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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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枕在她的膝上,兩眼睜著看她,輕聲問:若是慎渡來,我該如何幫你。 華夙一哂,你拿著畫祟走得遠遠的,便是幫我了。 容離看的話本里,旁人定情后好似蜜里調(diào)油,不知華夙怎還是這么疏遠冷淡,也不知誰才是那個修過無情道的。 看我做什么。華夙垂著眼,看我就不困了么。 容離搖頭,你好看。 華夙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夸她好看,她當(dāng)初從尸村里把慎渡找到,一路殺回了蒼冥城,斬下了幽冥尊頭顱,捏碎了他的靈相,誰還在意她的容貌,當(dāng)即在血河對岸跪起參拜。 她好似被狐貍抓了一下心口,不疼,還似有些酥癢,想干脆將那放肆的爪子摁在她的心尖。 容離抬起手,摸了一下華夙的下巴。 華夙渾身一僵,好似受了輕薄,只一轉(zhuǎn)眼,那凌厲的鳳眸微微瞇起,跟虎看羚羊一般,好似還悄悄磨起了牙。 容離收回手,將這鬼擾得心緒大亂,自個兒卻舔了一下嘴角,合眼作勢要睡。 眼剛閉起,她便被拽了起來,鬢邊一溫。 華夙只這么碰了一下,好像這樣就心滿意足了,手往容離肩上一按,要將她按回去。 容離這一起一落,頭暈?zāi)垦?,干脆揪著華夙的衣襟又坐起身。 氣息好似被淹沒在春潮里。 她無意間將華夙那繡著咒文的衣裳給扯了個大開,索性環(huán)上對方脖頸,順手扯散了那本就松散的發(fā)辮。 五指從發(fā)辮上穿過,碰著了鋃鐺作響的銀飾,冰涼的同株鈴抵在她的手背。 夜深的時候,容離躺在華夙的膝上,圈著她的腰在睡,遠處忽傳來一聲尖叫。 叫得很是凄厲。 隨后,大雨傾盆落下,屋瓦被砸得劈啪作響,那轟隆聲把女子的驚叫給淹沒了。 這雨來得蹊蹺,與那夜魚妖來時一樣突然。 容離驚醒,腦袋被這喧鬧的雨聲給攪得天翻地覆,神志一下就清醒了。她忙朝門外看,又吸了一下鼻子,未嗅到什么腥臭味,這雨好似不是因洞溟潭里的魚才下的。 華夙皺起眉,這雨怎么回事。 容離正想問呢,她坐起身,從袖中抖出畫祟。 雨下得急,屋瓦好似要被敲碎一般,在頭頂上響個不停。 容離側(cè)耳細聽,好似那女子還在嚷叫,只是喊叫聲險些被遮了過去。 華夙忽地起身,妖氣。 妖氣,難不成是澆靈墨? 容離抬臂,隨手畫了一柄紙傘,可觀屋外雨簾如瀑,這么一柄傘,在雨下約莫無甚用處。 華夙冷聲:走。 容離撐傘,鼓足了勁往寺廟外走,本以為雨水會把傘打穿,還會被呼嘯的風(fēng)卷至她身。 剛走到雨下,傘沒被吹歪,雨也未被刮來,她身上仍是干干爽爽的,回頭才見華夙將手撐在她發(fā)頂。 華夙面色冰冷,世上最煩就是水,你盡管走,萬不會打濕。 容離執(zhí)著傘,奔著方才有女子尖嚷的地方去,那女子喊了好一陣,現(xiàn)下還隱約能聽到凄厲的哭叫,嗓子都要扯破也未停下來。 古怪的是,街上空無一人。 這村里的人本就不多,家家戶戶應(yīng)當(dāng)十分熟絡(luò),關(guān)系再近一些,怕是整個村俱是同族。可這女子已喊得這么慘了,竟無人出門望上一眼,每家每戶緊閉門窗,連燈都熄了。 容離腳步一頓,你說他們這是在怕什么。 華夙把傘沿往后扯了些,好將容離的后背給遮住,總不會是在怕你。 雨中,那女子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輕,好似喊不出聲了。 容離近要趕至的時候,忽瞧見身側(cè)一木屋的窗還支著,側(cè)頭時瞧見一男童正瞪著眼睛看她,她還未開口,便見那男童身后一雙手伸了過去,將其抱遠了。 窗啪地合上,繼而燈也被吹滅了,男童在屋中窸窸窣窣地哭著,娘,娘,我怕。 好似誰給了他一掌摑,響得格外清脆。 一婦人壓低了聲音道:莫要出聲! 走至那女子哭叫的地方時,屋里已靜悄悄的,只雨聲還淅淅瀝瀝。 華夙抬掌震開了緊閉的門,只見一美婦仰躺在地,雙目圓瞪,手掐在自己的脖頸上。 屋里一男人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竟就看著這婦人掐死了自己? 容離站在屋檐下收了傘,只朝男子看去一眼,那男子便哇哇大叫了起來,雙腿還不停地瞪著,手掩在臉前,一個勁兒喊:別殺我,別殺我 華夙揮出一縷鬼氣,將婦人掐在脖頸上的手撥開,只見其脖頸上只余指痕,再無別的痕跡。 