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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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淑妃忙擦干眼淚,斂衣拜道:“是,孩兒多謝姑母提點?!?/br> 太后欣然點頭:“起來吧,地上涼。” 淑妃順從的站起身來,小心覷著太后神色,嘟囔道:“孩兒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賢妃身體一向不好,太醫(yī)請的那么勤,當真是今早才發(fā)現(xiàn)有孕的嗎?還有她的胎像……并非孩兒蓄意詛咒皇嗣,只是以她那副嬌弱身子,皇嗣當真會身強體健、胎像穩(wěn)固嗎?” “所以哀家叫郭太醫(yī)去照顧她的胎?!?/br> 太后淡淡道:“再等等,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br>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外邊終于有人前來回稟,道是郭太醫(yī)往玉英殿去為賢妃診脈后,特來向太后復(fù)命。 太后聽得精神一振:“快傳!” 郭太醫(yī)如實道:“賢妃娘娘的確已經(jīng)有了將近三個月的身孕,身體雖弱了些,但腹中皇嗣胎像甚好?!?/br> 太后心中再無疑慮:“好好照顧皇孫,哀家自有重賞與你!” …… 賢妃有孕的消息一經(jīng)確定,壽康宮便打發(fā)人去給羋秋送信,她聽罷自是大喜過望:“這可是朕第一子??!” 當即吩咐厚賞賢妃,還打發(fā)人給太后送信,想晉封賢妃為貴妃。 太后理所應(yīng)當?shù)臄r了下來:“還是等瓜熟蒂落之后,再行封賞才好,她懷著身孕,本就惹眼,若再得晉封,惹得六宮妒恨,反倒于安胎不利?!?/br> 羋秋只得作罷,迅速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置完之后,又往玉英殿去探望賢妃,深情款款的拉著她的手畫餅:“眼下這個位分太委屈你了,朕原是想趁著你有孕之喜晉封你為貴妃,待生下皇子之后,杜家……再叫你做朕的皇后。只是母后顧慮的也有道理,你既有身孕,又晉貴妃,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是等皇兒降生之后,再行冊封為上?!?/br> “柳兒,”她動情不已:“你是朕心中唯一屬意的皇后!” 賢妃雖有著一腔往上攀爬的野心,卻也不是鐵打的肺腑,被這熱氣騰騰的大餅感動得涕泗橫流,只是心中歡欣有一、傷懷有九,五味俱全。 她自己知道,這個孩子注定是無法順利降生的,而她為了偽造胎像服食的虎狼之藥也會極大程度的損害她的身體,或許她以后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她要當上皇后,她必須做皇后! 皇帝以后還會有很多孩子,而她只有成為皇后,才能有名正言順繼續(xù)做母親的機會。 自己不能生育沒有關(guān)系,后宮多得是能生育的女人,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須掃平一切前進道路上的阻礙。 太后和淑妃都是其次,最要緊的,還是杜若離! 賢妃眼睫微垂,遮蓋住內(nèi)里熊熊燃燒的野心,她笑的溫婉,拉著羋秋的手去摸自己肚腹,仍舊是皇帝最心愛的那朵解語花:“柳兒不在乎名分和地位,只要能長長久久的陪伴在陛下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 皇帝俯身趴在床榻之上,死死的盯著手中那盒用了大半的膏藥,神情陰鷙,眸光森冷。 在膏藥里摻雜研碎了的鐵銹…… 可真有她們的! 要不是他運氣夠好,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折損在何處! 他原以為后宮之中的女子即便有些爭風吃醋之事也無傷大雅,卻不曾想人心竟惡毒到如此程度,居然有人暗下毒手,想悄無聲息的置他于死地! 究竟是誰做的? 皇帝心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來。 淑妃——會是她嗎? 這樣陰狠毒辣,也便是她了! 再有,莊靜郡主也曾經(jīng)提過,曹廉此去山東,仿佛給承恩公府帶來了很大麻煩,再有自己先前同淑妃的齟齬…… 大抵便是她了! 這是弒君! 淑妃那毒婦,竟敢如此妄為! 皇帝猛地將那盒膏藥砸到地上,牙根咬得咯咯作響,兇態(tài)畢露。 旁邊莊靜郡主嚇了一跳,捂著心口,滿臉擔憂:“若離!” “是淑妃做的,一定是她!” 皇帝一字字從牙縫里擠出來:“我必殺此賤婢泄恨!” 莊靜郡主大驚失色:“若離,你瘋了嗎?哪有證據(jù)說是淑妃娘娘做的?” “除了她還有誰?!” 皇帝厲聲道:“先前同我不睦的是她,去壽康宮挑唆是非的是她,我受刑時落井下石的也是她,你怎么知道這一回暗下毒手的不是她?!” 莊靜郡主反駁道:“可這些都是你一廂情愿的揣測呀,你有證據(jù)嗎?這盒膏藥又不會開口說話?!?/br> 說到此處,她不禁嘆口氣,神情黯然,柔聲勸慰道:“若離,你聽娘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你也沒什么大恙,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聽話?!?/br> 皇帝:“……” 皇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左右我也沒什么大恙?! 喵喵喵???? 我他媽—— 皇帝怒極反笑:“娘,你是我親娘嗎?!我差點就死了啊,你說我沒什么大恙?!