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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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嘟囔:【我當然知道。】 系統(tǒng)很驚奇地說:【這位的欺辱值很高誒!宿主怎么做到的!】 【額】容因遲疑一會兒,托著腮,輕描淡寫地說:【大概是時隔多年再次看見我被刺激的吧?!?/br> 系統(tǒng)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夸。 容因被它各種驚嘆詞連番攻擊,今晚猝不及防見到秦晝那些莫名的情緒被沖淡了許多,他的心向來很大,只泡個熱水澡的功夫,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拋之腦后,美滋滋地聽著系統(tǒng)不要錢的夸獎入睡了。 制冷器的風嗚嗚作響,傅斂推開房門,熟練地撿起地上的被子和大大小小的抱枕,又給睡得昏天黑地的容因掖了掖被角。 放在臥室角落里的魚缸發(fā)出幽幽的藍光,早已有一副成年面孔的人魚懶散地靠在石頭上,看著傅斂動作,時不時用有力的魚尾拍出朵朵浪花。 傅斂平淡地掃他一眼:你最好安分一點。 人魚來了興趣:你說的安分是指什么?它慢悠悠地思考一會兒,是指把主人讓給你嗎? 不等傅斂回答,人魚瞇了瞇眼睛,碧藍的眼瞳閃動著躍躍欲試,猶如見到了心儀獵物的獵手:不可能哦。 它笑起來:人魚選定了一個交/配對象就不會放手,直到把他帶回巢xue藏起來為止。 他身上的痕跡,傅斂說,語氣很淡,我知道是你弄的,最好沒有下次。 哦人魚拖長語調,不然你就告發(fā)我? 它聽起來像是玩笑般的嘲諷。 傅斂的目光因此投向它,威脅的話很輕易說出口: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吧,所以要繼續(xù)待在這里無法離開。 既然這樣,讓你不能離開的方法就有很多,你要試試嗎? 人魚的眼神驟然危險起來。 陷在一堆軟枕中的容因忽然發(fā)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夢囈,正對峙的一人一魚同時轉向他。 片刻,傅斂很自然地坐在床邊,伸手輕而柔和地拍撫著容因的背部,哄小孩兒一樣的語氣:殿下乖,快點睡覺。 容因有些錯亂的呼吸聲重新變得均勻平緩。 秦熟睡中的公主喃喃出聲,聲音很小很低,幾乎不可聞。 傅斂卻立即敏感地捕捉到,手上的動作一頓。 公主不安地動了動。 傅斂又重新安撫他,低低地說:殿下說的是誰? qin。他模仿容因的語調,自己念了一遍。 秦晝容因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有些苦惱而不解似的。 qin zhou。傅斂又念了一遍。他很輕地碰了碰公主柔軟的臉頰,壓抑地說,這像一個人的名字。 溫熱細滑的觸感讓他有些沉醉,手上不禁用了點兒力,容因脆弱的肌膚立刻浮起一道曖昧的紅痕,傅斂看了許久,用指尖把它揉成更艷麗一點。 這是殿下今晚遇到的人嗎?傅斂輕聲問,睡著了還在想,看來這個人對殿下很重要。 是嗎?他問。 容因當然沒有回答,他已經睡著了。 所以傅斂最終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吻了吻他的眉心:好夢,我的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那么這枚戒指是用來:求婚or算賬? 第19章 未婚夫 哥哥,所以秦晝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昨晚的宴會上?容因繞到書桌前,伸手擋住了容澤面前的文件,不依不饒地問。 容澤活動了一下肩頸,淡淡地說:正規(guī)途徑晉升上來的。 晉升?容因詫異道,他去參軍了? 嗯。 哦容因應了聲,不太滿意地說,那你怎么沒告訴我? 容澤說:你又沒問。 容因泄氣,那你好歹提醒我一聲啊。 有什么好提醒的,容澤瞥他一眼,平淡道,你們是什么需要提醒的關系嗎? 容因想了想:也是。他很快把這件事略過,高高興興地說,對了,哥哥,我已經收到首都學院發(fā)來的錄取消息了,大概再過一周就開學了。 容澤沒好氣地說:問我干什么?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沒有呀,容因親昵地蹭著容澤,討好地說,哥哥最好啦,才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他掛在容澤身上,撒嬌道:哥哥最喜歡我了。 容澤哼笑一聲:這時候知道我是你哥?跟我吵架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乖? 