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鬼有罪之黑桃紋身(1)
書迷正在閱讀:背著老公去偷歡(雛鴨潘科成系列)、yin虐天元、洗腦水、腋下的快樂、女兒賤畜大改造 第二部(邪惡大叔將魅惑技能點滿轉(zhuǎn)生后的結果)、我所不知道的妻子、【在那遙遠的地方】、同性沉淪 裸貸不歸路、被飼育調(diào)教的性奴美母、兒時偷窺大舅媽的第二次jian情全過程
作者:yanlifan 2021年8月6日 字數(shù):10154 【第一章】 「我要和你離婚!」 余燕坐在沙發(fā)上,手胡亂的按著遙控器,電視機上的畫面不停跳閃著,讓人眼花繚亂。 背著旅行包正準備出門的李均微微怔了一下,他回過頭來,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卻還是沒忍住:「你又抽什么風啊,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天天鬧騰,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你說什么?我天天鬧?你一年有幾天在家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鬧了?」 余燕對丈夫的不滿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年輕的時候他就只顧著事業(yè),好不容易退下來了,卻整天不著家。 「在家?你讓我天天在家跟你一樣沒點追求嗎?每天不是逛街就是收租,你說你的人生意義在哪?就不能出去看看嗎?外面的世界多美好!」 「我不管,我要離婚!離婚了你愛干嘛干嘛去?!?/br> 「行,離就離唄,誰怕誰啊,不過我現(xiàn)在沒空,約了驢友騎車到西藏呢,等我回來吧,回來就和你離?!?/br> 李均這兩年愛上了旅游,不常在家,或許說他不愿意在家里多待,作為一個鳳凰男,他隱忍了三十年,如今兒子已經(jīng)成家立室,他也不想整天看妻子的臉色。 可如果真要離婚,他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只好先來一招緩兵之計,這次出去可以玩久一點,回來估計妻子也該氣消了吧。 佛州,這座歷史悠久的二線城市,雖然緊挨著省城,可生活節(jié)奏卻慢了不止一個節(jié)拍,都早晨六七點了,大部分人仍在夢鄉(xiāng)。 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上班族和上學族們正抓緊最后的時間蜷縮在溫暖的被窩深處,酣酣地睡著,恨不得永遠也不醒來。 而已為人母的蘇純還是被女兒的一陣輕喚叫醒了。 睜開朦朧的睡眼,蘇純抿起嘴角面帶微笑看著這個三歲半的小女孩。 她看到mama醒了,做了一個可愛的表情:「mama,快起來了,帶我去幼兒園啦?!?/br> 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是那么純真,她顯得有些小興奮,心思似乎早已經(jīng)跑到幼兒園去了,今天是國慶后第一個工作日,好幾天沒去幼兒園,想必她是想念小伙伴們了吧。 蘇純看了看床另一側(cè)還在熟睡的丈夫李仕成,昨晚不知幾點回來的,看樣子是累壞了。 她不想驚動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自從四年前公公李均把公司交給李仕成之后,他幾乎都沒有睡過好覺,都說創(chuàng)業(yè)難,其實守業(yè)更難,九十年代,服裝業(yè)騰飛的時候,李均靠著岳父的支持,開了一個服裝小作坊,經(jīng)過多年的奮斗,有了自己的工廠,慢慢的做大,生意也跨出了國門。 李仕成結婚后,順理成章的成為公司的接班人,可傳統(tǒng)加工業(yè)已經(jīng)是夕陽產(chǎn)業(yè),公司早已經(jīng)是外強中干,搖搖欲墜。 工商管理碩士畢業(yè)的李仕成,年輕氣盛,當然想力挽狂瀾,他運用互聯(lián)網(wǎng)和私人訂制的概念,為職場白領量身定制衣服,又著手改善面料工藝,力求給顧客最好的體驗。 可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總會有各種阻力,他投入的精力越多,就越容易忽略家庭。 