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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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忽然抬眼,視線與闕清云隔空相撞,而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既如此,便等一等,等到天祭之日到來,宮中亂象升起,院外區(qū)區(qū)幾個暗衛(wèi),還能攔住你我去路不成? 這幾日便在樓閣中休養(yǎng)生息,晨起看景,日落而息,不也挺好的嘛? 玉瀲心執(zhí)起闕清云一縷發(fā),朝其吹了口氣,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在日光下透著薄而淺的光暈,煞是好看。 闕清云忽然捉住玉瀲心的手腕,松開纏繞在玉瀲心指尖的發(fā)絲。 而后,便見她手腕一翻,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根紅繩,輕輕系在玉瀲心皓白的手腕上,打了個精巧好看的繩結(jié)。 闕清云側(cè)臉迎著午后的陽光,燦金的暖陽落在她身上,淡去疏冷的氣質(zhì),反倒生出幾分薄薄的暖意,熨燙人心。 玉瀲心盯著手腕上的紅繩,有些發(fā)愣,不知何故竟聽得胸腔中傳來噗通噗通一陣?yán)薰陌愕膼烅憽?/br> 她微曲指尖,竟是難得生出幾分不自在來。 微微暈紅臉頰透出與她妖冶容妝十分不符的青澀,玉瀲心撇開視線,半咬著唇小聲嘟囔道:師尊這是作何? 顯然是明知故問了。 闕清云掀起袖口,露出腕口另一根與之匹配的紅繩,微笑著說:用這繩將吾徒拴住,往后不論如何,瀲心也跑不了了。 莫名其妙。玉瀲心噘起嘴來,方才明明在說天祭之事。 嘴上是抱怨的語氣,可微彎的眼角卻出賣了她真實的心情,言罷,她又補了一句,紅繩哪里來的? 比起東冥樂的陰謀詭計,她明顯對闕清云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更感興趣。 闕清云倒也坦誠:昨日江上泛舟,路過街頭鬧事,見有游人成雙成對,于攤前許愿,不知怎地,為師便尋那小販取了兩根來。 不知怎地?玉瀲心揚起眉毛,故意挑刺。 白衣仙子微撇開臉,耳尖暈起一層薄粉:紅繩結(jié)緣,喻有情人終成眷屬,欲討個彩頭,想你莫再為昨日之事生氣。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下羞赧,不敢看玉瀲心的眼睛,話音落下,便聽得身側(cè)傳來一聲銀鈴般的淺笑。 玉瀲心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笑得嘻嘻哈哈,尤為歡悅。 闕清云特地哄她開心,這可真是奇聞一件,好比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不過,現(xiàn)在她相信,太陽是可能從西邊兒升起的。 師尊。玉瀲心輕聲喚道,雙手捧起闕清云的臉,迫使對方轉(zhuǎn)頭與之對視。 闕清云臉上神色如常,但若看得仔細(xì)些,便能從那份泰然自若的從容中尋到些許細(xì)微的變化。 譬如,當(dāng)她的臉映入對方幽深的瞳孔,能瞧見闕清云眼底漾開淺淺的縠波。 闕清云的眼睛是深淵,也是泥淖,一旦鉆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 她身著白衣,玉冠佩戴整齊,發(fā)絲也梳理得一絲不茍,形貌周正,一板一眼,清風(fēng)拂過她的發(fā)梢,垂于耳側(cè)的白玉墜子則輕輕搖晃。 