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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謝恒接了一把跌跌撞撞向他跑來的謝怡,還沒抱起來趙皇后就急了,唯恐他身子太弱抱著太累,一疊聲的吩咐太監(jiān)將十一皇子抱下去。 殿中碳火燃得正旺,謝恒又解了一件外袍才落了座,望著一溜的宮女太監(jiān)跟在謝怡的身后出去,笑道:“母后今日好興致?!?/br> 太子與晉王年歲相近,自先太子薨后,趙皇后與晉王謝恪的生母賢妃一直斗得很厲害。 倒是十一皇子的生母貴嬪錢氏,一向禮敬中宮一團和氣,謝怡又年幼折騰不起風浪,趙皇后就難免多看顧謝怡幾分。 “宮中時日長久,解解悶罷了?!壁w皇后擺擺手,不甚在意的道。 母子二人坐著閑話幾句,謝恒也吃了幾塊立政殿的糕點下肚,才聽趙皇后狀似無意的道:“既是代天子巡幸南疆,隨行儀制總與從前不同,本宮前幾日聽殿前司上稟說,若東宮自己的人加上神衛(wèi)軍抽調的精銳,總也要有一兩萬人?” 謝恒不覺有他,應道:“人數(shù)上相差不遠,且前后準備耗時繁瑣,真要出行,再快也要一二月后了?!?/br> 趙皇后點點頭,輕聲道:“這一去東宮只怕就得空了一半,主子長久不在宮人多少散漫些,甚或生出些事端來,不如……你將上次那個宮女暫且調到本宮殿中來吧。” 謝恒慢條斯理喝茶的動作霎時就是一頓。 他就說趙皇后怎么會突然宣他到立政殿敘話,合著在這等著呢! 且這考慮也很合理,東宮本就只太子一個主子,太子若去了南疆,宮中之人勢必散漫松快些。 在趙皇后想來,那宮女得了幸卻沒名分的事未必能瞞得住,且又因此得了太子厚賜惹人眼紅。無人轄制之下,說不定就有人因妒生恨,弄出一些宮闈慘事來。 若能暫且調到立政殿伺候,她既能看看這姑娘的品性容貌,也能規(guī)勸一二。 畢竟,伺候儲君這種事,脾性太躁可不太好,平心靜氣才是正理。 謝恒的背上卻在霎時間生出些許冷汗來。 這分析,入情入理,甚至體貼入微。 可他去哪里弄一個蒙過幸且容貌不錯家世尚可但脾性不好的宮女? 謝恒背后冷汗直流,推脫道:“勞母后費心,只是兒臣早已決定此去南疆要帶著他同去,便不必母后再cao心了?!?/br> 他一再拒絕,唯恐趙皇后因此不悅,卻見趙皇后在一愣之后,容色艷絕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笑容來,霎時間滿室生輝。 “好啊,在本宮面前說是喝多了酒一場意外,又嫌棄人家脾性躁不肯給名分,”趙皇后指著謝恒調笑道,“結果是一刻也離不得,連去南疆那樣荒僻的地方也不忘帶上,也不怕苦了那孩子?!?/br> 謝恒無奈,硬著頭皮道:“母后勿憂,他身強體健,南疆對他算不了什么,就算苦了兒臣也苦不了他?!?/br> 他是打從心底里說的實話,趙皇后卻半點不信,笑著埋怨,道:“你懂什么?這一路車馬勞頓,半點不會心疼人的。” 皇后調笑這些,身邊其他伺候的人皆是目不斜視,唯有身邊的蘭嘉姑姑也跟著笑,跟著勸道:“殿下既然看重,多少還是該帶來給皇后娘娘瞧一眼才是?!?/br> 謝恒:…… 他現(xiàn)在覺得,在前朝算計宋遷和暴打謝恪,都比應對這兩位要輕松太多了。 第38章 我家公爺無論做什么行當…… 河西巷宅院。 陸言和進門時, 差點沒以為自己回到了南疆中軍帳。 屋里正中間原本放著書案的地方,此時竟然擱著一張偌大的沙盤,象征大齊和南周的兩色小旗插得密密麻麻。 而那張被拖離中心位置的書桌也沒閑著,上面滿滿地堆滿了各式軍報文書, 瞧著頗有幾分不堪重負。 整個屋子里充斥著了一個亂字一個忙字, 很有從前在南疆時大戰(zhàn)當前的風格。 “公爺, 咱們是去南疆巡視, 又不是去把南周打下來?!标懷院蛧@了口氣, 望著坐在太師椅上手不釋卷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的人, 勸道。 秦燁回京后一直懈怠, 為了避嫌, 許多該是他分內的職責也不怎么盡??山鼇硪膊恢涝趺戳?,竟然勤勉起來。 陸言和親眼見到自家公爺不僅看南疆軍報,他還看北狄的! 不僅如此, 他還給身在西疆的寧國公顧明玄寫信討論軍情! 得虧顧明玄和他家公爺從小打到大經常飛鴿傳書互罵, 否則皇帝只怕又要疑心一些有的沒的了。 秦燁卻顧不上陸言和心中的波濤洶涌, 他只是信手翻開下一頁, 然后問道:“府中那jian細之事有眉目了?” 自上次針灸后察覺出有人給自己下藥,秦燁在飲食用具上一概很小心。 他寫信讓舊部排查了昔日軍中專供中軍帳的廚子伙夫一干人等,又讓人格外留意府中,最后將排查范圍縮小到了定國公府內一干近身伺候的小廝身上。 如今臨要出行,總該有個定論。 陸言和聞言正了神色,道:“公爺數(shù)日不曾回府, 知微堂中人心思動, 往外面遞消息的不少,真有嫌疑的卻只有兩人?!?/br> “這兩人并非同路人,行事也極小心, 若非長久留意定然瞧不出來。且瞧著路數(shù),都像是……” 四下無人,陸言和依舊壓低了聲音。 “宮里的?!?/br> 不出所料的答案,秦燁只嗯了一聲,渾不在意似的,吩咐道:“知道了身份就好,不必打草驚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