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他暗戀我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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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斂舟琢磨了一下,“猜拳吧?!?/br> 說完,還朝著盛以看了一眼。 臉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寫著 “我就這么讓給了你,我可真是人美心善啊?!?/br> 盛以:“……” 倒也不必。 其實說起來,盛以也沒那么多心愿可寫。 足足十二個孔明燈,她自認為生活已經(jīng)足夠美好,悠閑自在,父母雙全,經(jīng)濟獨立…… 但不管怎么說,江斂舟都把這個寫心愿的機會讓給了她,盛以這會兒還真就認真思考了起來。 其它小組也很快決定好了自己的方式,當(dāng)然,不外乎盛以剛剛列的那幾種。 所以,在剛剛目睹完江斂舟和盛以猜拳的第二天,幾十上百萬的觀眾…… 再次在直播間,見證了他們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猜拳的一刻。 【……我都懶得看了,這還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的?!?/br> 【jlz,你就寵她吧,你要不然干脆直接說“你來寫心愿”不就行了嗎?浪費時間嘖嘖。】 【我覺得阿久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起了究竟要寫什么心愿了……】 盛以也確實提不起精神猜拳。 偏偏什么也不知道的尹雙還挺興奮,非要當(dāng)見證人:“準(zhǔn)備好了嗎?來,剪刀石頭布!” 盛以跟著自己的直覺,不過腦子地出了個剪刀。 無精打采一抬眸,看向江斂舟,果然,他出了個…… ……石頭! 盛以一時間不可置信,瞬間瞪大了眼,看看自己出的剪刀,再看看江斂舟出的石頭,再看看自己出的剪刀。 盛以:“……” 【???】 【我特么現(xiàn)在跟阿久一樣,瞳孔地震了好嗎!】 【我要舉報!江斂舟肯定暗箱cao作了,他怎么可能會贏!】 看著目瞪口呆的盛以,江斂舟偏偏得意洋洋地一挑眉,甚至還在盛以面前晃了晃自己出的石頭。 明明也沒什么語氣,但是怎么聽怎么讓人想揍他:“我贏了啊,看來今天運氣挺不錯?!?/br> 說完,還朝著盛以散漫一點頭,“謝了啊?!?/br> 盛以:“……” 我殺狗比! 在她郁卒的心情中,節(jié)目組宣布:“四組嘉賓中,獲得許心愿權(quán)利的分別是,江斂舟、汪桐欣、薛青芙和尹雙,恭喜四位!” 其他幾個人齊刷刷看向了江斂舟。 倒也不是別的。 這可是唯一一位寫心愿的男同胞啊。 江斂舟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對,從工作人員那里客客氣氣地接過了十二張紙條。 【?等會兒,我怎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也……我覺得按照jlz的性格,他大概率會選擇不在攝像頭下寫心愿吧?】 【嗚嗚嗚,好想看江斂舟寫了什么啊,求求了,在攝像頭下寫吧,我們沒準(zhǔn)還可以替你實現(xiàn)呢?】 但,要不然怎么說江斂舟就是江斂舟呢。 他款款散步離開,一身宋制漢服,映襯得他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 當(dāng)然,確實沒見過這么氣人的如玉公子也就對了。 在一眾人的目睹之下,江斂舟悠悠哉哉地進了密閉小屋子里,寫了他的心愿,交由工作人員放進了孔明燈里。 全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寫了什么。 一眾人看不見江斂舟了,便齊齊看向了盛以。 盛以:“……” 盛以:“干嘛?” 薛青芙溫溫柔柔地問:“阿久,你不好奇舟哥寫了什么嗎?” 盛以:“……不太好奇?!?/br> 薛青芙便繼續(xù),“我們還以為你肯定會知道呢?!?