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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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有時候就是可憐。 別人都說時絮穩(wěn)重可靠體貼,她卻覺得對方需要人關(guān)心。 今晚約對方出來本來也很忐忑,這種差不多與世隔絕的小鎮(zhèn)壓根沒人認得出明星。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提要求的時候時絮看了她一眼,倒是很坦率。 時絮的聲音一點都不嗲,但好啊兩個字卻很容易把人砸得心口發(fā)軟。 小場記有點遺憾,她回頭看了一眼。 街邊的小攤,還沒滿十八的女主角跟時絮面對面坐著,在這樣民俗的節(jié)日里,都像是攝影作品里的人。 我要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就好了。 小場記剛才跟時絮說,因為想到女主角的身份,包括傳聞里這個劇組都是為了給沈添青鋪路。 有錢人家,也沒那么好。 時絮笑著說,她洗完澡后沒化妝,只涂了唇膏,說話的時候嘴唇開合,都讓人想多看一眼。 爸媽愛你,就很好了。 也是。 小場記手插進褲兜,心想算了。 那么好的人,真的輪不到我。 許多年后,沈添青也這么想。 十七歲的沈添青又對時絮又愛又怕,這個攤位賣的都是陳釀,時絮沒給她喝。 你怎么來了? 她問,酒用塑料杯裝著,燈下的酒是褐色的。 時絮喝得面不改色,她酒量很好,基本沒人喝得倒她,劇組的大人經(jīng)常聚在一起喝。 \我是來和你說謝謝的。\ 沈添青吸了吸鼻子,她的嘴唇還有點干,感冒的鼻音有點重。 時絮:隨手的事。 她站起來:你該回去了,感冒就好好休息。 街上熱鬧的很,一把把紙傘掛在抬頭就看到的位置,彩燈下有種古舊的喜慶。 這個鎮(zhèn)子就產(chǎn)紙傘,只不過開車過來很麻煩,路沒修好。 劇組坐車來的時候每個人的屁股都快被顛開花。 時絮本來是出來聊聊的,她的生活很單調(diào)。 母親年初的時候到底還是走了,她處理完后事又進了組,六月再進這個組,人生好像一直在路上。 她不太去追究這一切的根源,因為她也沒有能力。 說到底她就是個普通人。 譚檀那是道德問題,而給她使絆子的人,是圈內(nèi)霸凌。 這些沒有法律能管。 她能做的就是把債還完,自己把日子過好。 外婆臨終的期盼其實對從前的時絮來說輕而易舉,穩(wěn)定工作,心情愉快,保持鍛煉,專業(yè)深造。 現(xiàn)在什么都成了泡影。 哪怕她再豁達,也是有怨的。 這個電影的片酬拿到,她最后那點尾債就能還完了。 意味著她能喘口氣,以后無論做不做演員,都能不背著重擔往前走。 但在這個方面,給她的又是沈家。 恩恩怨怨糾糾纏纏,根本說不清楚。 時絮努力地想要糾正自己對沈添青的態(tài)度,但是她做不到回到以前。 對方還小,那也不是她的錯。 這些時絮都知道,可是 可是。 算了。 她往前走,想換個地方再喝一杯,這一次沈添青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不再拉她的衣服。 姐時絮,你喜歡剛才剛才那個jiejie嗎? 時絮:不喜歡。 她甩開沈添青的手,站在離她們幾步遠的助理有點鬧心。 沈添青:我可以陪你走你這段路嗎? 她說的是這條街。 時絮還沒說話,沈添青又說:我不會煩你的。 她的確不煩人,拍戲的時候是,乖的很,NG了也不會鬧。 對不起掛在嘴邊,也很努力在拍戲。 作為同事,沈添青已經(jīng)比時絮之前相處過的好太多了。 到底還是同事,時絮同意了。 這條街不長,做紙傘的店很多,從骨架到傘面,竹篾的味道和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 沈添青以前旅游都是出國,或者是跟爸媽在境內(nèi)的著名景點。 被開發(fā)的很好,五星級酒店,出行方便。 不像這個小鎮(zhèn),交通不便,只有招待所,水壺爬滿水垢,都要自己拿新的燒。 