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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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赦大軍離開寧匯郡之后,一路將寧匯的糧倉燒毀后,就直接取道安新縣方向,只待到了安新縣,便度內(nèi)海到達延州江林郡,江林郡乃四通之地,可向東經(jīng)延州回中州,若延州已失,也能向南借道徐州離開,最不濟也能從海上走,到吳州登陸后,江州秦世元坐擁吳州,他豈會看著姚靜這般一統(tǒng)北方,定然會放開江州山道,讓他順利回到中州。 當然,無論從徐州走還是從海上走,對于劉赦來說都耗時已久,劉赦一路急退,只想趕在姚銀書打下延州前從延州撤至中州,于是劉赦軍隊日夜兼程趕路,并沒有清理行軍留下的痕跡,為了追求速度,劉赦拋掉已經(jīng)用不上的輜重,摧毀了攻城利器,只為了更為輕便地跑路,因此。 于是,偌大的寧匯郡,劉赦從收到消息到撤退到安新縣只用了三天時間,要知正常行軍,沒有七日是不能從寧匯最北方趕到安新縣的。劉赦大軍到了安新縣也沒能即可走,他們一邊調(diào)動船只一邊造簡易木船。 同時也派了不少海上斥候探查內(nèi)海,甚至是江林郡。若是一路無險,還給江林郡太守傳了旨意,讓其帶船支援。 于是就這么碰巧,海上斥候從海上迷霧中看到一排排戰(zhàn)船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戰(zhàn)船上的旗幟還讓姚銀書換成被他砍掉鬧到的江林郡龔太守的旗號。 于是,海上斥候一邊派人回安新縣報喜,一邊迎了過去。 姚銀書在內(nèi)海已經(jīng)行船了兩日,這兩日內(nèi)海有大霧,原本再有兩日就能到安新縣了,現(xiàn)下也許要等四日。這時候船上遠遠的發(fā)現(xiàn)了四散的海上斥候,見他們迎過來后心中一沉,這劉赦的速度真快,八萬大軍竟然就撤到了安新縣。要知道,他打下延州城也不過五天,這還是托了主公和林虞提前三個月布置的緣故,若沒有提前三個月布置,劉赦在延州城留下一萬守軍,姚銀書不可能攻打兩天就將延州城打下來,甚至還輕易地封鎖了消息。 若真根據(jù)欽州對劉赦的戰(zhàn)報帶兵進延州阻攔,以劉赦的速度,只怕他還沒打下延州,劉赦就已經(jīng)回到中州了。 姚銀書揮了揮手,瞬間前排船上的弓箭手就朝著江上零散的斥候船只射去,幾十支箭落入小船,瞬間就燃起了大火,姚銀書立刻令前鋒小船下水去追擊。 姚銀書掌控襄州一年多,在姚靜的示意下,在襄州原有的水軍上擴軍了五倍。 短短小規(guī)模出戰(zhàn),在水上作戰(zhàn)的水軍比陸軍要有用的多。 各種十幾里的輕船斥候無一逃脫。 姚銀書從這些斥候口中確實得到劉赦大軍駐扎在安新縣的消息。 姚銀書望著江面,江面濃霧越來越濃,按照水手所說,只怕再過一個時辰,可見度不到十丈。海上不到十丈,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下就下令停止了行船,命水師就地備戰(zhàn)。劉赦大軍已經(jīng)到了安新縣,他一萬軍再過去便是送死的,便是未被劉赦殲滅,恐會出現(xiàn)主公顧及劉赦裹挾百姓逃跑之事,不如就在海面上等人。 