容因沒半點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說:那誰讓你一直不讓我去? 容澤懶得再跟他爭論這個問題,只是說:上次說好的,放假必須回來,每天要打電話過來,記住沒有? 嗯嗯記住了記住了,哥哥你好啰嗦。容因達成目的,不再黏著他哥,很快瀟灑地一揮手,那哥哥你注意休息哦,不要太辛苦啦,我先走了,拜拜! 容澤無奈地說:跑慢點,又沒人追著你。 知道啦。 * 顧灼好不容易解了禁,暫時不敢去容澤面前觸霉頭,就站在大門外等容因,這時遠遠看見他出來,就揮了揮手。 容因走過來,很嫌棄地說:你剛剛揮手的樣子好像一只傻狗。 顧灼難以置信:還不是為了讓你一眼看到我,不然我才不會這樣! 好了好了,容因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控訴,不要說了,現(xiàn)在立刻停止!他興致勃勃地說,今天你要帶我出去玩嗎? 你隔了這么久見到我第一反應就是出去玩?。款欁撇粷M地捏住容因臉頰的軟rou,我好生氣。 容因拍開他的手,毫不客氣地說:你也就還有這點用了。 顧灼氣笑了,一下子捏住他兩只細白的手腕,另一只手故意揉亂他的發(fā)絲,在容因惱怒瞪他的眼神中,慢悠悠地說:亂說話的懲罰。 容因用力掙開他,手伸到腰間,抓住銀鞭手柄,動作迅速地抽了出來:顧灼,是不是想跟我打架? 午后的陽光熾熱耀眼,庭院里綠色的葉籠著一樹樹花,他瞪人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各色光影映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瞳,琉璃珠一樣剔透,鼻尖冒著一點汗珠,嘴唇紅紅的,柔軟潤澤,像熟透的莓果,會流出清甜的汁水。 顧灼看得呆了一瞬,鞭子揮過來的時候忘記躲,頸側就劃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容因原本也是跟他鬧著玩,往常這樣顧灼都能躲開,今天不知怎么真的傷到他,一時間也愣住了:你怎么不躲開? 我、我顧灼有些說不出話。 他有些懊惱,神色變幻一會兒,艱難地把這歸結于容因實在太過漂亮,自己看呆了也是正常,并不算什么大事。 容因覺得奇怪,就走近他一點:顧灼,怎么不說話? 他身上好聞的馨香混著花香鉆進顧灼的鼻子,他一反常態(tài)地慌亂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沒、沒什么。 容因愈發(fā)奇怪:你沒事吧?不會被我打傻了吧?他嘀咕道,我也沒用多大力氣啊。 好近。 他的吐息灑在他下頜,顧灼渾身一下子繃緊,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容因的耳垂上。那上面一顆小小的紅痣猶如雪地里的一株梅,惹眼極了,晃得他眼暈。 因因,顧灼忍了又忍,克制道,你先離我遠一點。 神經病。容因說。 顧灼喃喃自語:我也覺得我好像有病。他渾身發(fā)熱,口干舌燥,全身注意都在那顆小小的痣上,又下意識扯松了領口,蜜色的肌膚上有一層水光,喉結滾動間,拇指和食指輕輕捻上容因的耳垂,可那極度的干渴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發(fā)劇烈起來。 他情不自禁湊近了容因,分明說著叫他離開的話,手臂卻言不由衷地死死攬住他的腰不讓他躲,guntang的呼吸緩慢接近,顧灼低下頭,就要含住那只玉珠一樣的耳垂 你們在做什么? 那聲音低而沉,似乎冒著冷冰冰的寒氣。 不遠處的樹蔭下,秦晝穿著端正的軍裝,身姿筆挺,面色像結了一層霜,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瞬低看過來。 顧灼的動作一僵,隨后如夢初醒似的猛地后退一步,臉色漲紅,看著容因蹙著眉揉腰,十分難受的樣子,磕巴地道歉:因因,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 他說著就上前幾步,大手按上容因腰側,一下一下,動作生疏卻認真地給他揉起來。 容因原本是要生氣的,但看他一副快要被愧疚淹沒的樣子,氣就消了一點,再加上顧灼還被他抽了一鞭,雖然不重,但周圍已經有腫起的跡象,有點理虧,就哼了一聲:算了,你下次正常一點,不然我就真的抽你了。 秦晝從樹蔭下走過來,正聽見容因說算了,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握緊,嗓音冰寒:這里人來人往,大庭廣眾之下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這就是元帥府的教養(yǎng)嗎? 顧灼立刻炸了:你說什么? 