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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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資本家都是王八蛋?。?! 他狐疑的看著興平侯:“這事兒要是成了,你就全捐出來?” 興平侯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啊,對對對!” 對面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徐太傅:“其實(shí)道理我都明白,誰還沒個舐犢之情呢!” 興平侯:“……” 徐太傅:“李云娘能得到的,你女兒沒道理不行啊!” 興平侯:“……” 徐太傅:“我最看不起那些迂腐守舊的人了!” 興平侯:“……” 徐太傅:“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在這兒等我的好消息!” 興平侯:“……” 啊這。 這現(xiàn)實(shí)的世界。 真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第48章 還沒生還沒生!(帝后交換身體后46 徐太傅從工地出去,官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進(jìn)了宮,唯恐天子不允,開口就拿捉襟見肘的財政說事。 “開礦不要錢嗎?冶煉不要錢嗎?木材不要錢嗎?人工不要錢嗎?老臣也知陛下近來有意增加商稅,只是這些許商稅于國事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再則,若是逼得緊了,更有殺雞取卵之嫌啊——” 讀過圣賢書的人,講學(xué)授課的時候,誰會把金銀俗物放在第一位? 可真正辦起事來,圣賢書派不上用處啊,就得是真金白銀才能見效! 徐太傅有手腕、有魄力,老當(dāng)益壯,可是幾層buff加上去,也礙不住一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興平侯把自家籌備出來的數(shù)目往上一說,他差點(diǎn)饞得流哈喇子,進(jìn)宮路上打了好幾條腹稿,唯恐天子反對。 羋秋被他這做派給逗笑了,倒也不說虛話,思忖幾瞬之后,便頷首道:“興平侯夫婦固然有愛女之心,其中也不乏有忠國之義,若其女當(dāng)真有這等膽氣和本領(lǐng),事成之后,與一個伯爵之位倒也使得。” 徐太傅自有計較:“老臣的意思是,尋個時間見此女一面,若是可造之材,巨輪造就、揚(yáng)帆出海之前,便叫她拜個良師,學(xué)些本領(lǐng)上身,若不堪造就,便安排幾個老成持重的副手,上船之后將人架空,做個傀儡人物也便罷了?!?/br> 出??刹皇巧献齑揭慌鱿伦齑骄湍苄械摹獎e說是帶著朝廷的船隊遠(yuǎn)下重洋,隨隨便便找個人乘一艘漁船,帶幾個人出海打漁,有幾個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徐太傅親自主持此事,深知天子在這上邊耗費(fèi)了多少心力、投入了多少金銀,出海一事又涉及到天朝上國的顏面與遠(yuǎn)征重洋的國策,如果這個窈娘靠不住,就算興平侯砸上幾千萬兩白銀,這樁買賣也是絕對做不得的! 羋秋素來知曉徐太傅老謀深算,并不懷疑他的能力,只是著意提了一點(diǎn):“太傅還是先去見一見興平侯之女,掂量一下她的成色吧,若可堪大用,便同興平侯聯(lián)名擬一份奏疏遞上來。朕倒覺得,有心往你手里邊兒送錢的,怕不只是興平侯一個人呢!” 徐太傅聽得狐疑:“滿朝勛貴,也只有興平侯夫婦唯得一女罷了,除了他們夫妻倆,還有誰會愿意在這上邊投錢?” 羋秋只是笑:“屆時自有分曉?!?/br> …… 徐太傅匆匆入宮,又匆匆離去,前后不過半個時辰,就重新回到了興平侯面前。 興平侯在工地等的心焦,繞著屋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鞋底都磨平了幾分,見徐太傅回來,忙迎上前去,滿面殷勤:“太尉,陛下可應(yīng)允了?” 