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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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云景明啟動這護宗大陣之后,她所擁有的四種秘境竟然全都作廢,不能開啟了。 云景明雖然猖狂,但也明白這聽瀾宗的師徒非尋常之人,所以不曾掉以輕心,率先開啟了引魂宗的護宗大陣,讓玉瀲心無法驅動魂骸。 引魂宗向來對魂魄之力深有研究,煉魂的法門更是層出不窮,魂骸雖然強大,但歸根究底,其本質仍是魂魄。 這護宗大陣便是引魂宗先祖針對震魂魂骸搭建的陣法,萬年以來,震魂魂骸一直在引魂宗掌控范圍之內,哪怕靈嗣的修為已達到合道境,幾能比肩宗主云景明,云景明也從來不擔心岳無極跳騰。 這護宗大陣,便是他的底牌。 連云月寒也未見識過護宗大陣完全開啟時的威力。 難怪他如此成竹在胸,便是闕清云玉瀲心師徒二人聯手,他也毫無懼色,有萬全的把握將玉瀲心擒下。 云景明背手而立,一副翩翩君子的儒雅樣貌,冷笑道:闕宗主,玉姑娘,請吧。 皇宮中人影憧憧,幾道黑衣蒙面之人包圍了乾坤殿,將大殿內外重重封鎖,而那大殿主座之上,只炎溫瑜一人,時常陪伴其側的帝師炎承鉞并未出現。 就在方才,是他親自下令,讓炎承鉞到乾坤殿外稍候。 因東冥氏之女當面立誓,言道此行并非圖謀他的性命,不過是想與國君密聊兩句,待她把話說完,自會離去。 對方對皇宮布防了如指掌,乾坤殿外的護衛(wèi)放竄天猴升空已過半盞茶之久,皇城內外,無人支援。 東冥樂自身修為也在洞虛之上,雙方一旦交手,炎承鉞不見得會輸,但炎溫瑜必定會死。 兩相權衡之下,炎溫瑜亦不乏膽魄,答應遣走帝師。 于是這乾坤殿上,便只得國君與東冥氏之女當面。 陛下好氣魄,不愧是天下共主。東冥樂一襲青衣,長身立于階前。 青絲如瀑,懸垂于腰后,發(fā)尾處系了個小小的鈴鐺,隨其腳步發(fā)出叮鈴叮鈴的脆響。 這女人容貌柔婉,氣質溫和,聲若幽泉,煞是好聽。 可炎溫瑜不為所動,越是美貌權高的女人,越比蛇蝎更狠更毒,何況對方出身于東冥氏。 煉尸為傀,想想便叫人膽寒。 他垂眼,語調平和:閣主謬贊,帝師已然退避,還請閣主坦言來意。 倒也沒什么不得了的要事。東冥樂眉眼微彎,笑容溫柔,不過是想同陛下聊聊那聽瀾宗的師徒二人。 云景明話音一落,便率先出手。 天色暗了下來,四周吹起嗚嗚陰風。 比岳無極更加強大的神魂之力匯聚于大陣之中,積壓在闕清云和玉瀲心的肩頭,令她們身形遲滯,不便行動。 幾道黑影不分先后奔上祭臺,為首之人一掌劈向云月寒的后頸,遂拖拽著將其帶離。 于是先前用于招魂的祭臺之上,只剩下闕清云和玉瀲心師徒。 玉瀲心揚首,見護宗大陣籠罩之處,數不清的冤魂厲鬼匯聚而來,在空中形成一片陰云,盤旋飛舞,令人心驚的兇戾之氣遍布四野。 這陣仗,不久前她見過一次,便是在云羅宗后山的靈安。 無數悲慘死去的女性化作厲鬼,呼嘯而來,其內心的仇恨,可遠比這些孤魂更深。 玉瀲心面朝祭司臺下,平舉雙手,對闕清云道:請師尊出手牽制云景明,予弟子一盞茶的時間破陣。 在其身后,白衣勝雪的闕清云亦抽劍出鞘,劍尖一抖,姿態(tài)從容地上前兩步,與之并肩而立。 瀲心大可放手施為,為師向卿保證,斷無人可踏足這方圓五丈之內。 已是生死存亡之際,這師徒二人還在祭臺之上旁若無人地說話,云景明沉下臉去,冷冷哼了一聲。 空中那團烏云立時俯沖下來,化作一頭虎首蛇身的怪物,血口一張,咬向祭臺上的師徒。 