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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神?”鄭明中想偷偷摸兩把溫茶的頭發(fā)沾點賭運。結(jié)果剛抬起手,就被齊修竹涼涼的一眼嚇得縮了回去。 他在心里腹誹:這要是對溫茶沒點別的意思,他的頭就該剁下來給人當球踢。 不過明確了這一點以后,鄭明中多了幾分憂愁:溫茶和齊修竹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好朋友的感情注定落空,應(yīng)該怎么辦? 齊修竹雖然不染紅塵,實際上極為重感情,作為朋友,他當然希望齊修竹可以收獲屬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再那么孤獨、踽踽獨行。 鄭明中深深地為朋友的情感之路發(fā)愁,開動小腦袋瓜也想不出什么結(jié)果,難不成要鼓勵他的好朋友去當小三兒? 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就呸呸呸自扇耳光。 目光再度望向溫茶和齊修竹兩個人時仿佛在看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凄美愛情,默念著這一天天的都是個什么事??? 林木都喝懵了,眼神渙散,定格不到溫茶身上,對著骰子發(fā)愣。 “阿木,要不要我來?”溫樂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沒有忍住親自下場。 如果他的面前有張鏡子,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不再擁有云淡風輕的表情,迷醉的燈光使得他急迫的臉部肌rou有些猙獰。 哦豁,因為溫茶單方面吊打林木而逐漸審美疲憊的吃瓜群眾們交換了眼神。 真假少爺?shù)膶Q。 兩個人的關(guān)系果然不怎么樣,天然是敵對,之前溫家還努力營造出雙方和諧共處的模樣,沒想到正主啪啪打臉。 “好?!绷帜据斉铝?,整條腿都在抖。 整整五千萬啊,他爸爸剛剛簽完的合同利潤才也才三千萬。 “賭注加到三千萬唄?!编嵜髦袠泛呛堑爻鲋饕狻?/br> “不行!”林木一口否決。 如果再輸?shù)脑?,那他家明天就能破產(chǎn)。 溫樂水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他安撫林木:“阿木,相信我。” 鄭明中起哄:“林木,你還沒溫樂水膽子大?” 林木大罵:這明明已經(jīng)不是尊嚴問題而是生命問題了。 但溫樂水執(zhí)意要求,他鬼迷心竅地點了頭。 現(xiàn)在就等溫茶的回應(yīng),溫樂水望向溫茶,和他蒼白的臉色不同,溫茶的臉如同一朵嬌嫩的玫瑰,有種千金一擲的奢侈和傲氣,無可無不可地說道:“行啊?!?/br> 溫樂水很緊張,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骰盅,好像決定了他接下來的人生。 他抬頭望向溫茶,毒蛇一般的嫉妒纏繞在他的心臟,他的手有點抖,聲音也有一些,但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掩蓋。 搖骰子,猜數(shù)字。 溫茶的手指輕輕搭在黑色骰盅之上,精致得像個藝術(shù)品。 “一個四?!睖貥匪囂?。 溫茶跟上:“兩個四?!?/br> “四個四?!睖貥匪f。 溫茶似乎在觀察他,溫樂水努力控制好臉上的肌rou,感覺心臟快要爆、炸。 溫茶停頓了片刻,微微一笑,輕抬下巴:“開?!?/br> 打開以后骰子靜靜躺在里面,六個骰子里有五個靜靜地朝上,顯示了四個點。 溫樂水繃緊的面容漸漸舒緩開來,緊張之后放松下來以后,幾乎要溢出眼淚來。 不是四個四,而是五個四,溫茶輸了。 老天爺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他成功了,溫茶沒有辦法永遠壓過他的,只要過了今天…… 旁觀者為溫茶沒有延續(xù)不敗戰(zhàn)績而炸開一片扼腕之聲,鄭明中唏噓不已,給自己嘴巴扇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毒奶了。 另一邊溫茶卻心態(tài)良好,滿意地點點頭: 五千萬扣掉三千萬,空手套白狼凈賺兩千萬,他哥都沒辦法來錢這么快。 商業(yè)天才舍他其誰! 原書里作者詳細描寫了每局的結(jié)果,搖骰子就是賭運氣,原主每局都輸,運氣可見一般。狗逼作者還形容“由此可見,命運格外優(yōu)待溫樂水?!?/br> 溫茶記性好,記住了所有的結(jié)果,幾乎cao縱了這個游戲。至于最后為什么輸給溫樂水?溫茶的眼中閃過精光——當然是為了對方的企圖可以繼續(xù)。 “喝吧?!睖貥匪傺b輕描淡寫地說,眼睛盯住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被買通的侍者推到溫茶面前,動了手腳的那瓶酒。 林木拿注射器往里面注射了藥,溫樂水看在眼里,卻一直在林木前面假裝不知道。事到如今,哪怕他的芯子都黑了,他仍然在執(zhí)著又沒用地維持著冰清玉潔的人設(shè)。 溫茶利落地開了軟木塞子,糖蜜色威士忌濃郁的香味撲鼻,他小抿一口。 溫樂水拿起酒杯傾注酒液,遮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燈下見美人。 溫茶的臉頰泛起紅暈,眼底不知不覺起了淺淺的水光,仿佛令人見到拍攝廣告的現(xiàn)場版??上艄馓迪鄼C拍攝不出來,不然估計人手一部手機對著他狂拍。 “我來喝?!币恢睕]有說話的齊修竹伸手攔他。 溫茶沒有回復:“小叔,你的酒量可不行,還是我自己來吧?!?/br> 莫名的,齊修竹感覺到溫茶是在揶揄自己上回只喝了一小口酒就裝醉吻上溫茶的事情。 也許是室內(nèi)的空氣缺氧,他有些氣悶。 今天一天溫茶不知道拒絕過自己多少回,和完全予取予求的態(tài)度毫不相干。 是要劃清界限嗎? 他憋悶地隨便拿了杯酒喝了一大口。往日端重自持的清俊眉宇顯出了大男孩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