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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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怎么也要再去討要一壺才是。 許善之見林虞沒聽他的話,他更來氣了,一把就糾過這小子。 “主公如今身份關(guān)乎三州安?!恪?/br> 林虞輕巧地避走了。 “主公主意已定,虞就不過去惹主公不快了……”許善之一聽就立刻想打斷訓(xùn)斥林虞一回,因為許善之覺得這樣不敢惹主公不快的為臣是不對的。 林虞顯然明白許善之要打斷,繼續(xù)說道:“許先生莫要生氣,虞其實等許先生日久,只有許先生才能改變主公前去西域之心。” 許善之果然沒想去教訓(xùn)林虞了。 “怎么回事!” 林虞笑說道:“想讓主公不去西域,只有一法。” “許先生下軍令狀如何?” 尋常人被逼著下軍令狀都是臉色大變,但是許善之卻是在真的思考這事的可行性。 說來姚靜收下最重用的三個謀士都是不怕死之人。陳足道是士為知己者死,許善之愿意為了大業(yè)敢于奉獻生命,而林虞就是個不怕死的,甚至真到了要死的時候,他還能笑著一邊喝酒,一邊設(shè)計讓人達到了他的目的。 “若能讓主公打消前去西域之心,我下軍令狀可行?!?/br> 林虞微微一笑,忠于主公的人,林虞都會喜歡的。 “許先生既然連軍令狀都敢下,那么接下來就不是問題了?!?/br> **** 姚靜正在最最后的分派,不僅僅是將三州托給陳足道和林虞即可,陳足道和林虞也最多統(tǒng)領(lǐng)下政務(wù),或者真的在三州出現(xiàn)兵禍,能給主將們提供計策。 留手的主將,姚靜也都需要想清楚,不僅需要獨當(dāng)一面,也要和留下的陳足道和林虞性子相合。 “主公,許先生又來求見?!?/br> 姚靜微怔,隨后向一側(cè):“姚峰,善之先生之前離開州牧府是不是去尋林虞麻煩了?” 姚峰微微點頭:“主公慧眼。” 姚靜不由扶額,她心里清楚,許善之這被林虞打發(fā)過來,必然是有了她不能去西域的說法。 “不見?!?/br> 姚峰無條件執(zhí)行。 許善之在外愕然。 還真被林虞料定了,這小子! 當(dāng)下,許善之也不走,說道:“臣就在此等候主公?!?/br> 就是耍賴,不見他就不走了。 姚靜聽了后,也不急,招呼人去花廳,好茶招待著。 姚峰回來稟報,這許善之花廳不去,就要在外面寒風(fēng)中帶著。而且許善之沒穿長衣避風(fēng)雪。 明晃晃的苦rou計。 姚靜也不能讓許善之給凍壞了。 按照林虞的想法,不管姚靜見不見許善之,許善之這次還真的病重。 許善之病重了,自然去不成西域了。 姚靜如果還要去西域,真要帶謀士……自然就是林虞和許善之換一換。 許善之若是知道林虞的打算,必然會氣的吐出血來。 第160章 .0160繼承人問題 許善之生病也好,吐血也罷,林虞也不會有絲毫內(nèi)疚之心。 因為,這是最后的打算。 林虞此舉也真是為了讓許善之可以勸過主公,若主公主意依然不改,那自是他陪著去好得多。 姚靜只得接見了許善之。 屋內(nèi)的火燒得更旺了,顯然是為了許善之剛剛受冷了。 “先生從林虞那兒來?” 許善之一聽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他這個性子也不怕被人戳穿,因為他行得正。 “正是,臣和林祭酒商討勸阻主公前去西域的辦法?!?/br> 許善之就是這么直白,別想他背黑鍋,也別想他幫忙隱瞞主公。 “那想到了沒有?!?/br> 許善之俯身跪拜:“主公,西域之地,實不可去,匈奴離西域更近,又有多方懼怕匈奴,只怕難免出現(xiàn)拿主公向匈奴要賞?!?/br> “西域又是彈丸之地,也無需主公親自去交涉,臣愿下軍令狀,若說服不了西域各國聯(lián)盟,臣提頭來見。” 一連說了兩個法子,許善之瞧主公半點臉色都不給,他心里哀嘆一聲,難道真要用林虞那個蠢辦法? 姚靜冷眼瞧著,就這么點?她可不信。 許善之撲通一下:“主公若是去西域,您打死臣,臣也不去西域。” 姚靜算是看明白了,林虞這是讓許善之鬧呢,并且用了不知什么法子,讓許善之打定他不跟著她去西域的主意。這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勸得過自然是好,勸不過,她不會勉強許善之,那么就只能帶走林虞了。 “還有呢?” 