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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所有的悲哀都是無法掌控一切造成的,就像是母親失去了在劉氏的話語權(quán),而父親和林怡掌握了這些,所以他們就能夠輕易的把母親逼成這個樣子,也讓自己越來越不正常。 是,都是他們的錯。 “媽,如果林怡和劉成世再也不能出現(xiàn)在劉氏,甚至再也不出現(xiàn),那么一切是不是就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顏璐眼里只有瘋狂,她甚至聽不清兒子的話。 “我覺得是,如果我擁有了權(quán)勢,那我就什么都有了,一切也就恢復(fù)正常了?!眲②S溪抹掉嘴角溢出來的血,冷淡的開口:“王誠,你不是說能幫我嗎?” 王誠被劉赟溪的變化震到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劉赟溪說:“劉默和我說,每天半夜,他可以用手機(jī)和mama說話?!?/br> 王誠一開始并不能理解劉赟溪的話。 “他的mama,住在林怡的身體里?!?/br> 王誠瞬間懂了。 王誠想回頭,他不想殺人。 劉赟溪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輕笑:“你不喜歡錢嗎?” 劉成世和林怡回到了別墅,他們五個人在一個桌上吃飯,平靜的,詭異的。 小劉默坐在劉赟溪身邊,仰著腦袋看向劉赟溪:“哥哥可以喂我吃飯嗎?” 劉赟溪摸了摸他的腦袋,搖頭。 在計劃里,劉默很快就會被送走。所以劉赟溪不想在為他浪費感情。 自己真的很仁慈,劉赟溪想。 第27章 那天暴雨下得很大,從白天一直下到了深夜,暴雨的聲音遮掩了太多罪惡,在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里,導(dǎo)火索在深夜里被徹底點燃。 那天傍晚,劉赟溪破天荒的答應(yīng)了小劉默的請求,哄他睡覺,午夜,小劉默聽著耳旁平穩(wěn)的呼吸,悄悄從床上爬起來,掏出手機(jī)光著腳小心翼翼的跑到房間里厚重的窗簾下?lián)芡薽ama的電話。 窗外的雨像天破了一個大洞,聲音響的像是巨人慟哭,閃電刺的人眼睛生疼,雷聲敲擊著耳膜,引起后背的一陣一陣戰(zhàn)栗。 小劉默對電話里說:“mama,打雷了,我好害怕。” 劉赟溪翻身坐在床邊,聽見小劉默像個正常孩子的語調(diào)之后起身離開了房間。 雨聲遮蓋住了他的腳步聲。 而在樓下的主臥門口,王誠和顏璐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劉赟溪的出現(xiàn),讓顏璐和王誠緊張的神色緩和了幾分,顏璐更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低頭,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房門。 她曾經(jīng)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以后也將是它的主人。 昏暗中,他們看見了兩個人的輪廓,一個躺在床上睡得沉,另外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外講著電話,她的聲音溫柔動聽。 她講電話講的入迷,似乎沒有聽見身后的動靜。 也許是雨聲太大了,電話還沒掛斷,王誠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林怡回頭。 王誠開口:“好久不見?!?/br> 林怡眼中滿是意外,她匆匆說了一句什么就掛了電話,她說的又快又輕,她身后的三人沒有聽清。 然而,電話那頭的人聽清了。 mama說:“快下來,mama教你魔法?!?/br> 林怡不意外房間里出現(xiàn)的人,她把手機(jī)隨手放在小桌上,走到一旁打開了房中的壁燈,她對面的壁燈旁邊掛著時鐘,此刻時針指向11,分針指向6。 林怡換了一副久別重逢的表情,對王誠說:“師弟,你回來多久了?” “你不必跟我裝蒜,”王誠眼中滿是戒備:“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回來了。” 林怡像是被王誠嚴(yán)肅的語氣傷害到了,她微微垂眸:“師弟,劉太太,這么多年我一直想對你們說句抱歉,當(dāng)年是我的一意孤行才造就今天這個場面,但你們要相信,變成這樣并非我的本意,我不知道她會出來搗亂?!绷肘f的凄楚,一點平日里的強(qiáng)勢也看不到,在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林怡不是白天那個林怡。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想做什么,”林怡抬頭看向顏璐:“劉太太,我虧欠了你太多,我愿意幫忙,但是我的時間不多,我每次出現(xiàn)只能維持十幾分鐘,你們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顏璐冷笑:“你是瘋子,我不會再去相信一個瘋子了!” “我……”林怡臉上閃過痛苦:“對不起,我是瘋子,劉太太,你殺了我沒有關(guān)系,可我死了,劉先生要還是這樣,你也依然會活在痛苦之中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把他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不需要?!眲②S溪瞥見母親閃爍的目光,知道她或許有幾分動搖,因此他冷聲打斷林怡的話:“接下來是我們劉家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林怡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放在劉赟溪身上,她想了想,道:“你就是默默每天和我念叨的哥哥?謝謝你,幫我照顧他?!?/br> 劉赟溪的臉色越來越沉,林怡的話仿佛觸及到了他的痛點:“你最好讓他離我遠(yuǎn)一點?!?/br> “要聽音樂嗎?”林怡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 “暴雨的深夜,來電輕柔的爵士最好了,”說完,她坐在了沙發(fā)上,伸手把唱片機(jī)打開了。 慵懶的爵士樂響了起來,床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睛。 林怡看向他,沖他招招手:“劉先生,坐過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