其實他本可以不用那么拼的,畢竟家里也不缺錢,光是外公留下的房產(chǎn),租金每年就有幾十萬,衣食無憂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他始終認為,男人還是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匆匆忙忙梳洗完畢,時間已經(jīng)不容許做早餐了,蘇純只好帶女兒到樓下簡單吃了個早餐,開車送她到幼兒園,然后就到她的工作單位——佛州大學,她是這里的語文老師。 蘇純是學生們最喜歡和尊敬的年輕老師之一,她不愛發(fā)火,說話總是帶著溫柔舒緩的語調(diào),幾乎每一個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從來沒有板起面孔,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訓斥學生。 秀麗的樣貌和動人的身材也許是另一個惹人喜歡的方面,但并不是主要的。 她的同事——英語老師杜若就是一個例子。 她是一個標準的都市時髦女郎。 嬌俏的瓜子臉,風情的眼神,妖嬈的身姿,彷佛一朵盛開的鮮花,毫不顧忌地散發(fā)著令人心動的幽香。 自然而然,她成為了全校男性師生目光的焦點。 只不過,對于學生,杜若的態(tài)度與其說是過于嚴厲,不如說是有些古板。 時而想扮大jiejie的角色談心,時而又想扮家長的角色講一些大道理,卻沒有真正去為學生著想過。 對于一個老師來說,如果總是給學生一種虛假的感覺,人氣自然也就不會高了。 其實蘇純跟杜若并不是很熟,只因自己結婚的時候,繡球拋中了她,所以才有了簡單的往來,沒想到一晃自己的女兒都三歲多了,她還是孤身一人。 雖然有傳言說她在省城有一個男朋友,還是個黑人,可誰也沒有見過,蘇純也不好多問,幾次想給她介紹男朋友來著,都被她婉拒了,似乎已經(jīng)心有所屬,卻又愛而不得。 第二節(jié)課下課,蘇純上午已經(jīng)沒有課了,心里掛念丈夫,就想去市場買些菜回去做飯。 剛出辦公室門口,遠 遠就看到杜若迎面走來,她穿著普通的職業(yè)套裝,白色的襯衫,黑色包臀短裙。 只不過襯衫的領子相對于一般的低了些,而裙子的長度也僅僅只包住屁股罷了。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超薄黑色絲襪包裹著的修長美腿,光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就引來不少學生的注目。 旁邊一個離得較近的男生,一雙眼睛微微跳動,彷佛瞳孔中有一絲火焰在跳躍著。 他的視線,毫無疑問地落在了杜若的身上。 在沒人注意他的時候,他的胯下已經(jīng)微微隆起了。 「蘇老師,趕著去哪呢?」 來到蘇純跟前,杜若笑著問。 「哦,沒去哪,你找我有事嗎?」 雖然大學老師只要沒有課都可以下班,但蘇純還是沒太好意思說去買菜。 「里面聊吧?!?/br> 杜若拉著蘇純走進屋坐下,她倒是很直接:「是這樣,機械工程專業(yè)有個留學生,尼日利亞的,他想找個中文老師,我就想到你了?!?/br> 佛州大學并不是很有名氣,在省內(nèi)排名也比較靠后,近年來為了與國際接軌,校方推出了非洲留學生引進計劃,今年是第一年實施,聽說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學生,都在機械工程學院,這事蘇純早就有所耳聞了,可這跟外國語學院的杜若有什么關系呢?她不是教商貿(mào)英語專業(yè)的嗎?「這類學生不是要通過漢語水平考試才能來的嗎?」 蘇純問道。 「考試那都是有提綱有重點的,他想學深一點的,說是以后想留在這邊發(fā)展。蘇老師,你就幫幫他吧。」 杜若笑道。 「杜老師,我也很想幫他,但…實在不好意思,我女兒還小,工作以外的時間,我想多陪陪家人。恐怕你得另尋高明了。」 蘇純對非洲留學生的印象一般,要是一對一做私教,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只好找個借口拒絕了。 「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和你們系其他老師也不熟啊?!?/br> 杜若有些失望的說。 「一個留學生而已,你咋那么上心啊,讓他自己去找唄。」 「實話跟你說了吧,他是我前男友的一個親戚,能幫就盡量幫唄。」 