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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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聽到余點語開口,唐芙在心里哼笑了聲。 真沒勁。 她就是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真的這么清純,還是裝出來的清純。在七中上學的,再不濟喝杯奶茶的錢能沒有?這問題這么容易,她不信余點語是丁點都想不到。 就在她要轉身的走的時候,面前的少女突然小聲說:好。 唐芙:? 但是下一秒她就聽到余點語說:放學后我去給你買一本五三吧? 什么玩意兒? 周圍的小跟班們有沒蹦住的笑出了聲,其余的一臉震驚。所有人里面,只剩下余點語一臉真誠、正經(jīng)、且執(zhí)著。 唐芙相信這小姑娘是真的純了。 她擠出一抹笑:太客氣了,余點語是吧?以后你就是我唐芙的小姐妹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我?guī)湍阆魉?/br> 余點語重復:唐芙。 邊上有人說:誒你叫咱們糖糖姐大名,不懂規(guī)矩了這。 唐芙想到先前別人說余點語休學過,大度問:你多大了?一般大家都是叫我糖糖。 余點語點頭,細聲細氣的,我已經(jīng)成年了。 靠,你還真比我大?!唐芙將余點語上上下下打量,你看著真不像,得得得,隨你怎么叫,咱們是朋友了。 朋友。 余點語太久沒聽過這兩個字了,她頓住看向唐芙,接著淺淺的笑起來,好,糖糖。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亮的,有了光澤,唇角的弧度彎彎,看起來乖的要命,誰在她面前看著都要化了。 唐芙在看到那秒真心覺得,這?;^算個什么,讓給余點語都成。有些人大概就是天生能成姐妹,本來還帶著些許偏見去看余點語的唐芙,在見到本人后,已經(jīng)徹底被征服。 而唐芙身上的這種坦率自由,也是余點語一直以來夢寐不可及的愿望。 *** 唐芙交了新朋友,人又大方,當下就說晚上要請大家一塊吃飯。可余點語要早些回去,她還要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兼職。 唐芙說:難不成還要去外面看,你先在網(wǎng)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再打電話,多節(jié)省時間啊。 余點語搖搖頭,手在口袋里手機,勉強笑了笑,我習慣自己去。 行行行,那改日在吃,中午咱一起去吃唄。 余點語點頭,跟著唐芙慢慢往前走。 唐芙手機響了,她接了個電話,頭高高揚起,對著校門那邊揮揮手,又轉頭對其他人說,你們等下我,我拿下東西。 余點語的視線下意識跟隨著唐芙,看著她走到校門外停著的那輛機車邊停下。 那個懶洋洋地倚在機車上的身影 余點語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她? 桑舟將一個文件夾冷冰冰地放在唐芙手里,看著不是很有耐心的樣子,和之前在巷子里很不同,現(xiàn)在的她全身上下就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旁邊有人注意到余點語的目光,帶點羨慕地說:厲害吧?我們糖糖姐的女朋友,是不是賊美! 余點語沉默地扭過頭。 原來她們是一對啊也是,都是那種自由自在的人,確實很般配。不像自己,既不會說話,更不會娛樂。 她低低呼了口氣,忽視了心里的那點奇怪的感覺。圈子真小。自己剛交的新朋友,竟然是桑舟的女朋友。 唐芙拿了文件夾就回來了,走,吃飯去! 吃飯的時候,唐芙才發(fā)現(xiàn)余點語打的是最便宜的全素菜,聯(lián)系到先前余點語說要找兼職,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麻蛋,這也太讓人心疼了吧。 唐芙大大咧咧的心首次為朋友破防了。 不好吃,今天的菜怎么回事兒?唐芙突然撂了筷子,擰著眉很嫌棄的樣子,她的餐盤里還有兩個葷菜都沒動,豆角炒rou和雞蛋餅。 我有點豆角過敏,點點,你能幫我吃點嗎?唐芙看著余點語的尖尖的下巴,不由分說將自己餐盤推過去,拜托啦,如果剩很多菜太浪費了,過敏很可怕,會起疹子的,哎你們說是不是。 唐芙對著其他人使眼色。 對對對,我們糖糖姐經(jīng)常忘記她有過敏這回事。 余點語沒有懷疑,點點頭:好。 平常她都不會去打這樣的葷菜,省下來的錢可以吃一個包子當早餐了。