/br> 盛以:“……” 這自然而然的語氣,讓盛以都忍不住想起了以前讀書時。 前桌的孔懷夢轉(zhuǎn)過身,想找江斂舟問題目,一看江斂舟不在,很自然地問盛以:“你同桌呢?” 池柏來找江斂舟去打球,看江斂舟不在,第一時間問盛以:“你同桌呢?” 就連老師找江斂舟報名參加競賽,看他不在,也問盛以:“你同桌呢?” ……她那會兒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是在江斂舟身上裝了什么追蹤器嗎?! …… 等到嘉賓和游客們?nèi)紝懲炅诵脑?,便也到了放飛孔明燈的時間。 游樂園里的所有人,齊齊邁步走向清許河畔的廣場上。 云霄樂園今晚已經(jīng)驚艷到大家很多次,盡管已經(jīng)有了些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精心布置的清許河畔廣場,仍有不少人驚呼出聲。 天公作美,今晚是個明月夜。 廣場的上空為了保持空曠,只在廣場地面上裝了不少小夜燈。從遠處望去,一時間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人間。 只覺得仿若無數(shù)星辰閃耀其間,清風(fēng)徐來,清許河水光粼粼,遠處梅香似有若無。 明月墜天邊,星辰耀路前。 宋制漢服、孔明燈、星月銀河…… 是時空的交匯,是足以銘記太久的浪漫。 先是有叮咚作響的古琴聲傳來,大家還沒找到聲音的來源,又聽到有鼓點聲、笛簫聲、琵琶聲…… 有人驚訝一呼,眾人齊齊跟著看向遠處,才發(fā)現(xiàn)竟有十?dāng)?shù)同樣著宋制漢服的舞女,踏著月色、跟著樂聲齊齊舞動。 還沒看幾眼,卻又聽到“嘭”地一聲,大家看向高處,便發(fā)現(xiàn)有煙花點燃,是一個數(shù)字“3”。 再是“2”。 最后是和著無數(shù)人齊聲高呼的“1”。 下一秒,數(shù)不清的孔明燈,一點一點從低空而起,向高處飛去。 夜色正濃,樂聲恰酣。 孔明燈,便帶著那么多的心愿,在這美到無法言說的夜晚升起。 【我怎么會突然這么想哭?!?/br> 【節(jié)目組可太會了,天哪,我如果在現(xiàn)場的話,這一幕真的能讓我記太久太久?!?/br> 向來喜歡安靜的盛以,此時此刻也被感染到了一樣,注視著那些明亮的孔明燈,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斂舟,真真切切地跟著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她錄第一次節(jié)目之前,其實一直在想,來錄節(jié)目到底合不合適。 盛以一貫是個怕麻煩的人,錄節(jié)目對她而言便已經(jīng)足夠麻煩了,更不用說它同時帶來的熱度和曝光。 況且…… 她與江斂舟已多年未見,錄節(jié)目前的幾次見面也都不算怎么愉快。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在節(jié)目里的相處只會讓他們兩個人更尷尬的話,那還不如不要來,起碼當(dāng)年的回憶都做不得假。 偶爾拿出來回味一番那般模樣的青春,便也足夠了。 但,兩次節(jié)目錄制下來…… 盛以開始慶幸,她當(dāng)時同意來了這個節(jié)目。 有一些人,他生來便是如此。 見之難忘,若再沒有什么交集,固然足夠平靜,可再想起來時,似乎總有幾分遺憾。 人在遇見過濃墨重彩后,好像就很難再習(xí)慣一些無色清水。 能在闊別的幾年后再次遇見江斂舟,再次與他重修舊好,再次看到那份驕傲肆意…… 那幾分遺憾,便全都飄散在了歲月中。 盛以偏過頭,問江斂舟:“你當(dāng)時為什么會突然想來這個節(jié)目?” 江斂舟看她一眼:“這不是我上次問你的問題嗎?大小姐,做采訪可不可以不要用別人的問題?” “……”在這實在美好的氛圍里,盛以難得不想懟人,便換了個敘述方式,“如果我當(dāng)時始終沒同意來錄制,你會怎么樣?” 江斂舟這次倒是沉默了一會兒。 盛以也沒說話。 遠處的鼓點聲越來越快,舞女的動作也跟著緊湊起來,再“咚”地一聲,樂聲到了最高.潮時,盛以聽見了江斂舟的聲音。 很輕,很低。 讓她都差點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