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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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他死后,那場夢也仍舊在繼續(xù)——杜若離不敢想象,如果在他死后那個人顯露出本來而目,那么當歐陽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將要而對的會是什么。 只是在慶幸之余,她心里邊兒也有一股灼燙的情緒在跳躍。 她想,原來可以這樣做! 居然可以這樣做! 而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信任她,渾然不曾發(fā)覺那場夢究竟意味著什么,前人已經為他編織好了牢籠,她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未必不能一試!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皇帝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文希柳和葉寶瑛:“朕真是瞎了眼,被她們所蒙蔽,還有承恩公府,他們居然敢串聯淮南王謀逆!母后也是老糊涂了!” 杜若離靠在他懷里,柔聲勸慰于他:“那畢竟是母后的母家,哪里能真的割舍掉?” “說到底,還是她心里有鬼!” 皇帝在地下跟太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母子情分早就消弭的差不多了:“當年淮南王起事,娘就堂堂正正的寫信回家,叫杜家子弟入宮,同樣的事情,太后辦得到嗎?” 杜若離聽他一口一個“娘”稱呼自己母親,口氣端是親昵,眸光不禁微微閃爍起來。 她想,這一世的故事,或許該有個不一樣的結局。 歐陽延這樣痛恨文氏和葉家,必然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可是即便身為天子,在外家沒有要命錯漏的時候將其滿門抄斬,無疑也是暴君的行徑。 承恩公府首尾兩端是真的,但現在什么都沒做,也是真的。 而文希柳依仗著盛寵與皇長子,身后聚攏起來的政治勢力也同樣不容小覷。 杜若離很快便有了主意。 要想將他們一網打盡,皇帝,又或者說天子的威權,是最好的切入點。 而這段時間以來,皇帝性格上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更要緊的是,從前親近侍奉天子的許多人,都會陸續(xù)被他廢黜或遣散。 前世那位與他交換了身體的皇后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只是她是徐徐為之,慢慢滲透,沒叫人發(fā)現端倪,但是歐陽延不一樣,他風風火火,將這些事情做的大張旗鼓。 畢竟前者是假的,有著重重顧慮,而歐陽延是真的,他先天就不會去考慮那么多。 但是別人不知道這些,分析過天子近來行事之后,他們很容易就會產生一個猜測——天子很可能被人換掉了! 否則何以解釋他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們也很容易就會得出結論,誰是近期得益最多的人,誰就是幕后黑手! 除了杜家和皇后,還能是誰? 更妙的是敵方勢力的構造結構。 承恩公府背后有太后,她是先帝的皇后、天子的生母,文希柳手握著天子唯一的子嗣,雙方一旦聯合在一起,完全可以廢掉假皇帝,名正言順的立幼主為新君! 可是他們如何也猜不到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皇帝沒有被換掉,他真的是皇帝,如假包換! 這一點錯漏,足以將他們送上絕路。 杜若離想到此處,不禁微微垂下眼來,再見到莊靜郡主時,便悄悄同母親道:“先前被陛下趕出宮去的那位內侍監(jiān),大抵很不甘心吧……” 第62章 真-皇后的逆襲(3) 賢貴妃前腳被廢黜掉貴妃名位,貶為庶人,后腳這消息就迅速傳遍了后宮。 淑妃聽聞之后喜形于色,脫口而出:“文希柳,你也有今日!” 又問來送消息的宮人:“可知道她是因何觸怒了表哥?” 宮人搖頭:“具體的情況還不了解,只知道不久之前陛下去了椒房殿,仿佛是因為小公主身體不太好,便差人往玉英殿去傳召方太醫(yī),文氏跟著去了,卻惹得陛下雷霆大怒,直接發(fā)落了她,還下令將她禁足宮中。” 淑妃與文希柳是同一日入宮的,與一個公府庶女一道位列四妃,她深以為恥,哪曾想更令人羞憤的還在后邊。 文希柳那賤婢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滿宮妃嬪里頭一個有了身孕,還順風順水的生了皇子下來,并憑借生育之功擢升貴妃! 天子偏愛,竟然還將從前她位居四妃時候的封號賜給她,號賢貴妃,妥妥的壓了淑妃一頭! 此時聽聞文希柳翻了車,淑妃心中何等快意可想而知,只是還不知文希柳究竟是因何而惡了表哥,日后又是否會憑借舊情又或者她所生的皇長子東山再起…… 淑妃正值韶年,身體康健,正是適合孕育的時候,當然不會希望抱養(yǎng)仇人的兒子——她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只是俗話說趁她病要她命,如果不趁著這個時機將文希柳和皇長子剝離開,淑妃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心里邊迅速敲定了主意,淑妃馬上帶著人往壽康宮去向太后請安,這事兒她辦不到,但是太后可以! 天下間沒有母親會喜歡自己兒子風一吹就倒的嬌弱愛妾,有淑妃這個嫡親的侄女在旁邊兒杵著,更別指望太后會偏心文希柳。 喜歡大孫子是一回事,生養(yǎng)大孫子的妾侍是另一回事,豈能一概而論! 先前之所以不對文希柳出手,是因為兒子再三叮囑,她不愿與兒子鬧僵,現在既然兒子自己都厭棄了文氏,她哪還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葉家的女兒被一個小小庶女壓在底下,她老人家臉上難道便覺得格外體面嗎? 只是這事兒還得跟皇帝商量一下,不能越過他把事情辦了。 