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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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陸離跟蔣明信不約而同的看了她一眼,又默契的將視線挪到了別處。 蔣明信想的是,這話你是怎么好意思冠冕堂皇的說出來的。 陸離想的是,要想生活過得去,非得頭頂帶點兒綠。 他忍著嘔血的沖動,敷衍著附和她:“嗯嗯嗯,好好好?!?/br> 蕭綽:“宅子的所有權(quán)我們早就商議好了,我不趕你們走,是我宅心仁厚,想給你們一段緩沖的時間,絕對不是陸家二少爺住著我的宅院還帶人沖進我的院子,對著我和我的客人大呼小叫,污言穢語玷污我們名譽的理由,陸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離:“嗯嗯嗯,好好好?!?/br> “很好。”蕭綽語氣輕松:“那我的第二點訴求就很明確了,我要求二少爺就今天的行為向我和我的男伴進行書面道歉?!?/br> 陸離麻木的點點頭:“嗯嗯嗯,好好好?!?/br> 蕭綽也不理會他這要死不活的語氣,繼續(xù)道:“也不知道你們陸家的風(fēng)水是不是不太好,二少爺莽撞蠻橫,大少爺狼心狗肺,究其緣由,還是因為打從根子里就壞了。為著二少爺對我的冒犯和大少爺對我的絕情,以及這段時間對于孫家名譽的損毀,我要求陸老爺和陸太太向我和我的爹娘鄭重道歉,這不過分吧?” 若是自己出面向她道歉,陸離馬上就能答應(yīng)下來,可是父母…… 陸離猶豫了。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先前的付出與事發(fā)之后的惡果,他到底狠下心來,頷首代父母應(yīng)下:“好!” 這短短的一個字落地,之于他簡直是萬箭穿心,陸離生忍著不叫自己當(dāng)場失控,皮笑rou不笑的詢問她:“海薇,你的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滿意了嗎?” 他們雙方往來交談的時候,孫太太就在旁邊聽著,臉上柔柔弱弱的,一副擔(dān)憂不已的模樣,心里邊兒已經(jīng)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禮花。 看我女兒多聰明多決絕,三下五除二就把陸離這個癟三給處置了! 孫老爺畢竟是官場上的人,又有兄弟和家族利益需要考慮,見陸家?guī)缀跻呀?jīng)被逼到了絕境,就咳嗽一聲,壓低聲音對女兒道:“海薇,差不多就行了,見好就收吧?!?/br> 他們夫妻倆坐的位置離得有些遠,蕭綽沒聽清楚:“什么?” 孫老爺還沒說話,孫太太的手臂已經(jīng)從他背后繞過去,狠狠掐住了他的腰rou,嗔怪般的責(zé)備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叫他磕頭賠罪,是不是不太好的呀?” 孫老爺腦袋上緩緩冒出來三個“???”。 陸離僵硬的假笑,說:“孫伯母,別這樣,伯父剛才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 “你聽得清不清楚根本不重要,”孫太太柔柔弱弱的說:“你看今天的事情是他能做主,還是我跟海薇能做主呢?” 陸離:“……” 噢多么痛的領(lǐng)悟! 第92章 姐妹,你清醒一點15 陸離有些僵硬的看向蕭綽,語氣里帶著幾分央求:“海薇?!?/br> 蕭綽面不改色:“陸先生,跪下磕三個頭,抵我所蒙受的屈辱,你不虧?!?/br> 陸離聽她這么說,就知道這事兒沒有商量的余地,臉色且青且白,倍覺羞辱。 民國政府成立之后,就逐漸廢除了舊時代才有的腐朽禮節(jié),不再有跪拜禮,而改成鞠躬作揖,不再稱呼老爺,而改稱先生——具體實施的時候改不改是一回事,起碼官方是這樣呼吁的。 陸離作為引領(lǐng)風(fēng)尚的進步人士,穿的是中山裝和西服,戴的是禮帽和手表,出口便稱先生女士,儼然是一個文明人,即便是逢年過節(jié)這樣的大日子,頂多也就是跪拜死去的先祖?zhèn)儯劣陉懤蠣敽完懱媲?,是沒有磕頭問安這回事的。 現(xiàn)在叫他給被自己拋棄的妻子下跪磕頭,尤其是當(dāng)著蔣明信等人的面,他怎么可能拉得下這個臉?! 可要是執(zhí)意不肯,之前蒙受的那些屈辱,之前承諾的那些條款,又算是什么呢? 