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書迷正在閱讀:克隆情人(偽骨科)、和大佬協(xié)議結(jié)婚后[穿書]、你是浮沉不可說、一篇追妻火葬場文、夜航星、海島日常[七零]、竹馬怎么還不表白、泄落春光、失憶后成了病嬌的囚寵、總裁升侄記(劇情H)
謝恪眼底滿是頹唐,連接下的力氣都無,只道:“他臨去前寫的?我知道,他那么聰明,不可能毫無預(yù)兆的被人算計,一定有反應(yīng)時間……” 英楓眉梢抖動,竭力壓制著想要上揚的唇角,忍得很是辛苦。 謝恪過了片刻方才回復了些氣力,勉強接過那封書信,展開一望,眼底的頹唐幾乎是在瞬間消弭,化作了茫然:“借條?!” 還他媽是一百萬兩的??? 他一眼就瞧出來,那是寧尋親筆,且寫得氣勢縱橫鐵鉤銀畫,半點不像倉促寫就。 這借條的下方,還貼心的給他留出了用私印及簽名的地方。 英楓忍得抖肩膀,頓了頓才道:“殿下恕罪,公子說,這消息若提前告訴了您,您勢必裝得不像……所以要先報哀訊,再告知您事情真相?!?/br> 謝恪臉上五味雜陳、一陣青紅變換后,他捏著借條的五指漸漸松了些,輕輕出了口氣:“所以……阿尋沒事?” 英楓點頭道:“是,公子如今安然無恙,人就在棠京城外?!?/br> 謝恪長舒一口氣,臉上的血色終于緩緩恢復,而后冷笑一聲,又變回了平日里的趾高氣昂:“他倒有本事!一心一意的誆騙本王!等他回京本王再同他算賬,大不了讓宣平侯把他領(lǐng)回去去北疆從軍!” 英楓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著,半點不搭腔。 您說什么是什么吧,也不知道當年死命攔著宣平侯不許公子去軍中的人是誰…… 真論起來,當年同在天祿閣里面的,連顧明昭都下過軍中歷練,也就自家公子被護得好端端的,半點波瀾都未曾經(jīng)受。 謝恪緩了半天心神,終于恢復了平日里翩翩貴公子的模樣,裝模作樣的坐下抿了口茶,這才道:“行了,他都情愿‘假死’一場了,心下定然算計妥當,只想著本王配合就是,說來聽聽?!?/br> 英楓這才抬頭討好地一笑,又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箋來。 謝恪接來才看了兩行,沒好氣地道:“真是端王動得手?他一個半身都廢了的羸弱之人,摻和進來做什么?找死!” 最后兩字說得滿是戾氣。 他耐著性子將信看完,眉間那抹戾氣總算消磨了些,沉吟道:“所以……本王首先要做的,是沖到皇家別苑去砸太子的場子?” 這個他熟。 且寧尋的來信之間,幾乎將他自己與太子另有聯(lián)絡(luò)商量對策,卻把謝恪撂在一旁此時才告知的事擺明了。 謝恪心頭頗不痛快,也總不好當著下人的面發(fā)作,這才等了這片刻功夫,就有機會報復回去了,一時心中振奮。 英楓跪在下面,瞧著謝恪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模樣,心頭打鼓。 難怪公子非要吩咐先報喪再告知實情……這晉王殿下,他不怎么靠譜啊。 謝恪點齊人手直奔皇家別苑時,謝恒尚未起身,只懶懶的臥在床榻上,有些固執(zhí)的閉著眼。 從那日‘互相幫助’后,秦燁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日里總要纏著他玩些新鮮玩意,這進一步導致了太子殿下入睡時間和躺上床榻的時間之間的參差擴大,原本固定的每日晨起時辰便睡得不太足了。 太子身側(cè)的秦燁倒很是清醒的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眸,卻也不再攪擾,只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太子灑落在軟枕間的烏黑長發(fā),眉眼清淺含笑。 “你是不會累的嗎?”過了半晌,一直閉目養(yǎng)神試圖重新入睡的謝恒徹底放棄了這個意圖,微微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道。 “習武之人,不覺得累?!?/br> 秦燁便是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都無礙,精力旺盛得驚人,從前他還可以打南周耗費一下他那幾近溢出的精力,如今可不這能陪太子殿下‘玩’了? 謝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側(cè)了側(cè)身子對著他,想起些什么似的,道:“按時日推算,這些日子寧尋的‘死訊’便該傳到京中了?!?/br> 秦燁望著太子長長的眼睫都覺得心曠神怡,定定地盯著,隨口接話道:“這么說,再過片刻功夫,晉王就會從王府殺過來了?殿下再睡會攢足了精力應(yīng)對他?” “有什么好應(yīng)對的?孤才不和他當場吵架辯駁,已然吩咐下去了擋著不見,顧明昭在,料他也不可能真的沖進來。”謝恒并沒放在心上,隨口道。 秦燁‘嗯’了一聲,滿臉太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又側(cè)身躺了下去。 “昨日秦爍來求見,”謝恒突然道,“他說,他手中握有你昔年在南疆的把柄,與先太子有關(guān),要面呈于孤?!?/br> 秦燁微微一愣,皺起眉頭:“我那大哥?他是瘋了嗎,與先太子有關(guān)的把柄?” 與先太子有關(guān),能是什么? 以秦燁今時今日的朝廷地位,要想撼動他,除非是密謀造反或是勾結(jié)外朝,自然,謀刺儲君也算一項。 可真要被扣上這樣的帽子,定國公府都倒了,難道武寧侯府能幸免? 秦爍是真的蠢得沒邊。 “他或許是想著,由他出面首告大義滅親,孤與你關(guān)系如此惡劣,他幫孤出了這口惡氣,或許東宮會護住他,而后扶植他在南疆軍的地位。”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得這樣的主意。” 若是秦燁沒了,南疆軍一應(yīng)上層將領(lǐng)都會被清洗,不得不說,秦爍所想的,是一條十分理想化的道路。 秦燁眉眼沉凝,望著太子道:“殿下如何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