他一邊等,一邊派人去江林郡送消息。 消息傳到江林郡的時候,姚靜已經(jīng)坐鎮(zhèn)在江林郡城了。 “主公,是否要派軍支援!” 姚靜問道:“此次襄州水軍有多少?” 王暉連忙道:“襄州水軍兩萬,將軍留了三千防備襄州的水賊,其余全部帶了出來?!?/br> “現(xiàn)海上水軍有多少人?” 王暉回答道:“將軍帶了兩千水軍?!?/br> 姚靜點了點頭,姚銀書得知劉赦駐扎在安新縣后卻未退回來,看來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水師郎將是誰?” 當下就有一三十多歲的胡渣漢子出列。 “末將蔣衡?!?/br> 姚靜問道:“劉赦此次東征我欽州,并未有水軍,蔣衡,你帶著襄州水軍前去支援銀書,且戰(zhàn)且退,保存實力要緊。” 蔣衡立即領令。 姚靜又看向張賢,張賢是襄州軍的主將,除了姚銀書,他是第二主帥。 “張賢,你抽調(diào)東南塞四萬大軍緊隨蔣衡之后,隨時抽調(diào)支援。若無法殲滅劉赦大軍,必將其驅(qū)趕直南海渡口?!?/br> 張賢也連忙領命,主公這般布置,他也知主公和姚將軍的意思,竟然是要誘使劉赦入海,在海上殲滅劉赦八萬大軍。 還剩下五萬大軍,姚靜親自領四萬前去南海渡口。 這一番抽調(diào),是姚靜選擇相信姚銀書可以引誘劉赦入海作戰(zhàn),有兩萬水軍,劉赦八萬大軍都是陸軍,陸軍在海上的戰(zhàn)力不足在陸上的三成。 戰(zhàn)局瞬息萬變,姚銀書定然是抓到機遇方才這般安排。 當然,便是劉赦沒有入海作戰(zhàn),不過是他們占領江林郡的事情被劉赦知道了而已,劉赦接下來的動作,自會全力向石澗郡突圍,陷入絕境的劉赦勢必不會心慈手軟,這一路上百姓也許會遭殃罷了。 *** 夜幕慢慢降臨,劉赦沒有絲毫睡意。 自從他從寧匯郡撤走后,東南兩方的消息就再也沒有傳過來過,他所能聽到的消息,就是北邊劉武昌被欽州軍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最近的消息是劉武昌帶著四萬殘局困守盤龍谷。 盤龍谷雖易守難攻,但也是絕路。 看到這個消息,劉赦再無僥幸劉武昌成功逃離欽州的心理。 “主公,海上急報!” 劉赦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他沒有脫衣,直接穿了鞋子就往縣衙大堂走。 任政等人也未睡,在主公下去休息后,他們還在推演局勢,準備好下一步的路線,一聽外頭動靜,他們就從側院文事堂過來了主堂。 “主公,斥候在海上發(fā)現(xiàn)徐州水師的痕跡?!?/br> “什么?徐州水師?”任政很驚詫! 徐州可與江林郡隔著三郡,這內(nèi)??芍挥薪挚に膫€渡口,徐州水師怎么來的內(nèi)海? 陳其項說道:“徐州定然和姚靜結盟了,姚靜兵力不足,也曾懷疑我們會大老遠繞海路撤退,為了以防萬一,就讓徐州派水師從從茫茫東海繞進內(nèi)海探查阻攔,徐州多水師……” 劉赦臉色大變:“田晉(徐州牧)這趁火打劫的賊子,朕他日必殺之?!?/br> “可探查到有多少人?”劉赦連忙問道。 “約有二十艘戰(zhàn)船!” 二十艘戰(zhàn)船,那么至少有兩萬人。 還好,只有兩萬人!如今擺在他們面前,是去消滅這海上兩萬徐州軍,還是退回去面對欽州南北十幾萬大軍的合圍? 