闕清云長劍一舞,劍光乍現,凌厲的劍氣自其劍尖飛躥而來,卷起一道銳利的狂風,從那怪物大張的血口之中灌入。 氣機激震,收束于一處的劍氣爆開,轟隆聲響,陰魂聚合而成的怪物也散成漫天黑煙。 雙方都已出手,環(huán)在祭臺四周的引魂宗眾也不再只做看客,紛紛沖上前去,其中超過七成試圖越過闕清云,攻向其身后玉瀲心。 自闕清云話音落下,玉瀲心便閉上雙眼,神識擴散,像個木樁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雖然鏡虛秘境無法開啟,魂骸之力亦難調動,但四大魂骸加褚一身,其靈識因此大大增強,遠非尋常合道境之修可比。 數道黑影從四面八方躍上祭臺,刀光劍影,逼近閉目而立的玉瀲心。 見闕清云欲拔劍阻攔,云景明親自騰身而上,與闕清云過招。 那白衣仙子冷眼瞧著他,即便時局甚微,她亦不改顏色,避讓其掌擊之時,劍尖逸散的風刃劃過祭臺,在撲上祭臺的引魂宗眾腳尖前的地面精準劃開寸許深的劍痕。 劍痕交錯,有劍氣藏于地底,闕清云再一劍落下,劍氣迸發(fā)開來,瞬息凝成劍陣。 無形的劍陣將玉瀲心護在當中,其外回旋劍氣削鐵如泥,沖向玉瀲心的黑衣人行動受阻,不得不先后停步。 闕清云長袖如云,氣質清冽,見云景明臉色一沉再沉,她劍尖點向云景明咽喉,那素來冷清的臉孔上露出一絲涼薄的微笑:云宗主,不若猜猜,是吾徒先破其陣,還是闕某率先斬落你項上人頭? 云景明頓感受到羞辱,怒目而視,兩指震開銀亮的劍刃,同時低喝一聲:自不量力! 掌風赫赫,天空中散開的陰云再次聚合,那無數陰魂凝結而成的怪物再次顯形,咆哮著沖上祭臺,直指闕清云身后的玉瀲心。 闕清云受云景明牽制,騰不出手來阻截魂怪。 危急關頭,闕清云揮劍掃開云景明,而后騰身一躍,以rou身攔截在魂怪行徑路線之上。 盡管周身皆為靈氣覆蓋,但那洶涌的魂潮自她體外沖刷過去,亦引得她心魂動蕩,神智有片刻迷失。 然則,魂怪被其體外靈氣絞散,未及玉瀲心之身,便再度化作一團灰煙,于遠處重新匯聚凝結。 闕清云才將睜眼,便見云景明之眉目在視野中拉近。 正直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云景明趁人之危,在闕清云攔截魂怪的瞬間發(fā)動偷襲,那一掌毫無花哨地擊向闕清云的心口。 掌風臨身之際,闕清云已回過神來,傾盡渾身解數向后飛退。 雖難避開這一掌,但也盡可能以退勢卸去掌中暗勁。 纖瘦的身軀陡然激震,掌風穿透她的胸骨,于后背洇開一朵殷紅的掌紋。 與此同時,一絲血線自其唇角滑下,闕清云臉色冷白,血色盡褪,眼神卻極具殺意。 云景明心中升起警兆,可當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然晚了。 闕清云左手趁勢鉗住他的手腕,右手舉劍前刺,劍尖不偏不倚捅入對方心口,且借劍長,直沒入底端,直至劍格抵住云景明的衣衫,將血壓實,洇開。 她掀起唇角,眼神冷厲:敢問云宗主,一掌換一劍,可是值當的買賣? 云景明喉頭腥甜,臉色難看至極,額角暴起青筋,幾有將闕清云生吞活剝之意。 這一劍雖不能取其性命,但無疑已傷及心肺,斷其經脈,稍有放松便要吐出血來,可比他那一掌所造成的傷勢要嚴重許多。 既已中劍,云景明不退反進,再將手掌向前一推,暗勁涌入闕清云的胸口,又是一個血掌紋疊在先前那掌紋之上。 闕清云噴吐一口逆血,氣勢稍顯萎靡,但雙方誰也不肯松手,既然雙手不能活動,便以腿腳相搏。 云景明發(fā)冠跌落,披頭散發(fā),一代儒雅之士,此刻竟像個神智全失的瘋子。 