有人使出這種毒辣的手段要殺你的女兒,你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莊靜郡主聽他這樣疾言厲色的指責,“啊呀”一聲,忽的哭了出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怎么能不心疼?!看著你受苦,娘的心就跟有刀子在剜rou一樣痛啊!可是娘有什么辦法呢?!” 她痛苦不已:“淑妃娘娘是陛下的表妹,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咱們又沒有證據(jù),紅口白牙的前去指認,她會承認嗎?娘害怕你以后在太后娘娘而前日子更難過?。 ?/br> “還有陛下……” 莊靜郡主為難的大哭出聲:“陛下近來為著朝堂上的事情憂心不已,你身為皇后,不能為他分憂也就罷了,怎么能再為他增添煩擾?若真的鬧將起來,豈不是叫陛下在你和太后娘娘之間左右為難?這哪里是賢后該做的事情呢!” 皇帝:“……” 皇帝:“?????” 皇帝情緒直接崩潰:“我的命不是命嗎?!我生來就該死嗎?!我就該叫別人陷害暗殺,不該還手反擊嗎?!皇帝要是連秉公執(zhí)法、主持公道都做不到,他還當哪門子的皇帝?!” 話音未落,莊靜郡主臉色大變,劈手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孽障,還不住口!” 她厲聲道:“誰許你如此詆毀君上的?!” 皇帝:“……” 皇帝捂著被打的那邊臉頰,臉色鐵青,委屈又憤怒。 “你打我?!我被人陷害,我死里逃生,我想求個公道而已,你打我?!??!” 莊靜郡主打完之后也后悔了,趕忙去拉她,懊悔不已:“若離,若離,娘是一時氣急了,不是真心對你動手的……” 皇帝一把將她推開,指向門外,厲聲道:“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莊靜郡主眼底閃過一抹淚光,受傷的看著他,想要言語,卻被皇帝冰冷仇視的眼神逼退。 “好,我出去,你先消消氣,冷靜一下?!?/br> 她一步三回頭的退了出去,到外邊兒沉思幾瞬,又喚了宮人過來:“我往壽康宮走一趟,你們在這兒守著,皇后若有吩咐,隨時聽命。” 宮人恭敬的應(yīng)了聲。 …… 太后聽聞莊靜郡主求見,幾不可見的皺起眉來,到底有所顧忌,故而還是道:“請她進來吧。” 莊靜郡主紅著眼睛進去,入門之后二話不說,先給太后行了大禮:“還請?zhí)竽锬餅榛屎笞鲋?!?/br> 太后被她這動作給驚了一下:“這是怎么了?” 心說杜若離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莊靜郡主便抽泣著將事情原委講了:“妾身實在不愿將事情鬧大,攪擾得內(nèi)廷不安,只是因為此前小女曾經(jīng)同淑妃娘娘有隙,不徹查此事,怕會有小人作祟,以此詆毀淑妃娘娘的清名……” 太后聽得心虛——她還真不敢替淑妃指天發(fā)誓,說這事兒不是她干的。 心里邊沒底,嘴上免不得要客氣些,又記著莊靜郡主的恭敬與順服,太后紆尊降貴的站起身來:“罷了,流言蜚語雖然不足為患,但積毀銷金,不可不防,哀家與你一道往椒房殿去看看皇后。” 莊靜郡主忙感激道:“太后娘娘慈愛,妾身代小女謝恩了。” …… 莊靜郡主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羋秋就過來了,看宮人們都在外邊守著,心里還覺得奇怪。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便見皇帝獨自坐在椅上,神情陰狠,目光陰翳,死死盯著桌上一盒開了封的碧色膏藥。 羋秋不禁道:“看什么呢?怎么不叫她們進來伺候?噯——” 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你能坐起來了啊,對了,我娘她人呢?!” 你娘你娘你娘,斷奶多少年了,還成天你娘——你娘她就是個傻逼極品?。?! 皇帝長久以來勉強壓抑著的怒火終于爆發(fā)出來:“杜若離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說的話是不是永遠都不算數(shù)?!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糊弄???!” 羋秋被他頂?shù)哪涿?,語氣也不太好了:“你有毛病啊,平白無故的沖我發(fā)什么火兒?!” 皇帝猛地將桌上茶器推到地上,暴跳如雷:“你說過要送她走的,你答應(yīng)我盡快想法子趕她走!可你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就是在糊弄我?。?!” 太后跟莊靜郡主剛進門,就聽皇帝歇斯底里的大喊,狀若瘋癲。 莊靜郡主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而太后的目光也很意味深長:“皇后雖然幽居養(yǎng)病,說話時倒是中氣十足啊。” 宮人想去通傳,都被她一抬手攔下了。 緊接著就是羋秋的聲音傳了出來,隱約帶著幾分惱怒:“夠了!那是我娘,是生我養(yǎng)我的人,你說話客氣些!” 皇帝“哈”的嗤笑一聲,針鋒相對道:“生你養(yǎng)你的人?怎么,難道我是天生地養(yǎng),沒爹沒娘?!我告訴你,我忍你娘夠久了——那個死老太婆,我忍夠了!” 太后:“……” 太后:“????” 我遠遠看見有座房子著火了,就想近前去看看熱鬧,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燒的是我的房子! 杜若離你剛才大放厥詞說了些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 羋秋同樣惱火非常,直接道出了太后的心里話:“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