先前那些條件陸離都一一答允了,也就是說,那都是在他承受范圍之內(nèi)的,又或者說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跟轟轟烈烈的鬧起來相比,他寧肯接受那樣的條件,現(xiàn)在再為了顏面毀于一旦…… 實在是不值得! 陸離沒有看蕭綽,也沒有看院子里的其余人,死死的盯著腳下那片青磚地,雙拳緊握,眼眶充血。 不知過了多久,他膝蓋一軟,頹然跪了下去。 “大哥!”陸行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 陸離沒有理會他,只看著蕭綽。 “海薇,”他的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顫抖,然而隱藏在晦暗之中的眼眸,卻充斥著兇戾的恨意,他道:“是我對不住你,請你原諒我!” 說完,他狠下心去,當(dāng)真給蕭綽磕了三個頭。 陸行又叫了一聲:“大哥!” 他幾乎是屁滾尿流的爬上前去,摟住了陸離的肩膀:“大哥,你怎么這么傻?!” 眼淚濡濕了他的眼睫,陸行幾近崩潰的抬起頭來,目光難掩恨意,咬牙切齒道:“孫海薇,你這個——” “噓。” 蕭綽示意他閉嘴:“你現(xiàn)在要是敢開口罵我,你大哥那三個頭,就白磕了哦!” 陸行的聲音就跟被剪斷了似的,霎時間消弭在喉嚨里。 蕭綽看得失笑,語氣嘲弄:“真看不出來,二少爺雖然是條瘋狗,但還是很知道護主的嘛!” 陸行用那種陰鷙又仇恨的眼神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蕭綽渾不在意,問了一句時間后,語氣輕快的交代陸離:“三點之前,希望我的委托律師能夠把一切辦妥當(dāng)?!?/br> 說完,她便示意孫老爺和孫太太進屋去坐,走到一半忽然間想起另一件事來,便停下腳步:“對了?!?/br> 蕭綽看著剛剛把陸離攙扶起來的陸行,徐徐道:“二少爺嘴巴快,已經(jīng)差人去請七公來了,那么,等他老人家到了之后,還要麻煩二少爺把他勸回去。” 她顯露出思索的樣子:“我記得陸太太為二少爺請了個日文老師是嗎?” 繼而她笑出聲來,手扶在膝蓋上,彬彬有禮的欠一下身:“では、よろしくね?!保敲?,拜托你了哦。) 陸行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即將失控的瘋狗,馬上就要撲上去咬她一口,陸離死死的將他拉住,低聲在他耳邊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蕭綽不屑的瞥一眼這兄弟倆,跟父母一塊往里屋去了,孫老爺早就憋了一肚子話想問,吩咐隨從守在外邊兒,進門之后,就迫不及待道:“海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少帥……” 說到這兒,他才想起來屋子里還有個外人,不禁為之噤聲。 孫太太目光里含著幾分詢問,同樣看了過去。 蕭綽構(gòu)思一下語言,說:“就跟我之前解釋的一樣,陸離有了新式女友,我也沒必要繼續(xù)在一棵樹上吊死,陰差陽錯的遇見了蔣少帥,逐漸熟悉之后有了感情,嗯,沒錯兒,就是這樣的……” 蔣明信抬頭望天,過了會兒,又別過臉去看她。 蕭綽面不改色。 孫老爺聽完又問了句:“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蕭綽:“這不是陸老爺做壽嗎?我沒興趣在那兒聽他們說話,推脫身體不舒服回來了,少帥聽說之后過來探病,哪知道陸行忽然間找過來了,他這么一鬧,事情不就大發(fā)了嗎,不過也好,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這件事徹底了結(jié)?!?/br> 孫老爺是個老派人,心思沒那么細,聽完點一點頭,沒說別的。 蕭綽跟他說話的時候,孫太太就默默聽著,目光不易察覺的四下里一掃,隱約就猜到了幾分。 丈夫沒想的那么深,她當(dāng)然也不會主動提,含糊著將這話茬兒掀過去,不咸不淡的同蔣明信說著話。 …… 陸老爺被陸離和陸行兄弟倆架著去了正房,虛脫的陸太太也被兩個健壯仆婦扶走了。 蕭綽聽著外邊兒動靜,恰到好處的打開門,“哎”的叫了一聲。 她指著陸太太留下的那一灘痕跡,說:“別光顧著走人啊,待會兒記得來打掃干凈,這地方我還要住的,迎來送往的看著這么一癱,多晦氣?。 ?