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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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叩她肩頭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很是漫不經(jīng)心,不大像是想要她命的樣子。 空青抬手往肩上撥了撥,又朝車輿里看了一眼,許是那敲她肩頭的手太過柔和了,她鬼使神差地應(yīng)了一聲:那便勞煩了。 男子下頜一抬,上馬車來,里邊還寬敞,再坐上三位姑娘也不嫌擠。 小芙和白柳面面相覷,兩人俱是摸不著頭腦。 小芙壓低了聲訥訥道:我們?nèi)艟瓦@么走了,那姑娘怎么辦,且我們就算到了篷州,也未必找得到姑娘呀,這長路漫漫,姑娘身邊沒個人照顧,可怎么行。 白柳附和:是啊,現(xiàn)下在這皇城邊上還能等一等,走遠(yuǎn)了許就再難碰上了。 空青繃著臉轉(zhuǎn)身,毫無征兆的把手搭上了白柳的肩,輕拍了兩下。 白柳才被鬼拍過肩,這幾日一驚一乍的,現(xiàn)下這肩冷不丁被拍了兩下,她渾身一震。 空青小聲道:它在。 白柳肅然靜聲,究竟誰在,已不言而喻。 空青上了馬車,左右看了看,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坐哪里,可馬車上并無她家姑娘的身影,這鬼總不會是在逗弄她。 容離就坐在邊角上,和華夙挨得極近,生怕旁人碰著自己,覺察出什么來。 小芙和白柳也跟了上去,在馬車上拘謹(jǐn)坐著,眼都不敢隨意瞟。 車輪子又滾了起來,剛要走,后邊忽傳來聲音,有人揚(yáng)聲大喊:停步! 牽著韁繩的男子不得不勒馬停下,遮著窗欞的簾子上映著些許火光,當(dāng)是有人打著燈籠來了。 腳步聲矯健,且甲胄還撞得叮當(dāng)響,這一聽來的就是官兵。 容離皺起眉,側(cè)頭想往窗外看去,可惜簾子遮得嚴(yán)實(shí),也不知外邊的官兵是怎么了。 華夙神色不悅,本來與一眾凡人擠在馬車上就很是委屈了,現(xiàn)下好不容易要走,竟還遭攔下。 這些凡人,做起事來猶猶豫豫,還羅里吧嗦的,怕是不知事兒越多,命就越短。 容離不明所以。 華夙又道:我見過陽壽最長的凡人,不修法術(shù),也并非日日吃金飲銀,卻偏巧活了近兩百載,只因她不愛多管閑事,心寬,憂慮少了,自然便能長久。 容離肅然起敬。 駕馬的兩位男子齊齊下了馬車,一人拱手問:不知大人們?yōu)楹问聛?,方才過城門時,不是已一一搜查過了,可是還有疏漏? 剛上了馬車的三個丫頭縮作一團(tuán),心道總不會是因她們上了馬車,才過來攔下的。 一官兵道:先前被請去周府唱戲的,可就是你們? 壯些的男子拱手道:正是。 我們大人有話要問,諸位怕是要耽擱一陣了。官兵道。 男子搖頭:無妨。 說完他回頭看向車輿,下車來,大人要問話。 車上那戲班子里的兩位姑娘面面相覷,身子還顫個不停,竟和白柳撞鬼時一樣害怕。 外邊那男子又喊:快一些,莫讓大人們等急了。 兩位姑娘眸光閃爍搖擺,似是犯了什么事一般,否則又何須這么害怕官兵。 那官兵喊:馬車上的都下來。 兩位姑娘齊齊朝剛上了馬車的三個丫頭看去,其中一人將食指抵在了唇上,顫著聲道:咱們先下馬車,若官兵未問起,你們便無須跟著一起去,就在這馬車上等著。 空青頷首,面色有些白,多謝。 兩位姑娘依次下了馬車,許是簾子撩得開了一些,那站在下邊的官兵瞧見了車輿里尚還有人影。官兵皺眉,伸出手中的長戟,企圖將簾子撩起,一邊問:車上還有人沒下來么? 底下戲班子里的幾人俱是心頭一緊,怕的不是被官兵發(fā)現(xiàn)他們馬車上還藏了三個人,而是憂心這三位姑娘的來歷。 想來也是奇怪,這大半夜的,三個姑娘拎著包袱在官道上沾著,說是要去今旻探親,實(shí)則三人連馬車都沒有,若是步行,也不知走上半月能不能走得到。 眼看著那長戟就要把簾子挑起,容離忙不迭望向華夙。 華夙垂眼看向那抓在她黑袍上那只白生生的手,不大情愿地抬起一根食指,一縷稀薄的鬼氣從指間上逸出,裊裊如蛇,輕盈曳動。 那鬼氣朝官兵的眼蒙了過去。 長戟將簾子挑起,官兵探頭看了一陣,又收回了長戟,嘀咕道:怎么回事,方才不是看見了人影么,怎又沒了。 大晚上的,不是眼花便是撞鬼。 那官兵手一抖,差點(diǎn)把長戟丟了出去,對著那戲班子道:你們跟我來。 四女兩男面面相覷,誰也不知為何這官兵好似沒看見車輿上有人。 車輿上,華夙手指一勾,將鬼氣收了回來,淡聲道:這不就看不見了么。 三個丫頭哆嗦了一下,紛紛湊到了窗邊,小心翼翼掀開簾子往外看,只見那幾個官兵帶著戲班子走回了城門里。 