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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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輕易,孤岑怔愣,若是慎渡再找洞溟潭,我們 華夙冷冷嗤了一聲,洞溟潭不會出手。 為何?孤岑訝異。 華夙淡聲:洞溟潭已經枯竭,洞衡洞衡不知所蹤,先前背著洞衡君做主的老魚已魂飛魄散。 孤岑哪知道洞溟潭枯竭的事,洞溟潭怎會枯竭,難道此前的事俱與洞衡君無關么。 華夙鳳眼一眼,慢慢悠悠道:不能說無關。 床上,容離小心翼翼縮起身,只余一縷發(fā)露在薄被外。 華夙繼而又道:若非魚仙與她齟齬不合,那群魚仙也不會去找慎渡。若非慎渡出口答應,洞衡也不會被那老魚害得身負重傷,只能攜上潭眼遠走。 容離蜷在被子里,呼出的氣息灼熱,她身上未著寸縷,有些難為情。 孤岑明了,原來洞衡君亦受魚仙所害。 她一頓,又說:屬下本還想,在擒捉慎渡后,便去將那洞衡君找出來,為大人報當年之仇。 沒有什么仇,只是有些賬還是得算的。華夙說得極慢,分明是要說給別個聽。 孤岑一知半解地點頭,全聽大人的。 華夙頷首,聽聞填靈渡已遭封堵,你且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孤岑猶豫了一瞬,忙不迭握拳應聲。 華夙又把畫祟取了出來,憑空揮了幾片,幾張慢騰騰地落在了桌上,自個兒疊得整整齊齊的。 幾張皮俱是普普通通,都是尋常模樣,不出挑也不丑,埋進人堆里便找不出來了。 華夙收筆時吹散了筆尖上的墨煙,這幾張皮你先拿上,去看看填靈渡如今如何,若不好走,便擇其他路進城,切莫打草驚蛇。 孤岑將畫皮捧上,應聲道:但憑大人吩咐。 華夙擺擺手。 孤岑識相地匿回虛空,走時悄悄朝屋里那凡人所在睨去了一眼,仍舊不解,她當真未見過大人對誰這么好,饒是先前慎渡,也未受過如此待遇,更別提這還是個凡人。 等孤岑一走,瓶里沉默了許久的凌志才道:慎渡沒了魚仙相助,應無甚底氣,且大人修為恢復許多,這回必能拿回蒼冥城。 華夙冷呵,這些話便不必說了。 許是凌志未再捂著道士的嘴了,道士悶聲問:大人究竟是何身份,這蒼冥城怎聽著這么陌生。 可不陌生么,他雖做鬼多年,可一直藏在道觀的香爐里,別的鬼見都見不著,閻羅殿都不知開在哪里,更別提蒼冥城了。 凌志在他邊上道:做鬼也得安守本分,這便不是你該問的了。 道士砸吧嘴,不問就是,你頭一回說話這么不客氣,你不是文人么。 凌志:在下生來是鬼,何曾當過什么文人。 華夙把木塞堵上了,屋里頓時靜悄悄的。她走到床邊,把裹成一團的被子打開。 容離抬頭看她,肩頸俱露,風往被子里一鉆,登時冷得緊。 華夙彎腰去親她,眉頭微微皺著,不知怎的又氣起來了。 容離先前還覺得華夙生氣的模樣頗為好看,現(xiàn)在一看這鬼皺眉,心就跟揪在了一團,被親得氣息奄奄的,慢騰騰錯開了點兒,唇往華夙鼻尖一碰,又落在她眉心。 薄唇碾了碾,想將她緊皺的眉給揉開。 華夙按著容離的肩,又追上那被親得有了血色的唇,舌齒相碰。 容離被按著腿,背往褥子上蹭著,淚花沾在眼睫上要掉不掉,屈膝想踢開華夙的手,可足踝被按了個正著。 嗚咽著,她道:你這是在同我算賬么? 華夙沒說話,把她說話的嘴堵了。 容離渾身燒起,下邊黏黏膩膩的,嗚咽聲被搗得零碎。她含糊不清地說:別弄了,別用你那兒蹭我那了。 她身乏得不得了,可又覺舒服,直至半夜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容離是在顛簸中醒過來的,車輪子碌碌響著,許是因為身下墊著軟被,且昨夜又乏得厲害,故而還在馬車上睡了好一陣才醒。 華夙坐在邊上,見她睜眼便伸手去探她額溫。 容離迷瞪瞪地看她,半晌才回過神,我們這是去哪? 華夙道:四處走走,等孤岑去看了填靈渡再做打算。 容離抿了一下唇,神志一下清明,你該不會想找個地將我扔了。 華夙看她皺著眉一副警覺的模樣,跟狐貍似的,不由得翹起嘴角,你別想。 容離坐起身,傾身去撩開了垂簾,只見拉著韁繩的馬夫回過頭,臉畫得甚是粗糙,歪眼睛歪鼻子的,實在太草率了些。 