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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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食全都是餿的,一干用度都送最差的去,每天都差從前被文希柳爭過恩寵的低階嬪妃去給她幾十記耳光——其實到了這時候,就算直接來一套滿清十大酷刑,也沒人攔著,可淑妃偏不。 她就要用這種方式一日日的羞辱文希柳,叫她在痛苦中輾轉(zhuǎn),在絕望中死去! 靖國公夫人被宮人引著進了內(nèi)殿,便見文希柳坐在暖炕上,孤影伶仃,身形單薄的像是一片紙,昔日那張清麗姣好的面孔又紅又腫,兩頰充盈處的皮膚破損,皮rou猙獰的外翻著。 饒是靖國公夫人深恨這個數(shù)次攪弄風雨的庶女,此時見了,也不禁皺眉語滯,反倒是文希柳抬起臉來,遍布麻木的面容上顯露出幾分意料之中的了然:“阿姨和成哥兒都去了嗎?” 這兩個稱呼叫靖國公夫人迅速清醒過來。 她有什么好可憐的。 自己才可憐呢! 心軟同情她那個沒羞沒臊的娘,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人家反手就捅了她一刀,她滿京城的人當成笑話取笑,連兒子的世子之位都差點沒保??! 靖國公夫人臉色迅速冷淡下去,垂眼看著面前幾乎不成人形的庶女,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是陛下的意思,靖國公府身為臣下,豈敢違逆?” 末了,她笑了一笑:“當年我想做卻沒能做成的事情,昨天終于做成了,你阿姨跟成哥兒被杖殺之前,還惦念著你這個令她倍蒙榮耀的女兒呢?!?/br> 都死了! 雖然知道一定會這樣,可是真的聽到……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文希柳猛地合上了眼,嘴唇哆嗦幾下,好半晌都沒言語。 靖國公夫人冷眼瞧著,這位“賢妃娘娘”的命數(shù)怕是或許就在這兩天了,陛下不會放過她,淑妃娘娘不會放過她,如此山窮水盡之下,她自己大概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真要是決絕一點,說不準自己前腳走,她后腳就自裁了,還能少受點罪呢。 靖國公夫人心中這樣思忖,不曾想文希柳說的話卻令她大吃一驚。 只是這話不是對她講的,而是對帶她往玉英殿來的宮人。 她聲音沙啞的厲害:“我想再見皇后娘娘一面,還請代為通傳。” …… 那宮人是淑妃安排過去的,只是這事兒卻由不得淑妃自己做主。 文希柳那賤婢毒害姑母,罪不容誅,可她到底是表哥中意過的人呢,現(xiàn)在表哥恨她恨得要死,萬一等她死了之后再有幾分懷念呢?到時候想起她臨終前這一點小小心愿,說不得就會遷怒于自己。 最要緊的是文希柳要見的是杜若離,要真是臨終反撲把她一波兒帶走,那才叫好呢! 淑妃這么盤算著,等羋秋往壽康宮侍疾時,便將這消息回稟上去了。 羋秋的反應很平淡:“她既要見皇后,那就去問問皇后的意思吧?!闭f完就打發(fā)人往椒房殿去,自己仍舊留在壽康宮守著太后。 淑妃見他反應這樣冷淡,不禁暗松口氣,只是剎那之間,她心里邊兒忽的浮現(xiàn)出一個主意來。 等羋秋侍疾結(jié)束,返回宣室殿后,她便悄悄吩咐心腹:“玉英殿那邊兒,送點東西過去……” 杜若離若是不去也就罷了,若是去了,何必趁此良機,借文希柳的手將她除掉! …… 羋秋新近組建了一個官署,歸在殿中省之下,內(nèi)里包括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道士跟和尚,還起了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叫祈安監(jiān)。 消息傳到外朝,壓根沒人對此事發(fā)表意見。 殿中省是什么地方,負責天子日常起居的內(nèi)宮機構(gòu),這個祈安監(jiān)是個妥妥的內(nèi)宮向官署——皇帝用自己的錢請人給重病的母親祈福,這是孝義所在,誰敢嘰嘰歪歪? 這事兒就這么順順利利的通過了。 本朝佛道兩家向來面和心不和,雙方均有意向爭取成為國朝第一大宗教,現(xiàn)下高僧名道齊聚京城,都有意用自家信仰給皇帝洗腦——pua是不敢pua的,只能先試著洗一下腦。 羋秋親切接見了雙方代表,設(shè)置官署時,為防止兩家產(chǎn)生紛爭,又將祈安監(jiān)一分為二,令他們各司其職,道士們統(tǒng)統(tǒng)帶去進行武器研發(fā)和化學實驗,至于和尚們…… 朕看看是誰在說和尚沒用? 起碼人家可以用信仰撫慰民眾的心靈嘛,你們不懂不要亂講! 羋秋前腳把道士們送走,后腳手腕上就套上了一串佛珠,成日里拿著不離手,不時的還道幾聲佛號。 系統(tǒng)看得很迷:“你,信佛?” 不能啊,這女人一看就是吃葷的! 羋秋滿臉虔誠:“這位善系統(tǒng),我怎么就不能信佛了呢?” 她轉(zhuǎn)著腕上的那串佛珠,鄭重其事道:“世間萬事都講求一個心誠則靈,只要你夠真摯、夠虔誠,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就像我本來覺得道士們沒錢搞研發(fā),但是佛祖很快就啟示我,雖然內(nèi)庫沒錢,可是寺廟有錢呢,善哉善哉……吸溜!” 系統(tǒng):“……” 這就過分了吧jiejie。 沒有一根毛能從你手里溜走.jpg 就在這時候,御書房的門開了。 吉春放輕腳步打外邊兒進來,低聲道:“陛下,淑妃娘娘悄悄著人往玉英殿送了一支磨尖了的銀簪子?!?/br> 羋秋立即捂住心口,不忍卒聽:“阿彌陀佛!淑妃怎么會做這么造孽的事情!” 又問吉春:“吩咐人在簪子上淬毒了沒有?” 吉春:“……” 吉春心情復雜的點點頭。 