你們出城作甚。一個柔弱輕細(xì)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三人本還直勾勾地望著車輿外,聽見這聲音紛紛扭頭,一轉(zhuǎn)身,便看見自家姑娘正在邊上。 這馬車上無端端多了個人,饒是這人是自家姑娘,也把她們給嚇著了。 白柳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diǎn)又厥了過去,忙不迭抬手摁住了自己的人中,眼瞪得直直的。 姑、姑娘?小芙目瞪口呆,她愣了好一陣,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碰在了容離的手背上。她被嚇得手指冰涼,容離的手雖也不暖和,但卻是溫溫的。 在感受到這溫?zé)岷?,小芙松了一口氣,熱的,姑娘還好好的。 容離差點(diǎn)被她這傻乎乎的樣子給氣笑了,你還盼著我變涼呢。 小芙連連擺手,哪會呢,我、我這不是害怕么。 容離朝空青看去,輕聲道:我方才想了一陣,究竟要不要帶著你們一塊兒走,可若是不帶,你們這三個丫頭也未必還會回皇城,你們?nèi)巳羧ヅ裰菡椅?,我又尋你們不見,還不知如何是好。 空青一愣,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肩頭,方才,是、是那位么。 容離點(diǎn)頭,是她。 空青屏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生怕說錯什么話將那位給冒犯了。 華夙靠著車輿哂了一聲,倒不必這么驚怕,我挑嘴,可不吃人。 容離裝作沒聽見她的話,對這三個丫頭道:一會到了臨近的鎮(zhèn)上,便去尋輛馬車,不必再叨擾勞煩旁人,此前切記,莫要透露你們是從祁安容家來的。 空青一知半解,那些官兵當(dāng)真在 容離頷首,慢聲道:敷余的探子扮作篷州鏢局的人混進(jìn)了皇城,現(xiàn)下篷州鏢局里一眾人不知所蹤,容齊亦不知去向,官府猜疑四公子與敷余勾結(jié),若他當(dāng)真做了這等事,我便不能幸免。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饒是大字不識的,也該明白這是叛國之罪。 小芙瞠目結(jié)舌,難怪單家老爺和夫人得知你要去篷州尋四公子的時候,那般擔(dān)憂驚怕,還想出府尋你。 容離垂下眼,此番她辜負(fù)了單家的一片好心,明知有險,偏向虎山,想來還有些愧疚。 白柳摁著人中,忍著好讓自己不哆嗦,既然如此,姑娘為何還要去篷州,四公子若當(dāng)真投敵,那、那姑娘豈不是去自投羅網(wǎng)? 說完,她狂搖了一下頭,此事本與姑娘無甚干系,四公子當(dāng)真沒有擔(dān)當(dāng)。 容離輕嘆,其實(shí)也說不準(zhǔn)他究竟有沒有投敵,也許是敷余人將鏢局一網(wǎng)打盡,才借其身份混進(jìn)了皇城,容齊他 那不就更不應(yīng)該去了,去了能做什么。小芙著急抓住容離的手。 容離垂眼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總覺得身后有一道凜冽的目光斜了過來。 她把手抽出,輕拍了兩下小芙的手背,搖頭道:要去的。 你不尋個合適的緣由,她們怕是要把你拴在這兒。華夙不咸不淡道。 容離思索了一陣,唇邊噙起一絲極淡的笑,淡到好似裹挾了幾分哀愁,她本就病氣沉沉,這皺著眉頭一笑,更脆弱了幾分。 她慢聲道:若他投敵了還好,若是被敷余人害了,我得將他的尸骨帶回來才行。 小芙聽愣了。 容離蒼白的唇一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先前在容家時,大姑娘和那四公子也極少碰面,兩人若是恰好撞上,頂多點(diǎn)頭示好,再無別的話好說,哪來的什么情誼,甚至比萍水相逢的人還要寡淡。 可容家步入如今田地,世上還能與容離有血脈關(guān)系的人已是寥寥無幾 小芙想了一陣,將自己說服了,說不定姑娘當(dāng)真舍不得四公子,到底是自小一起長大的。 空青神色沉沉,可到了篷州又該如何,總不能像無頭蒼蠅那般找。 那也得先到篷州。容離道。 華夙屈起一條腿,銀線繡邊的鞋撘在木板凳上,鞋邊干凈,走的路不少,可卻連丁點(diǎn)塵土也不沾。她下頜微微抬著,漫不經(jīng)心將這三個丫頭俱掃了一眼,你當(dāng)真想帶她們?nèi)ヅ裰??你在祁安多時,許不明白戰(zhàn)亂究竟是如何個亂法,到了篷州,我只能保你,可無暇護(hù)住她們。 容離也在思索,若非這三個丫頭跟出來了,她大可以毫無顧慮地走,可偏巧這三個丫頭不讓人省心。 