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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棄仙(GL)在線閱讀 - 分卷(122)

分卷(122)

    玉瀲心哈哈大笑,頑劣地?fù)P起眉梢:那真是太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現(xiàn)在要去健身房,晚上再更一章

    jiejiemeimei感情日漸升溫(bushi)

    下章或有修羅場,誒嘿嘿

    第203章

    東冥樂要請玉瀲心幫忙, 卻又不說是何事,玉瀲心將她扶起之后,任由對方倚靠歇了片刻。

    約莫三息過后, 東冥樂離開她的肩膀, 轉(zhuǎn)而看向呆立一側(cè),神態(tài)略顯木訥的暗衛(wèi),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此人帶著玉瀲心找來坤冥洞, 她便猜到府邸應(yīng)當(dāng)也生了變故,故而這人多半將神主派在尋的東西也一同帶了來。

    暗衛(wèi)忙不迭地點(diǎn)頭:是, 屬下謹(jǐn)記少族長吩咐, 片刻不敢疏忽。

    說完,他伸手探進(jìn)袖兜,取出一個巴掌大小, 封面刻印燙金小字, 非金非木的冊子,雙手捧著遞給東冥樂。

    你先退下。東冥樂接過此物,示意暗衛(wèi)退到遠(yuǎn)處。

    玉瀲心掃了眼東冥樂手中之物,雙眼看不出材質(zhì),但那小冊表面漾著一層極淡的靈光, 內(nèi)刻玄異的靈印,難辨用途。

    神主派之人覬覦此物多年,暗中探訪我所居之處不下百次,然而他們一直未能得手。東冥樂主動開口, 并隨手將那小冊遞給玉瀲心過目。

    封面書有神諭二字,玉瀲心尚未查閱里面的內(nèi)容,便覺這抬頭口氣不小。

    她沒將小冊翻看,將其置于掌間晃了晃, 看向東冥樂的眼神中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東冥樂遂與她解釋道:

    此物是我的祖父,也就是上一位東冥氏族長羽化登仙,神游天地,窺見天機(jī)之時所留,并指名交給我保管,說有朝一日,我東冥氏將遭大劫,此物可為東冥氏指點(diǎn)迷津。

    玉瀲心揚(yáng)眉,來了興趣,便將其封面翻開。

    內(nèi)里并無夾頁,簡簡單單的兩面,空空如也。

    難怪東冥樂態(tài)度這般隨意,不懼她翻看里面的內(nèi)容。但這小冊瞧著確實(shí)不像凡物,興許有甚神異之處。

    便聽得東冥樂繼續(xù)說道:我自是相信祖父,故而將此物仔細(xì)保管,可這數(shù)千年來,凡界縷遭大劫,每次我以為東冥氏禍到臨頭,欲尋神諭謀求出路,上面始終只字也無。

    玉瀲心聽著覺得好笑,將那看似極為貴重的小冊隨意地拎在手中,調(diào)侃道:

    樂jiejie竟相信這等玄異之言?說不定,是你那祖父怕你在族中遭受委屈,故而使這一計,叫你們族里的人不敢輕易動你。

    這樣便也說得通神主派之人為何想方設(shè)法要得到此物。

    且不論神諭到底是不是真的神諭,只要東冥樂沒了這層庇護(hù),她對東冥氏的重要性便會下降許多,也不再是不可或缺之人。

    東冥樂抿唇,這么多年以來,神諭半分動靜也沒有,她自然不止一次有過和玉瀲心同樣的猜測,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她呼出胸中濁氣,平復(fù)了呼吸,眼神漸漸變得堅定:可即便它是假的,我也要讓它變成真的。

    玉瀲心聞言,著實(shí)意外,美眸間掠過一抹驚詫,卻又很快明白過來,理解了東冥樂這話語中的深意。

    倘使這步棋走得好,的確能狠狠挫滅神主派的威風(fēng),令他們好好喝上一壺。

    但是,如此重要的寶物和計策,東冥樂真就這般無所保留地告訴她嗎?是信任,疑惑別有用心?