這個選擇……不管是誰都能做出決定吧! 第198章 .0198劉赦之死(中) 海風很大,但吹不散迷蒙的霧氣。姚銀書已經(jīng)從斥候處得知,劉赦已動用八十艘船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此時正吹著南風,算是天佑劉赦,他們的船順風而行,若不停下來,最多三個時辰就會和姚銀書相遇。 姚銀書如今不過一萬兵馬,其中水軍不過兩千。這樣的兵力是萬萬不可與劉赦八萬大軍碰撞的,甚至在劉赦方吹得是順風,再五十里內(nèi),姚銀書這一萬兵馬能輕易被劉赦的軍隊追到。 然而姚銀書敢設下引誘之策,自然有所依仗。 安新縣只有戰(zhàn)船四艘,四艘戰(zhàn)船便是再緊密安排,也不過六千水軍,其他的漢軍都是小船作戰(zhàn)。而姚銀書這一萬軍隊卻有二十艘戰(zhàn)船。戰(zhàn)船和普通船在海面上作戰(zhàn)實力是天地差距。 雙方兵力懸殊,姚銀書正面碰撞不了,可憑借著二十艘戰(zhàn)船與漢軍小股軍隊糾纏,這并非沒有勝算。 翌日,天漸漸亮了,這時候海上晨陽慢慢升起,大霧竟然慢慢退散開來。 劉赦就身處其中一艘戰(zhàn)船上,他站在船甲上,隱約可以看見前方戰(zhàn)船的樣子。 “報!敵方戰(zhàn)船十艘。” 劉赦問道:“昨日不是來報二十艘?昨日迷霧看錯了不成?” 陳其項見這十艘戰(zhàn)船當察覺到他們接近,可他們并沒有逃離……他立刻揮去昨晚上徐州水軍借用迷霧制造二十艘戰(zhàn)船的假象。 “主公,徐州戰(zhàn)船不曾逃亡,可見這昨晚軍情未誤,眼下消失的十艘戰(zhàn)船定然在后頭隨時準備馳援后退。主公,這是戰(zhàn)船,我們的小船碰上去定然損失不小,還是小心為上,我軍不可輕動?!?/br> 劉赦點點頭,可見這徐州水軍也是防備起來了,若是二十艘船都在一處,他定然直接下令出戰(zhàn)圍殲了。現(xiàn)下只有十艘,也不知徐州水軍打什么主意,水上作戰(zhàn)是他們中州軍的盲區(qū),他們必須小心防備起來。 旁邊的任政一直在思慮,眼見著主公和陳其項定下不能輕動,派諸多斥候去尋其他水師,陳其項甚至還向主公進言,讓主公和徐州水軍詳談,看有沒有和談機會。 任政卻在此時莫名的憂慮起來,他總覺有什么遺漏之處,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升起。 “主公,這二十艘戰(zhàn)船真是徐州水師?” 陳其項瞬間看過去,劉赦冷道:“除徐州水師,又有何軍能進入這內(nèi)海?” 任政感受到劉赦殺人似的目光,他心中一嘆:“徐州正應對江州秦世元的進攻,他自顧不暇為何要出動兩萬水軍來阻主公退路?” 陳其項馬上說道:“江州與徐州相隔萬里,江州出兵徐州,眼下江州未至,徐州助欽州,自是希望欽州早日與我中州停戰(zhàn),自此出兵幫忙抵擋江州?!?/br> 在這之前,他也是這么想的。 可剛才那個危險的念頭讓他心生駭然,他拱了拱手道:“徐州想請援兵,我八萬大軍在此,為何不與軍詳談,反阻我軍歸路?” 陳其項搖頭說道:“我們在欽州大敗,實力大損,定然認為我軍若再助徐州,江州秦世元若越蜀道攻我中州,主公必會腹背受敵?!?/br> 便是這篤定徐州他們不會幫忙,他們才陷入了誤區(qū)。 