許善之心里糾結(jié)起來,的確還有……但是之前想過,真在主公面前耍賴,許善之慣來的性子這會兒真的做不成了。 “主公,西域之行真的如此重要?” 姚靜放下筆。 “善之先生拋開我安危講,西域之行是否真的有必要?” 許善之正色起來。 “主公,西域各國膽小如鼠,有一二血性之國,也早被匈奴滅國……主公此去,就是勸服西域聯(lián)盟,但是只要匈奴騎兵壓境,西域聯(lián)盟便會在月余內(nèi)土崩瓦解,主公大費心思,并不值當(dāng)?!?/br> 姚靜嘆了口氣。 之前姚靜確實想當(dāng)然了些,對于西域沒有本朝為官者那么了解透徹。 現(xiàn)在的西域也不是她曾經(jīng)記憶的歷史西域。 本朝的西域已經(jīng)被匈奴打怕了,聯(lián)結(jié)起來也是一盤散沙。 陳足道之前就勸過,后姚靜還是想去,陳足道就不再阻攔,只是謹(jǐn)慎告訴姚靜不要暴露身份,謹(jǐn)慎行事。又把三州壓在她身上不得不小心。 這時候姚靜的心其實就有一點動搖。 林虞沒苦勸她,卻也說了西域不值得大費心思,姚靜的心無疑還是又會加重動搖。 如今許善之也同樣說了這么一番道理,更在許善之來之前,姚靜就曾問過身邊的大將,其實姚靜的心思還真有了改變。 姚靜向來會去自省,一人反對沒什么,兩人反對也沒事,三人四人,也可能只是擔(dān)心她這個主公的安危,不愿她以身犯險,但是姚靜問過的所有人都這么說,那就是姚靜之前的想法真的有問題。 如今自省一下,姚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隨著三州權(quán)勢大握,姚靜表面看不出膨脹,但是其實心里已然有了這種心思。 三州打下,雖然有文武將士的功勞,但是姚靜依然不免高看自己一眼用兵如神,算無遺漏。 膨脹之心有了,也難免會覺得此次前去西域就能讓自己心想事成,西域各國會因為自己搭建的聯(lián)盟而和匈奴死磕。 現(xiàn)實也算是打了她半個巴掌。 “好了,我便不去,但是還勞善之先生前去一趟西域,聯(lián)盟自然是好,若不能成效,希望善之先生能通過西域販賣出絲綢茶酒,若能在此和匈奴人做買賣更好。” 百年前匈奴內(nèi)亂,匈奴人對中原人及其敵視和警惕,姚靜之前想在幽遼邊境開市,然而沒有任何效果,所以,姚靜只能打西域各國中介問題了。 草原上的民族,若非天時地利人和,基本都沒有入主中原之心,如今匈奴敵視中原,但中原積威甚久,匈奴人也最多只敢在邊境州郡肆虐搜羅人口,萬沒有南下之心。 所以,走商路讓匈奴人醉生夢死,是解決邊患之法,這條路很長期,但是也需要一開始搭建起來。 “糧食需度,鹽鐵絕對不能出口?!?/br> 姚靜沉聲說道。 許善之差不多明白了。 “主公放心,臣必定完成主公所托?!?/br> 這一次主公被他勸服,他心里很感動,足道和林虞還有各將沒有勸服主公,但是他做到了,可見主公很是聽他勸諫,許善之感動之余,心里更是有了熱血。 若是陳足道和林虞知道許善之心里,必定對笑不語,這兩個可是聰明之極的人,已經(jīng)明白此時主公之心的勸諫并非一人之功,所以兩人并沒有死勸,而是溫水煮青蛙,一遍又一遍地提出來,讓主公得以自省。 甚至,兩人也生出過,若是主公未曾醒悟,這一次西域之行回來,也是極好的。 兩人對姚靜比許善之對姚靜自信得多,西域之行很是危險,但是他們不認(rèn)為主公會真的出事,所以事情就發(fā)展成如此模樣。 而林虞一邊心照不宣地按照陳足道的想法,加深主公自省的路走,但是林虞心里頭卻又大膽,所以希望主公此次帶著他前去,主公若不能自省前去西域,他若跟過去,必然又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林虞躍躍欲試,想和主公真的去打造一個讓匈奴忌憚的西域聯(lián)盟出來。 這些下來,姚靜手下三個主腦謀士,差異著實過大。 姚靜和許善之商量起來許善之西域之行的細(xì)節(jié)。 一直到了第二日,兩人才商討完畢。 林虞收到消息,也終于愿意去休息了,臉上倒是有些欣慰,同時又難免有些可惜。 陳足道晚幾天收到消息,倒是對林虞另眼相看了,沒想到林虞能如此配合他。 這邊許善之準(zhǔn)備請辭離開,不知想到什么又止住了步子。 姚靜眼睛里有了點血絲。 “主公!” 姚靜問道:“善之先生可還有事?” 許善之沉吟了一下,依然還是及其懇切地說道:“主公,如今我軍局勢算來在劉赦和偽帝分出勝負(fù)前,會迎來許久的安定期……主公是不是需要留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