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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大佬爭著當(dāng)我兒子 第61節(jié)

    亞爾修斯著急的趕向神顏美容醫(yī)院總部,才到附近,便看見了沖天而起的蘑菇云,當(dāng)即嚇出一身冷汗,急匆匆趕過去后,正好看見蒲心扶著昏過去的赫蘭格,害怕的不斷叫他的名字。

    赫蘭格身上的血跡不少,昏迷的臉也沒了平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處處透露出蒼白,仿佛有可能一睡不起。

    向來不給他好臉色的亞爾修斯忽然覺得腦袋里被扔進(jìn)了一個馬蜂窩,嗡嗡作響,心頭所有情緒都被巨力擠壓成了一個小方塊,難受沉悶壓抑喘不過氣來。

    他憎恨過赫蘭格對自己不聞不問,后來卻想通了,他并沒有要保護(hù)他的義務(wù),畢竟自己并不是在他的期待下出生的。

    他學(xué)會了不在乎,赫蘭格卻突然想要把他培養(yǎng)為帝國的繼承人。亞爾修斯覺得有些可笑,而皇帝陛下習(xí)慣于下達(dá)命令,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父子倆的關(guān)系便也越來越差。

    可不管再怎么樣,他都沒想讓赫蘭格去死,更沒有想到強大如赫蘭格,會有如此虛弱的一天。

    一瞬間的空白后,亞爾修斯快步?jīng)_了過去,急急忙忙對阿七道:“你的精神力強,可以和他進(jìn)行共調(diào),替他緩解精神力受傷帶來的壓力?!?/br>
    在一個人絕對信任另一個人的情況下,雙方可以進(jìn)行精神力共調(diào),這也是治療精神力損傷最好的方式。

    阿七茫然地看一眼亞爾修斯,他不是在疑惑如何進(jìn)行精神力共調(diào),而是無法想象自己會成為赫蘭格信任并且能進(jìn)行精神力共調(diào)的人。

    后者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他要是不信任你,根本就不會讓你有走進(jìn)帝國皇宮的機會,更不可能保護(hù)著你和mama完好無損,自己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

    說是知子莫若父,亞爾修斯又何嘗不了解赫蘭格?;实郾菹聦V篇毑貌诲e,卻不是傻子,也不是真的恐懼蒲心強大的實力而對阿七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某些事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有原則。

    被亞爾修斯的話砸了一腦門,阿七傻傻看著昏迷過去的赫蘭格,想起了他一劍橫空而來從神使的手下將他救下,還高傲地告訴神使,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傷不了他的孩子。

    母親的愛像細(xì)水一樣溫柔,父親的愛卻如高山般巍峨。

    阿七壓著心頭翻涌的情緒,試探性的對赫蘭格釋放精神力。強大如皇帝陛下,即便是昏睡過去也帶著很強的戒心與防備,精神力入侵更是有可能刺激他作出條件反擊。

    他小心翼翼的,既糾結(jié)的考慮著在赫蘭格有可能做出條件反擊之前收回精神力,心里又隱隱覺得自己可以幫助他療傷。

    當(dāng)他的精神力覆蓋在赫蘭格逸散出來的混亂的精神力上時,阿七險些沒有繃住心底的情緒。他偏了偏頭,避開亞爾修斯的視線,按照曾經(jīng)學(xué)過的精神力共調(diào)方式,替赫蘭格梳理因為受傷而顯得混亂不堪的精神力。

    滔天的火焰中,四人沉默的站著,蒲心低頭看著昏靠在自己肩上而顯出幾分人畜無害的赫蘭格,心里隱隱覺得混蛋爸爸也不是那么可惡了。

    皇帝陛下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小蒲公英心目中的分?jǐn)?shù)從負(fù)無窮一路狂飆變成了正一。

    第45章 找崽崽的第四十五天

    凱麗慌了神。

    自從她嫁給普利特伯爵從一個平民成為帝國貴族,不僅過上了優(yōu)渥的生活,也再沒受過委屈,甚至帝國最受寵愛的希婭公主她也能挑釁一二且全身而退。

    作為貴婦圈里最受歡迎的人,她沒了起初的卑微謙遜,能夠傲視任何一個曾經(jīng)看不起她的人。

    而現(xiàn)在,她擁有的一切即將像鏡花水月般破碎。神顏美容醫(yī)院總部的自毀裝置啟動了,那代表著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神顏美容醫(yī)院的秘密,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抓到了普利特伯爵。

    想到未來可能要過上逃亡的日子,凱麗便恐慌至極。

    她在屋中焦慮的走來走去,女傭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勸道:“夫人,先生不是說了嗎?他很快就會回來,您別著急?!?/br>
    女傭并不知道夫妻倆私下做的勾當(dāng),出聲勸慰也是好意,卻被凱麗狠狠瞪了一眼,“你知道什么?給我閉嘴!”