也沒有這種好看的街。 時絮沒和沈添青說話,她自己一個人逛也挺高興。 跟賣傘的阿姨說話,又撐開看。 油紙傘的傘面各種圖案,她似乎想買一把,又開了好幾把。 老板問跟罰站一樣站著的沈添青:那是你jiejie嗎? 沈添青剛想渾水摸魚點頭,時絮的耳朵卻很靈,在那邊開傘還能回一句不是。 沈添青有點難堪。 時絮拎著一把青色的傘,傘面畫了幾朵白花,就要這個。 沈添青看了一眼,覺得很像這部劇石灣的顏色。 她付了錢,又說等會,蹲下又從傘堆里再拿了一把,是一把黑色的傘。 偏偏質(zhì)感很好,描了金,展開的時候有點像碎金灑下。 這把還貴很多。 時絮遞給沈添青:拿著。 她付錢倒是很快,拿了找零就去隔壁攤買烤土豆了。 沈添青抱著傘,屁顛顛地跟在她邊上,是給我的嗎? 時絮看著攤主炸土豆,都沒看沈添青一眼,是啊。 沈添青都快高興飛了,她又看了好幾眼,等到時絮給她一碗烤土豆片的時候,伴隨著一句 給你的角色用的,下午導演跟我說的,讓我自己挑,回頭劇組報銷。 她還很不要臉地說:你到時候把烤土豆的錢算上。 吃公款啊你。 沈添青的臉都僵了,大悲大喜不外如是,她看著土豆片,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削成了一片片的。 但是當事人沒心沒肺,吃啊,挺好吃的,別浪費。 時絮站在路邊,那邊青傘也有傘囊,她背在背上,看上去就比別人惹眼。 沈添青吃得很慢,但好像很生氣,又加快了速度。 時絮笑了一聲。 回去的時候她們又經(jīng)過了那個傘鋪,時絮走在前面,沈添青問那個老板:這把黑的,和她買的那把,還有一樣的嗎? 老板找了好久,黑的只剩你這個了。 沈添青接過青色那把,付了錢。 時絮在前面等她,沈添青小跑著過去,街上紙傘凌空,有點像一個夢。 很多年以后,沈添青常常會想起這一天。 時絮:又買一把干嘛? 沈添青:我自己留著。 時絮笑了一聲:真是敗家。 傘其實也沒怎么用到,特別是時絮點的那把,正片里沒出現(xiàn)過。 而黑色那一把,在片尾閃過。 撐著傘孤身一人長大了的公孫蕪在黃昏雨里,撐著傘身影漸遠。 她的穿著都越來越像石灣,少女的稚氣蕩然無存。 可是公孫蕪再也沒見過她的師父。 石灣可能是死了,也可能還活著,存在江湖的一隅。 那點師徒之情,只是公孫蕪的一廂情愿,對石灣來說,不過是故人托付,是少年時代的一個賭約。 石灣完成后拂袖而去,完全不顧自己在某人心里開了一朵白青色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你可記得我年少的模樣/.MP3 = 后來時絮親手給沈添青做了一把)一些綜藝還債 第116章 西川遺風4 【1.4】 沈添青退燒后還是休息了一天, 和她時不時的生病相比,時絮的身體倒是倍兒好。 她在劇組也很活躍,有時候無聊了會自己去湖邊打水??傆泻闷娴娜艘囈辉? 結(jié)果石子直接掉入湖里, 沮喪地沖時絮嘆了口氣。 可能是戲里戲外反差太多, 很多人都開玩笑說時絮這樣電影上映之后觀眾看花絮得嚇到。 時絮靠著要幾個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大樹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說:少關(guān)注我的私生活, 說的是觀眾哈。 這個有點難,對一個人的感覺很難不移情。 從南方小鎮(zhèn)轉(zhuǎn)場后劇組去了西北,勉強能算得上是男主角的演員自己先過去的。 當天晚上全劇組吃了一頓全羊宴。 篝火燃氣, 氣氛熱烈,沈添青隔著酒桌去看時絮。 柴火蓽撥聲伴隨著火光, 大家的面龐都籠罩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 沈添青總是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時絮。對方的長發(fā)在腦后扎起,辮子馬尾隨著她轉(zhuǎn)頭的動作飄蕩, 可能是打倒了身邊的人, 小場記嬌嗔地拍了拍她的肩, 時絮笑著道歉,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接過對方要給她滿上的酒。 