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后我扛著男主跑了、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創(chuàng)神星直播中、末世之那個人的末世日常、快穿之玩轉炮灰、我的美貌讓男主沉迷[快穿]、我的臥底江湖、穿成小霸王的綠茶攻、換婚(GL)、續(xù)命(GL)
既然如此,反正文老總是跟他家公子作對,賣就賣了吧。 阿憐深吸口氣,張了張嘴道:“文老在村正的院子里。” 蕭七已經將柴房里的那幾個士兵叫醒松綁了,此時一行人站在蕭凌風身后,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驚異。 蕭凌風握著半截細枝的手緊了緊,沉著臉問:“這里是雁山村?” 阿憐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善,但不明白為什么。 “當然了?!彼卮?,語氣里還帶著幾分莫名,“不會吧,你們連這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雁山腳下方圓十里,可就只有這么雁山村這么一個村子。 蕭凌風放開阿憐,朝蕭七使了個眼色。蕭七會意上前,將阿憐雙手用麻繩捆了,眼神里沒有絲毫憐惜。 “帶路!”蕭七給麻繩打了個結,輕輕推了推她肩膀。 阿憐動了動手,粗糙的麻繩十分扎人,才動了兩下,她手腕上已經被磨起了紅痕。 她暗地里瞪了蕭七一眼,奈何又沒法動手,只得忍氣吞聲地走在前面帶路。 蕭七在她身后扯著繩子防止她逃跑,蕭凌風則和其余幾個屬下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一點都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 雁山村不大,從關押他們的柴房走到村正的院子也就堪堪一刻鐘。 然而幾人跟在阿憐身后,越看越心驚。 原本的雁山村是藥農和獵戶聚居形成的,現在是冬天,村民應當在家中待著越冬才是。然而眾人一路走來,竟連一個過路人都沒見到。 村子里一片死寂,像是從來不曾有過活人一般。 一刻鐘后,眾人終于來到了村正的院子。 “人呢?”阿憐腳步一頓,疑惑著低語。 其后跟著的蕭七隨之停下腳步,身后眾人則都紛紛戒備起來,連呼吸都放得輕緩了。 蕭凌風看著那敞開的,無人把手的院落大門,內心不由地冷笑一聲。 他越過蕭七和阿憐,徑直走了進去。 “王爺!”蕭七低聲喊了一句,隨后抬腳跟上。 “哈哈哈?!币魂囍袣馐愕哪新曧懫穑诳諘绲脑郝淅锇l(fā)出回響。 這笑聲里帶著內勁,蕭七心口一痛,咬牙咽回上涌的血氣,上前兩步擋在蕭凌風身前。 “何方宵小!有膽出來說話!”他盯著那扇敞開的堂屋門,冷笑著嘲道,“藏頭露尾,小人行徑!” “靖北王親自來訪,老夫這里真是蓬蓽生輝?。 ?/br> 話音落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從大敞著的堂屋里慢慢踱了出來。 他極輕蔑地看了一眼蕭七,目光從院外那幾個被他內力震傷的士兵身上掃過,在阿憐身上略微停頓一瞬后,視線又落回到渾然不受影響的蕭凌風身上。 “你是何人?”蕭凌風與他對視,“文老?” 文老撫了把自己修剪整齊的山羊胡子,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蕭凌風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神色間覆上一層冰霜:“雁山村的村民,都在哪兒?” 文老又是兩聲短促的笑,笑意里帶著深深的嘲諷:“村民?王爺怕是不知道,雁山村可從來沒有什么正經村民。” 一句話像是驚雷般在蕭七耳邊炸響,他抹了把臉看向蕭凌風,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卻見蕭凌風并不如何吃驚,甚至收起了臉上的冷意,面色重新變得平靜無波。 沒有村民就好。 方才在柴房里,蕭凌風還擔心自己被困得久了沒能在雪崩之前趕到雁山村,沒辦法及時救下那些無辜的村民呢。 既然這村子壓根兒就是個賊窩,那就沒事了。蕭凌風放松下來,看著文老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文老察覺到了蕭凌風身上氣勢的變化,但并沒有放在眼里。 看著眼前那個被卸了刀卻還依舊從容的蕭凌風,忍不住就想要再刺他兩句。 他往雁山西邊看了一眼,忽然開口:“此去向西四十里,就是雁山校場了吧?” 文老笑著道:“靖北軍在西北駐守了十來年,這還是第一回 踏進這里吧,雁山校場就在旁側,這等軍事重地,靖北軍也不多上點心么?” “我看你們靖北軍,也并不怎么樣嘛!” 他這一席話,明明白白是在挑釁蕭凌風。 不僅是在貶低靖北軍,還是在向蕭凌風明示:靖北軍在雁山腳下的動向,完全掌握在文老這撥人手里。 是在把蕭凌風的面子往地上踩。 蕭七從來以靖北軍為傲,以王爺為先,哪能受得了這老王八這樣猖狂。 見那老王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蕭七怒目圓睜,抄起袖子就要上前與他辨?zhèn)€高下。 卻被蕭凌風伸手提著后脖領拎了回來。 看著蕭凌風眼里明晃晃的「你打不過他」,蕭七尷尬一瞬,還是老老實實地退了回去。 院外那幾個傷兵本也十分不服氣,然而靖北王眼風斜斜一掃,他們便也如蕭七一般,消停下來。 打不過的話,就堅決不給王爺添麻煩。 文老見證了院子里的這場眼神官司,心里對蕭凌風和靖北軍的不屑又更上一層樓,都是一窩孬兵罷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么,蕭凌風身形便已經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快到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