    夫妻倆的表面功夫向來做的無比周到,她很少會在傭人面前露出惡毒的嘴臉,但此時,凱麗實在淡定不了了。

    女傭被她呵斥得不敢出聲,屋中變得安靜無比,凱麗心底的焦慮不僅沒有減少半分,甚至越來越濃,忍不住道:“羅蘭那個蠢貨怎么那么慢?”

    羅蘭是普利特伯爵的執(zhí)事,非常受他器重。普利特伯爵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她,凱麗非常嫉妒,卻不敢露出絲毫,只能故作大度,想方設(shè)法比羅蘭表現(xiàn)的更好以期待普利特伯爵能多看她幾眼。

    這些年她也的確做得不錯,手中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知道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她知道的越多不僅不害怕,反而有股隱秘的刺激感。

    曾經(jīng)她是誰都看不起的社會最下層的普通人,而今卻能cao控那么多人的命運,看著那些貴婦厭惡她卻不得不吹捧她的模樣,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凱麗沒有任何負(fù)罪感,甚至覺得僅僅只是讓那些貴婦深陷美容陷阱還不夠。

    那些眼高于頂?shù)呐藨?yīng)該受到更嚴(yán)重的懲罰,應(yīng)該和那些匍匐在她腳下請她饒恕性命的異種一樣,被剝削盡最后一絲價值,無望的死去。

    凱麗面目猙獰,女傭被她的模樣嚇到,知道她不是在問自己,大氣不敢喘一聲,更不敢回答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又過了幾分鐘,凱麗等不下去了,她握了握空間包,事發(fā)的第一時間她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是羅蘭告訴她要離開還必須帶走另一個人,那個人能保住她們的性命,否則凱麗不會在這浪費時間。

    想到那個笑面虎一樣的女人,凱麗忽然意識到自己大意了,即便羅蘭再怎么受普利特伯爵信任,如今后者生死未卜,逃出來的可能性不大。羅蘭不會再顧及她伯爵夫人的身份,極有可能帶著普利特伯爵最大的籌碼跑了。

    凱麗怒罵一聲該死,取出能源槍緊緊握著往普利特伯爵從不許她去的后花園沖去。

    偌大的莊園植被茂密,建筑華麗,絲毫不遜色亞爾修斯的莊園,而在帝國內(nèi)能擁有如此規(guī)格建筑的人屈指可數(shù)。

    從前,每當(dāng)凱麗看見莊園的風(fēng)景,總會在心頭得意自己嫁了個有本事的男人,可現(xiàn)在,她無暇欣賞莊園中的美景。

    狹長的通道讓她心頭的焦急又多了幾分,她特意換了平底鞋,方便逃跑,踩在地上也沒什么聲音。

    這里是普利特伯爵常來的地方,除了羅蘭,他從不允許別人進(jìn)來,凱麗曾經(jīng)試探過這里有什么秘密,卻被他打了一巴掌,后者告誡她不想失去擁有的一切就不要妄圖探聽他的秘密。

    那一巴掌凱麗記得很久,無奈于所有的一切都是普利特伯爵給的,只能忍下心頭的屈辱。

    現(xiàn)在,她肆無忌憚的走進(jìn)花房,心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如同她即將掌控一切,即便是不把她放在眼中的普利特伯爵也將不可能約束她。

    花圃的盡頭,花房的門開著,周圍的花朵肆無忌憚的吐露芬芳,要比莊園其他地方被精心照料的花朵要更美艷。

    凱麗警惕的靠過去,握著能源槍的手緩緩收緊。聽羅蘭的話,這里面曾經(jīng)關(guān)著一個人,可現(xiàn)在花房的門開著,里面的人有可能被羅蘭帶走了。

    突然,她聽到了玻璃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連續(xù)一片,很亂很雜,緊接著,有談話聲往外傳。