    玉瀲心心中存疑,便未應(yīng)聲。

    東冥樂似沒瞧見她的疑慮,伸手環(huán)住她的胳膊,柔聲請求:

    這幾日神主派之人盯得緊,我暫時不能回東冥氏,但要將消息透露出去,必得深入虎xue,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不放心交給旁人,瀲心meimei幫我可好?

    玉瀲心思量再三,心道此事對自己無害,她也想看看這神主派還能鬧騰出什么名堂,故而答應(yīng)下來。

    東冥樂喜上眉梢,遂示意她湊近一些,道是要與她商議具體細(xì)節(jié)。

    這四下無人的,何故要貼近了說?玉瀲心警惕地提出質(zhì)疑。

    東冥樂美目橫了她一眼:我內(nèi)傷未愈,抬聲說話氣虛乏力,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些?

    玉瀲心吃吃笑,兵來將擋,毫不給面兒的將白眼翻了回去:meimei不聾,樂jiejie說多小聲,meimei都能聽得見,再不然,jiejie可以先打坐療傷,待傷愈幾分再議此事不遲。

    東冥樂實(shí)在氣不過,便直白問她:瀲心meimei這般防著我,卻是為何?

    玉瀲心不假思索:樂jiejie莫裝癡扮傻,明知故問。

    說這話,她的本意是:你這人詭計多端,敵我難辨,不得不防。

    可她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此話落在東冥樂耳中,全然成了另一種意思。

    東冥樂呼吸微沉,舌根莫名覺出幾分苦澀,便轉(zhuǎn)開臉,垂下視線,輕哼一聲,不再強(qiáng)求。

    第二日,日頭高起,正午時分,小鎮(zhèn)西側(cè)一家酒樓賓客絡(luò)繹不絕。

    玉瀲心脫下紅裳,換了身素凈清雅的白衣,卸了面上紅妝,打扮得干干凈凈,再戴了頂垂掛面紗的竹笠,若非相熟之人,打眼一看,不一定能認(rèn)出她來。

    她緩步踏上樓前石階,步入廳中,店小二瞧見女人婀娜身段,瞧出她身上衣料不凡,頓時眼睛一亮,熱情地上前招呼:這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吶?

    玉瀲心溫聲道:尋個座兒,上幾道招牌菜,再來一壇清酒。

    好嘞!客官這邊請!店小二領(lǐng)著玉瀲心穿過擁擠的大廳,期間不時有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從頭到腳地打量。

    她仿若未覺,跟隨店小二行至窗邊一張方桌落座,將手里佩劍隨意放在桌上,同時自然取下竹笠,立時激起一片刻意壓低的驚呼。

    右側(cè)兩步開外是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其中一人斜眼偷偷瞧著玉瀲心,得見其人清麗無雙的側(cè)顏,頓時看呆了去,筷子夾起的菜沒送到嘴里,全掉到桌上。

    她雖坐在角落,可不論出眾的氣質(zhì),還是貌若天仙的容顏,讓她一瞬間便成了酒樓眾多賓客視線的焦點(diǎn)。

    玉瀲心卻對周圍一切視若無睹,四平八穩(wěn)地拎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不多時,兩個渾身散著酒氣的地痞無賴晃晃悠悠地來到桌邊,扶著桌子色瞇瞇地笑道:小娘子,怎么一個人呢?不若陪哥哥們喝兩杯?

    周圍人竊竊私語,沒幾個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的,大都低聲哄笑,瞧個熱鬧。

    其中一人大大咧咧,無所顧忌地伸出手來,欲摸美人兒細(xì)嫩的側(cè)臉。

    玉瀲心緩緩放下茶盞,秀眉微揚(yáng),與其人四目相觸。

    那人的手頓在半空,距離玉瀲心尚有數(shù)寸,卻再難遞進(jìn)毫厘。

    他瞳孔驟縮,肩膀不受控制地發(fā)抖,與他同行的男人未覺出他的異樣,見他要摸不摸的,以為他怕了,遂嘲笑道:你個慫貨!

