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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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禪知道她或許是生氣了。 氣他隱瞞于她。 “我們會贏的吧?”良久之后,云岫輕輕開口問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云岫沒有同初墨禪對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戰(zhàn)爭……”其實云岫也知道,這個無法避免。 之后的幾日,云岫也沒有閑著,她聽見城外校場總是傳來鼓聲,還有女兵們cao練的吶喊聲。 心中的不安也隨之放大。 她真的需要做些什么。 她開始整理清點整個青州城的物資,值得慶幸的是糧草是足夠的,可是軍械卻有著不小的短缺。 而更令她驚慌的是,這城墻似乎有些問題。 她是在一封上書的折子中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后來讓身邊的暗衛(wèi)去查探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青州城的城墻確實因為年久失修產(chǎn)生了一些問題。 她拿著折子去問了初墨禪,初墨禪在先前也看到了那折子,對著云岫溫柔一笑:“此事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了,很快就能修繕完畢?!?/br> “我記得修筑這城墻,這邊便是用土來做這城墻?是為了節(jié)省人力物力。”云岫說道。 初墨禪點頭應是:“不過如今會在外圍加些磚塊加固?!?/br> 聽完初墨禪所說,云岫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那日她坐在桌案之上思前想后,寫寫畫畫許久,初墨禪忙碌完后發(fā)現(xiàn)云岫并未睡下,在察覺初墨禪過來,云岫將手中的紙稿遞給了他。 “按照這上面的配比去煅燒石灰石和黏土,之后再加入石膏?!痹漆墩f道。 初墨禪瞧見了云岫眼底淡淡的青黑,也知道她現(xiàn)在因為戰(zhàn)事心中惶惶不安,他伸手接過那張紙,點頭應下。 云岫在他收下這張紙稿之后,心中的不安感也減輕了些許。 或許現(xiàn)在能做一些事情,才能讓她安心一些。 初墨禪端過一碗安神湯藥喂她喝下,云岫也沒有拒絕。 近日因為外面時常有的喧鬧聲,她總是睡不好,得喝藥才能安睡片刻。 初墨禪都打算先將云岫送回京都,熟料云岫直接拒絕道:“若是如此,恐怕我先要擔心死了。” 聽聞死字,少年人的眼中立刻流露出異樣的情緒。 他緊緊抱住了云岫,喃喃自語道:“陛下會長命百歲的,墨禪不會讓陛下有事的?!?/br> “嗯,我相信你的?!痹漆杜牧伺某跄U的后背,烏發(fā)順著脊背滑落,最終垂落在了少年人的指尖。 初墨禪的動作極快,云岫給了他紙稿,三日便送上了成果。 看著眼前雖說仍舊略顯粗糙的材料,云岫眼下卻已經(jīng)十分滿意。 “用沙和石一起與之攪拌混勻加固城墻?!痹漆洞蟾藕统跄U說了一下使用方法。 初墨禪之前就在紙稿上看到了云岫所說的使用方法,他也已經(jīng)實驗過了,清楚這種材料確實在穩(wěn)固性上有著十分不錯的性能。 解決了城墻之事,云岫整個人都松了口氣,這幾日她總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城外已經(jīng)大軍壓境,曾經(jīng)被初墨禪直接下令打斷一條腿的扎伊娜騎馬來到城墻之下喊話。 大概意思就是膽小如鼠的中原人,快些歸還從她們百越搶走的脈礦和疆土。 百越的女子身材高大,且男子也并不想大周朝的一樣自小禁錮著,此次征戰(zhàn),不少男子也在其中,整體的實力相當強悍。 而百越王如此,也是因為早就下定了要搶奪青州的決心。 更何況他從探子的答復之中得知這小皇帝和鳳君竟然此時就出現(xiàn)在青州,這不就是天賜良機么? 百越王坐在后方的軍帳之中,手中舉著美酒,身邊坐著幾個漂亮的女子,而坐在最遠處的就是四皇女云昭。 她看著百越王在此時此刻還在享樂,表情幾乎變得有些猙獰。 想到這些日子跟在這么一個老男人身邊,云昭幾欲作嘔。 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忍耐,若不是因為想要利用這蠢貨將云岫那賤人拉下來,她才不會委身于這個老男人。 這簡直就是對她身為女人的侮辱。 “四殿下,不過來一起么?”百越王看著沉默不語的云昭,表情很是得意。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即便眼下知道這初墨禪只有數(shù)千精兵在手中,甚至你還利用我手中的稿紙制出了當時莫瑤所用的□□,你以為你就穩(wěn)cao勝券了?初墨禪此人陰險狡詐,當時你背叛我母皇投靠初墨禪時,那一節(jié)指骨和令牌還不夠你驚醒的么?” 云昭的話說得很難聽,可這也是她在初墨禪身上接連栽了好幾個跟頭之后總結的經(jīng)驗教訓。 百越王則是一臉不屑:“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初墨禪便是本事再通天,還能真以一敵百不成?若真是如此,那可應當稱作神仙也不為過了?!?/br> 說著百越王雙手一拍,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云昭面前。 而這個身影真是百越王的女兒阿琪雅。 “本王的好女兒,如今胳膊肘都往外拐去了?!