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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替父親謝,謝過王爺?!?/br> 或許是慢慢說真的有用,又或許是說得多了,莊清月的話語逐漸變得流暢起來。 他眼神里閃過一瞬間的驚喜,隨即放下碗筷緩緩起身,躬身長揖到底,語氣十分鄭重:“王爺是,我們莊家的,恩人,今后若有,有得用的地方,還請,請王爺盡管吩咐。” 莊易知官至尚書令,其下門生故吏無數(shù),即便如今落魄了,朝中總還有故交舊友替他籌謀。而莊清月雖未入仕,但無雙公子的美名天下誰人不知? 說不準什么時候,這兩人就又起勢了呢? 得了莊清月這一句承諾,尋常人早該心里偷著樂了,蕭凌風(fēng)卻是暗暗皺起了眉頭。 別說要莊清月回報他什么了,只要這人往后發(fā)瘋不要發(fā)到他頭上就萬事大吉了! 莊清月沒注意到他的臉色。 “只不過,學(xué)生想,斗膽多嘴,問一句王爺……”他直起身來,用那種清潤無害的表情看著蕭凌風(fēng),仿佛當真只是好奇,“據(jù)我,所知,家父與王爺,不曾有過舊情,敢問王爺,為何要救下我們?” 他先前還想著跟著充軍的人一起混進靖北軍,再找機會往上爬,沒想到蕭凌風(fēng)直接把他帶回來了。 如今靖北軍的最高長官就站在他面前,他卻直覺事情發(fā)展得太過順利,也太過蹊蹺。 況且,這王爺是不是有點太爛好人了,見著被綁的要救便算了,連個充軍的罪犯也要救? 蕭凌風(fēng)沒料到他有此一問,聞言也是一愣。 他眼神閃爍兩下,胡亂回答道:“是御史臺的江大人?!?/br> 他腦海里快速閃過原書里的劇情: 莊易知遭人構(gòu)陷犯了貪腐大案,按律本該抄斬,然而多虧御史中丞江俞聲在其中斡旋轉(zhuǎn)圜,才免了這父子二人的死罪,改發(fā)配到他的地盤來。 回憶完畢,蕭凌風(fēng)又強行解釋道:“江大人與我傳了書信,托我照顧你父子二人?!?/br> 既然原書劇情里江大人幫他們打點了這么多事情,那么托江大人的名,莊清月應(yīng)該不會懷疑吧? 至于寫沒寫過這封信……按照原書那個蕭凌風(fēng)的所作所為,江大人不指著他鼻子罵他擁兵自重目無法紀不敬天子就是好事了。 莊清月得到答案,躬身又是一揖,而后語速極慢地開口道謝,終于像模像樣流暢地說完了一整句話:“多謝王爺解惑?!?/br> 躬身低頭的瞬間,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興味。 江俞聲那家伙何時跟蕭凌風(fēng)有私交了?有這等攀上靖北王的路子,怎的不早告訴他? 他心里輕嗤一聲。 看樣子,這王爺也跟他一樣滿口謊話哦? 用過晚膳,蕭凌風(fēng)逮住抓藥回來的長安,叫人帶著莊清月去莊父的院子。 既然去了莊父在的院子,莊清月便不好再忘了自己的「爹」,厚著臉皮回主院了。用睡覺這事兒來拿蕭凌風(fēng)逗悶子的計劃也就暫且擱置。 一夜無事。 翌日晌午,回駐地點兵的蕭七終于回來了。 他一腳跨進王府的主院,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站在廊下,正與長安說著話。 那人一身黑色長袍,顏色樣式與他家王爺在府中常穿的那身便服一個樣。 長袍略有些寬大,掌寬的腰封一束,將那人的身形襯得越發(fā)清瘦單薄。風(fēng)一吹,袍袖飛揚著,人也像是要跟著風(fēng)飛走了似的。 蕭七品了品,感覺要是穿個白衣服,這人就有點仙人之姿那個意思了。 雖然但是,王爺?shù)囊律眩坪跻膊皇鞘裁慈硕寄艽┑陌??又不是誰都能是符公子那般的神仙人物。 這么想著,蕭七定睛一看。好家伙,這人不僅穿著王爺?shù)囊屡郏惯€披著王爺?shù)呐L(fēng)。 他皺著眉打量那人,心里忽然有些不忿。 怎么回事呢,那披風(fēng)前天晚上還披在符公子身上呢!呸!這人怎么回事啊,王爺又是咋回事??? 看著長安與那人肩膀挨著肩膀,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蕭七一時有些氣不順了。 “長安!”他遠遠喊了一聲。 長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莊清月一眼,沒立馬過去。 “王爺叫我找你呢!”蕭七又喊了一句,嗓門比先前大了些。 莊清月看出長安的為難,笑了笑:“沒事,你去吧?!?/br> 長安無奈走上前,壓低了聲音沒好氣地問他:“喊什么喊什么!王爺就在院里書房,找我還用得上你喊?” 蕭七無視了他的抱怨,一把拽住他胳膊,將人拉到院外墻角,躲著莊清月的視線死角,小聲問他:“那人誰啊?” 長安看了他一眼,警惕到:“你問這個干什么?王爺說了,不許瞎打聽公子的事?!?/br> “嘶。”蕭七胳膊一橫勒住他脖子,半個身子的重量落在他身上,將長安壓得直不起身。 他磨著牙威脅:“說不說,說不說?” 長安哪里是他的對手,掙扎半晌脫不了身,只得交代:“王爺從縣衙救回來的,是莊易知莊大人的兒子?!?/br> 見蕭七面露迷茫,長安提醒道:“就是那個無雙公子。” 哦,想起來了。 蕭七冷笑一聲,點了點頭。 那個三歲賦詩五歲作文十歲時御前親封的無雙公子,那個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把他喜歡的小丫頭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無雙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