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quán)保持暗戀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年代之悍妻發(fā)家忙、承恩(師徒 NP)、設(shè)陷(校園1v1H)、裙下臣歡(nph)、太子來到現(xiàn)代后(穿越)、未婚先孕不允許(校園1v1 SC)、步步傾凰、快穿之完美影帝、重生后老公瘋狂掉馬了、九十年代玄學(xué)大師
這明顯是一封并沒有寫完的信,沒有署名沒有抬頭。 但齊溪知道是顧衍寫的。 因為自從上次畢業(yè)典禮的烏龍以后,齊溪就去找了顧衍真實的字跡對照過。他的字很好看,齊溪不會記錯。 她的心跳得很快,幾乎是連想也沒想,就飛快地把這張紙重新夾進了書里。 明明顧衍不在,但齊溪還是有一種干了壞事快要被抓的緊張感。 除此外,還有些慌亂和惶恐,還有一些更微妙復(fù)雜的情緒。 如果是在圖書館里看書,那么顧衍喜歡的女生就是本校的,顧衍還默默跟著人家一起去圖書館,默默在人家看不見的地方暗戀…… 說起來這很不顧衍。 但這種反差感讓齊溪意外的同時,也有點不太開心。 也就是說,唯少的幾次聽說顧衍去圖書館了,也并不是去學(xué)習(xí)的?而是去看暗戀對象的? 齊溪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不高興,因為原來顧衍贏自己贏得真是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在圖書館可勁學(xué)習(xí)呢,結(jié)果顧衍在圖書館可勁地想和別人搞對象。 這像話嗎?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像吃了一顆沒成熟的酸梅,鬼使神差的,她撥了顧衍的電話。 只是等電話那端傳來嘟嘟的聲音,齊溪就冷靜下來了。 她這個時候給顧衍打電話干什么?都這么晚了。 尋釁滋事嗎? 理智一回籠,齊溪就手忙腳亂地想要掛電話。 只是顧衍似乎總比她更快一步,齊溪的電話還沒掛斷,顧衍已經(jīng)接了起來。 “我、我就問問你顧律師家有沒有那個……那個……” 情急之下,齊溪覺得自己嘴都瓢了,她那個了半天,也沒那個出來什么。 顧衍果然微微抬高了聲音:“哪個?” 齊溪緊張得要死,只能隨口胡謅道:“就那個熏香!熏香!” 顧衍的聲音微微有點無語:“你還不睡嗎?半夜打算點熏香?” “雖然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但有點睡不著?!饼R溪穩(wěn)了穩(wěn)情緒,信口雌黃道,“所以我想著睡前要不要點個熏香助眠……” “熏香點整夜不安全,你別點了。”顧衍頓了頓,才繼續(xù)道,“睡不著是因為換了環(huán)境?還是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讓你還有點害怕?” 露怯和示弱并不是齊溪擅長和喜歡的事,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溫柔,以至于顧衍的聲音都給了齊溪一種非常溫柔的錯覺。 齊溪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甕甕的,明明并沒有多害怕,但她聽到自己輕輕“嗯”了一聲。 然后鬼使神差的,齊溪聽到自己提出了得寸進尺的要求—— “顧衍,你能一直陪我聊天嗎?到我睡著之前?!?/br> 只是一開口,齊溪就意識到自己這個要求的無禮來,先不說每個人的私人時間都很寶貴,就算顧衍愿意,齊溪還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睡著,如此要求別人陪聊到自己入睡,也太霸道了。 意識到不妥后,齊溪立刻便打算撤回這個要求。 只是她還沒開口,就聽到了手機對面顧衍的聲音。 他說好。 第二十六章 自己對顧衍來說,是更………… 顧衍的“好”字讓齊溪心跳如鼓起來,她竟然有點忐忑和緊張起來。 雖然平時和顧衍接觸比較多,但多數(shù)都是工作相關(guān)的事,如今大半夜要聊天,齊溪突然也有點不知道講什么話題,他們兩人真的能聊到齊溪睡著前都有話題嗎…… 只是齊溪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和顧衍之間的夜聊,怕是并不存在會冷場的情況。 因為顧衍開始給齊溪讀起了司法考試真題集—— “‘李某趁正在遛狗的老婦人王某不備,搶下王某裝有4000元現(xiàn)金的手包就跑。