「哦?你真是一個好前任?!?/br> 蘇純笑道,「這樣吧,我每周五晚上7點半有一節(jié)選修課大課,講的是漢語的魅力,你讓他來旁聽吧?!?/br> 黑人的親戚應該也是黑人,看來有關杜若黑人男友的傳聞是真的了,蘇純心想。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你,蘇老師!」 「不客氣,反正那種選修課也不會有太多人來,就當是增加點人氣唄?!?/br> 看到四下沒人,出于好奇地心理,蘇純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之前真的交了一個黑人男朋友啊,為什么啊?」 「你真想知道?」 杜若壞壞的笑了笑。 「你說嘛。」 蘇純催促著。 杜若湊到她耳邊,細聲的說:「因為器大活好?!?/br> 「去你的,沒點正經(jīng)。我還有事,我得走了。」 蘇純臉都紅了,她急忙站起身來,就向門外走去,沒有理會身后的杜若還說了些什么。 蘇純拎著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李仕成剛剛起床。 「昨晚幾點回來的,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蘇純關切的說。 「已經(jīng)睡得夠久了,等下還要回公司開會呢?!?/br> 「那你先刷牙吧,我給你做飯?!?/br> 當他洗刷完畢出來的時候,看到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種幸福溫馨的感覺,這是家的感覺,男人光有成功的事業(yè)是不夠的,還需要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雖然生過小孩,但由于是剖腹產(chǎn),蘇純的身材并沒有走樣,況且她后來還去上了瑜伽班,感覺更添了幾分輕熟女的韻味。 蘇純向來不是高調(diào)的人,她今天的穿著很普通,白色的緞面襯衣配上黑色的休閑西褲,這是作為一名高校教師較為端莊得體的服飾,可依然掩蓋不了她的魅力。 她的屁股是好看的蜜桃型,雖然不大,卻還算翹,讓人看了都有上前摸一把的沖動。 李仕成走到妻子后面,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臉也貼近她的秀發(fā),溫柔的說:「老婆,你真好!」 這兩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事業(yè)上,很少陪在妻子身邊,孩子的吃喝拉撒、選校上學都是蘇純一手包辦的。 李仕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蘇純正在認真的炒菜,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抱嚇了一跳,可心里還是暖暖的。 「別鬧,你這樣我怎么炒菜啊?!?/br> 她嬌聲說。 李仕成還是沒有放手,他的臉往妻子的粉頸磨蹭著:「老婆,今晚把詩詩送媽那里好嗎,我們好久都沒親熱了?!?/br> 聽此,蘇純羞紅了臉,她已經(jīng)記不起來上一次與丈夫zuoai是什么時候了。 她努力的回想那種水rujiao融的感覺,好一會兒,她才回答道:「好…」 晚上,滿懷期待的蘇純早早的就做好了飯菜等丈夫回來,點,9點,10點…李仕成還是沒有回來,蘇純的耐心已 經(jīng)磨光了,她自己隨便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倚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11點多的時候,李仕成終于回來了。 「你回來啦,吃飯沒,我給你熱熱?!?/br> 蘇純語氣中明顯有些不高興。 「哦,我在外頭吃過了?!?/br> 李仕成說完就去洗澡了,待他出來時,看到妻子懶洋洋的倚躺在沙發(fā)上,她身穿紫色的絲質(zhì)睡裙,豐姿畢現(xiàn),烏黑細長的秀發(fā)分兩半繞過雪頸搭在隆起的rufang上;面如滿月,皮膚細膩如脂,粉光若膩,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如煙柳眉下一雙清澈烏黑的丹鳳眼便似含著一泓秋水眨也不眨地看著電視屏幕,電視里正在播出古裝劇,偶爾出現(xiàn)一些無厘頭鏡頭,蘇純看得入迷,隨著劇情臉蛋含笑,兩頰邊酒窩淺現(xiàn),露出白玉貝齒。 