反觀闕清云,雖衣袖染血,但其眉目依然清冷淡漠,神態(tài)素雅端然,與那云景明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能同日而語。 兩大合道境高手斗得難舍難分,余下引魂宗眾人合力,耗費許久,終于尋到劍陣薄弱之處,將之一掌破開。 劍氣爆裂,四散紛飛。 然而,不等他們闖入碎散的陣中,便有一道紅衣翩然懸空。 眾人竟不約而同停下腳步,面露踟躕。 玉瀲心睜眼,眼角倒吊,眸心精芒一閃。 紅裙蹁躚,柔唇輕啟,如神明降世,以惑人魅語宣讀咒言。 陣破!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籠罩祭臺方圓數百丈的護宗大陣應聲坍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的長! 小可愛們兒童節(jié)快樂! 這章留評返小紅包!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萬里雁棲江北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岫嶙峋 4個;rzyh、KL 2個;美好的一天從作死開始、是墨祈丫~、時來運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北極熊 180瓶;買下絲芭 58瓶;可愛因子1/n 15瓶;豆腐丸子、青嵐、今夕是何年 10瓶;小胖子 6瓶;時來運轉 5瓶;落寒. 2瓶;上善若水、漁舟唱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護宗大陣崩毀, 云景明臉色大變,欲抽身后退, 奈何闕清云牢牢鉗著他的手腕,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玉瀲心的靈識遍布引魂宗后山,壓制魂骸的那股力量迅速衰減,祭臺四周數名引魂宗高手只覺呼吸一窒,漫天黑霧吞噬了他們的身體,痛覺未來得及激活,意識便隨風而散。 沒了陣法影響, 玉瀲心便化作一尊殺神, 近其身者,皆非其一合之將。 云景明見勢不妙,心頭惶急之下,狗急跳墻, 竟不惜自斷一臂,從闕清云手中脫身,身形一掠數十丈遠, 燃燒體內精血,亡命而逃。 闕清云傷勢頗重,被云景明用力推開之后踉蹌退了幾步, 欲追已力有未逮。 眼看云景明飛身撲出百丈, 身影就要沒入山野之中,忽然,幾根青黑的藤蔓自他腳下破土而出, 閃電般卷住他的腳腕,不等他掙脫,便又有新的青藤飛快生長出來, 鎖住他的喉嚨,束縛他的軀干。 青藤表皮的尖刺劃破他的衣衫,漸次收緊,刺入皮rou,血跡斑駁。 本就在同闕清云的交手之中受了重創(chuàng),過了精血燃燒的時效,云景明被擒之后奄奄一息,已毫無反抗的余地。 鏡虛魂骸封了云景明周身大xue,糾纏的青藤卷著他回到祭臺。 引魂宗的高手們死的死,傷的傷,還剩下幾個能喘氣的,眼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宗主被人綁得像條死狗,再無往日風度。 玉瀲心緩步走向這位引魂宗的宗主,青藤將其牢牢纏縛。 她手腕一翻,取出一把刃長半尺的匕首,一語不發(fā),熟練地挑去其手筋腳筋。 云景明喉嚨里咕噥一聲,四肢抽搐,疼得額角暴起青筋,面目猙獰而扭曲,卻咬著牙沒叫喊出聲。 玉瀲心冷眼瞧著他,然后繞到此人背后,順著脊梁骨,一節(jié)刺一刀。 這樣的痛,便是云景明也難以忍受,刺到第七節(jié) 脊椎,他終于忍不住發(fā)出痛哼。 