她皺起眉,妖氣散了,不是從這凡女身上來的。 容離不解,被掐著脖頸時,哪里喊得出什么聲音,可觀其身上又不見別的傷,難不成是看見了什么嚇人的東西,其后才掐了脖子。 她抱歉一笑,對著縮在墻角的男子輕聲道:無意闖入,我是從村外來的,觀村里家家戶戶俱關(guān)門熄燈,只好循著聲找過來了。 男子雙目圓瞪,怕得不成樣子,口中發(fā)出嗬嗬聲。 方才你們可是看見了什么東西?容離問。 男子說不出話,眼都瞪直了。 容離朝他走近了一步,男子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華夙側(cè)身往屋外看,耳邊雨聲淙淙,她冷聲道:一看見水就煩。 她是真心煩,往屋里退了一步,從那軀殼里把美婦的亡魂扯了出來。 那婦人的魂戰(zhàn)巍巍抖著,被華夙的威壓給鎮(zhèn)得直不起身。 華夙擒著她道:你看見了什么,誰殺的你? 婦人啞聲:黑影,好大一片黑影,它抓著我的手,令我掐死了自己,救我,我還不想死?。?/br> 華夙眉頭緊皺:看不見那東西的長相? 婦人哆嗦著:看不見,黑的,一團黑! 容離思索了一陣,莫非是澆靈墨? 婦人搖頭:這黑影就在村中,我自小便常有聽聞,卻是頭一回遇到,聽聞它殺人不眨眼,也不知是厲鬼還是什么妖魔。 村里人一到夜里便緊閉門窗,莫非是在防它?容離問。 婦人雖已是個死魂,卻還是哭得鼻涕眼淚橫流,它神出鬼沒,嚇人得很!就算是閉緊了門窗,也壓根防不住它,以前寺廟還在時,村里人常去供奉,可無甚用處,那東西該來還是來,村里人不信廟里神仙,便把石像砸了,也不再供奉。 容離頓開茅塞,原來那寺廟竟是因此斷了香火,還被砸得一團亂。 美婦哭道:大人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我兒子還小,幸好白日將他送去了姥姥家,否則、否則 華夙松開手,生怕這美婦將眼淚蹭上她的袖口,她冷聲問:它為何不殺你夫君,卻偏偏殺你,你這幾日做了什么? 美婦狂搖頭,除了洗衣做飯,還做得了什么。 華夙淡聲:我救不了你。 容離退了一步,這美婦的死相太過猙獰,她不忍多看。 華夙索性道:走,明兒問問旁人。 回到廟中,雨近要停了,屋瓦被敲出的噼啪聲輕了不少,豆大的雨滴已細如牛毛。 容離站著將手里的傘抹成了墨煙,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山上夢見的盲女,那女子說天要下雨,竟還真的下起雨了。 華夙睨她:站著坐什么,莫非還想出去走一圈? 容離小聲:你不坐我如何坐,我還想枕著你的膝。 華夙嘖了一聲,不情不愿坐下,模樣是又艷又冷,煩。 容離垂眼看了過去。 華夙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裙角,還不來。 容離噙起笑,不緊不慢地坐在了邊上,把頭枕了過去。 翌日,有人路過那破廟時嘀咕了一句:陳林的媳婦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3= 不好意思來晚了,最近身體不太好 第110章 陳林的媳婦。 不就是昨日那屠夫說的,送了他一頭死豬的人么。 容離坐起身,越發(fā)覺得那盲女不對勁,說天要下雨,夜雨還真來了,死的還恰巧是那屠夫口中念叨的陳家媳婦。 屋外雨已經(jīng)停了,可外邊泥濘一片,村里的道路沒怎么修繕,雨一下下來,濺得到處都是泥。 華夙站在門邊,看著行經(jīng)的村民道:去看看。 容離走了出去,往昨夜死了人的那戶走,只見那戶屋外圍了不少人,一個個卻不敢探頭往里看,和屋門隔了有十來步遠,好似生怕被牽扯進去。 有人竊竊私語,陳林的媳婦是做了什么喲,怎會輪到她呢,先前不還好一陣沒死過人了。 陳林媳婦也算安分了吧,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昨兒早上還和我一起去河邊洗衣。 安分?她也算得上安分嗎,這姓陳的倒是老實,打獵也勤快,偏偏娶到了一個斤斤計較還jian詐?;南眿D,這娘們送來我家的rou,總是缺斤少兩! 你的意思是,她死有余辜? 我可沒這么說,只不過那鬼還挺會看人的,不然明明是同屋,為什么不殺陳林,偏只殺她?我看啊,肯定是連鬼都看不過眼了! 你也不怕下一個輪到你。 我怕什么,我又未做過什么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 幾人夾槍帶棍地說了一陣,聽起來這村里頭的關(guān)系可不大和睦,許是因鬧鬼的緣故,極少往來,這關(guān)系也就疏遠了。 