?” “恩。”顧衍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所以這次我沒有得到球賽里的第一名,你是不是不太高興,你是不是覺得只有第一名才是最優(yōu)秀的?” 齊溪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但繼而內(nèi)心也涌起一些溫柔的愛意,她突然想把自己心里此刻的壓抑、難受和無措都告訴顧衍——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法學(xué)專業(yè),但我選法學(xué),根本不是因為我喜歡法律或者想當(dāng)律師,只是因為我憋著一口氣?!?/br> 這些話齊溪甚至沒有對自己mama說過,但如今面對顧衍,不知如何,好像覺得反而能暢所欲言地講出來。 顧衍給她的感覺是安全的,讓她覺得溫和而無害,既是讓她心跳加速的男孩,又是能夠予以信賴的朋友,還是能夠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 “我其實更喜歡藝術(shù),原本很想學(xué)藝術(shù),但有一次無意間聽到我爸說了一嘴,說女生就這樣,只能搞搞藝術(shù)之類的學(xué)科,而對于我是個女孩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幾次對著我媽長吁短嘆,說他自己創(chuàng)設(shè)了一個律所,可惜只生到一個女兒,可謂是后繼無人。” 顧衍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還有其中曲折,有些意外道:“所以你為了賭氣才學(xué)了法律?” “恩,我就想證明給我爸看,女生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學(xué)任何學(xué)科、可以從事任何工作,并且只要努力,都可以完成的非常出色。” 齊溪抿了抿唇:“我最初選擇法學(xué)院的初衷確實不純粹,我爸媽都是容大法學(xué)院畢業(yè)的,我就是憋著一口氣,才一定要考容大的法學(xué)院,進了法學(xué)院以后,我?guī)缀蹩梢哉f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大學(xué)校園里很多有趣的活動和經(jīng)歷我都沒有體會過,只為了追逐第一名,因為我覺得只有第一名這樣直白的名次,才能在我爸面前證明我自己。” 齊溪講到這里,抬頭看向了顧衍:“所以我并不是真的只在乎第一名,也不是只會喜歡第一名。我只是一直有些病態(tài)地在追逐第一名這個名次?!?/br> 齊溪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即便我得了第一名,也是沒有意義的?!?/br> 她苦笑了下:“因為在我爸的眼里,可能因為我是女孩,就永遠(yuǎn)不可能看到我的努力我的優(yōu)秀,也永遠(yuǎn)不會承認(rèn)我的成功?!?/br> 對面的顧衍果然如齊溪所預(yù)想的一樣,只是他雖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溫柔而包容地看著齊溪,在這一刻,他是最好的傾聽者,而顧衍不帶有任何苛責(zé)和評價的眼神,讓齊溪覺得放松而安定。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是因為你沒得到第一名,顧衍,我希望你知道,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和你是不是第一名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