她也沒那么矯情,不會覺得唐芙碰過的菜就不衛(wèi)生。 唐芙后來一問,發(fā)現(xiàn)余點語住在清吉巷,更是熱情的邀請她和自己下午放學一起回家。 到了放學時間,余點語推著自己的單車在校門口等唐芙。 當看到被很多人圍繞著出來的唐芙時,余點語分明聽見那些有人說要用電動車載唐芙回家,余點語的手頓在半空中,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單車,垂下眸子。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唐芙大大方方坐上去,拍著后座:來,我載你!我載人穩(wěn)。 余點語緊捏著書包帶的手指這才松弛下來,乖巧地上了車。 一路上,她們聊了許多。大多時候是唐芙在說,她很認真的聽著。進了清吉巷沒多遠,余點語突然發(fā)現(xiàn)這方向好像是往墮落工廠去的。 我去個地方找下人。唐芙趁機扭頭對她解釋,車騎得也很快,眼見著就到了墮落工廠外面的空地。 我余點語欲言又止,視線所及處,已經(jīng)能看到前方停著的好幾輛機車。 桑舟站在一群人中間,卻唯獨她最耀眼,全黑的衣著,身形高挑,慵懶冷冽,只有個輪廓分明的側臉,正微低了頭,有人在為她點煙。 余點語明白了,你是去找女朋友嗎? 說什么傻話呢,我怎么可能喜歡舟姐??!唐芙愣了下之后下車,笑了,純粹大哥和小弟之間的關系而已。 ?。看蟾绾托〉?? 余點語有點懵,但是也明白過來之前肯定是誤會了,她又扭頭望過去。 剛巧,就在煙燃起的瞬間,那雙黑眸好像察覺到了什么,視線徑直穿過了細細的白霧,與她的視線對接。 余點語被捉了個嚴嚴實實,趕緊低頭,騎上車,對唐芙說了再見,快速往家的方向騎。 唐芙壓根沒注意到這些,她走過去,豪橫的對桑舟說:舟姐,過幾天請你吃個飯吧?要不是你中午幫我聳了下材料,我今下午的知識考核準被**死了。 桑舟租住的房東,也是那位商鋪的老板娘,就是唐芙的mama,平常關系挺好。今天鳳姨看店走不開,就拜托了下桑舟過去。 不必。桑舟心不在焉地抽著煙,停頓了會兒,視線望向剛才余點語來的方向,淡聲問:你今天怎么騎單車回來的? 看來那單車自己修的還挺好啊。 看到了啊,這可是我們學校的新?;?!唐芙打心底認可余點語的顏值,現(xiàn)在說起來還有點驕傲,怎么樣,是不是賊漂亮? 桑舟抽著煙,似笑非笑地應了聲,也說不清楚是個什么表情。 唐芙覺得這反正就很瞧不起的人樣子。 她知道桑舟的眼光一向高傲,但余點語這樣都覺得不行,太挑了吧?要這不是桑舟,唐芙就一腳招呼過去了。 哼,人家學習成績可好了,在學校大把大把人喜歡,情書多的抽屜都放不下,我跟你說,你要是喜歡,真還不會落到你頭上。唐芙也點了根煙,打火機放在手里玩,笑著說,你想追人家,還得排隊的我告訴你。 一陣風吹過,吹得人炎熱不見半分,反而把那燥熱都刮進了心里。 過了片刻,唐芙人都走出小段距離了,就聽到后面有人淡淡說:等等。 桑舟的煙燃的只有一半,卻沒抽,面無表情問她,吃飯,那小屁孩去嗎? 第8章 很快就到了周末。 七中周六日不用補課,照常放假。不過相較于上學的時候,余點語周末的時候若在家里,會更忙碌一些。 她不是不想做那些家務,只是面對著表舅一家的冷眼和言語打壓,她寧愿在外兼職,身體上的累根本就不算什么。 唐芙早早就和她發(fā)了信息,說晚上要請自己吃飯。 她準備今天過后,就去巷口的小飯店里兼職做服務員,錢稍微少一點,但只要省著點用,應該能賺到每個月的生活費。 傍晚,唐芙打了電話來:點點,在大哥燒烤城,你來了沒? 余點語解出最后一道大題的答案,放下筆:好,就過來。 快來??!我們可就等著你啦。 其實余點語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去待完整個飯局,她寄住在表舅家里,始終需要看著他們的臉色做事。之前,她每個月都會交一部分生活費給姚淑心,但來到這里后她一直沒找到工作,姚淑心也就更看她不順眼。 她保持著學習優(yōu)異,放棄了畫畫,是別人眼中品學兼優(yōu)的好孩子。 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渴望那份自由。 而唐芙的身上,就有余點語渴望的那份自由和隨性,這份吸引對她來說太強烈,就好像是壓抑的生活中忽然打開的一個缺口,能讓她短暫的大口呼吸。 所以不管怎么樣,余點語都要去赴約。 她剛下樓,一輛玩具小火車就從客廳的方向砸到她的小腿。 過來和我玩!周東星踩在沙發(fā)上晃著自己的遙控器,他比同齡人要胖一些,瞪著那邊,余點語,快給我過來。 