容離站在人后,想再上一趟山,看看那屠夫和他的盲眼媳婦在做什么。 剛死了媳婦的陳林從屋里出來,面色不大好,看什么,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還在這埋汰她。 幾人不由得噤了聲,面面相覷著。 一人小聲問:你要把你媳婦葬到哪兒啊。 她是要入咱們祖墳的。陳林神色哀戚,憤懣中好似還有點害怕,我答應(yīng)過她的。 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使不得啊,你媳婦可是被厲鬼害死的,且不說她夠不夠格入祖墳,你就不怕老祖宗為難! 陳林面色沉沉,有何為難的。 這不是逼著老祖宗和厲鬼結(jié)仇么! 陳林:這不挺好,正巧將厲鬼給擒了,還是說你怕祖宗斗不過厲鬼? 那人不說話了。 陳林哼了一聲,想來當(dāng)真斗不過,拜了那么久的祠堂,老祖宗若是有點兒用,我媳婦也用不著死了,你們也不是沒拜過。就連村里的寺廟都護佑不了我們,更別提祖宗了,數(shù)年前村里的寺廟我也常常去,可神仙可有顯過靈? 眾人說不出話,若是寺廟有用,他們也不至于生氣到將其砸了,可祖墳畢竟是祖墳。 陳林通紅的眼一抬,朝門外站著的人掃了一眼,抬手朝人群一指,你家也死過人,你也是拜過祠堂的,可老祖宗幫你不曾?你媳婦還不是死了。 那被指到的人瞪直了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陳林又指了一人:你家男人也被那厲鬼害死了,后來牌位還是進了祠堂,你看老祖宗動怒不曾? 所以我讓我媳婦進祖墳怎么的,這祖宗左右無甚用處,我要把我媳婦埋進去,他們難不成還會攔我。他又道。 他本想指向另一人,抬起的手一頓,冷不丁瞧見人群后站著的女子。 鵝黃的衣裙,袖口縫著柔軟的狐毛,那襖子看著厚,可她的身子看著依舊很是單薄。 陳林瞳仁一縮,嘴微微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眾人察覺到陳林不對勁,連忙轉(zhuǎn)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目光齊齊落在了容離這外來人身上。 容離看似孤身,實則身側(cè)還站了只鬼。 一老婦錯愕道:昨日我在村口坐著的時候,看見這姑娘進了村。 另一人面露驚恐,又見容離平靜自若,顫聲問:為何你剛來,夜里就死了人,你該不會就是那厲鬼! 陳林啞聲:你、你 這男人的反應(yīng)太過離奇,似乎此前也曾見過,他又道:你、你怎又來了 離容離站得近的一些人紛紛退后,生怕她就是厲鬼所化。 容離輕聲:昨日進的村,還上了山上一趟,進村只是想為鎮(zhèn)上的老爺尋兩塊虎皮。 她說得含糊不清,叫村民聽愣了。 老婦回頭問:虎皮,你昨夜來莫非是向陳林買虎皮? 男人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冷汗直冒著,原本怒得通紅的臉色竟變得慘白,轉(zhuǎn)身就想往屋里躲。 老婦見狀抓住他的手臂,你倒是說句話,你家媳婦的事且先不談,這位姑娘昨日有未來找過你? 娘,你別問我了!陳林揚聲道。 原來這老婦竟還是這男人的娘,說不好這一個村俱是同宗同族。 陳林連多看容離一眼也不敢,卻又不好將老婦甩開,站著一動不動,隨后□□一濕,竟然被嚇到失禁了。 方才為了媳婦還能說幾句狠話,現(xiàn)在就跟蔫了一樣。 這邊上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陳林又覺羞恥,又覺害怕,神色變得很是扭曲。 華夙冷著聲道:若不澄清,這些人還真將你當(dāng)成殺人的厲鬼了。 容離慢聲道:大哥你昨日何時見的我,你盡管說就是。 此話一出,陳林更怕了,昨夜、昨夜我媳婦掐著自己的脖子,我、我他垂手往襠前護,連褲腿都被浸濕了一小塊。 老婦忙不迭將襖子脫了下來,圍在他的腰上,你盡管說。 陳林攥著老婦的襖子,顫聲道:我不敢上前一步,那黑影想擒住我媳婦,將她逼至角落,我媳婦喊得老大聲,可我、我也怕啊。 他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又道:后來那黑影覆在我媳婦背后,抓著她一雙手,令她掐著自己的脖頸,媳婦掙扎不已,在地上擰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