還未思索出個法子,腳邊的竹箱里嚶嚶響著,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弱弱地叫喚。 容離垂頭,心底一喜,連忙彎腰打開了竹箱,只見垂珠在箱子里無精打采地叫著。 你們竟把它也帶出來了。 小芙小聲道:若把它留在單家,也不知單家會不會待它好。 空青道:出來時喂過一次,還帶了些魚干,這一路餓不著它。 容離摸著垂珠的毛茸茸的腦袋,心軟得不得了,現(xiàn)下這貓的目光還軟乎乎的,若被華夙占了軀殼,可就沒有這么乖巧了。 華夙輕輕嘁了一聲。 垂珠陡然噤聲,動也不再動。 過了一會,被帶走的戲班子回來了。 聽見腳步聲,小芙匆忙扭頭,姑娘,他們回來了。 華夙唇一張,呼出一口鬼氣。 眨眼間,馬車上哪還有容離的身影,就跟從未來過一樣。 兩位姑娘上了馬車,納悶道:官兵問了些話,問那日聽?wèi)虻某酥芗业娜诉€有誰,我們不敢亂說,只道單家的老夫人也在。 另一人道:那官爺還問,可有見過從祁安來的人,咱們光唱戲,哪知道聽?wèi)虻氖菑哪膬簛淼?,這一日日的,這場趕完趕下一場,聽?wèi)虻娜硕嗔巳チ恕?/br> 這單家的事,還是得去問單家,聽那話,好似官府當(dāng)真派人去了單家,只是什么都沒有搜出來,只說單家有個空著的院子似乎住過人。 聽他們說,單家大姑娘也不知是腦子壞了還是怎么的,竟說那院子住的不是人,是鬼,所以搜不到人也實(shí)屬應(yīng)當(dāng),前段時日她還找了道士去做法,只是那道士還未施法便被嚇走了。 明明是被趕走的。華夙一嗤。 容離悶聲不言,想不到單挽矜竟未將她供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怕自家受牽連,不過想來這meimei的心本就不壞,只是太耽于爭寵。 小芙、空青和白柳正襟危坐,緘口不言。 發(fā)上插著花的姑娘道:說起來,方才那官兵不是挑開了簾子么,怎好似未看到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3= 第89章 若能看見,那便怪了。 小芙干笑了兩聲,看見了,還同咱們相視了一眼,但他未說什么便走了,奇怪。 白柳端坐著頷首,不敢多說,眼珠子悄悄往容離方才坐的那兒轉(zhuǎn),唯恐這戲班子里的姑娘一個不留神就坐到自家姑娘身上去了。 空青倒還冷靜,許是覺得咱們與周府單家的事無甚干連,就未叫去問話。 那發(fā)上插著花的姑娘一想,覺得有些道理,便未追問。 馬鞭一甩,拉著車的兩匹駿馬又嘚嘚聲跑了起來,前邊駕馬的班主說道:說來也是奇怪,周大人和那單家難不成是犯了什么事,可聽他們所言,又似乎搜不出什么東西,別把人給冤枉了。 車前坐著的另一位男子道:哪知道呢,不過這段時日皇城里事還真不少,城中有人在傳,敵國的探子混進(jìn)了城中,似乎還殺害了無辜百姓,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倒聽說,混進(jìn)皇城的是敷余人。 敷余?若是敷余,那想保下篷州,可就有點(diǎn)懸了。敷余雖是小國,可向來英勇善戰(zhàn),此戰(zhàn) 小芙和白柳緊緊靠在一起,平日里互相看不對眼的兩人,現(xiàn)下就跟雙生子一般,分都分不開。 戲班子里兩個姑娘坐著坐著便要躺下,這一躺,腿就要伸到容離面前了,容離渾身僵著,慢騰騰縮了一下腿。 小芙靈機(jī)一動,連忙道:這一路上免不了顛簸,你們似乎也未帶軟枕,不如枕著我的腿。 那剛要躺下的姑娘發(fā)上戴著簪花,她愣了一下,踟躕道:這怎么好意思。 無妨,都是姑娘家。小芙又道,就差沒把人家腦袋往自己腿上按了。 簪花姑娘甚是困倦,眼都快睜不開了,坐著時東倒西歪的,屬實(shí)難受,想了想還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坐了過去,微微縮著身,頭枕上了小芙的腿。 小芙松了一口氣,也不知自家姑娘現(xiàn)下這模樣能不能被旁人碰著,若是可以,這兩位姑娘一不留神碰到了點(diǎn)兒東西,免不了哇哇大叫,還以為自己撞鬼了。 容離交疊起腿,仰頭看見剝皮鬼正攀在頂上,墨黑的頭發(fā)自上垂落,在這戲班子另一姑娘的脖頸后有一下沒一下地曳動著。 那姑娘抬手往自己后頸一摸,訝異道:脖子怎么癢起來了,怪事。 說完,她側(cè)過身,著急道:快替我看看,是不是長了什么疹子。 她身側(cè)那戴著簪花的本都躺下了,現(xiàn)下不得不坐起,往她后頸上摸了摸,納悶開口:什么也沒有,怎會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