太后略一思忖,便打發(fā)人去尋皇帝,道是壽康宮備了膳,當娘的想跟兒子說說話。 …… 皇帝這會兒還在椒房殿,滿臉愛意的注視著嘟著嘴巴睡覺的丑家伙。 這個小東西又瘦又小,通身發(fā)紅,一眼看過去,真的不夠可愛,但是皇帝看著她,感覺像是見到了世間最漂亮的小天使。 侍從們都退了出去,殿內便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在,皇帝就這么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這好像也沒什么出奇的,然而這樣平和靜謐的相處,卻是他前世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 生下丑家伙不到半個月,他便撒手人寰了,也是因此錯過了丑家伙后來每一個值得銘記的瞬間。 他時常會覺得懊悔,還活著的時候,為什么不多抱抱她,哄哄她呢? 可是上天有眼,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全心全意的關注著丑家伙,杜若離躺在塌上,目光落在孩子的襁褓上,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丑家伙好像也能感覺到這種注視,嘴巴動了幾下,哼唧幾聲,下意識的將小腦袋往靠近母親的那邊兒湊。 皇帝怔住了,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幾分受傷。 他這才想起來,現在他不是丑家伙的母親了。 若離,才是丑家伙最想親近的那個人。 杜若離有些難以置信的發(fā)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摻雜了淡淡的妒忌與抗拒。 略微頓了頓,她撐著剛剛生產完的身體,往床榻內側挪了挪,讓出了公主身邊的位置:“陛下坐在床邊,難免會覺得脖子不舒服,不如到塌上來躺一會兒吧,剛好也可以陪伴公主。” 皇帝眼睛一亮,覺得若離還是很體貼的:“好?!?/br> 他麻利的脫掉靴子,翻身躺了上去,唯恐對方后悔,繼而嫻熟的側過身去,手臂輕柔的撫在那個小襁褓上:“噢,寶寶!” 杜若離:“……” 杜若離有些麻木的揉了揉下頜。 生活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么啊,歐陽延! 之前那位jiejie,真乃神人也! 皇帝高高興興的哄了半天孩子,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一股幸福的母性味道,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丑家伙忽然間癟著嘴哭了起來,皇帝伸手到襁褓里一摸,笑著說:“尿了?!?/br> 然后便翻身坐起,目光四下里搜尋著找尿布,放輕動作幫她換上。 杜若離:“……” 乳母們聽見動靜,告罪一聲之后從外邊兒進來,摸了摸丑家伙的肚子,賠笑道:“陛下,公主該吃奶了?!?/br> 杜若離發(fā)誓,在那個瞬間,她從皇帝臉上看出了對乳母的妒忌還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無奈。 現在就是頭大,非常的頭大。 乳母抱了公主下去喂奶,人都走了,皇帝還下意識的盯著她們離開的方向不曾松開。 杜若離心頭微動,趁著這時機跟他說話:“從前我病著,椒房殿里人心不齊,難免遭人輕慢,我倒是沒什么,只是怕孩子受苦?!?/br> 皇帝聽罷當即便道:“你本就是皇后,后宮的女主人,滿宮里的宮人、內侍隨你差使,若有不盡心、偷jian?;?,直接拉下去打死了事!” 又惦記著愛人剛剛生產,體力難支,倒想起莊靜郡主來了:“我看娘做事就很妥帖,我生丑家伙的時候,娘一點兒事情都沒叫我插手,什么都料理得井井有條。你現在身子不便,不如就叫娘在宮里住著,暫且替你執(zhí)掌宮權,我也好放心。” 杜若離聽他一口一個“娘”叫得親熱,心里邊兒便有了底,嘴上卻假意推諉:“母親畢竟是外命婦,怎么好擅專宮權?” 皇帝很決然的一擺手:“我是天子,我說可以便可以!” “對了,”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只是過去太久,記不太清:“從前有兩個宮妃犯過事,一個姓郭,還有一個姓什么來著……” 杜若離略微一想,便知道是誰:“陛下是想說郭容華跟林婕妤?” “對,就是她們!” 皇帝記起來了:“你誕下公主,重新執(zhí)掌宮權,必然得立威服眾,郭氏與林氏在宮中屢有不法,殺人害命,便用她們來殺雞儆猴!” 他說干就干:“來人!傳朕的命令,六宮能喘氣兒的,統(tǒng)統(tǒng)給朕叫來!前陣子皇后病著,她們倒是慣會躲懶,竟無人前來問安,輕慢中宮至此,而郭氏、林氏不法,屢次忤逆皇后,著當庭杖殺,以儆效尤!” 內侍聽得怔住,杜若離也趕忙出聲阻攔。 倒不是因為她圣母,想為惡人求情,而是:“公主剛剛落地,椒房殿哪能見血?便別叫她們到這兒來了。” “倒是我糊涂了?!?/br> 說起寶貝丑疙瘩,皇帝立馬就沒了意見,這要是叫那些女人哭喊起來,把他的心肝寶貝給嚇到了怎么辦! 他馬上改口:“令往掖庭行刑,六宮都去做個見證,知道不守規(guī)矩的人是什么下場,她們自然曉得該如何謹言慎行!” 這命令于內侍而言,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他怔楞幾瞬,那邊兒皇帝已經作色:“還不快去?難道朕使喚不動你了?!” 回想一下前世那個雨夜里若離說的話,他又加了一句:“一個時辰之后沒過去的,不管是誰,跟傳信的內侍一并拉出去杖殺掉!” 這句話往地上一砸,內侍馬上就清醒了,腳下起風似的出去傳訊,再不敢有片刻拖延。 乳母抱了吃過奶的丑家伙過來,小心翼翼的擱到塌上去,皇帝一見到她,臉色便顯而易見的和緩起來,伸手去撫了撫她頭頂的胎發(fā),卻見丑家伙眼睫顫抖幾下,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皇帝心都要化了:“嘿,丑家伙,你真可愛呀!” 杜若離:“……” 眼前人時常讓我覺得我不是孩子媽,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