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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113節(jié)

    如果不是旁邊的鳳君一直在緊緊盯著,工部尚書都想著直接抱上云岫的小腿哭哭啼啼道:“陛下,不如您來我們工部吧,我們工部需要您!”

    工部尚書走在云岫和初墨禪身后,將那圖冊當(dāng)寶貝一般揣在懷中,有事沒事就拿出來看兩眼感慨一番。

    等到看到圖冊上面一些稀奇古怪的標(biāo)注時,工部尚書愣住了。

    “陛下,臣斗膽詢問,這些標(biāo)注是您一直以來的習(xí)慣么?”

    看著這又被重新遞上來的圖冊,云岫看了一眼上面自己涂改做出來的標(biāo)記,有些不好意思,以為影響了對方的查閱。

    “這是朕向來有的習(xí)慣,可能是畫的時候沒處理干凈,待會兒尋個侍兒幫忙弄一下就好?!痹漆墩f道。

    工部尚書看著這圖上的標(biāo)記,又想到更早之前曾經(jīng)驚鴻一現(xiàn)的千斤頂、蒸餾器。

    難不成謠言都是真的,這真的是眼前這個一直身體孱弱不受重視的皇女所制,而不是那兩個已經(jīng)亡故被女帝自小培養(yǎng)的孩子制出的?

    第73章 . 第七十三個鳳君科舉

    工部尚書覺得現(xiàn)在的世界也有些玄幻了。

    要知道最開始是先帝來帶著三皇女來找他們的,即便后來種種都證明了三皇女四皇女不太可能是這些工具原本的制造者,可是對于背后的制造者是誰,身為工部尚書的裴景瑜還是一直相當(dāng)好奇的。

    現(xiàn)在這件事情竟然在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二殿下身上被印證了,這讓裴景瑜有些冷汗涔涔。

    這事情……著實是令人心驚。

    她現(xiàn)在也有些懷疑當(dāng)初鳳君扶持新帝,并不是隨機(jī)挑一個最好拿捏的。

    云岫沒注意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精明干練的工部尚書變得畏懼的眼神,她習(xí)慣性地吩咐好事情就要去乖乖按時喝藥了。

    最近她的身體狀況因為按時喝藥而變得不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咳嗽生病了。

    喝完藥之后她就準(zhǔn)備休息了。

    初墨禪柔聲囑咐了幾句,就將云岫送走。

    被單獨留在倚墨閣中的裴景瑜冷汗只流,在云岫徹底離開之前,直接撲在地上跪了下來。

    “臣惶恐有罪?!?/br>
    初墨禪坐在主位之上,,輕笑道:“尚書大人何來有罪之說?”

    語氣淡淡,甚至帶了幾分冷意。

    “臣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陛下竟然……”

    “既然知道陛下再好不過,那你便識相一些,好好辦這差事,若是辦不好,你這尚書也不用做了?!?/br>
    裴景瑜訥訥地點頭,被初墨禪警告敲打了一番之后,等到出了倚墨閣,才發(fā)現(xiàn)背后的衣襟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原以為這朝堂之上掌權(quán)的會是鳳君,未曾想這小皇帝才會是鳳君的心上所愛。

    只是她這樣漂泊無根的官員被打發(fā)到工部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地方,當(dāng)然是最好拿捏的。

    其他幾位幾乎都是勢力在其他五部盤根錯節(jié),可不是她這般好拿捏的角色了。

    也不知這鳳君能不能替這個小皇帝好好敲打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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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岫醒來之時,屋外尚未天暗,想了想解決了一樁心頭大事,她最近也無事可做,正好去找找鳳君。

    等她到了倚墨閣外,阿箬正在門外安排各個侍君做事。

    見到云岫匆忙行禮。

    云岫打了個招呼:“倒是許久不見,阿箬。”

    阿箬溫柔一笑,說道:“受了陛下牽掛是阿箬的福氣,陛下可是來找鳳君的?他在里頭批閱春闈的卷子,倒是趕巧。”

    提起春闈,云岫倒是來勁了,連忙進(jìn)去。

    進(jìn)去時,初墨禪正在閱卷,手中拿著朱筆,時不時做個記錄。

    云岫來到他身邊,看著上面之乎者也的內(nèi)容,一下子就頭大了。

    “真是羨慕你能這么直接看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我看著這一堆,只會頭疼?!痹漆犊鄲赖卣f道。

    “陛下只是不習(xí)慣在如此行文罷了,墨禪自小學(xué)習(xí),其中關(guān)聯(lián)自然能懂,陛下若是想學(xué),改日墨禪可以教一教你。”

    云岫點頭說道:“好啊,多學(xué)一些東西其實也沒啥壞處。”

    說完之后,云岫就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初墨禪處理事務(wù)。

    見到初墨禪如此兢兢業(yè)業(yè),云岫一下子就想到了武皇和李治。

    某種程度上,她現(xiàn)在也算是個靠吃軟飯的皇帝了。

    唯一值得行為的是,云岫的心態(tài)比人家真實歷史上的那位好些,若換成了這女尊國的任何一位女子,怕都是不能容忍自家的夫郎爬到自己的頭上處理事務(wù)。

    初墨禪的余光瞥見了云岫傻笑,他輕聲問道;“陛下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云岫對于自家鳳君的敏銳已經(jīng)表示習(xí)慣,她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我就是想著若是阿善一直幫我處理這些事情,到時候我一下子心中不服氣,覺得女子尊嚴(yán)被你給辱沒了去,這樣可如何是好?”