    “我就待在這里,哪兒也不去。”是個男人的聲音,淡淡的,沒什么情緒。

    “葉教授,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機會?!爆F(xiàn)在說話的是羅蘭,她警告著,語氣中夾雜著強烈的不耐煩。

    羅蘭在凱麗面前從來沒表現(xiàn)出特別的情緒,她和普利特伯爵一樣,總是掛著優(yōu)雅從容的面孔,但凱麗知道,他們都爛到了根子里。

    葉教授這樣的稱呼讓凱麗頗為好奇。她認(rèn)真想了想,沒有想到普利特伯爵和哪位被稱為葉教授的人關(guān)系比較近。

    普利特伯爵表面上優(yōu)雅從容,私底下卻高傲自我,從來看不上那些做研究的人,認(rèn)為他們只是幫助他達(dá)成目的的工具。

    “普利特死了嗎?”男人并不懼怕羅蘭,見她和平時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有了些許聯(lián)想,也干脆利落的反問。

    羅蘭驟然變了臉色,目光陰狠,“葉教授,即便是普利特伯爵死了,你也不可能擺脫組織,識相點就配合我,否則——”

    “否則你要殺了我嗎?”葉從諭不以為意地抬著眼,又一句反問讓羅蘭失語。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見過外界的太陽了,他被關(guān)在這個龐大的花房里,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王朝的更迭。

    “這么多年來我什么都沒做,你們不也沒殺了我嗎?”他淡漠的闡述事實,情緒是無人能有的平淡。

    最初被關(guān)起來的那段時間,他的反應(yīng)很激烈,什么都不配合,還把實驗器材全砸了,神諭組織也沒把他怎么樣,好吃好喝的供著,似乎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成為神諭組織的一員。

    等時間過得久了一點,他誰都見不到,除了睡覺便是一個人發(fā)呆,心里漸漸惶恐起來。他喜歡研究,能整日待在實驗室里不出門,并不代表他能完全不與別人接觸。

    實驗器材被他砸了之后,沒人送新的過來,他連打發(fā)時間的工具都沒有,最后只能無聊的照料花房里的花,和它們自言自語。

    日子再過得久一些,枯燥的生活讓他的記憶開始變淡,日復(fù)一日一模一樣的生活讓他幾乎快要忘了自己是誰。

    某天早上驚醒,他默念著葉從諭三個字,竟覺得無比陌生。他害怕會在長時間的封閉中忘了自己是誰,只能在每天醒來后用枯萎花朵的根莖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寫著自己的名字。

    某些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虛無的空間里,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漫長而又寂寥的生活讓他只能靠著回憶度日,也不知哪一天,普利特來了,給了他實驗器材,可他看著那些曾經(jīng)喜愛無比的實驗器材,茫然無比。他不知該從哪里下手,曾經(jīng)有過的輝煌與榮譽像個飄渺的夢境。

    他接受了那些實驗器材,狼狽又笨拙的調(diào)配藥劑。他依舊選擇沉默,神諭組織把他調(diào)配的藥劑都拿走了,卻又一遍又一遍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調(diào)配基因修復(fù)藥劑。

    模糊的記憶里,葉從諭記得自己有個必須調(diào)配基因修復(fù)藥劑的理由,卻記不清理由是什么,藥劑又是為誰調(diào)配的。

    普利特和羅蘭總喊他葉教授,他也只是隱隱記得自己是個研究者。他沒把記憶衰退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而是沉默的調(diào)配一支又一支基因修復(fù)藥劑,試圖從這里找回當(dāng)初的記憶。

    羅蘭被葉從諭的淡定氣得不輕,掏出能源槍指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可別忘了,葉寒舟還在組織手里!”