對比闕清云的周整,玉瀲心則是坐無坐相,一頭青絲隨意鋪在肩后,只于發(fā)尾系了一段紅繩。 師徒對坐,衣襟輕擺,袖口微揚,彼此眼中,都只剩對方模樣。 玉瀲心忽的松手,拂開衣袖,自衣袖儲物囊中取出一物,懸于闕清云眼前。 闕清云愣怔出神,便聽得玉瀲心笑道:師尊贈弟子紅繩,弟子也有一物還禮。 那是紅繩懸垂的玉玨,腹部中空,像月牙似的環(huán)繞水滴形的空處,兩斷尖銳,棱角分明。 這玉玨當(dāng)中,淺淺刻了一字:心。 說來也巧,昨日途徑鬧事,師尊瞧見紅繩,弟子則一眼相中這塊玉玨。說著,她又取出先前耍賴向闕清云討要的玉佩,那刻著一個云字的水滴形玉佩,恰巧與玉玨相合,湊成一個整圓。 弟子時常在想,或許兩枚陰陽魚與我二人性情并不相符,師尊像這水滴,既有角也有圓,周正穩(wěn)固,福澤四方。 而弟子則更像這塊玉玨,尖銳且有缺,唯師尊在側(cè),弟子方可圓滿。 如果萬年以前,她們的定情信物不是那一對陰陽魚,這萬載蹉跎,是否能有幸避過? 玉瀲心將玉玨遞到闕清云跟前去,對她說:弟子將這枚玉玨贈予師尊,師尊以為如何? 闕清云握住她的手,將那玉玨合于二人掌心。 她靜靜凝望玉瀲心的雙眼,開口時,聲音很輕,好似今日吹過的風(fēng),帶著絲絲暖意。 這話得反過來說。 雙手手掌印于玉玨表面,質(zhì)地溫良。 闕清云空出的左手則輕輕撫過玉瀲心的耳廓。 為師囿于一方,自以為整實則有缺,是吾徒瀲心,納為師之執(zhí)見,拓為師之所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在寫兩個人談情說愛,真是不可思議 PS,寫感情線真的好累_(:з」)_ 第114章 是吾徒瀲心, 納為師之執(zhí)見,拓為師之所長。 闕清云這話說得一本正經(jīng), 玉瀲心聞言愣了許久,墨色的雙眼倒映著眼前之人眉目,眸心一點光亮,璀璨得猶如萬頃星河。 心神觸動之際,未來得及仔細(xì)思量,便朝眼前人猛地?fù)淞松先ァ?/br> 仙子口中溢出一聲驚呼,身子往后仰倒, 卻也未忘記先摟住玉瀲心的腰, 于是兩人相擁在屋頂滾了半圈,險些順著屋檐栽倒下去。 不過好在,她們修為不俗,就算自屋頂?shù)湟膊恢劣趥侥睦铩?/br> 只是四下安插了許多皇宮眼線, 若仙師墜于樓閣之言傳出去,實在不怎么好聽。 當(dāng)心一些。闕清云無奈嗔怪,卻也沒有真的怪罪這小徒兒的意思。 玉瀲心埋在師尊懷里, 嗅聞鼻間清冷淡雅的梅香,將身前人用力擁緊,聞言只道:弟子高興。 再沒有什么比這幾個字更動人心。 闕清云不再言語, 任玉瀲心如何撒歡, 都由著她去。 天祭將開,各方人馬涌入璩陽。 南至玉州,北臨陌河, 東到恒岳,西達赤原。 大璩王朝境內(nèi),所有藩王、州統(tǒng)共赴璩陽, 各大仙宗、世家,也都派遣高手前往觀禮,一時之間,整個璩陽城暗流涌動,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城中茶館酒樓客滿為患,多是些江湖打扮的俠客、道人。 人一多,就易起爭斗,何況這些聚在璩陽城中的高手各個都是族內(nèi)頗有名望之輩,更是心高氣傲。 幾乎每日入夜之后,璩陽城中都有高手過招,自道衍宗歸隱,當(dāng)街鬧事再無人管轄,這些世家門派中的修行之人行事則越發(fā)猖獗,肆無忌憚。 東側(cè)正街有一間茶舍,名喚福來,近日也是座無虛席,茶館中往來茶客都對即將開啟的天祭盛事議論紛紛,各執(zhí)己見,其爭議的焦點,無非是這天下,日后將落于誰家。 國君在如此兵荒馬亂的關(guān)頭召開天祭,多半是要立其幼女為嗣。 然而各州都統(tǒng)、旁支藩王,哪個沒有爭權(quán)逐利的野心? 以往還有道衍宗撐起炎氏殘脈,如今道衍歸隱,國君背后沒了依仗,單憑一個勢單力薄的帝師,尚不能威震四野。 