    “陛下現(xiàn)在就想讓墨禪放權(quán)?”初墨禪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磫柕馈?/br>
    云岫沒想到他這般直接地問出這句話來,習(xí)慣性地老實搖頭。

    “一來陛下心中并不追逐權(quán)勢,二來陛下并非那些俗不可耐的女子,陛下被詬病軟弱,可在大事之上,阿岫可比尋常女子清明許多?!?/br>
    百官都只會詬病云岫軟弱無能,可初墨禪卻覺得云岫絕大部分可比那些只知說空話大話的家伙強(qiáng)多了,能做的事情她會盡量做好,不能做到的也會盡量尋人協(xié)調(diào)處理。

    在初墨禪眼中,無論男子還是女子,他最厭惡的便是逞強(qiáng)嘴硬的那些人。

    沒有那個能力,便大方承認(rèn),非要事情到了難以挽回之際才哭哭啼啼想要找人接盤。

    蠢上加蠢。

    云岫聽著初墨禪的話,只當(dāng)他又在吹自己的彩虹屁,開開心心地應(yīng)下之后就沒在意了。

    初墨禪也知道按照云岫的性子,是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這心大的表現(xiàn)在初墨禪的心中便是謙恭。

    他的陛下是多好的孩子呀,明明這般優(yōu)秀,卻如此謙遜。

    當(dāng)事人云岫如果知道自家鳳君對自己的濾鏡有這么厚,估計都會一臉懵逼的喵喵喵。

    隨著批閱試卷的數(shù)目增加,云岫還在疑惑初墨禪怎么要看這么多卷子。

    “今年春闈多了不少頗為優(yōu)秀的舉子,我多挑了幾個瞧瞧?!背跄U解開了云岫的疑惑。

    “有沒有林jiejie的?”云岫剛剛光顧著和初墨禪說話,都忘了自己最開始聽見春闈閱卷時激動的原因是她記得林蘭也會參加這場春闈。

    “林蘭么?”初墨禪聽見這名字時便有了印象。

    那林氏遺孤確實應(yīng)當(dāng)參與了這場春闈,他先前還派阿箬去打探了一番此人的狀況。

    云岫的這番話提醒了初墨禪,按照阿箬打聽到的狀況,此女才能不錯,就算得不到魁首,前三甲亦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這些答卷之中,能讓他留有印象的沒有一個名為林蘭的。

    不過初墨禪的神色未變,放下了朱筆,拉起云岫走出了倚墨閣。

    云岫回頭看著那卷子,好奇地問道:“不看了么?”

    “陛下可知,這里頭或許并沒有署名為林蘭的卷子?!背跄U說道。

    阿箬此時也緊趕慢趕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見到初墨禪神色冷凝。

    “拜見陛下、鳳君?!卑Ⅲ柽B忙跪下。

    “去查,究竟有無林蘭參加春闈的憑證,將她的卷子一并取來?!背跄U說道。

    云岫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聯(lián)想到林蘭參加科舉前那眼神,云岫都不由得有了一個很不好的猜測。

    難不成是科考舞弊?

    見到云岫似乎猜到了大半,初墨禪只得安撫道:“陛下莫要擔(dān)憂,這是他們的老把戲了,原本科考為國之大事,選賢舉能,不問出身。這些年來卻又變成了那些世家女們的場子,你有錢有權(quán),名字一換,卷子一調(diào),那就是新上任的狀元娘。”

    云岫當(dāng)然聽出了初墨禪語氣之中的譏諷,很顯然初墨禪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相當(dāng)厭惡的。

    特權(quán)階級在這個時代是再正常不過的狀況。

    甚至在她曾經(jīng)的世界里,你有錢就是大爺,你有權(quán)就是祖宗的狀況。

    現(xiàn)在的云岫也說不出啥安慰人的話,只能取了紅棗茶,坐在一旁安撫著自家鳳君。

    初墨禪當(dāng)然也很吃這一套,方才失言之后,也沒有再繼續(xù)說這種話了。

    很快阿箬就將林蘭參與考試的憑證和卷子拿了過來,甚至連曾經(jīng)參與鄉(xiāng)試的答卷也給取了過來用作對比。

    初墨禪看著兩份截然不同,署名卻如出一轍的卷子,直接將另一份不堪入眼的答卷捏成了紙團(tuán)。

    云岫小心翼翼拿過那紙團(tuán),看到上面狗爬一般的字跡,完全不通的行文,連云岫這個半文盲都比這家伙能寫得好。

    察覺到云岫在看那卷子,初墨禪伸手再次取過那卷子,說道:“陛下莫要看這種烏七八糟的玩意兒,便是多瞧一眼,阿善都要覺得陛下會被這亂七八糟的行文給帶壞了去?!?/br>
    自家鳳君就差把怨念往腦門兒上寫了,云岫當(dāng)然老老實實地把卷子給交了過去,甚至還表明了一下自己絕對不會學(xué)壞的決心。

    “查,狠狠地查,把所有參與進(jìn)去的人全都查出來?!背跄U冷笑道。

    連向來心大的云岫都能感受到自家鳳君已經(jīng)在要炸開的邊緣了。

    要知道云岫也就只有在自家鳳君吃醋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一點點怒火。

    平常和百官吵架的時候,她家鳳君都是很講文明的。

    阿箬領(lǐng)了命令之后就立刻下去辦事了。

    云岫想要安慰一下初墨禪,就做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后背。

    熟料下一瞬直接被抱了個滿懷。

    “陛下說得對,墨禪做不到算無遺策,這一次若非陛下,差點又被她們用小手段誆騙了去。”初墨禪說道。

    難得見到自家鳳君這般痛快地認(rèn)錯,云岫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撫。

    可認(rèn)錯歸認(rèn)錯,該記恨的小人,全都被初墨禪記在了心中。