徐太傅興沖沖道:“大功告成!” 不等興平侯臉上的喜意徹底綻開,他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傲铈履??可方便過來一趟?” 興平侯早有準(zhǔn)備:“小女正在外邊兒等候,太傅有召,豈能不來?” 馬上打發(fā)人去請女兒過來。 徐太傅眼見著外邊兒門簾一掀,走進(jìn)來一個身量高挑、體格健美的男裝女郎,腰佩長刀,眉眼鋒銳,頭發(fā)利落的扎起來,端是英姿颯爽。 他原還擔(dān)憂來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嬌娘,見狀心中憂慮擱下大半,目露贊許:“很好,果然有乃父之風(fēng)。” 自打女兒進(jìn)門,興平侯便著意覷著徐太傅神色,見他面露褒贊之色,頓覺與有榮焉:“說來不怕太傅取笑,我家小女垂髫之時便隨從我們夫妻倆流放嶺南,在那地方琴棋書畫都不中用,身強(qiáng)體健比什么都強(qiáng)。我教她學(xué)了些功夫防身,她于此一道頗有些天賦,再之后蒙大赦還京,還專門為她請過教頭師傅……” 徐太傅一邊聽,一邊頷首,客氣的請窈娘落座,又一一問了些瑣事出來。 會游泳嗎,能游多遠(yuǎn)? 飲食上有忌口嗎? 出過遠(yuǎn)門沒有,暈船嗎? 從小到大,都生過什么病,出過痘沒有? 等等等等。 窈娘很有條理的一一回答。 徐太傅把心里邊草擬出來的題目問完,便相中了這個人選,當(dāng)即拍板道:“明天收拾一下東西,往這邊來上課?!?/br> 航海是一門學(xué)問,風(fēng)向、天氣、洋流、船只構(gòu)造、航海圖…… 都得從頭開始學(xué),容不得絲毫馬虎。 窈娘很爽利的應(yīng)了。 興平侯也很高興:“太傅,不是我自吹自擂,這孩子是很聰明的,也很有天賦,我與拙荊只剩下這一點(diǎn)血脈,若她真是個不靠譜的,我們哪里舍得隨隨便便舍出去?” 徐太傅見他一臉不作假的歡喜,倒有些感慨:“你們夫妻倆啊,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又叮囑窈娘:“課堂上要用心,不要辜負(fù)了你爹娘的一番心意?!?/br> 窈娘鄭重其事的應(yīng)了:“是,窈娘明白!” …… 徐太傅做事從不拖沓,前腳檢驗(yàn)過窈娘水準(zhǔn),后腳就遵從羋秋的吩咐,與興平侯聯(lián)名上書,因興平侯府為國捐款,有功于天下,推舉窈娘作為航海巨輪的主持者之一。 緊接著又透露出天子業(yè)已準(zhǔn)允此事,并且答應(yīng)將來船隊凱旋之時,便將特許興平侯之女降級承襲爵位,為興平伯。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以女子的身份繼承爵位——這如何使得! 李云娘雖然女承父業(yè),可她的情況跟窈娘不一樣。 她繼承的只是一個官職罷了,且也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五品官,不可世襲,但窈娘要繼承的可是一品君侯的爵位,即便降等成了伯爵,也是超品的爵位! 朝堂之上百官的反應(yīng)異常激烈,這時候就彰顯出徐太傅的戰(zhàn)斗力了。 老家伙當(dāng)場上演惡魔咆哮,從百草園罵到三味書屋,從“你他媽懂個屁!”再到“你有種你出錢啊,光逼逼有什么用!”,氣焰滔天,所向睥睨。 被罵的官員們一邊抬著衣袖擋住他紛飛的唾沫,一邊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怒氣沖沖道:“你粗鄙!” 徐太傅呲著牙:“he——tui!” “……” 那邊馬上又針鋒相對起來。 最后還是羋秋見實(shí)在鬧得不像話,重重的咳了一聲,才終止了這一場紛亂。 “興平侯此行,并非公然向朝廷行賄,朕之所以應(yīng)允,也并非是有意賣官鬻爵?!?/br> 她環(huán)視一周,徐徐道:“國事艱難,府庫空虛,諸多朝廷大計因此擱置,滿朝文武,也唯有興平侯慷慨解囊,為國分憂,幾乎將全數(shù)家產(chǎn)盡數(shù)捐獻(xiàn),其獨(dú)女窈娘更不懼艱難困苦,愿以身相許社稷,暫離故國,揚(yáng)帆出海,這樣的忠貞之臣、剛烈之女,朕若不嘉之獎之,何以安天下人心?” 