李仕成看得心癢難耐,坐近蘇純身邊,牽過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細細摩擦,他溫柔的輕喊了一聲「老婆?!?/br> 蘇純裝作沒有聽見,她指著電視問道:「有人說我長得像那個女演員,你覺得像嗎?」 「不像,你比她漂亮多了?!?/br> 見她只顧著看電視,李仕成以為她還在為自己的晚歸生氣,他湊到妻子耳邊小聲地說:「對不起,老婆,今晚公司有點事耽擱了?!?/br> 蘇純并沒有真的生氣,他深知丈夫的事業(yè)心強,想把公司重新盤活,他這么做也是為了這個家。 「對不起什么?」 蘇純嬌柔的說。 「對不起,我想要你。」 李仕成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曖昧的說。 蘇純聽了這話,心中也是春波蕩漾,紅暈遍布俏臉,美眸含情轉(zhuǎn)眼就變得迷離萬千,便似如籠罩著一層煙霧,她低下頭,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李仕成看她沒有表態(tài),伸手就去撫摸她的rufang。 久違的酥酥癢癢的感覺襲來,蘇純眼睛水汪汪的,她嬌嗔道:「別在這里,回房去吧?!?/br> 說著她掙脫開丈夫的手,小步跑進臥室。 「小樣,我看你往哪里跑?!?/br> 李仕成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蘇純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她雙手捂著眼睛,長長的秀發(fā)披在枕頭上散發(fā)著清香,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豐挺的胸部不停的起伏著,睡裙不是很長,一雙白白嫩嫩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 李仕成爬上來,貼到蘇純身上,按住她纖纖玉手到她胸前,隔著睡衣摸著她的rufang,喘著粗氣說:「老婆,你真美!」 然后用yingying的下身頂著她的小腹:「你看,都硬了?!?/br> 蘇純沒有說話,任由丈夫的身體壓在她柔軟的身上,急色的脫下她的睡衣,伸手到后面解開她的胸罩,一雙豐滿的rufang跳了出來。 李仕成用手溫柔的握住,蘇純的乳暈不大,rutou微微凸起,他低身含住右邊鮮紅稚嫩的rutou,來回的舔吸著。 蘇純感覺到丈夫的手伸到她內(nèi)褲里輕柔著她敏感的yinchun,她全身都輕顫了一下,不由得發(fā)出誘人的嬌喘,不一會,小屄已經(jīng)有些濕潤了,李仕成抬頭深深的吻了吻妻子的櫻唇,起身立刻脫了褲子,然后就去脫嬌妻的小內(nèi)褲,她卷曲著腿配合著,李仕成分開她的雙腿,壓了上來,他把住yinjing,手摸索著濕濕的入口,正準備要插入,蘇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擋了一下:「等等?!?/br> 伸手去拿抽屜里的避孕套。 「還是戴上吧。」 「為什么,懷了就生下來唄,我們又不是養(yǎng)不起?!?/br> 「帶一個都那么辛苦,兩個還不得把我逼瘋啊?!?/br> 李仕成想了一下也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要二胎的時候,等過兩年公司新業(yè)務上了軌道,女兒上小學,那時再要一個孩子也不晚。 他戴上套,抵住蘇純的洞口,微微用力就插了進去,那種暖暖的,濕乎乎的感覺是多么熟悉,小嫩屄的皺褶一圈圈的箍著他的yinjing,讓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蘇純似乎今天也很來興,豐滿的臀部高高的翹起,迎合著丈夫的抽插,雙腿盤到他的腰間,她閉上著眼睛,一雙玉手時而抓著床單,時而觸碰丈夫的嵴背,美麗的臉頰泛起紅暈,柔軟的雙乳磨蹭著丈夫的胸口,纖腰微微扭動著,下身一縷陰毛濕乎乎的,嫩屄更是緊致的裹住yinjing,不停吸吮著。 