只要他們有師出有名,戰(zhàn)爭隨時可能掀起,大璩王朝便要改名換姓。 茶館南側(cè)設(shè)有一排雅間,此事天字一號房中,一容貌迭麗的青衣女子正倚窗而坐,自微敞的窗戶向外看,可見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竟有將近半數(shù),都是氣息沉穩(wěn),腳步輕盈的修道之人。 另一道黑衣之人跪在茶室正中,雙手抱拳,俯首躬身,向窗前女子匯報:國君已然生疑,將闕清云、玉瀲心師徒軟禁于宮中,曾下旨加派暗衛(wèi)盯梢,至天祭后,再送這二人回聽瀾宗。 青衣女子似沒聽見他說的話,旁若無人地撩起袖擺,執(zhí)玉壺沏上一盞茶,流程潺潺之聲在寂靜的茶室之中顯得尤為清悅。 直至這一盞茶泡好,東冥樂方抬起頭來,復(fù)問:聽瀾宗師徒這兩日就乖乖待在宮中,哪兒也沒去么? 不錯。黑衣人點頭,師徒倆整日居于樓閣之中,晨起上屋頂吐息納氣,午時后自院中品茶賞花,天一黑就回房休息。 東冥樂端起茶盞,朝波光粼粼的水面吹一口氣,散去茶霧,這才小小抿上一口,沾濕薄薄的唇瓣。 她不著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不敢催促,待其杯中茶水消減過半,復(fù)聽得女子柔婉之聲響于耳畔:闕清云倒是一如既往沉得住氣,再盯緊一些。 是。 還有。東冥樂放下茶盞,補充說道,倘使天祭之日叫這師徒二人跑了,那盯梢的暗樁,便通通殺掉,一個也不要留。 黑衣人肩膀一震,原以為這句話是對他們的威脅,可一細(xì)想,又似乎還有其余的理解。 過了好一會兒,其人方領(lǐng)略東冥樂這句話中的深意,眼中立時掠過一抹寒芒,恭恭敬敬地應(yīng)承道:屬下謹(jǐn)遵大人法旨。 東冥樂擺手,示意此人退下,須臾后,茶室內(nèi)又安靜下來。 再沏一杯茶水,飲盡,見日頭將要西落,遠(yuǎn)處天邊聚起紅霞,東冥樂起身,輕拂衣擺,眨眼間,茶室內(nèi)已是空無一人。 天色將暗,入夜時分,正對宮門,與皇宮相距五里的鐘樓上傳來細(xì)微的說話聲。 鐘樓北側(cè)檐角,道衍老祖天河道尊一身灰袍,負(fù)手而立,夜風(fēng)吹過,掀起他灰白的胡須,那一雙看似渾濁昏花的眼眸俯瞰燈火通明的璩陽城,神色無波無瀾,可眼中卻藏納無盡的悲憫。 在其身后,與之相對的鐘樓南角,是一身白色儒衣的帝師,炎承鉞。 道尊。炎承鉞朝天河道尊拱手,語氣誠懇地請求,大璩國之衰微,懇請道尊坐鎮(zhèn)天祭,以絕宵小狼子野心。 天河道尊聽罷此言卻搖了搖頭,嘆息道:國運已盡,此劫避無可避,便是老夫出山,也是螳臂當(dāng)車,難阻大璩分崩離析。 炎承鉞臉色微變,唇角緊繃,很不甘心,復(fù)問:當(dāng)真無計可施了么? 道尊側(cè)過身來,與帝師對面:倒也非是全無他法,但閣下莫急,且稍等片刻,老夫約了故友前來,興許此人能為今日之局出謀劃策。 未料及天河道尊此言,炎承鉞愣了愣,但隨即便緊緊抓住這根稻草,心中雖然焦躁,卻還是耐著性子陪天河道尊一塊兒等人。 約莫又去半炷香的時間,鐘樓下傳來些微動靜。 帝師回頭一望,便見一身著暗黃僧袍的和尚行至鐘樓腳下,遠(yuǎn)遠(yuǎn)瞧見屋頂二人,他也未施展輕功,而是緩慢從容地邁上樓前臺階,繞著鐘樓內(nèi)木質(zhì)樓梯,一步一階地走了上來。 待得此人登上屋頂,炎承鉞方窺見禪師樣貌,其人面龐渾圓,體型也富態(tài)圓潤,慈眉善目,時常瞇著眼笑,脖子上還掛了一串拳頭大小的佛珠,像極了佛門弟子供奉的彌勒佛像。 二位施主久等,貧僧戒法,有禮了。 戒法大師。天河道尊雙手合十,朝黃袍僧人見禮,遂向其引薦炎承鉞,此乃大璩帝師,炎承鉞,炎大人。 后又轉(zhuǎn)頭看向炎承鉞,介紹道:這位神僧法號戒法。 炎承鉞在這僧人自報法號之時便已愣住,許久方回過神來,一代洞虛境大能竟不由失聲驚呼:戒法大師?