任政嘆道:“江州秦世元坐擁南方三州,徐州已是秦世元志在必得之地,徐州覆滅在即,怎會去衡量援兵是何方?能度眼下危機才是最緊要的……”說道這里,他又跪下來請求說道:“主公,我們需做好最壞的打算,襄州姚銀書已經(jīng)悄無聲息占據(jù)了延州,甚至是江林郡?!?/br> 這話說得,成功讓劉赦臉色大變,他氣血上涌,心神再生震蕩。 任政這個想法劉赦會想不到嗎?他們都想到過的,不過他們覺得不可能,他們延州可留了一萬兵馬,姚銀書豈能悄無聲息奪下延州城?甚至來江林郡阻他們退路? 難道欽州就不擔心他們按照原路從石澗郡退回中州嗎? “主公,還請主公即可下令追擊這十艘戰(zhàn)船,一旦確認此戰(zhàn)船屬于襄州水師,哪怕我軍大勝,還請主公即刻帶一小隊退向外海,臣愿領軍在海上拖住姚銀書十五萬大軍!” 任政說到這里,竟抱了死志,只求劉赦能逃離戰(zhàn)場回到中州。 話說到這里,陳其項也在今日才明白他其實遠不如任政。他以前,還笑話任政小心過頭,讓主公錯過太多機會??山袢铡霾坏降氖虑?,這任政卻能做到。 劉赦本來要怒斥任政危言聳聽,但聽到后來,他暴怒的火氣竟然壓下來了,正如任政所說,若眼前的戰(zhàn)船是襄州水師,他確實沒有辦法帶著他八萬大軍成功撤退回中州了,前有十五萬襄州軍,欽州解決了劉武昌,很快也會集結十萬大軍從后追擊他,再耽誤下去,豈能有生機? 最好的法子,不過是他藏好身份,繞外海自吳州穿四州之地從江州回去中州。只要他還在,他沒了冀州延州,但中州還在,他還能東山再起! “準奏!” *** 姚銀書隨時做好了撤退準備,若他所料沒差,劉赦應該不愿意攻上來,他便能在水上打游擊,再堅持半日,江林就有兩萬水軍馳援。那時候,他就有把握大戰(zhàn)一場叫劉赦八萬大軍損失慘重,最不濟也能將劉赦趕去南灣塞渡口。 “將軍,你看!” 姚銀書走出船艙,但見漢軍水船陣型中出來三十艘船迎風順水而來,與此同時,對面的戰(zhàn)鼓聲響了起來。 姚銀書一聽,他知道劉赦出乎他意料直接想速戰(zhàn)速決了,就是不知道是知道他們不是襄州水師想強行突破包圍圈,還是看上他這二十艘戰(zhàn)船了。 雖出乎他意料,但他也做好劉赦會突擊的打算,他也即可開始作戰(zhàn)。 但見六艘戰(zhàn)船魚貫快駛出列,其中兩艘在接近射程的時候,上千弓箭手瞬間射出漫天箭雨,其余四艘竟然向一側加大動力駛去。 弓箭手帶有火箭滾油,這海風本助劉赦順行,卻在此時成了一些漢軍的催命符。最前面的四艘船他們非戰(zhàn)船,這大風一吹,火苗迅速蔓延,大火沖上了女墻,木頭做的桿子也因為火大,上頭的旗幟瞬間燃燒。 船上頓時變得sao亂不堪,漢軍紛紛分出人手撲火,但劍雨太密很難以奏效。還是后面船隊豎起了盾牌,并加大兵力一起加入才穩(wěn)住了一艘船,而其他三船被燒過后,活著的不是逃向后面的船只,就是跳入海中,會水的有之,不會水的也有。 局勢有一瞬間亂勢,但很快被后面的船趕上,到重新穩(wěn)定了陣型,一些漢軍的船也慢慢接近射程,開始射向姚銀書最先出列的戰(zhàn)船。 可戰(zhàn)船終究不是普通行船可以比擬的,戰(zhàn)船有投石機,也有擋板,數(shù)十只火箭射過來根本燃不起來,并且很快被戰(zhàn)船上的襄州士卒撲滅。但好在,劉赦船和人都十倍優(yōu)于姚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