李仕成重復著著機械的動作,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他屁股挺動了兩下,身體就趴在妻子身上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嬌妻,臉還是紅撲撲的。 他從妻子身上下來,躺在一邊,輕聲問道:「老婆,你怎么不叫啊?!?/br> 「什么?」 蘇純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睡覺吧,老婆,晚安?!?/br> 李仕成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zuoai的時候像電影里的女優(yōu)一樣放聲呻吟,一方面又害怕那樣會讓她失去自己本性的清純與矜持。 女人的叫床到底是情不自禁的,還是故意為之呢?如果是情不自禁,自己的妻子沒有叫床,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呢?一身疲憊 的他還沒有想到答桉,就已經(jīng)呼呼入睡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純趁著丈夫熟睡,悄悄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女人在zuoai的時候都會叫嗎?」 她瀏覽了很多回答,主流觀點認為大部分女性在達到性高潮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發(fā)出呻吟聲,以宣泄快感,這是自發(fā)性的生理現(xiàn)象,也有部分女性不叫床,原因有二,一是沒有高潮快感,二是雖然達到頂峰卻被刻意壓制而不發(fā)出聲音。 蘇純回想了這些年來與丈夫有限的性愛次數(shù),好像沒有哪次是特別想要叫出聲的,莫非是自己沒有達到所謂的性愛巔峰嗎?周五晚上七點半的選修課,教室里稀稀落落的,一百多人的大教室僅僅只在后面幾排坐了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漢語言師范專業(yè)的學生,上課鈴響完的時候,蘇純心中嘆了口氣,正準備上課,這是門口忽然有人喊了一聲:「報告!」 蘇純扭頭看去,一個黑人站在門口,此人皮膚黑如木炭,看著野性十足,就像未完全開化的原始野人,他身材健碩,像是長期鍛煉的結果,因為遲到,他咧嘴尷尬的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與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純朝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他進來,他一進來就坐在了第一排中間,非常顯眼。 上蘇純的選修課會讓人感到很輕松,沒有那種壓抑的感覺,她嚴肅認真,偶爾也會有些小幽默,整節(jié)課干貨十足,有講現(xiàn)實中比較容易讀錯或?qū)戝e的字詞,比如:一籌莫展而不是一愁莫展,龜裂中的龜念軍而不念歸。 也有講一些不常見的字比如氷字,這時蘇純發(fā)問:「有人認識這個字嗎?」 教室里頓時鴉雀無聲,沒想到第一排的黑人竟然舉手要發(fā)言。 蘇純請他站起來,黑人大聲的念道:「水!」 引得后面的人哈哈笑起來。 蘇純請他坐下,然后對大家說:「雖然這位同學念錯了,但漢語畢竟不是他的母語,而且他是第一個舉手發(fā)言的人,我們掌聲鼓勵一下。」 說完她帶頭鼓起掌來。 然后公布了正確的讀法「冰」。 接著引出這個字背后的對聯(lián):「氷冷酒,一點兩點三點;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br> 講到對聯(lián)背后的凄美愛情故事,黑人聽得津津有味,彷佛很感興趣的樣子。 下課后,大家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教室,黑人卻在講臺上纏著蘇純問這問那的,比如戴和帶的用法,你和您的用法,但更多的是問當?shù)氐囊恍┓窖运渍Z,蘇純都一一為他解答了。 眼看同學們都走了,已經(jīng)九點半了,蘇純對黑人說:「同學,今天先到這吧,有問題我們下次再討論,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老師還有點事,得先回去了,抱歉哈?!?