    言罷,他便伸手去夠玉瀲心的下巴。

    手伸到一半,一截銀亮的劍尖便抵住他的喉嚨。

    玉瀲心意外揚(yáng)眉,不屑于此人驟然驚懼的臉色,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其身后一名模樣秀雅的青衣劍客。

    正是女扮男裝,出來與她接頭的東冥樂。

    東冥樂一臉冷肅,手中之劍快得出奇,只一瞬,便從這兩人手上各切下一根手指。

    鮮血迸濺,灑了一桌,茶壺杯盞皆未幸免。

    眾人大驚失色,剛才看戲,內(nèi)心蠢蠢欲動之人,此刻心中只?;炭?。

    掌柜與店小二不敢近前,為這驚變急得焦頭爛額,唯恐他們打起來,損壞桌椅不說,還會驚走賓客,他們連著起早貪黑好幾天,便算白忙活。

    兩個無賴慘聲叫著,青衣劍客便拿劍指著他們,痛呼聲立即弱了許多。

    滾!東冥樂冷聲低喝。

    兩人酒醒大半,哪里還敢多待,連滾帶爬地跑出客棧。

    店小二著急地誒誒兩聲,連連跺腳,那兩個人還沒結(jié)他們的酒錢!

    他攆出門,哪里還見得到人影,頓時垂頭喪氣,掌柜的必將損失算在他頭上,這個月的工錢,怕是要被克扣。

    卻在這時,迎面飛來一錠銀子,不偏不倚落在他懷里,他抬頭一看,見那青衣劍客拂袖落座,吩咐道:速將桌子收拾干凈,上菜來。

    誒!這就來!店小二轉(zhuǎn)憂為喜,哪管桌前鮮血遍地,拿了抹布便跑過去,飛快將血跡清理干凈,并催著后廚上菜。

    大廳里人聲鼎沸,見識了青衣劍客的狠厲,眾人不敢惹禍上身,紛紛將視線移開。

    東冥樂在對面將將坐定,玉瀲心倏地覺察一道目光看向自己。

    這視線與那些隱晦的打量不同,具體如何不同,她也說不上來,但獨(dú)獨(dú)便這一道激起她心頭異樣,令她皺了皺眉,不由側(cè)眼朝來處瞧。

    二樓圍欄處,一白衣之人背對著她,正舉起杯盞,從容不迫地飲了一口。

    似乎從未回頭。

    可玉瀲心的心卻倏然加速,怦怦跳動。

    闕清云為何在此處?她在那兒坐了多久?為何她剛才來時,竟未瞧見?

    店小二很快上了菜來,東冥樂執(zhí)起公筷朝她碗里布菜。

    見其神思不屬,便順著她的目光朝樓上一探,頓時挑了挑眉,臉上笑意更深,語氣親昵地問:瞧什么呢?你約我來此,怎地還盛了心事?不若與我說上一說?

    玉瀲心被其話語聲驚醒,定了定心,又暗自傷神。

    即便闕清云在這兒,也與她照面不識。她不信對方?jīng)]認(rèn)出她來,可方才那兩個無賴近身sao擾,也不見其有半分反應(yīng)。

    心里憋悶,玉瀲心便揭了酒壇泥封,接上東冥樂的話:哪有什么心事,你且莫要多想。

    東冥樂眨眨眼,笑著接過玉瀲心手里的酒壇。似不經(jīng)意的,她的手指碰了碰玉瀲心的指尖。

    二樓,白衣女子放下茶盞,杯沿?zé)o端多了兩條不起眼的裂縫。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diǎn)卡文,不小心時間寫超了,嗐

    留言返小紅包!

    第204章

    這場別有用心的會面尚有旁的目的, 玉瀲心接過東冥樂遞來的酒杯,收回心神,就菜下酒, 不再搭理樓上那人。

    但又不由自主分出些許注意, 觀察著闕清云的動靜。

    她只是想知道闕清云逗留于東冥氏,久不離去的目的,玉瀲心如此說服自己。

    比起玉瀲心心不在焉, 東冥樂則恪盡職守地扮演著劍客的角色,幾杯清酒下肚, 便借著酒意大談自己闖蕩江湖的見聞。

    某時, 她倏地壓低聲,警惕地向四周探看。

    見無人注意,這才傾身, 湊近玉瀲心, 極小聲地說道:東冥氏內(nèi)有驚變,族典之上還死了人,此事你可知曉?

