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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洛往前一步,根本毫不怯場:“堂堂龍頭企業(yè)的董事長,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勾當(dāng),你丟不丟人?!?/br> 那些隨從有人站出來,表面波瀾不驚,但語氣帶著威脅,“你怎么說話的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周清洛呵了一聲,毫不在意,“我管他是誰。” “?” “怎么,青天白日的,還威脅人?這里是商場,讓大家都過來看看,來來來?!?/br> 那些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人,習(xí)慣和人搞心理戰(zhàn),拿捏人性,威逼利誘,用智商和情商來一決高下,明爭暗斗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仍要保持表面的斯文和儒雅。 這樣的人,克星就是周清洛這種完全不顧臉面開口就單刀直入懟天懟地的人。 有人又拿商場上那一套官腔出來嚇唬人,“小兄弟,你有什么困難和意見,可以直接跟我們反應(yīng),或者有什么親屬在寶木集團上班,讓他們跟我們反應(yīng)也行。” 周清洛心想商場上的人果真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這人的話里話他豈能聽不出來,意思就是你如果再不收斂,你那么多兄弟姐妹總會有在寶木集團上班的,你小心點。 周清洛冷笑:“沒有,本人一家三口,jiejie在國外留學(xué),爸爸開餐館,我在上班,都是自力更生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警察局在人民北路28號,110沒有話費也能打,法治社會,你們能拿我怎么著?” 宋錦奕笑了聲,似乎很不屑,“法治社會。” 周清洛也跟著笑了聲,“瞧你一副藐視法律的樣子,沒得到過陽光普照吧?不敬畏正道之光?怪不得病懨懨的,你是不是有???這么大的人了,有病不會自己去治嗎?派人去我家對吧,我家早就按上監(jiān)控了,自動存到網(wǎng)盤,動一下鼠標(biāo)就能發(fā)送,你要敢□□燒耍陰招,第二天分分鐘讓你上頭條?!?/br> 宋錦奕怎么也沒有想到,遇到了個硬茬。 或許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怪不得宋凌一扎進去,就出不來了。 方恒說過,這人能把人罵到懷疑人生,果然不出所料。 “現(xiàn)在到處都有監(jiān)控,信息發(fā)達,不是二十年前,能讓你們?yōu)樗麨?,”周清洛拽著宋凌往回走,“我們走。?/br> 宋錦奕看著周清洛的背影,瞇了瞇眼,有下屬在他耳邊低語,“董事長,這人就是上次在地下車庫罵周云謙的小子?!?/br> 宋錦奕推了下無框眼鏡,慢條斯理地說:“據(jù)說江家那小子在國外成績差得要命,待不下去了?” “好像說是不喜歡這個專業(yè),想轉(zhuǎn)專業(yè)?!?/br> “國內(nèi)也挺好的。” “可是……” 宋錦奕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嗯?有困難?” “沒困難?!?/br> 下屬有些疲憊,他是越來越佩服周云謙,能在這個人身邊呆那么長的時間。 江時彥成績一般,半年前,宋錦奕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出了國,現(xiàn)在卻又讓他回來了? 他到底又有什么心思和打算? 人看起來斯斯文文,但陰晴不定,城府極深,心狠手辣時不管不顧,劍走偏鋒,不顧一切將利益最大化。 像一個沒有良心的cao眾者,在cao縱棋盤,而集團里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棋子。 寶木集團在他的手中蒸蒸日上,但似乎也在搖搖欲墜。 或許上次上次度海鮮事件,周云謙入獄,也只是個引子罷了。 下屬之間交換了下眼神,沉默不語。 宋錦奕看了眼周清洛消失的地方,提了提嘴角。 只要是人,都是有恐懼和弱點的,不可能沒有。 他既然對金錢沒有貪念,對強權(quán)也不畏懼,那他的弱點,就是宋凌。 宋凌在他面前,最難以啟齒的事情,除了他那滿目瘡痍的過去,就是江時彥。 所以這場戲,怎么少得了江時彥呢。 宋錦奕:“散了?!彼f完就走了。 下屬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半晌后同時松了口氣。 “今天聽到的,看到的,都忘掉,懂了嗎?!?/br> “好的,不過德古拉是誰?” “吸血鬼?!?/br> “……”剛才那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居然罵他們董事長是吸血鬼? 而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周清洛一轉(zhuǎn)身,沒了剛才的氣勢,而是沉著臉,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他立刻對宋凌說:“看監(jiān)控里我爸有沒有事?” 宋凌調(diào)開監(jiān)控界面,遞給周清洛。 周清洛松了口氣,跨上電動車就往前奔,“我們快回家?!?/br> “清洛,別擔(dān)心。” 周清洛沉聲說:“咱們快回家吧,我爸一個人在家呢。” 宋凌忽然明白,周清洛一直在擔(dān)心這些爛事,只是他從來不說出口。 對于周清洛,他似乎一直在索取,貪戀他的溫暖,從沒有付出。 周清洛一直鼓勵他不要逃避真正的自己,但他總是自私地想把自己最陰暗的一面收起來,把最好的一面給他看。 即使周清洛說了無數(shù)次,他不會害怕他,也不會討厭他,他也不相信。 所以他自以為是地消失了一個月,把那些瘋狂和黑暗藏起來,他怕自己忍不住在他面前失控,自殘,扭曲。 他從來不敢面對真正的自己,而周清洛卻已經(jīng)接受了他的一切。 如果宋錦奕對付周清洛,他想過一百種護他周全的辦法,但從沒有給過周清洛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