可是赤原天蘭佛宗的戒法大師?! 笑瞇瞇的大和尚彎起眼來,朝炎承鉞頷首:如果天蘭沒有第二個戒法,想必炎大人所指,便是貧僧了。 炎承鉞震驚到變了臉色,可眼中流露出的,卻是驚喜之情。 須知,這位戒法大師,乃當(dāng)今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大乘境前輩之一。 赤原天蘭距離大璩何止萬里之遙,可修真界內(nèi),無人不曉戒法大師名號。 天河道尊修為雖高,然而洞虛境大圓滿與大乘境之間,還隔著一道極難跨越的天塹。 若能請戒法大師坐鎮(zhèn)天祭盛事,何愁四方宵小不安分守己? 可不待他開口,戒法大師便先擺了擺手,手里那串上等沉香木的佛珠一顆一顆緩緩?fù)髷?shù),約莫數(shù)過一圈,其人方道:貧僧此行前來璩陽,便是為這國危難。 僧人一句話,叫炎承鉞心中燃起了希望。 然而,欣喜未持續(xù)片刻,便又見其收起臉上的笑意,嘆了口氣:貧僧為蒼生黎民,欲搏一搏這天命,但是,因果自有定數(shù),倘若事與愿違,還望炎大人心中有所準(zhǔn)備。 幾如當(dāng)頭澆了一盆涼水,以戒法大師話語中透露的信息來看,這場浩劫恐怕最終還是難以避免。 就連大乘境的高手都不敢硬搏天命,難道大璩王朝,當(dāng)真國之將傾? 炎承鉞神情晦暗,眸色亦是陰晴不定。 待其思量之時,天河道尊則與戒法大師敘起舊來。 天河道尊面有感激之色,向戒法大師恭敬一拜:當(dāng)初承蒙戒法大師指點,一別竟是數(shù)千年,大師別來無恙。 一切如常。戒法大師微笑著說。 原來這二位還是舊識,數(shù)千年前,天河道尊還在凡塵之中歷練,便曾受過戒法大師指點。 若非那早年間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也沒有后來鼎盛的道衍宗,與如今的天河道尊。 戒法大師來璩陽前一個月,曾與天河道尊取得聯(lián)系,約在今日相見。 早在數(shù)年以前,戒法大師就已窺見天機,預(yù)算到如今大璩王朝的劫難,故而還在璩陽風(fēng)平浪靜之時,戒法大師提前大半年從赤原啟程,徒步向東,以雙腿慢行數(shù)萬里,橫跨江河湖海,按約抵達璩陽。 炎承鉞嘆為觀止,也只有修為到了戒法大師這樣的境界,方有如此料定先機之能。 卻在此時,虛空中忽然傳來清脆悅耳的女子之聲: 諸位前輩好不道義,戒法大師不遠(yuǎn)萬里而來,竟也不叫小女子見上一面。 隨即,一道青色人影掠空而過,鐘樓第四角也有來客現(xiàn)身。 東冥樂手執(zhí)青玉扇,神態(tài)淑婉,笑語嫣然。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是師尊和小徒弟都沒戲份的一章,留評返小紅包!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瑋瑋瑋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萬里雁棲江北 2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諳橋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s、清酒、KL、飲一泓、百岫嶙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玉擒顧縱 35瓶;風(fēng)月,半死半梧桐 30瓶;清酒、飲一泓、萬里雁棲江北 20瓶;葉希的薯片去哪了 14瓶;瑋瑋瑋 10瓶;46776617、見習(xí)宇航員 7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