    葉寒舟三個字讓葉從諭猛得一驚,一段模糊的記憶從他腦中掠過。

    剛出生的嬰兒皮膚還有些褶皺,哭聲卻很有勁兒,揮舞著小手踢蹬著小腳。他輕輕碰了他,柔軟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責(zé)任兩個字的意義。

    后來他長大了些,皮膚白皙光滑,還對著他笑,可惜年紀(jì)太小,還不會喊人。但總喜歡黏著他,有了點力氣的小手還喜歡拽著他的白大褂。

    葉從諭沒理會羅蘭,而是反復(fù)念叨著葉寒舟的名字。

    記憶碎片化的出現(xiàn),他的腦中一陣刺痛,羅蘭見他魂不守舍,以為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也不打算再和他說廢話,拽著他的手便往外跑。

    凱麗聽得云里霧里,但并不妨礙她捕捉這場對話的重點。

    普利特伯爵有超過九成的幾率出了事,和凱麗對話的男人身份非常重要,被神諭組織關(guān)了很久。而且他還和目前宇宙中風(fēng)頭正勁的生物科學(xué)家葉寒舟有關(guān)系。

    她趁著里面的對話還沒結(jié)束時,在星網(wǎng)上搜索了葉教授三個字,彈出來的人物有兩個,一個名為葉寒舟,一個名為葉從諭。

    看著星網(wǎng)上葉從諭二十幾年前的照片,再看看站在花房里身著白襯衫孑然而立的男人,凱麗倒吸一口涼氣。

    一模一樣。

    歲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不同于照片里的干凈清爽,他微短的頭發(fā)留得很長,如今從肩上披下,一直垂到腰部,發(fā)尾的部分參差不齊,像隨意剪的。

    他的眼鏡也摘了,左邊眼尾有顆紅色的小痣,讓他看起來不像研究者那么正經(jīng),而多了幾分溫柔與隨意。

    有光從花房的側(cè)面打下將他全身籠罩,他穿著件單薄的白襯衫側(cè)身而立,思考時神色間掠過茫然,讓人不自覺想要伸手撫平他微皺起的眉頭。

    失蹤了二十幾年的葉從諭沒有死,而是被普利特伯爵關(guān)在了莊園的花房里!

    意識到這一點,凱麗心口砰砰直跳,還未來得及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羅蘭便拽著葉從諭出來了。

    兩人迎面撞上,羅蘭皺起眉頭,聲音發(fā)冷,“你怎么到這來了?我不是說了帶了人就去找你嗎?”

    這個貪心的女人是顆不錯的棋子,必要時可以當(dāng)成誘餌吸引追兵的注意力。

    凱麗知道自己不是羅蘭的對手,示弱道:“伯爵一直沒回來,你也沒動靜,我一個人實在害怕……”

    她心里打著什么主意,羅蘭一眼就看出來了,但她沒有戳穿,而是冷漠的下達(dá)命令,“我讓你準(zhǔn)備的懸浮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凱麗非常不滿她的語氣,但為了能夠順利逃命,忍下了心頭的不快,點點頭道:“都準(zhǔn)備好了,保證沒人知道?!?/br>
    做多了虧心事,總要提前準(zhǔn)備好退路。帝國的人還沒那么快查到普利特伯爵的莊園里,兩人暫時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葉從諭從聽了葉寒舟的名字后便一直處于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羅蘭干脆在他臉上套了個面具,一步越過凱麗往外走。

    凱麗老實跟在她身后,卻悄悄打量起葉從諭。她知道神諭組織,也心甘情愿的加入組織,但只是個編外人員,對組織也沒多么強的信仰。

    普利特伯爵也是神諭組織的一員,對方平時和她表現(xiàn)的差不多,她便覺得普利特伯爵也是個編外人員,是幫助神諭組織賺錢的工具。

    可現(xiàn)在她不這么認(rèn)為了,葉從諭在宇宙中具有極高的地位,神諭組織瘋狂的信仰和進(jìn)行的某些研究她也有所耳聞。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葉從諭大概是被綁來幫助神諭組織做研究的,可惜的是他并不配合。神諭組織估計也舍不得殺了葉從諭,便一直關(guān)著他。

    不過,神域組織能把葉從諭放在普利特伯爵這兒,必然對他付有極高的信任。而今神顏美容醫(yī)院總部被端,普利特伯爵不知生死,她只是組織的編外人員,如果能——

    凱麗掩了掩情緒,她慶幸此刻自己走在羅蘭身后,否則沒準(zhǔn)會被那個瘋女人察覺想法。

    上了懸浮車,羅蘭警惕的給葉從諭的嘴纏上繃帶,還給他戴上手銬,不給他任何呼救逃跑的機會。

    后者對她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