卑僭酵趵湫Φ?,“不就是將云朝嵐的精兵調(diào)過來想要包抄本王么?真以為本王想不到?” 究竟是甕中之鱉還是在后黃雀,這可還真說不定呢。 阿琪雅看著座上面無表情的父親,唇角勾起冷笑,說道:“父親真是說笑了,女兒這么做也不過是想保住百越,若是再繼續(xù)下去,百越怕不是要在父親的手上覆滅?!?/br> 這話說得非常難聽,百越王像是被戳到痛腳的青蛙一般,直接下了位置給了阿琪雅一巴掌。 “不過就是時常覬覦你阿父位置罷了!還找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封你為阿撒又如何?你真以為自己能力通天?” “哈哈哈哈父親真是說笑了,女兒可不想當什么阿撒,只是父親如今顛倒陰陽,恐怕是要為天下所不容!” “不容于世?真是笑話!”百越王轉身直接掐住了一個漂亮女人的頸項,“這世上本就不應該分什么男女尊卑,唯有爬上高位之人才有資格隨心所欲!” 話音剛落,被百越王掐住頸項女子便失去了生息。 云昭看著如此瘋狂的百越王,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她咬牙忍讓,開始陪起了笑臉。 阿琪雅卻直接被拖了下去。 不久之后,一個著甲胄的漂亮少年跪在了帳外求情。 “父親,jiejie只是一時想不開,還望父親饒恕jiejie?!?/br> “饒???”百越王原本想要直接上前給自己的好兒子也來一巴掌。 可是看見阿諾手上的傷痕,想到彼時有刺客來襲,是這孩子擋在了他的面前救了他一命。 “求父親饒jiejie一命。”阿諾的身上穿著銀甲,身邊放著一柄長/槍,上面還有這些許血漬。 百越王見到兒子還是這般執(zhí)著為他那好jiejie求饒,冷聲說道:“父親又怎會忍心真的殺死你的jiejie呢?只是如今形式危及,你jiejie還向那大周鳳君泄露了風聲,現(xiàn)在若是我兒不幫幫為父,為父便只能為了眾將士將你jiejie殺了才能平息眾怒?!?/br> 阿諾聞言,雙手緊握成拳,面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長睫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那初墨禪所說的發(fā)展。 即便阿諾不愿意承認,但是初墨禪所說種種,都漸漸成真。 “兒子全都聽父親的。”阿諾靜靜說道。 ------------------------------------- 云岫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凝滯,她努力呼氣吸氣,卻感覺比之平常真的艱難了許多。 初墨禪從外室進來,這幾日因著忙于戰(zhàn)事,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有些不大好,云岫連忙裝作正常的樣子,沒敢讓他為自己擔心。 或許待會兒就會好些了,云岫如此安慰著自己。 初墨禪和云岫見了一面之后也跟著匆忙離開了,走前囑咐了幾句讓云岫莫要隨意走動,云岫乖乖應是。 她是看著初墨禪走了出去之后才無力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恍惚之間,她看見了一個身影朝她走來。 待到對方逐漸走近之后,云岫才認清了他的面容。 阿諾著一襲黑衣,走到她的床邊,面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淡。 云岫渾身無力,想要喊人卻叫不出聲音。 平日跟在她身邊的暗衛(wèi)在此時也沒有任何動靜。 阿諾彎腰抱起了她,云岫只能無力地倚靠在他的懷中。 等她再次醒來,就只看到自己在一個山洞之中,而阿諾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看著許久未見的少年,云岫出聲打了個招呼。 比之最后一面時的狼狽落魄,此時的阿諾將長發(fā)全都扎成了小辮子,頭上戴著一個簡易的冠帶,眉心處依舊嵌著一朵銀片制成的蓮花。 “許久未見,陛下可有想念阿諾?”他輕聲開口問道。 云岫沒力氣說話,只能倚靠在山壁之上點了點頭。 “陛下想我,阿諾很開心?!鄙倌曷冻隽艘粋€微笑,一如從前那般爽朗。 云岫看見他笑了,心中的不安卻被繼續(xù)放大。 “陛下現(xiàn)在愿意娶我么?”阿諾再次開口問道。 云岫搖了搖頭。 女孩的面容蒼白,洞外的月光照亮了她半張羸弱的面龐,因為身體無力的緣故,她似乎連眼睛都沒什么力氣睜開,長睫微微顫抖,像極了脆弱的蝶翅,只需輕輕一捏,便能隨意掌控在手中。 “陛下真是無情。”漂亮的異族少年感慨道,“陛下便是連騙都不愿意騙一騙阿諾??墒菍δ呛堇钡镍P君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真不公平?!?/br> 明明最先和她定下婚約的是他呀。 可是陛下的眼中只有那滿嘴謊言,手沾血腥的家伙。 “陛下,今日我將你擄來,你害怕么?”阿諾繼續(xù)問道。 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蓋在了云岫身上,他在云岫醒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云岫的不安。 果不其然,云岫老老實實地點了頭。 下一刻,她就被阿諾給緊緊抱住了。 少年人的聲音在此刻微微顫抖著:“陛下,你不愿娶我,換我來娶你可好?前朝男子為尊,陛下?lián)Q我來娶你可好?” 云岫聽著這小子的胡言亂語,整個人都差點裂開了。 小孩子家家還玩的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