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他暗戀我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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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任務(wù)卡上的規(guī)矩,江斂舟自然是得接受懲罰。 煎餅攤的老板又遞過來一張懲罰卡。 雙手綁在身后,不使用工具,將剛才買的最后一樣美食消滅干凈。此過程需由同伴全程手捧容器配合。 江斂舟唇角的笑意一滯,轉(zhuǎn)過頭瞥了一眼他跟盛以方才買的最后一樣食物 一整盒的、一個都沒吃的、足足五個的,章魚小丸子。 這次的懲罰卡倒是沒再像剛才那樣沒給觀眾們看,觀眾們瞬間炸了鍋。 【……會玩,不愧是《同桌的你》,真的會玩?!?/br> 【有幸能在貴節(jié)目上看到捆.綁play,讓我們一起謝謝導(dǎo)演、謝謝策劃?!?/br> 【還得由阿久手捧著?我的天,這到底是對誰的懲罰!】 【前面的姐妹你想想,吃東西的時候離得那么近,還不能做別的,當(dāng)然是對舟哥的懲罰啊~】 盛以:“……” 她看著任務(wù)卡上的那行字,左右轉(zhuǎn)頭找了找。 大概是感覺到了盛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蓬勃?dú)?氣,汪桐欣也順著她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最后膽戰(zhàn)心驚、小心翼翼地問:“阿久,你這是在找什么呢?” 盛以面無表情:“刀。” 大家:“……” 汪桐欣:“找、找刀做什么?” 盛以連猶豫都沒帶猶豫的,斬釘截鐵:“手刃池柏?!?/br> 在一眾人相繼對視失語時…… 唯有江斂舟,默默、默默松了口氣。 還好。 所謂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但無論如何,該接受的懲罰還是得接受的。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拿著一條絲帶走了上來,看了一眼江斂舟的手腕,再看一眼盛以。 只思索了一秒,他便捧著那條絲帶,走到了盛以面前。 盛以:“?” 工作人員恭敬地笑了笑:“需要你幫忙捆住搭檔的手。” 盛以:“……” 你們節(jié)目組怎么會這么麻煩…… 楊導(dǎo)看著監(jiān)視器,又看了一眼臺本,皺了皺眉。 “這里按理來說,不是應(yīng)該我們幫忙綁住嗎?” 監(jiān)視的工作人員:“……可能是小李不知道具體的規(guī)定吧。” 怎么可能! 小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大男人,之前總覺得這些綜藝?yán)锏腸p都是假的。 最近倒好,上次小李也就是去幫江斂舟把心愿放進(jìn)了孔明燈里而已,自那之后,小李就徹徹底底成了木以成舟的cp粉? 這不,逮著個機(jī)會就上去了,還讓盛以來綁江斂舟的手…… 盛以接過那條黑色的絲帶,走到了江斂舟旁邊。 江斂舟垂眸,看了看絲帶,稍抿了抿唇角。 走得近了,盛以只能仰頭看他。 恰恰好,能看見他輕垂眸時、眼睫在眼下搭出的陰影。 盛以沒來由地便有三分緊張。 她心跳速度微微加快,又呼吸平復(fù)下來,沒再看他那雙桃花眼。 “轉(zhuǎn)過身。”盛以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莫名有些顫抖。 她又穩(wěn)住。 江斂舟一令一行,他似乎是動了動唇,最后又什么也沒說,轉(zhuǎn)過了身去。 雙手很自覺地背在了身后,并攏在一起。 盛以好像很少會湊得這么近來看江斂舟的手腕。 因?yàn)楸吃谏砗蟮膭幼?,他的衣袖稍稍往上滑,露出了一?jié)手腕。 江斂舟一向很白,卻完全不是病態(tài)的、不見日光的白,纖細(xì)而有力,背在一起、稍一用力,手腕上青筋畢露。 ……很好看。 尤其是盛以把黑色絲帶纏上他雙手手腕的瞬間,極致的黑和極致的白交雜在一起,頃刻間便構(gòu)繪出最惹眼的畫卷。 絲帶放上去,大概是涼意瞬間沾染,江斂舟的手腕微微一顫。 盛以心頭不可言說的破壞欲,在一瞬間淋漓盡致。 偏偏江大少爺看不見盛以的表情。 他笑了一聲,語氣懶倦:“盛大小姐還沒綁好嗎?” 盛以沒應(yīng)聲,只是把絲帶再次一交纏,使出力氣拽緊,又動作飛快地打了個節(jié)。 她踮了踮腳尖,怕江斂舟聽不到似的,又湊近了些問他:“怎么樣?” 他們本來就離得近,盛以又踮了腳尖,呼吸的氣流便全都聚在了江斂舟的脖頸處。 江斂舟的呼吸驀地一窒。 他匆忙別開了腦袋,動作的幅度略大,連帶著手腕處也跟著抬了起來。 ……可又沒完全抬起。 盛以還緊握著那條絲帶的兩端,一點(diǎn)兒也沒放開。 江斂舟甚至是想逃開,但這一拉扯間,他又想起了盛以還站在自己身后。 他吞咽了一下。 他又站回了原位。 盛以回過神來,她輕咬了咬下唇,松開了兩只手,退后一步。 她聲音似乎很平靜。 “好了。” 【……我的呼吸已經(jīng)沒了姐妹們,速效救心丸還沒到嗎?!】 【前面的姐妹,我們自己都不夠吃了,我家的呼吸機(jī)都已經(jīng)被我吸壞三個了嗚嗚嗚,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 【我本以為就是平平無奇綁個手腕而已,可我從沒料到,再普通的事放在木以成舟這里,都是……碼得,我的腦子里此時此刻正瘋狂不可描述,真的不能怪我的黃色廢料太多,實(shí)在是……】 【嗚嗚嗚我懂你,我真的懂你!還有,黑色絲帶和舟哥絕配,求求了,讓絲帶長在舟哥手上吧!】 彈幕一片瘋狂,與之完全相反的,江斂舟和盛以之間卻一片寂靜。 兩個人都在沉思些什么一般。 良久,江斂舟又轉(zhuǎn)過身,輕輕挑了挑眉,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笆⒋笮〗氵@是綁犯人呢?綁得這么緊,生怕我掙開似的?” 盛以抬眸,嗤笑一聲:“犯人還能吃章魚小丸子?想挺美啊。” 江斂舟:“……” 倒也不能如此沒有人權(quán)? 綁好了手腕,盛以便繼續(xù)了下一步的懲罰。 她把方才買的章魚小丸子的紙碗捧在了手心,平穩(wěn)地端了起來。 這個高度,是盛以可以維持一段時間而不會過于疲憊的,可江斂舟…… 就得彎了腰去吃。 他離盛以一步之遙。 江斂舟看了一眼那個紙碗,緩緩地彎下腰去。 稍微有一點(diǎn)點(diǎn)遠(yuǎn),盛以又往前一些。 江斂舟張開嘴,想要去咬其中一顆章魚小丸子,可沒有任何工具到底有些不便,又因?yàn)槠渲袧M滿五顆,他的鼻尖沾了一些醬汁、也沒能咬到。 盛以的目光放在了江斂舟的頭頂。 他的頭發(fā)很黑,和他的眼珠同一個色,稍有些長,干凈而蓬松。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每次看到江斂舟拱起來的腦袋,她都忍不住思考會是什么樣的手感。 幾年過去了,她竟然還會這么思考。 正胡思亂想著,遲遲沒能解決第一顆章魚小丸子的江斂舟便抬起了頭,看向盛以。 鼻尖猶沾著一滴醬汁。 說不清是讓他那張好看的臉,變得好笑了幾分,還是更俊朗了幾分。 但盛以確實(shí)驀然輕笑出了聲。 江大少爺不爽地“嘖”了一聲,頓了三秒,開了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郁悶:“咬不到?!?/br> 盛以唇角的笑更擴(kuò)大了幾分,江斂舟拖著尾音:“這么好笑嗎?” 可沒等盛以回答,他自己也跟著笑了出來,邊笑邊站直了,單挑了挑眉:“剛才那都是哥沒使出全力罷了?!?/br> “這樣?!笔⒁砸膊环瘩g他,還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斂舟:“……” 事關(guān)尊嚴(yán),江大少爺輕描淡寫地應(yīng)了一聲,又低下頭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