羋秋站起身來,面冷如霜,寒聲道:“你們知道興平侯為了國朝的天下,幾乎把家里邊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嗎?你們知道興平侯夫婦一共捐獻(xiàn)了多少銀錢嗎?你們知道窈娘雖是一小女子,卻絲毫不為家財留戀,毅然以身許國嗎?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只關(guān)心你們自己!有功夫?qū)χ思抑钢更c(diǎn)點(diǎn),說三道四,自己倒是做出個樣子來?。 ?/br> 她勃然大怒:“你們要是能拿得出那么大一筆錢來,你們家的女兒也能襲爵!” 這席話說完,看也不看群臣反應(yīng),便拂袖而去。 兩側(cè)內(nèi)侍眼見天子作色,額頭不禁生出一層細(xì)汗來,匆忙唱喏一聲“退朝——”,趕緊跟了上去。 …… 朝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但是真正的風(fēng)暴還在后邊兒。 倒不是因?yàn)槿撼挤堑盟罃Q著跟天子別苗頭,而是不少朝臣們后院起火了。 以天下之大、勛貴之多,如同興平侯府這樣沒有嫡子或者庶子繼承爵位,又不肯過繼子侄,只在膝下養(yǎng)著一個女兒的,是長安獨(dú)一份,但是正妻沒能生下兒子的多了去了! 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丈夫納幾個妾,叫妾生兒子,以后爵位給庶子繼承唄。 好一點(diǎn)的就把庶子記在嫡母名下,差一點(diǎn)的就把妾侍扶成二房,再差一點(diǎn)的夫妻失和,等到庶子承繼爵位之后,反而要仰人鼻息的也不少見。 興平侯府的動靜剛傳到外邊兒去,這些個正室夫人們立時便沸騰起來,拉了個小群,聚在一起一道商議這事兒,就連興平侯夫人王氏也一并被請了過去。 她們齊聚一堂的原因很簡單,利益訴求也很一致——我們沒兒子,但是有女兒啊! 人家興平侯府的姑娘能承繼爵位,我們嫡親的女兒為什么不能? 陛下不是說了嗎,只要錢給的夠多,我們家的女兒也能承爵! 什么,這個爵位要花錢買,以后還是降等襲爵,劃不來? 笑死,我身為正室夫人,堂堂正正嫁進(jìn)夫家的女人,你覺得我是更樂意叫庶子分走家產(chǎn)的大頭,還是拿這筆錢給我女兒謀個爵位? 不會真有人覺得叫庶子得個侯爵之位,比叫親生女兒得個伯爵之位更實(shí)惠吧? 不會吧不會吧?! 武安侯夫人就抹著眼淚,跟這群苦命的姐妹們說心里話:“在這兒的沒外人,咱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不是自己肚子里邊爬出來的,那能一樣嗎?!” 她紅著眼眶:“你不管他,那是你不慈,你管的嚴(yán)了,就是不把他當(dāng)親生的。你現(xiàn)在好生待他,他嘴上管你叫娘,心里邊呢,人家惦著他親娘呢!等家里邊兒男人蹬了腿,他繼了爵位,還認(rèn)得你是誰?就算他什么都不說,底下那些仆婢們,還不知道貼著誰遠(yuǎn)著誰嗎?!” “誰說不是呢?!?/br> 又有人附和:“咱們可都是正經(jīng)人家出來的姑娘啊,出嫁的時候嫁妝個頂個的厚實(shí),娘家一等一的興盛!這些年cao持后宅、敬養(yǎng)公婆的是我們,朝堂上與夫家齊頭并進(jìn)、相輔相成的是咱們的娘家,就因?yàn)闆]能生出兒子來,最后叫妾侍之子摘了果子,咱們留下的骨血反倒被嫁出去成了外人,憑什么呢!” 一時又是多少辛酸淚。 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小的,一群人的力量卻不可估量。 還是那句話,只要林子夠大,總會有手腕強(qiáng)勢、能鉗制丈夫的妻子,只要基數(shù)夠大,總會有夫家弱而娘家強(qiáng)的女人。 武安侯夫人回家之后就跟丈夫攤牌了:“興平侯能做的事情,你怎么就做不了?都是侯爺,都是男人,人家怎么就那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