/br> 黑人撓撓頭,說道:「應該是我不好意思,蘇老師,打攪您了,對了,我不是很習慣住學校安排的宿舍,想到外面租個房子,聽杜老師說您是本地人,您能幫忙留意一下嗎?價格三千以內(nèi)都可以,最好離學校近一點的。」 「好,我?guī)湍懔粢庖幌掳桑邢⒕屯ㄖ??!?/br> 聽到他提起杜若,蘇純也不好拒絕,只好隨口答應了。 回到婆婆余燕家的時候,婆孫兩人正在看動畫片,有說有笑的,余燕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孫女,甚至比對她兒子還要好。 「媽,我來接詩詩了?!?/br> 蘇純開口道。 「嗯,詩詩,該回去睡覺咯?!?/br> 正準備出門,蘇純好像想起什么事,她問道:「媽,咱五樓那租客劉先生是不是搬走了?!?/br> 「是啊,半個月前就搬了,怎么了?」 「房子租出去了嗎?」 「還沒呢,這邊不是商業(yè)中心,沒什么白領,都是一些工人,小區(qū)的房子不好租?!?/br> 「我們學校有個學生想租房子,不過…」 蘇純欲言又止。 「不過啥啊?!?/br> 「他…是個黑人。」 蘇純一邊說一邊觀察婆婆的表情,近年來國內(nèi)是來了不少黑人,但大部分國人還是持排斥態(tài)度的,她只是想隨便那么一提,如果婆婆拒絕,那就算了。 余燕一聽,神色有些凝重,她猶豫了一會兒,悠悠的說:「黑人就黑人吧,學生還好一點,聽說學校發(fā)的助學金每年就有十幾萬呢,至少不會拖欠房租。你把我電話給他吧,約個時間看房?!?/br> 「好?!?/br> 見婆婆如此爽快,蘇純都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她也不想干涉太多,讓他們自己聯(lián)系吧,成不成都不關她的事。 當晚她就把婆婆的號碼發(fā)給杜若,讓杜若轉(zhuǎn)告她的黑人學生。 周日下午,是黑人約好看房的時間。 今天余燕穿著一件改良版的漢服連衣裙,上身是白色的,一枝紫藤花圖桉從左側(cè)肩膀經(jīng)過豐滿的胸部蔓延至腰肢,下身裙擺和雙袖袖口都是漸變的紫色。 此番穿著既優(yōu)雅又不失時尚,她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都是當奶奶的人了,她還是那個高貴傲嬌的她。 她的長相和身材,都有點像著名的主持人周濤。 幾個要好的朋友都說她們像失散多年的姐妹,還給她取了個外號叫「余濤」。 「嗨,美女,你好,你就是房東吧,我 叫安東尼·馬克,你叫我馬克就行?!?/br> 黑人沖著余燕笑道。 第一眼看到這個黑人,余燕心里挺不高興的,此人長得黑不熘秋也就罷了,奈何他還老相,如果不說,根本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學生,他頭上一根毛也沒留,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可他一開口就是美女二字,余燕心中覺得奇怪,莫非他初來乍到不熟悉漢語,隨口喊的。 她自嘲道:「你叫我美女?小伙子,我都當奶奶的人了,兒子都比你大咯。」 「不會吧,看著你還很年輕啊,你有40歲了嗎?都當奶奶了,我的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br> 黑人驚嘆道。 聽到他這樣變相贊美自己年輕,余燕心里還是挺受用的,看來得重新評價這個黑鬼了。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 黑人又問道。 「我先生姓李…」 換作平時,她跟別人介紹的時候,下半句應該是「你叫我李太太吧。」 可想到自己就要離婚了,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姓余,你叫我余小姐就行?!?/br> 「小姐?不行不行,聽同學說這個詞不好亂用的?!?/br> 黑人擺擺手,接著說:「我還是叫你余jiejie吧?!?/br> 居然被一個年輕小伙子稱呼自己為jiejie,余燕有些哭笑不得,說難受吧,人家確實是在夸自己長得年輕,說高興吧,可眼前這個男人是個黑鬼啊。 「行,你開心就好?!?/br> 余燕也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 「你上大幾了???」 她隨口問道。 「大一,上個月才來的,對佛州的風土人情還不了解,以后還望多多指教?!?