    玉瀲心配合她演戲,故作驚訝,先是愣了愣, 而后同樣低聲:你從何處得知?

    東冥樂面上顯出些許得意,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執(zhí)起酒盞飲而盡,而后又道:我不僅知曉東冥氏族典上的風(fēng)云, 便在昨日,還有幸與東冥氏的少族長有面之緣。

    此話出,不僅玉瀲心震驚,廳中不少耳聰目明之輩, 也因此側(cè)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們。

    正交談中的二人似對周遭氣氛微妙的改變毫無所覺,玉瀲心追問詳情,東冥樂便與她詳說經(jīng)過。

    道是昨日她路過冥南雀山,在荒郊野嶺見女子重傷昏迷,周圍沒有人煙,她便施以援手,將這女子救下。

    豈料此女醒后自報身份,竟然就是東冥氏的少族長東冥樂,正在被同族之人追殺!

    其聲雖小,卻講得繪聲繪色,像真的樣。

    玉瀲心聽得嘖嘖稱奇,四周不時有隱晦的目光朝她們看過來,但東冥樂心同玉瀲心分享見聞,絲毫沒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講到東冥樂醒后,原要就地療傷,卻在起身之時,從身上掉下物。

    她話鋒轉(zhuǎn),聲音又沉了幾分,為了方便同玉瀲心耳語,她干脆換了個方位,坐到玉瀲心右手邊。

    說話時距離很近,薄薄的呼吸吐在耳邊,輕盈而曖昧。

    從二人側(cè)后方的位置看去,東冥樂幾乎咬著玉瀲心的耳朵。

    玉瀲心下意識要往后退,身旁之人卻拽住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動作。

    她暗自提了口氣,又不自禁地想到闕清云,哪怕東冥樂貼得這般近,對方仍然無動于衷。

    強(qiáng)忍住扭頭的沖動,也克制地收斂著靈識,聽東冥樂小聲道:

    那東西落在地上,東冥樂臉色大變,飛快將之收起,似乎生怕被我瞧見,療傷的計劃也匆忙取消,拖著身傷,刻不停地離開了。

    玉瀲心適時配合地問:如此要緊的東西,是什么?

    東冥樂:她動作太快,我并未看清,只知是本黑色的冊子,落地攤開,內(nèi)有兩行發(fā)光的小字。

    話音將將落下,二層樓閣處突然傳來聲震響,隨后便是噼里啪啦,碗碟落地的碎裂聲。

    大廳中眾人同時驚,抬頭朝聲音來處看去,玉瀲心便也在這時撥開東冥樂,第時間看向闕清云。

    個黑衣蒙面之人倒臥在地,正抱著胸腹痛苦翻滾,在他身后,桌椅翻到,桌好菜頃刻間變作地狼藉。

    另個人影破窗而入,倒地的黑衣人大驚之下飛快起身,抓住圍欄躍,落入大廳之中。

    廳中賓客嘩然,紛紛向四周散開。

    這種江湖恩怨隨處可見,旁人不知內(nèi)情,也不情愿惹禍上身,何況那藏頭露尾之輩看著便不像好人,更不會有人出手相幫。

    黑衣人徑直沖向酒樓大門,試圖逃走,身后刀客緊追不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身上,特別是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幾乎吸引了廳中大部分人的目光。

    黑衣人越過大廳之時,刀客也從二樓躍下,正巧從玉瀲心和東冥樂身旁經(jīng)過。

    玉瀲心倏然挑眉,猛地按住東冥樂的肩,拽著她向后傾身,與此同時,刀客突然變招,手中銀亮的刀刃毫無預(yù)兆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斬向東冥樂的脖子。

    因躲避及時,刀口擦著東冥樂的鼻尖過去,玉瀲心便趁這招失手之機(jī),抽出置于桌上的長劍,反手刺向刀客咽喉。

    但另把劍比她更快。

    她手中之劍距離對方喉頭尚有半寸之距,道熾白劍芒劃破虛空,從其人身后刺入,捅穿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