羋秋擺擺手打發(fā)他出去,腕上那串佛珠轉(zhuǎn)的愈發(fā)快了。 系統(tǒng)聽得瞠目結(jié)舌:“你要干什么?” 羋秋呵呵的笑:“當然是趁機把淑妃一起干掉,再送走承恩公府全家啦!” 系統(tǒng):“……”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這世間有活菩薩,沒想到竟還有活閻王呢! 第36章 帝后交換身體后34 對于文希柳提出的要求,羋秋不置可否,全權(quán)交給皇帝處置,去也好,不去也罷,都隨他,只是該準備的都給準備上,不打沒準備的仗。 系統(tǒng)很懷疑:“他會去嗎?” 武則天很確定的道:“會去的。” 系統(tǒng)有些摸不到頭腦:“文希柳把他害得那么慘……” 呂雉冷笑:“這說明你不懂男人。文希柳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又是他曾經(jīng)真心戀慕過的女人。他誠然痛恨她,但也同樣不能理解她的惡毒,就算是為了他從前付出過的情誼,他也不愿意相信文希柳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他情愿相信她一開始的確是個純凈無暇的人,只是被后宮爭斗扭曲了本性,迷失了自我?!?/br> 蕭綽也笑道:“他這么想不是為了文希柳,只是為了他自己,他想證明自己沒看錯人,當年的文希柳的確值得他愛,只可惜——” 她聳了下肩,目露譏誚。 …… 她們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宣室殿的人往椒房殿送信的時候,莊靜郡主正皺著眉頭,一邊用湯匙攪動著湯碗里的藥劑散熱,一邊兒輕聲細語提點皇帝。 “母親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沒了孩子,心里邊不好受,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等地步,難過又有什么用呢?” 皇帝勒著抹額,板著臉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 莊靜郡主便嘆口氣:“又跟陛下吵架了不是?若離,你是陛下的妻子,是國朝的皇后,你要體諒陛下的難處??!” 莊靜郡主嫻熟的pua他:“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搞出來的?究其根由,還不是因為陛下對于文氏一味的偏愛,養(yǎng)大了她的心?太后娘娘因何重病垂危,即將不久于人世?還不是陛下給了文氏可登后位的野望?陛下是天子,是你的丈夫,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也是太后娘娘的親生子,結(jié)果卻也是他將這些至親之人害得如此凄慘,他心里邊已經(jīng)夠難受了,你又何必再叫他更添煩擾呢!” 所謂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了。 皇帝臉色明顯的黯淡下去,神情懊悔,滿臉頹唐:“我,我把一切都搞糟了,都是我……” “是啊,”莊靜郡主埋怨他:“你未免太不懂事?!?/br> 皇帝目光惶惶,悵然無語,正在此時,外邊兒卻有宮人前來回稟:“娘娘,陛下打發(fā)人來給您傳話。” 皇帝聽得精神一振,下意識去看莊靜郡主,卻見她面露微笑,眼底透著鼓舞,說:“看,陛下也惦記著你呢!” 皇帝就覺得一直籠罩在頭頂?shù)臑踉品路鹨采⑷チ舜蟀?,坐直身體,吩咐道:“快傳?!?/br> 宮人應了一聲,很快領(lǐng)了人進來,請安之后,三言兩語將皇帝的意思講了。 皇帝著實有些措手不及:“文氏想要見我?” 他眉頭皺了一下:“有說是為著什么事嗎?” 那內(nèi)侍搖頭:“這卻不曾提,只道是大限將至,有些話想同娘娘講。” 從前柔情蜜意時,哪怕只是聽人提起賢妃這個稱號,皇帝都覺心頭涌上一股柔情,可到了現(xiàn)在,一聽人說起文氏來,他就不由自主的惡心厭惡! 只是等心里邊兒那股厭棄勁兒暫時散去,他又不禁有些悵然。 這算怎么回事啊,皇帝心想。 難道真就是自己瞎了眼,被文氏那個毒婦蒙蔽,以至于淪落到今天這等地步? 可他們也是曾經(jīng)要好過、衾枕纏綿過的。 希柳有一副那么單薄嬌弱的身子,卻仍舊心懷善念,迎著漫天風雪將半死不活的他背回家,他不相信她一開始就是惡人。 深宮是個大染缸,是個名利場,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再是如何良善純潔的人,到了這四方的牢籠之中,怕也很難獨善其身吧。 皇帝甚至忍不住會想,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執(zhí)意帶她入宮,而是以救駕之功為由賜給她一個郡主的封號,叫她尋個良人嫁了,是不是二人的境遇都會有所不同? 只是到了現(xiàn)在,這也只能是想一想了。 皇帝念及往昔,不勝唏噓,再去想當年的救命之恩與同文希柳的舊時情誼,便有了三分心軟:“明天吧,我去玉英殿見她?!?/br> 莊靜郡主有些吃驚:“若離。” 皇帝苦笑一下:“她既想見我,我便去見見她又何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倒很想知道,她究竟想同我說些什么?!?/br> …… 饒是知道文希柳毒害太后罪該萬死,饒是知道淑妃此時協(xié)理六宮必然不會輕放過文希柳,第二日皇帝往玉英殿去見到她時,也生生給嚇了一跳。 現(xiàn)在的文希柳容顏盡毀,臉上血rou模糊,哪里還看得出昔年風華絕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