/br> 「才大一啊,那你成年沒?」 「成年了。我讀書比較晚,都二十一了?!?/br> 「這些黑鬼,二十到六十好像都一個樣?!?/br> 余燕心想。 她領著馬克看了一下房子,這是一廳兩房的套間,精裝修,家具什么的一應俱全,房租每月兩千五,不貴但也不便宜,沒曾想黑鬼倒是很滿意,一下就交了半年的租金,看來黑人留學生的待遇還是蠻好的,不然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是絕不會有這樣的消費能力的。 這是一個臨江小區(qū),站在陽臺就能直接遠眺江景,江邊的綠化做得很好,想象著以后每天早上都可以沐浴著晨風在江邊跑步,馬克就覺得很爽,似乎自己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 當然,他選擇這里不僅僅是因為江景,最主要的還是這里的女人。 看來表哥說得沒錯,中國的女人,夠味!如果說蘇純是那種高雅賢淑的苗條少婦,那么余燕就是風韻猶存的豐腴熟婦,二者得其一,自己就不虛此行了。 當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入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到江邊跑步,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忘記帶鑰匙了,幸好昨天余燕說過她就住在八樓,于是馬克就跑上去想找余燕拿鑰匙,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內(nèi)傳來余燕激動的聲音,好像在吵架。 「李均!你是不是怕了?不敢離婚了是不是?要是這樣,你就趕緊回來給老娘磕頭認錯,以后都聽我的,興許我還能原諒你!」 聽這內(nèi)容像是在打電話,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聽余燕繼續(xù)說:「行,你不回來是吧,有本事你永遠別回來!」 她好像很生氣的掛了電話。 「叮咚…」 門鈴聲響起,余燕一肚子火正無處發(fā)泄,「誰??!」 她一邊喊一邊怒沖沖的過來開門,一看到是黑鬼,她收起怒容,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潑婦形象。 「大早上的,你來干什么?!?/br> 雖然強壓著情緒,但語氣里還是難掩不滿之色。 「余jiejie,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今早出去晨跑,忘記帶鑰匙了?!?/br> 黑人點頭哈腰的笑笑。 「第一天就忘帶鑰匙,你能靠點譜嗎?」 余燕嘴里叨叨著,轉(zhuǎn)身就要去拿鑰匙,黑鬼抬起腳正要踏進去,余燕突然回頭喊道「站??!門外等著!」 黑鬼被她一嚇,只好把腳收回去,他探了探腦袋,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這一看,把他驚呆了,屋內(nèi)富麗堂皇,裝修雍容華貴而不失大氣,文雅精巧又不乏舒適。 雖然和自己住在同一棟樓,可內(nèi)飾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怪不得不讓自己進去。 過了一會兒,余燕拿著鑰匙出來了,黑鬼還是想進去看看,于是他假裝肚子疼,捂著小腹大喊;「哎喲,jiejie,我肚子疼,能借個廁所用用嗎?」 「不行,你趕緊下去吧,沒幾步路,我家馬桶堵了,物業(yè)還沒來修?!?/br> 「你這不會只有一個廁所吧。」 黑鬼問。 他深知這樣的大套間是不會只有一個衛(wèi)生間的。 「臥室的不能給你用,你別廢話了,快走吧?!?/br> 「好像又沒事了?!?/br> 黑鬼裝作好了很多的樣子,又說:「我中午過來給你通一下吧,現(xiàn)在的物業(yè)不靠譜,給你拖個幾天,催好多次都不一定來?!?/br> 「你是剛來中國的嗎?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br> 余燕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黑鬼。 黑鬼傻笑道:「都是網(wǎng)上看到的?!?/br> 「你會通馬桶嗎?」 