他抬手就要上去揪秦晝的領子,卻被秦晝毫不費力地擋住,顧灼動作迅速,又是一拳上去,這次沒有落空,落在了秦晝的顴骨處。 秦晝冷笑一聲,長腿一抬起踹了過去,顧灼悶哼一聲。 容因早在他們動手時往旁邊靠了靠,見他們非但沒有點到即止,反而一副愈演愈烈的架勢,當即皺眉不耐道:打什么打?要打滾去一邊打,別在我跟前礙眼。 兩人的動作通通一僵。 走了顧灼。容因收回銀鞭,淡淡瞥一眼秦晝,沒什么特殊的反應。 昨晚他毫無準備之下驟然見到秦晝,又時隔多年,他們那時候最后一次見面也不太愉快,才會有些失態(tài)。過了那一陣勁兒,已經平靜多了。 倒是秦晝咳嗽一聲,攔住他,沙啞道:久別重逢,殿下沒什么要和我說嗎? 容因說:我們也不是很熟,沒什么好說的。 秦晝像是聽見什么荒唐的笑話,驀地笑出聲,嘲諷道:跟未婚夫也不熟嗎?我的公主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的顧灼:這是正常的反應,我倆沒什么 后來的顧灼:QAQ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現(xiàn)在的秦晝(拽上天):沒什么要跟我說的? 后來的秦晝(低聲下氣):老婆等等,我有很多要說的 第20章 退婚 你說什么?顧灼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什么未婚夫? 字面意思,聽不懂嗎?秦晝的目光滑過容因秀麗的面孔,停在他的耳垂上,意味不明地說,畢竟就算再不愿意,殿下的名字還是和我一起被登記在帝國民政廳的電子檔案里,不是么。 顧灼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話像是從從齒縫里擠出來:登記?他咬牙切齒地說,民政廳有你們的電子檔案? 顧灼。容因倒是一臉平常,并不覺得有什么,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你還叫我先走?!顧灼怒氣沖沖地說,現(xiàn)在是訂婚,我一走你是不是就和他去結婚了? 容因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管。 顧灼拼盡全力才忍下自己想一把扛起容因離開的沖動,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晝,忍氣吞聲地說:好,我走。你等會要過來找我。 擦肩而過時,秦晝目不斜視,頂著他殺人般的目光,甚至有閑心笑了一聲:殿下還是和以前一樣,身邊總是圍繞著數(shù)不盡的狂蜂浪蝶。 容因捏緊了銀鞭,答非所問,嗓音清凌:電子檔案也不算什么,我說不作數(shù)就是不作數(shù),登記在哪里都一樣。 哦對,秦晝恍然大悟似的,不好意思,是我忘了,公主殿下向來隨心所欲,旁人的感受從不在考慮范圍內。 瞧我這記性,他低低笑出聲,我早該知道了。 容因慢慢地說: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遲。上一輩私下做的決定是上一輩的事,我不認。他抬起眼眸,很淡地看了秦晝一眼,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秦晝微微偏頭:上次?殿下是說五年前用鞭子抽了我一頓,然后讓我滾的那一次嗎? 容因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我記得不止那一次,我應該說過很多遍才對。他微抬下頜,高傲得一如秦晝記憶中最熟悉的模樣,讓他覺得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容因的那個午后。 高高在上的帝國公主穿著華麗的衣裙,纖細白皙的手臂在陽光下仿佛在發(fā)光,他持著銀色長鞭攔住他,大概是一路小跑過來,說話時還在急促地喘氣。 秦晝仍然能清晰地記起公主殿下那天穿的裙子,裙擺上繡滿了鮮艷的薔薇,有一枝蜿蜒而上,攀附著他柔韌的腰身。他那時更小一些,眉眼尚且稚弱青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有種特殊的令人不安的美,極引人側目。 公主殿下的聲音聽上去天真活潑,說出的話卻帶著不自知的殘忍:你就是那個爺爺給我訂的未婚夫? 他說這話時底氣十足,神情像得了一個新奇的玩具,又像含著隱約的輕蔑,似乎對方并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認真對待。 一出生就注定要享受所有人的疼寵,輕而易舉就可以獲得全部的偏愛,他當然從來不懂什么叫委婉。 那雙圓圓的貓兒眼斜睨過來,公主殿下理直氣壯地像在闡述人盡皆知的事實,而對方的感受向來不屬于他的思考范圍。 你配不上我,我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