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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上了馬車,親衛(wèi)坐在車前,一甩馬鞭,兩輛馬車也先后跟著出發(fā)了。 第十九章 大景朝的西北,有一南一北兩座高山。 自朔陽城出城門后往西北百余里,便是那座偏北的雁山。若往西南走,便是蒙山。雁山與蒙山之間,是西北占地頗為寬廣的大草原。 朔陽關(guān)則是兩山之間平地而起的軍事關(guān)隘。南起蒙山北至雁山,兩山一關(guān),形成了大景朝西北的重要防線。 自大景朝建朝以來,靖北軍大營便駐扎于此,將西沙十二盟牢牢阻擋在關(guān)外,叫這些西沙蠻子不能往東進犯大景朝哪怕一寸的土地。 此刻,蕭凌風與莊清月兩人一騎,將其他人遠遠甩在身后,迎著風雪往靖北軍大營的方向趕路。 烏云蓋雪能日行千里,但在惡劣的天氣之下腳程便慢了不少。半日過去,兩人也只堪堪行過一半路程。 寒風實在太過冷冽,莊清月身后緊緊挨著蕭凌風帶著熱意的胸膛,這點溫度,成了他唯一能借以依靠取暖的熱源。 因此,當蕭凌風瞥見前方那座熟悉的客店,準備下馬進店避避風頭時,才發(fā)覺先前那個因為被罩住頭臉而不舒服地亂扭的人,現(xiàn)下已經(jīng)主動低著頭縮進了他懷里。 而自己因為要控著韁繩而不得不將手環(huán)在他身前,就這么形成了一個從背后將人擁抱的姿勢。 有點奇怪。 蕭凌風松開一只手,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不自在。 “到了?” 懷里的人抬起頭四下看了看,抬手擦了擦嘴邊的水跡,含含糊糊地發(fā)問。 敢情還睡著了? 蕭凌風無語一瞬,決定不與他計較,于是催著馬又小跑了一段路后,在客店門口停下。他翻身下馬,順道將莊清月也抱下馬來。 抬手掀開厚重的門簾,蕭凌風偏頭示意莊清月進去:“去吃點熱食暖和暖和,歇歇腳再趕路?!?/br> 掌柜的聞聲探頭,見是蕭凌風,連忙搓著手迎上前來,滿臉堆笑。 畢竟上回他被石頭綁了一遭,心里還留著陰影,生怕這回怠慢了人家又被抓到把柄。 “大人快快請進?!闭乒竦恼f完,就要去幫蕭凌風牽馬。 蕭凌風讓了讓身子,掌柜的一抬頭,猝然與莊清月對上了視線。 他一瞬間愣住了。沒想到自家公子換了張臉,竟還能跟這靖北王爺混在一處。 但很快,他表情又恢復(fù)如常,毫無破綻地殷勤看著莊清月:“這位公子快請里邊坐,門口風大著呢!” 莊清月看了一眼蕭凌風,隨后若無其事地進了門。 蕭凌風將馬繩遞給掌柜的,摘下斗笠撣了撣上面的落雪,也跟著進去坐下了。 蕭凌風將酒囊遞給小二,吩咐:“添點兒酒來。” 小二手腳麻利,不消吩咐便端來了酒菜,順道把酒囊也給灌滿了。 蕭凌風給取了只空碗倒上小半碗烈酒,遞給莊清月:“喝點暖暖身子。” 莊清月此刻確實手腳冰涼,聞言也不推拒,端起酒碗斯斯文文的抿了一口。 放下碗時,卻見蕭凌風只顧著吃菜,并不動桌上的酒,當下便心生警惕。 他眼神直直地盯著蕭凌風:“王爺怎么不喝?” 蕭凌風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語氣帶了點漫不經(jīng)心:“上回喝了酒,沒防備中了仙人醉叫人捆上了山呢。” 他回視著莊清月,意有所指道:“此番在外還是小心為上,免得又著了道,莊公子覺得呢?” 聽蕭凌風提到仙人醉,莊清月微微變了臉色。 他摩挲著手上酒碗,無奈嘆出一口氣,將蕭凌風的試探擋了回去:“也罷,那學生便替王爺試試這仙人醉吧?!?/br> 蕭凌風聞言沒忍住笑出聲來,揶揄道:“試與不試又有什么分別,就算有仙人醉,也權(quán)當是給莊公子助眠了吧?” 想起自己先前在馬上睡得暈頭轉(zhuǎn)向連口水都淌出來了這回事,莊清月臉色一紅,卻又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于是閉口不言,開始慢吞吞地夾菜吃飯。 吃了兩口,后院傳來細微的響動,蕭凌風耳朵動了動,但沒抬頭。 片刻后,莊清月忽然手一抖,將碗里的羊rou湯灑了一桌。 “啊。”莊清月短促地叫了一聲。他看了看自己不小心沾上湯汁的手,然后抬起頭看向蕭凌風,眼神無辜。 小二在柜臺前聽到了響動,連忙拿了抹布上前收拾。羊rou湯畢竟是葷腥,湯汁遇冷便會凝結(jié)。 小二三兩下擦完桌子,慌忙道:“后院有皂角,公子快去后院里凈手吧?!?/br> 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這就去替公子打些熱水?!?/br> 莊清月抬眼看向蕭凌風,眼神里帶著征求,還沒開口,就見蕭凌風眼皮都沒多余眨一下,隨意揮了揮手:“去吧?!?/br> 莊清月便從善如流地跟著小二去后院了。 他起身后,蕭凌風忽然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抹興味。 不得不說,莊清月這把戲?qū)嵲谔^拙劣了,蕭凌風根本不用動腦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過,雖然這把戲拙劣,但十分好使。 畢竟,當他們有所行動時,蕭凌風就能更容易地抓到莊清月的馬腳。 莊清月走到門邊,似有所覺地回頭看了蕭凌風一眼,就見那人悠閑地抿了一口茶水,仿佛對于他的離席絲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