音樂很大聲, 導演跟道具組的組長在猜丁殼, 輸了的要唱歌。 導演喝得滿臉通紅, 他到底年紀不大,哪怕工作的時候穩(wěn)重無比, 這個時候也有點熱氣上頭。 唱了一首武俠電影的插曲。 他是趙滿春的弟子, 雖然不算親密,但是很喜歡老師的風格。 這一首歌被他唱得豪氣沖天,大家拍著手掌一邊也跟著唱。風吹火光微動, 沈添青在人群里濫竽充數(shù),卻不小心對上了時絮的目光,她倉皇移開眼,再看向?qū)Ψ剑瑓s又懊惱自己的膽小。 飾演男主的李呈意坐在沈添青身邊,他二十三歲,之前也演過很多文藝片。 這個劇本看上去沒什么感情戲,他卻被起哄坐到女主角邊上。小meimei長得漂亮,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就是很冷淡,不太和他說話。 李呈意也不勉強,他跟楊甄真一個大學,是學長和學妹的關(guān)系,沒一會就跟對方喝酒去了。 到后半段的時候群魔亂舞,場面一時間都很混亂。 有人被拉起來跳舞,風吹起細沙,只有沈添青一個人看上去格外孤獨。 她抬眼看天,星星一閃一閃,她離家千萬里遠,為了彌補譚檀犯下的錯。 卻沒想到會那么孤獨。 小沈這孩子看著真的太文氣了。 小場記站在時絮身邊,她拉著對方的手,也學著跳舞。 時絮看了一眼沈添青,拍戲不耽誤就行。 她的話聽上去就有點冷,小場記撞了她一下,時老師,你倆應(yīng)該以前認識吧?她那么小,總不能是你前女友哦。 時絮笑了一聲,搖頭:不是。 大概是看沈添青一個人,男主角過來跟她說話,朝沈添青伸手,沈添青反而退開半步搖了搖頭。 沈添青長了一張還沒完全張開的臉,嫵媚沒有,性感沒有,有的只是過于安靜的乖巧和單純。 時絮壓根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看著有點可憐,雖然聽說她是資源咖,但是她實在 小場記個子不高,總是要抬頭看時絮。這個人相貌太清朗,跟尋常女明星相比甚至有點太接地氣,半點架子都沒有,總是讓人心里升起一股非分之想。 她挺努力的。 時絮松開手:你不是跟那個攝像小王在聊天嗎?去吧。 她轉(zhuǎn)移話題很快,對方愣了一下,才問: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他抱你。 小場記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虛,畢竟之前撩時絮的也是她。 對方這張臉看起來卻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好像早有預料。 對不起啊。 小場記說。 時絮:我們又沒什么,不用道歉。 她笑了一下,又走到桌子前,重新開了瓶酒。 這次沒有倒酒,干脆直接喝了,頭頂明月高懸,風聲呼呼,音樂震天,篝火蓽撥。 沈添青看到本來跟時絮一起的小場記跟之前跟拍的攝像摟摟抱抱的。 她有點驚訝,又去看時絮,發(fā)現(xiàn)對方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喝酒。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 時絮:不玩了? 沈添青:那個小海怎么 時絮噢了一聲:他倆估計要談戀愛。 可是你們 時絮:沒有,我不喜歡。 她身上有一股酒味,但沈添青并不討厭。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時絮沈添,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嗎? 她們其實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但這段時間也比不上她們認識的時間。 時絮跟譚檀是好了幾年,比時絮的任何一任都要長,是時絮以為的自己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