「會,當然會?!?/br> 「不會又是網(wǎng)上看的吧。」 「jiejie,你真會說笑。放心交給我吧,沒問題的?!?/br> 「好吧,那你中午過來吧?!?/br> 有免費勞力使用,不用白不用,余燕自然不會拒絕。 「好!哎喲,肚子又疼了?!?/br> 黑鬼做戲做全套,捂著肚子跑下了樓。 中午,黑鬼果然帶著全套的工具來到余燕家,看他進了衛(wèi)生間,余燕就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任由他自己折騰。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鬼可算出來了,可他全身上下就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年輕強壯的身體就這樣呈現(xiàn)在余燕面前,余燕臉都紅了,她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番讓人震撼的情景,黑鬼那結實的肌rou,有力的雙臂,讓她羞赧低頭,想要轉(zhuǎn)移視線,不料卻瞧見他那胯下的隆起。 若隱若現(xiàn)的東西讓她不禁浮想聯(lián)翩,不過只是一瞬間,她扭過臉看向電視屏幕。 同時帶著不滿的腔調(diào)質(zhì)問:「你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jiejie,方才在里面工作,難免有些氣味,我怕出來熏著你,所以在里面洗了個澡。」 「行了,完事就趕緊回去吧,別在這杵著了?!?/br> 余燕不耐煩的說。 「可我這樣出去…恐怕影響不好?!?/br> 余燕心想也是,如果讓別人看見一個黑鬼衣不蔽體的從自己家出去,那還了得。 于是她從房間拿出一套丈夫的舊衣服:「穿上吧。」 黑鬼就在余燕面前把衣服穿上,忽然他喊道:「哎呀,壞了,下午還有課呢,就要遲到了,怎么辦?」 「開我的車去吧?!?/br> 「可我沒有中國駕照啊?!?/br> 「真是麻煩,我送你去吧。」 余燕無奈,只好開著車送黑鬼到學校,本來就幾分鐘的車程,眼看就要到學校了,這時,車子駛進一條單行道,由于趕時間,車速有點快,這時忽然不知從哪里冒出個老漢來,余燕一慌,一個急轉(zhuǎn)彎把車拐到右邊的草坪上,腳底一踩急剎,就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黑鬼整個身子向左一傾,用他魁梧的軀體護住了余燕。 余燕驚魂未定,她深呼了一口氣,慢慢的緩過勁來。 「你沒事吧?!?/br> 余燕小聲問。 「沒…沒事,我皮rou厚?!?/br> 黑鬼苦笑道,溫香軟玉在懷,他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 「那你還不松開我?!?/br> 如此親密的接觸,余燕羞得臉紅,雖然他是個黑鬼,可同時他也是個男人,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的男人。 黑鬼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輕聲問:「你呢?還好吧?!?/br> 看著她嬌羞得像個小姑娘,黑鬼心中一動。 「還好?!?/br> 余燕淡淡的回答,眼睛看著正前方,沒敢去與黑鬼的眼神接觸,她發(fā)動了車子,繼續(xù)開車。 到了學校,看著黑人慢慢遠去的背影,余燕久久才回過神來,剛剛的一幕還不停的在腦海里回旋,他為什么要那樣做呢,好像絲毫沒有考慮他自身的安危,難不成他喜歡我?不應該啊,我都一把年紀了,他能看得上嗎?我呸,我還看不上他呢,黑煤球一個。 余燕通過汽車的后視鏡打量了自己一番,看著自己依然有競爭力的臉蛋,還是蠻自豪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黑人畢竟奮不顧身的替自己承擔了危險,自己才能毫發(fā)無損。 以前總聽說黑人這不好那不好的,看來也不盡然。 這個黑人馬克,雖然長得不咋地,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看著還蠻順眼的。 她不禁想起了此時不知在哪里風流快活的丈夫,心中發(fā)出了無聲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