王某讓名貴的寵物狗追咬李某。李某見狀在距王某50米處轉(zhuǎn)身將狗踢死后逃離。王某眼見一切,因激憤致心臟病發(fā)作而亡’。關(guān)于本案,李某的行為屬于什么性質(zhì)?是否屬于事后搶劫的暴力威脅?” “……” 齊溪覺得自己不僅沒有困意,反而更清醒了,她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不屬于事后搶劫的暴力威脅,因為這里的暴力威脅只包括對人使用暴力或?qū)θ艘员┝M行威脅,不包括對物的,踢死狗只是單純逃跑時為了擺脫狗糾纏的行為。但踢死了受害人名貴的品種狗,屬于侵犯私有財產(chǎn),可以提起附帶民事訴訟。” “嗯。”顧衍肯定了齊溪的回答,“張某……” 齊溪的求生欲讓她飛快出聲制止了顧衍:“能不能別做題了,換個別的講吧……” “刑法你不喜歡嗎?民法呢?” “……”齊溪掙扎道,“還有別的嗎?” “你不喜歡實體法?那程序法呢?民事訴訟還是刑事訴訟法?”顧衍頓了頓,非常自然道,“或者聊一下你手頭剛接的一個知識產(chǎn)權(quán)糾紛案?” 齊溪已經(jīng)不知道吐槽什么了,她如今這下真的徹徹底底完全忘記了白天驚魂未定差點變成受害者的經(jīng)歷,內(nèi)心只剩下無語。 “顧衍,除了專業(yè)和工作的事,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齊溪窩在溫暖的被窩里:“講講你每次到底怎么得第一名的?別人都說你幾乎不熬夜,考試前也不復(fù)習(xí),所以你真的沒有偷偷跑通宵教室?” “沒有。”顧衍的回答相當(dāng)欠扁和理所當(dāng)然,“上課的時候老師講過一遍你還沒記住嗎?為什么還要下課后再復(fù)習(xí)?” “……” 齊溪覺得還是不要和顧衍再聊了,她無力道:“顧衍,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你長相身材智商都無可挑剔,但是表白會失敗了。” 這個話題果然引起了顧衍的關(guān)注,電話那端,這男人的聲音都微微抬高了:“為什么?” 接著,齊溪就聽到了對方有點悶悶的聲音:“那應(yīng)該聊什么?” “比如,更有趣一點的事情啊,或者給對方唱個歌,或者聊聊最近的電影、狗血電視劇,喜歡吃的東西,娛樂八卦啊?!?/br> 顧衍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我不會。我本來就不是個有趣的人?!?/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人的情緒就容易更多的流露,明明本來是希望顧衍陪聊的,但最終變成了齊溪扛起了陪聊的角色—— 齊溪安慰道:“算了,長成你這樣,已經(jīng)不需要有趣了。” 她往被窩里又鉆了鉆:“你不會聊,那我來和你聊吧,我告訴你,我前幾天養(yǎng)的植物又死了,今年養(yǎng)的花就沒開過,買了六個花盆的花草,現(xiàn)在只剩下六個空盆了,前幾天看一個公眾號說我這樣的人如果想養(yǎng)花,可以養(yǎng)封蠟的朱頂紅,不用澆水不用施肥也不用找太陽曬,就那么買回家擺著就可以直接養(yǎng)到開花。” 齊溪講到這里,躍躍欲試道:“我有點想買?!?/br> “不要買?!?/br> “嗯?” “封蠟的朱頂紅,因為沒有辦法澆水,消耗的是自己球根部分的表皮,種球的能量足夠能讓它在你買的當(dāng)年開花,看著也很省事,但這一次的開花就會把種球耗死,你封了蠟,因為沒有泥土,種球也長不出根系,種球的底部還會嚴(yán)重缺氧,所以等于你看到的一次開花可能就是封蠟朱頂紅這輩子唯一一次開花了,開完這次花,這個封蠟的朱頂紅就可能會死了?!?/br> 顧衍的聲音很輕,但很認(rèn)真:“但如果是栽種在泥土里的朱頂紅,每年都能開花,甚至有些養(yǎng)護的好,每半年都能開一次花?!?/br> 原來這樣!齊溪原本看到這種省事省心的花卉,還高高興興打算多買點,如今聽顧衍這么一說,才恍然大悟。 她有些遺憾:“好吧,那我不買啦。雖然還挺好看的,但封蠟聽著像是對朱頂紅的摧殘。” “恩。”顧衍的聲音平和隨意,但語氣并不敷衍,“雖然不買封蠟的,但你可以買一點種球,我可以教你怎么種。” 顧衍好像有一種對任何事都非常認(rèn)真的姿態(tài),即便是小到齊溪隨口一提的朱頂紅,他都能非常負責(zé)地告知齊溪其中她所忽略的細節(jié)。 齊溪聽著顧衍在電話那端專注而不自知地講著朱頂紅種球的種植手法,突然覺得顧衍這種對一株植物都認(rèn)真嚴(yán)肅的態(tài)度,不僅不會讓人覺得無聊,還會讓人覺得帶了一種耿直認(rèn)真的純真和可愛。 