殺人不過頭點地。云景明死咬牙關,兩只眼睛通紅一片,要殺便殺,既是成者為王,今日本座也沒什么好說。 呵。玉瀲心冷笑,然后面不改色又扎下一刀,你想死便能死么?哪有那么容易? 云景明疼得肩背痙攣,脖子上的青筋宛如虬結的樹藤。 引魂宗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不該我管,你想擒我、殺我我也都能理解。玉瀲心語氣平靜,仿佛在與之閑話家常。 但是她忽然逼近云景明,話鋒一轉,逼音成線,傷吾師,就算將你千刀萬剮,碾成碎末,亦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未落,又是接連兩刀刺進云景明的脊骨,后者喉嚨里溢出慘烈的哀嚎,渾身筋骨都縮成一團。 云景明不堪受辱,求死之心迫切,艱難喘勻氣息,又道:可你在此地耽擱,就不怕皇帝為東冥氏所殺,尸骨寒涼么? 玉瀲心笑,呵呵哈哈毫不在意:死便死了,大不了我替他收尸。 東冥樂要殺國君,難不成現在她們趕過去就能救得及? 什么天下大勢,國之興亡,于她而言,無足輕重。 她剜開云景明的胸腹間的劍創(chuàng),將已然破損,血rou模糊的心臟掏了出來,扎在匕首上舉到云景明眼前,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你云景明語塞,抬眼對上玉瀲心的冷血無情的眼睛,這才真的感到怕了。 玉瀲心要他生不如死,卻求死不得。 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他又開始掙扎,縛在胳膊上的青藤竟被其大力扯斷。 他一瞬間沖破封禁的xue關,體內氣息瘋狂攀升,兩眼突出,rou身膨脹,是要自爆之相。 玉瀲心臉一沉,冷笑道:休想! 數條青藤刺進云景明的身體,欲在其引身自爆之前,扯碎他的rou身。 忽然,眼前銀芒一閃,數道冷銳的劍光呼嘯而來,唰唰幾下,將云景明斬成數段,連束縛于其體外的青藤也遭了無妄之災。 碎肢殘骸散了一地,好在玉瀲心躲得快,沒讓那血濺到她臉上。 不遠處,闕清云執(zhí)劍而立,抖落劍尖沾染的血跡,收劍回鞘,對玉瀲心道:此事已了,帶上云姑娘,回皇宮吧。 玉瀲心撇撇嘴,并未玩得盡興,但瞧這滿地腌臜,也再無折磨人的興致。 饕餮與鏡虛分食了云景明的魂魄,斜眸一掃,周遭幾個引魂宗的高手都面無人色,別說在此時動手,他們只求玉瀲心二人大發(fā)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青藤緩緩收回地底,玉瀲心快步行至闕清云身側,揚聲問道:師尊傷勢如何? 兩枚相疊的掌印清晰印在闕清云素白的衣衫上,瞧著驚心。 為師無礙。闕清云搖搖頭,未與玉瀲心細說,但她微蹙的眉頭和咽下喉頭逆涌之血的動作沒逃過玉瀲心的視線。 玉瀲心一聲哼,揚眉冷瞧闕清云,語氣寡淡地說道:師尊一如既往喜歡逞強,不愿坦誠相告,既如此,弟子關切之心倒顯得多余了。 這小弟子脾性古怪,思維也易于常人,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話沒說上兩句,竟又生氣,闕清云頗覺無奈,頓了半息,方好言相勸:為師是不想你擔心罷。 可師尊什么都忍著不說,害弟子胡思亂想,一陣瞎猜,豈不更擔心么?玉瀲心不再退避鋒芒,闕清云說一句,她能頂撞十句,咄咄逼人,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