她一頓,把簾子放下,不想多看一眼。 容離側身去看華夙,可我又進不了蒼冥城,你若回去了,我去哪兒? 華夙抬手去摸她的臉,我去尋個法子,實則我不大想帶你,若你答應,便在城外等我片刻,我將慎渡收拾了便找你。 容離搖頭,你休想。 華夙淡聲:那法子不大好受,蒼冥城吃活人精氣,尋常術法瞞不得它。 容離愣了一陣,那我如何才能和你進城? 華夙不情不愿開口:離魂。 離魂癥實屬罕見,好似神魂離體,所見所聞所感俱異于常人,可離魂是個什么,是要將魂靈從軀殼里拿出來么。 容離沉默了一陣,去拉華夙那又涼又軟的袖子,我信你。 華夙輕哼,不信我你還想信誰。當真好不客氣。 容離念著昨日之事,輕聲問:你昨日畫的是什么印記,那印記竟能將孤岑召來,既然這么好用,先前為什么不畫? 華夙拿出畫祟,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一陣,你知道那是什么??? 容離知道,眸子直勾勾看她。 華夙漫不經心道:那是鬼王印,當年筑成壘骨座時,在座下立誓要永隨鬼王印的鬼祟中,我想將誰召來,就能將誰召來,由我,不由他們。 話音方落,華夙猛將畫祟攥緊,垂頭看向足下。 馬車驀地一顛。 作者有話要說:=3= 第126章 這馬車本就不是木頭做的,尋常人若是撞上來,馬車定紋絲不動,可來的顯然不是尋常人。 底下好似有什么東西拱了上來,硬生生將車頂至半空,車轅驀地一傾,就跟掛在了懸崖上。 容離歪著身,慌忙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見馬車離地足足有十尺高,看也看不出底下是個什么玩意。 嘎吱一聲,腳邊的木板好似被什么東西捅破了,那玩意兒還在吱吱聲穿過木料往上鉆。 容離著急朝華夙看去,這來的是什么東西? 華夙緊皺眉頭,猛一踏足,正鉆著木板的東西便縮回地底,連帶著被頂至半空的馬車也咚一聲跌了下去,就跟要散架一般。 那一震,容離頭暈身疼,險些被顛出車輿,幸而被華夙攬緊了。 華夙一聲不吭地垂視著腳邊,鬼藤。 容離是知道藤蘿鬼的,先前那蘿瑕可不就是藤蘿化的鬼么,可蘿瑕明明已經死了。 華夙猜出她所想,不是蘿瑕,以妖入鬼的不少,蘿瑕被我吞了魂魄,怎還能活。 隱約中,好似有泥土簌簌作響的聲音,像是有什么在泥下鉆。 鉆了一陣,泥下又靜了下來。 墨畫的馬夫無動于衷,又揮起了鞭子,前邊的馬挨了一鞭便嘚嘚聲跑了起來。 馬車駛出原地,容離小心翼翼探頭往外看,只見后邊的泥被翻搗了一大片,面上的土略微濕潤,果真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了? 不必管它?容離坐了回去,惴惴不安道。 華夙沒吭聲,跟打拍子一般輕拍著腿,看似怡然自得,只是眉頭依舊是皺著的。 容離朝她身上貼,把垂在身側的香囊給捂緊了。 怕?華夙側頭看她,緊皺的眉頭隨之一松。 容離無甚氣力地搖頭,輕聲道:身上乏。 為什么這么乏,華夙想必清楚得不得了,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她。 華夙倒是冷靜,面色變都沒有變,眼悄悄斜向了另一邊,嘴里恨恨地說:誰讓你激我。 容離自個兒先紅了臉,耳廓沾了桃粉,將病色給遮下去了點兒,我并非激你,你莫要多想,我可都道過歉了,也立過誓了。 你那誓可莫要亂發(fā)。華夙眸色沉沉。 容離本忘了這事,經她一提點,頓時記起來了,你還未說,我那劫到底是什么劫。 華夙哼了一聲,還是不回答。 容離只好摳著指甲玩兒,小聲說:不說就不說,我歷的劫我還不能知道了? 華夙甚是別扭,明明冷著一張臉,眸光卻時不時往別處甩,目光很是飄忽,你會知道那是什么劫,不必我說,你也會知道。 容離訥訥,可我渡這劫有什么用,是渡了劫就能重登仙途了么? 華夙一愣,左右搖擺的目光好似僵住了,過了一陣才冷著聲說:不錯,重登仙途應當就能入九天,聽聞九天是個好地方。 在那些話本和市井傳聞里,天上可是住神仙的地方,能不是好地方嗎。 容離竟從華夙那淡漠的眼里看出了一絲落寞來,這鬼本來只是皺眉冷臉,如今眼底映上了點兒失落。 連半點氣焰也不剩了,雖不是失魂落魄,可面色卻變得不大好看。 容離抿了一下唇,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細一琢磨才琢磨出不對。