同時,齊溪覺得顧衍也很博學(xué),因為即便齊溪講的朱頂紅并不是什么很大眾的花卉,顧衍也能立刻講出這么多齊溪不知道的東西。 他好像總是懂很多。 兩個人不知不覺從朱頂紅聊到了桌面綠植,又聊起了辦公室空氣和新風(fēng)系統(tǒng),以至于齊溪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好像是在和顧衍聊到養(yǎng)仙人掌的時候,也或許是更早一點,在聊顧衍以前養(yǎng)過的小烏龜?shù)臅r候。 這一晚齊溪沒有做任何關(guān)于白天事故的噩夢,她入睡地非常安穩(wěn)而平和。 只是剛睡著沒多久,齊溪就被趙依然的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齊溪迷糊之中接起來,毫無防備就聽到了電話那端趙依然的鬼哭狼嚎—— “姐妹,是我不好,都沒再確認(rèn)一下,再關(guān)心跟進一下你的情況,害得你今晚只能如無根的浮萍了!齊溪,我趙依然對不起你!” 趙依然情緒激動嗓門賊大:“所以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找我表姨開車來接你啊,就是我表姨家有點小,你不介意打個地鋪的話就來我們這先湊合一晚住一下。” 齊溪半夜被驚醒,本身還有點茫然,聽完趙依然莫名其妙的話以后就更迷茫了:“趙依然,你在說什么啊?” “我表姨說了,這兩天剛好我們這有個醫(yī)療行業(yè)峰會,我們市像樣的幾個酒店幾乎都訂滿了,你身上那點預(yù)算,本身可選擇面也窄,又不肯回家住,你是打算找個網(wǎng)吧通宵嗎?” 齊溪一頭霧水:“我為什么要找個網(wǎng)吧通宵啊?” 趙依然的聲音痛心疾首:“別和我裝了!我和你誰和誰??!被顧衍趕出來了你就直說??!死要面子活受罪!都不說,就知道逞能!現(xiàn)在你人在哪兒呢?” 齊溪挺納悶,她沒被顧衍趕出來啊。這不是借住在顧衍jiejie的房子里嗎? 只是她睡意惺忪的遲鈍在趙依然看來顯然是另外一回事。 趙依然已經(jīng)進展到痛罵顧衍了:“顧衍也真是的,要不行就直說?。『Φ梦艺嬉詾槟阌械胤阶?!長得好看的男人果然都信不過!顧衍這家伙怎么這么不靠譜不上道!” 趙依然罵罵咧咧的:“幸好陳璇去問了下,不然我都不知道他jiejie回來了,房子不能讓你借住了!” 齊溪有些懵:“啊?” 顧雪涵沒回來啊……自己這不還住著呢? 不過…… 齊溪有點在意:“陳璇是什么情況?。俊?/br> 趙依然快人快語解釋道:“陳璇最近遭遇了黑中介,被房東趕出來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房子,住酒店吧,沒那么多預(yù)算,最近這不醫(yī)療行業(yè)峰會能選擇的酒店都很少嗎?她為這事正煩心,今天正好和我咨詢怎么處理黑中介呢,我就順嘴提到了你借住在顧衍jiejie房子里的事?!?/br> 陳璇也是齊溪他們的法學(xué)院大學(xué)同學(xué),算是個文藝少女,非常有才華,據(jù)說高中開始就陸續(xù)有詩集出版,長得雖然不是美艷掛的,但清秀可人,說話溫溫柔柔的,在大學(xué)期間追她的人一直很多,但陳璇都一一拒絕了。如果齊溪沒記錯的話……陳璇應(yīng)該喜歡的是顧衍。 大學(xué)里的時候,只要顧衍參加的活動,陳璇一定會去參加,顧衍參加的社團,陳璇也一定會去參加,顧衍去圖書館,陳璇也一定會去。 雖然陳璇并沒有表白過,但她喜歡顧衍這件事,大概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大學(xué)里,陳璇應(yīng)該是想盡了辦法想和顧衍有接觸,可惜顧衍從來不假辭色,根本不開竅。一畢業(yè),陳璇進了容市區(qū)里的公證處,和顧衍自然是沒有什么機會再有交集了。 趙依然的語氣有些同情:“你也知道陳璇對顧衍什么情況的,我估計吧,她多少也有點僥幸心理,想著試一試,一聽你也借住在顧衍jiejie家呢,就想順勢問問顧衍能不能和你一起借住。其實說白了,你說她真是完全沒錢住酒店嗎?真的是為了省幾個錢厚著臉皮去找顧衍蹭住嗎?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別的可以借助幾晚的朋友了嗎?還不是因為沒死心,還對顧衍有期待,想盡辦法還想和顧衍發(fā)生點什么嗎?” 齊溪的心快速地跳動了起來:“所以顧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