/br> 陸太太反應(yīng)過來之后,心里的感覺就是后悔,特別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茶了,不然也不至于—— 只要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當(dāng)著丈夫兒子還有天敵兒媳婦的面失禁,陸太太就恨不能用腳趾摳出來一座魔仙堡,又或者是干脆逃到外星球去生活,好在丈夫已經(jīng)暈了,兩個兒子善解人意的沒有提及這一茬兒,她將將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天殺的孫海薇就全給禿嚕出來了! 陸太太忍著大哭出聲的沖動,低著頭沒做聲,可即便如此,大滴大滴的眼淚也沉默著濡濕了她的衣襟。 她身邊的婆子最是了解自家太太,唯恐大少奶奶不依不饒,趕緊應(yīng)了一聲:“您且先等上一會兒,馬上,馬上就找人來收拾!” 蕭綽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br> 這才肯將門關(guān)上。 陸老爺跟陸太太先后被扶到了正房,又等了十多分鐘,才把大夫給盼來,手扶在陸老爺腕上一摸,就說這是怒急攻心的結(jié)果,等那口氣兒緩過來,再吃上幾服藥就好了。 陸太太那時候魂飛天外,還不太清楚后來的事情,叫人扶著去換了衣裙,又看著丈夫蠟黃的臉垂淚:“說的輕松,家門不幸,遇上這種事情,他怎么能緩得過來?” 父親癱在床上人事不知,母親神色惶惶黯然垂淚,陸行簡直不敢告訴陸太太接下來還有數(shù)個不平等條約在后邊等待著他們。 要不是他將事情鬧大了,要不是他找人去請雙方父母過來,要不是他叫嚷著要把孫海薇浸豬籠…… 也許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心頭悔恨如滔天巨浪,洶洶而來,陸行連腸子都悔青了! 可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把實情告知父母? 這不是要氣死他們嗎? 可要是不說,剛才大哥蒙受的那些屈辱又算什么? 陸行進退維谷,身處困境之中。 陸離看著腕表上的秒針咔噠咔噠一下下跳動,心頭急躁有增無減,他的仕途才剛剛開始,他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他不能在這樣一個未能預(yù)料到的坎兒上跌跟頭,不能因此失去一切! 陸離叫大夫幫陸老爺扎了幾針,等人醒了之后,敲打大夫幾句,就吩咐人把他送回去,屋里邊不相干的人統(tǒng)統(tǒng)清走后,他硬著頭皮把之前跟孫海薇達成的協(xié)議說給父母聽。 陸老爺險些又一次撅過去:“癡心妄想!” 他說:“你們要是實在沒有緣分,離婚也就算了,彩禮和嫁妝給她也就給了,可是想要陸家老宅?除非我死!叫我去給她和孫家人道歉,更是絕無可能!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沒有不是的長輩,叫我向她低頭?也不怕折了她的壽!” 陸太太也是氣得不行:“這個孫海薇,從前看著倒還溫柔,如今怎么也變成這樣了?現(xiàn)在的女人真是被所謂的新思想荼毒壞了,說的做的,離譜的不得了!” 又開始回憶往昔:“我嫁進陸家的時候,哪天不得早起去站規(guī)矩?伺候太婆婆吃完飯,再去婆婆屋里伺候她,挨了打也不敢吭聲。我什么時候這么難為過孫海薇?哪一次吃飯沒叫她上桌?她本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竟然如此貪心不足!” 陸離聽得為難,不得不站在孫海薇的立場上替她說話:“之前我不在家,出國的事情也是孫家?guī)兔[平的,娘哪有立場使喚她做這做那?今天這事兒,細細追究起來,也算是我對不住她……” 陸太太勃然大怒:“你是一回事,她是另一回事,男人在外邊做事,哪有不愛風(fēng)月的?你爹年輕時候也養(yǎng)過兩個外宅,我也就是在房里說話的時候才抱怨幾句,什么時候到處在外邊兒說,丟人現(xiàn)眼了?至于偷漢子這種事,想想都羞死人,要我做?還不如殺了我!” 陸離簡直頭大如斗。 畢竟人向來就是如此,針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自己沒遇見極品,就不知道極品有多難纏。 陸離原本想耐心的勸親娘幾句“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婚內(nèi)出軌都是不對的”,但是話都沒出口,他就知道母親必然是無法接受的。 再則,就算他能夠三言兩語勸服母親,后邊也還有個更難纏的父親在,時間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