她身子本就乏,順勢倚在了華夙身上,慢聲道:我不想登什么仙途,你說我這劫若是度了,能不能不登那仙途? 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你臉上你不撿?華夙直勾勾看她。 容離搖頭,若當真砸我臉上,我定要被砸傻,哪還惦記著撿什么餡餅,掉地上的我可不要,沾了泥塵的,我撿起來做什么。 華夙眼里噙著的那點兒落寞未散,現(xiàn)下不光沒被討好,反倒還生起氣來,眼底就跟燒了一把火一樣,唇抿得緊緊的,氣得有點厲害。 容離不知她又生的哪門子氣,這鬼肚子里裝的怕不是墨,而是氣吧。她軟著身偎依,微微揚著頭去親這鬼的下頜,別生氣了,我不登什么仙途,跟你去蒼冥城不好么。 你賴著我,不為自己做打算。華夙冷著聲。 容離又碰了一下她的下頜,試探般說:那我去當神仙? 華夙冷聲:你去。 容離一看她這模樣就笑了,你看,我當神仙你不樂意,不當神仙你也不樂意,你不要我賴著你,那我就要去賴別人了。 你敢!華夙眼都瞪直了,狹長的鳳眼里果真有火,一簇簇燒得正艷。 容離登時又明白了,畫祟里裝著的怕不只是墨,還有醋。 我不賴別人,就光賴你,我賴著你可不就是為自己做打算了,你如今這么厲害,跟著你還能吃不上飯不成?容離細聲細氣地說。 華夙輕輕哼了一聲,不會讓你連飯都吃不上。 就知你好。容離將臉埋在她的肩上,小聲地笑。 華夙仍覺得憤懣,可看倚在自己身上這人嬌嬌弱弱的,也不知該打哪兒撒氣為好。 容離下頜一抬,不聲不響地把唇貼了過去。 華夙只愣了一瞬,隨即狼吞虎咽一般,連磨帶啃的,把容離蒼白的唇折騰得緋紅一片。 容離眼梢都紅了,嗚咽聲哼都哼不出,全被吞在了唇齒間,只得抓著這鬼的衣襟,過了一陣才無甚氣力地拍她的肩。 華夙冷哼著松開她,又激我。 容離小聲求饒,我錯了,我日后只說你愛聽的話。 華夙抬手去抹她的嘴角,冷著臉一副不自在的模樣,你說說我喜歡聽什么。 我這輩子就賴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容離話剛說完,冷不丁被揉了一下嘴角。 華夙收回手,你不氣我,我便要你。 容離眼一彎,懨懨的臉上只一雙眼是瑩瑩透亮的,明明這鬼先前也氣,卻沒說不管她,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過了一陣,底下又簌簌響起,又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了。 容離耳力甚好,一下就聽見了,連忙坐直里身,循著那聲音慢慢側耳。 忽然啪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攀到了車輿上。 可簾子垂著,不掀開壓根看不見外邊是什么東西在做作祟。 容離看這鬼無動于衷,抬手想去掀簾子,手剛抬起,腕骨便被抓住了。 遮著窗的竹簾陡然破開一個口,一個東西從外邊鉆了進來,快如閃電。 容離避無可避,瞳仁驀地一縮,只見那穿過竹簾的當真是一藤蔓。 這藤和蘿瑕的分外不同,蘿瑕是樹,會開紫花,而這藤蔓幽綠如蘚,連片葉子也不見。 那綠藤近乎要抵至容離眼前,容離被按著頭往旁一避。 華夙護著她的頭,抬手擒住了鉆進車輿的綠藤,那綠藤猛一扭身,想掙脫她的手。 不料,華夙的手攥得緊,饒是它怎么扭動,都未能掙開。 容離屏息不動,不敢給華夙添亂。 華夙用勁將這一截藤條給掰斷了,被掰斷的藤蔓落在地上,跟魚一樣翻騰著,綠色的汁液從斷口處流了出來,在她們腳邊積了一灘。 余下一截鬼藤退回窗外,往土里一鉆又沒了影。 墨畫的馬夫什么也不知,仍在策馬前行。 容離縮著了一下腿,省得那斷了的藤條蹦到她的腳邊。 華夙彎腰去撿,五指一揉,硬生生將其揉作了齏粉,綠色的汁液沾了她滿手。 鬼藤的汁從她指縫間淌下,細白的手指忽然緋紅一片,像是被灼傷了。 容離急忙把她的手拉了過來,這鬼藤汁莫非有毒? 華夙神色平靜,無妨。 容離一時間忘了這鬼能用凈物術將手弄干凈,連忙捏去帕子給她擦拭指縫和掌心,自個兒也管顧不上會不會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