平常父母對待這個jiejie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小孩兒有樣學樣,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重。 余點語沉默著要去撿地上的火車,但周東星卻已經(jīng)按了遙控器,在余點語彎腰的瞬間,小火車靈活地繞開,再次去沖撞著她的腳踝。 余點語起身往外走。 背后卻又砸過來一個皮球,周東星蹦下沙發(fā):你干什么不聽我的!和我玩,我要你和我玩! 姚淑心從臥室出來,兒子,怎么了? 周東星指著余點語的后背,嘟著嘴:我想讓jiejie和我玩,她不理我。 余點語沒動,微低著頭:我要出去一下。 你怎么回事兒,弟弟好心好意的,這是你個當jiejie的態(tài)度嗎?!姚淑心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說話也不陰不陽的,每天就想著出去跑,我讓你白吃白喝的住這,陪弟弟玩一下又怎么了,你是不知道賺錢難吧? 見余點語不吭聲,姚淑心就更氣,叉著腰罵:我和你舅舅每天這么累,你倒好,就想著跑出去玩是吧,誰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誰管得著你,你那爹媽又死 余點語放在身前的手悄然握緊,抿著唇打斷了姚淑心的話:我出去找兼職,會交上生活費。 姚淑心嗬了聲,你倒是把錢拿給我看看??! 余點語小跑出了門,沒騎車,也不管方向,只是一味往前跑。她怕自己跑得不夠快,不夠堅強,會停下來去想剛才的話,會一遍遍的在腦子里回放那道聲音。 你父母都去世了,只剩下你一個人。 你沒有親人。 很快,平常走路要十五分鐘的距離,余點語五分鐘就跑到了門口。她身上是一件整潔的藏藍色校服裙,只不過不是七中的。 這是以前的夏季校服,余點語日常的衣服非常少,雖然只是幾件校服輪流換洗,她每日也會讓衣著保證干凈整潔。 反而很襯她,清純而乖巧。她年輕,不需要怎么打扮這就是資本。 離約定時間就只差五分鐘了。 夜色降臨,風帶上一絲涼意。也不知道是剛才心理原因還是跑的太快,余點語的左眼又癢又痛,她沒忍住抬手去揉,將眼角隱忍的眼淚擦去。 * 大哥燒烤城據(jù)說是某位從清吉巷混出來的大哥賺了錢后回清吉巷創(chuàng)業(yè)開的,快十年了,生意越做越好,老板人也爽快,帶著幾分當年的豪爽。店面分為兩層,一樓娛樂區(qū)頗有幾分大哥當年私心愛好的意思。 游戲廳,桌球臺,桌游,茶桌,還有為女客戶開辦的美妝美容等服務。 休閑后上樓吃個飯,或者吃完飯下來做個美容,生意極其火爆。 桑舟正和幾個跟班一起在玩籃球機。 拿球,投中三分,利落干脆,周圍響起叫好。她卻覺得無聊,沒再玩下一輪,倚在機器旁邊點了根煙。 一個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躍進她的視線里。 透明的大門外,小姑娘正在劇烈的喘息,身體隨著微微起伏。她的眼睛很亮,隔得這么遠,桑舟都能看得清她存在感極強的卷翹睫毛。 接著,少女一直在用手揉著自己的眼睛,好像很不舒服。 桑舟眼尖的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 哭了? 頓了下,桑舟發(fā)現(xiàn)余點語的左眼好像有些不對勁。 神采,那種感覺好像有點不同。 籃球還在不知疲倦地說著:gratulations! 桑舟卻忽然沒了心情,煩躁地罵了句臟話。 管這么多干什么,她又不欠這小屁孩的。 但不得不說,百褶裙穿在她是真的合適。今天還穿了雙棕色的小皮鞋,看起來更乖了,站在那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這小孩兒。 桑舟想到當時唐芙告訴自己的:我們點點學校很多人追的,情書都收了一抽屜。 心里真有點微妙,一閃而過,快得自己都琢磨不透。 余點語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唐芙就從樓上下來接到了她,兩人一見面,余點語恢復了面對朋友時的溫順乖巧,和唐芙上去了。 除了桑舟,好像沒有人看到剛才小姑娘眼角的那點淚花。 游戲機還在轉,臺球還在一桿桿進洞。 胡嘉漢從美甲區(qū)域走到臺球邊,繞了大圈又去籃球機,等他抓了幾個娃娃再回來,還看到桑舟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煙都在指尖燃盡了。 身后的籃球機都開始了,球全滾了下來。 他扭頭,對著別的兄弟鄭重道:看著吧,咱們舟姐肯定是打算直接爭霸我們的籃球機來個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